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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软的双腿与胸腔内的涨疼,一边是陶惟略微有些虚弱的呼声,一下下的拉扯下,终于站起身的万小东不小心扫到不远处一个身材相对瘦弱的半大小子那双嘲讽的眼神。 心底腾的一下冒出一股无名火气的万小东瞬间挺直了没有了感觉的双腿,狠狠瞪了一眼的万小东顺着陶惟的拉扯一步步往前走。 绕了一圈,好像缓过点的万小东感觉还没喘够气,哨声再次响起,忍不住抽抽了下脸的万小东看了一眼陶惟在陶惟的示意下跑向文田。 这一次无法在一起训练的陶惟、万小东分成两队,万小东跟着文田走向左边远处的沙地进行沙地训练。 分工明确的三人对于兄弟俩的训练已经制定了完整的训练方案,万小东现阶段的身体训练主要由发展腿部力量训练组成,而陶惟则是发展耐力训练。 跟在杨国成身后,直接来到一侧的陶惟身边的队员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六七人,来到长道训练场地的杨国成交代老队员自己训练后却带着陶惟来到一旁。 笑了一下的杨国成温和的双眼让不自觉有点紧张的陶惟顿时松懈下来,暗暗自嘲的陶惟松缓的表情让杨国成眼底闪过一丝激赏。 陶惟,屈膝走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温和的嗓音让神情松缓的陶惟点点头,在杨国成的示意下,由滑跑的基本姿势开始,一腿向前迈出半步,同时身体重心向前跟上,成弓步单脚支撑,另一腿在体后,大腿与地面基本垂直,小腿与地面基本平行,接着后退的大腿带动小腿前提,经过重心后,继续向前迈半步,重心前移,又移成弓步单脚支撑。两脚交替进行。 动作标准利落的陶惟让杨国成满意的点点头,陶惟,绕场三圈,动作一定不要走形,如果觉得受不了就停下来。 恩了一声的陶惟开始了长达三圈的屈膝走,而远处的万小东则站在沙地边傻眼了。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笑眯眯的文田,在沙子里跑? 点点头的文田呵呵的笑着点点头,去吧。 推了一把万小东的文田随即站在一旁看着虽然不明白啥意思但是却再次扬起小脑袋的万小东低低的笑了。 不同于在平地上奔跑,沙地跑步训练更加艰难,对于需要用力的双腿刺激也更大,强度也更大。 仅仅几步,万小东就感觉到双腿有种让人难受的涨疼,不自觉看了一眼站在场边的文田,眼中带着鼓励的文田让万小东到了嘴边的请求悄悄的咽了回去,扫向远处屈膝行走的陶惟,紧紧抿着双唇的万小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像努力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万小东也有钢性是的,万小东放缓的速度再次提高,小东,不要加速,保持匀速前行。 刚刚提速的万小东脸上的坚韧还没有消失,文田的大喊声响起,心底惊了一下的万小东下意识的放缓速度,匀速前跑。 而此时的陶惟屈膝走仅仅进行了不足三分之一,努力调整急促的呼吸,忘记涨、酸、甚至带着疼的双腿,一步又一步往前走的陶惟一双被汗水遮挡的双眼内平静而又充满了坚韧。 ☆、第四十章 一步、两步、三步、三十步....... 渐渐模糊的数字外还有模糊的视线,没有知觉的双腿机械的动着,不能走形不能走样,紧紧咬住牙关,想到心爱的花滑,想到曾经的遗憾与悔恨,上一刻还有些散乱的目光顿时变的明亮,坚持、坚持,陶惟,花滑就在前面,坚持,不能认输,不可以认输。 一圈、一圈半、两圈,一步又一步,坚实的土地踏在脚下,疼吗?疼,可没有被废的时候疼,累吗?累,可没有孤寂的时候累。 背心湿了、线衣湿了、甚至连外面的运动服都湿了,汗水顺着高高昂起的头顶沿着脸颊直至下额一滴滴的洒落在地面,脚下湿漉漉的陶惟一步一个脚印不断前行。 看不到坚持后诧异的目光也听不见隐隐传来的sao动,有的只剩下心中燃烧的不灭希望。 教练,这孩子你从哪找来的?这也太厉害了?都两圈半了。 身边助教的惊讶呼声让紧锁眉心的杨国成微微摇摇头,没有吭声却目不转睛的盯住陶惟,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一直知道陶惟很有韧性的杨国成没有想到陶惟竟然会倔强到如此地步。 之所以定下三圈屈膝走的初衷只是为了让陶惟从那份缓慢中感受到什么是坚持与耐力,原本以为陶惟能够走下一圈的杨国成却没有想到明明已经到极限的陶惟竟然一声不吭的坚持到现在。 心底担忧的杨国成有些坚持不住,刚想上前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于成飞一把拉住,急的迅速扭头的杨国成带着一丝愠怒看向于成飞,成飞。 微微摇摇头,同样目不转睛带着担忧的于成飞用下巴点了下陶惟,老杨,你看看那孩子的眼睛。 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里隐藏着nongnong的复杂,有些不解的杨国成顺着于成飞的目光看去,仅仅一眼,杨国成愣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双眼?炯炯有神的双眼内,闪烁着刺眼的坚定,好像每踏前一步对于陶惟不是训练而是通往梦想的荆棘之路。 虽然眉目间带着nongnong的疲惫,虽然僵直的身体不再灵活,可依然保持着标准动作的陶惟却在努力,是,努力,独自努力前行的陶惟让杨国成深深的震撼了。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坚定让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坚持到现在? 这一刻,哪怕在心疼,杨国成也知道陶惟不会允许自己中断哪一步步踏着汗水的前行,默默收回伸出的脚步,深深吸一口气的杨国成双眼迸出耀眼的光芒,老于,我想单独带陶惟。 低低的一段话让于成飞楞了一下,蹭的一下转头看向脸上洋溢着莫名兴奋的杨国成,老杨? 成飞,我还有三年就退休了,能够带出一个冠军苗子是我这辈子的希望,三十一年执教,带出无数个队员可没有一个是真真正正的叫我一声老师的人,好像每一次刚有点苗头就攀了高枝,老于,我不气,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是本性,虽然遗憾,但我知道好苗子难寻,本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可成飞,你看看陶惟,那孩子是个坚韧不屈的人,凭着这股不服输的韧性,我相信最多三年,这孩子就会出成绩。 沙哑的嗓音有着深深的渴望,同为教练员,那种深刻心底的遗憾于成飞能够理解,别说杨国成,就是此时的于成飞都动心。 沉默着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远处那个独自坚持的身影,深深吸了一口气的于成飞点点头又摇摇头,老杨,作为教练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长道速滑必须有人接,咱们队教练本来就缺要不然也不会留不住人,下个月吧,等下个月赵小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