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外加一个小番外，转世清河的故事）

    第三十九章　谢恩

    第二日，众进士正式金殿谢恩，只有三甲进入殿内，其余在殿外，皇上看她们今日，个个精神饱满，神情骄傲，很是满意。宣了凌素和高佳墨进殿。

    任命凌素为兵部正六品令使，众臣还没惊讶完，又宣了任命高佳墨为从六品工部员外。崔博士喜出望外，当即就想叩谢皇恩，当然，如果她有资格上朝的话。事后听闻此消息的她，还是朝皇宫方向磕了个头。

    两个进士当场任命，而三甲在吏部排位等缺，这让不少官员感叹陛下的随心所欲。

    周晴钥觉得凌素正直机敏讲义气，有责任心，她在兵部做事，能合将士们的脾气。日后的事实也确实如陛下所期待，凌素成了她和将士们最为信任的兵部主官。高佳墨虽然看起来奇怪，但是于算学有天赋且认真，完全能够胜任工部的工作。这些，皇上前一天已经与丞相和六部商讨过，还嘱咐工部尚书，高佳墨只让她负责算画就好，其他人情世故之事，莫烦扰她。

    宣完任命，周晴钥看着殿下众人的气氛，想了想，“成斗妗”

    “微臣在”

    “你家里是经商的？”众人隐隐憋着笑，这名字看来就是了。

    “是”

    “户部，尽快在你们那给她安排下”

    “诶？”户部尚书吃瓜突然吃到自己头上，昨天皇上议事可没说到户部啊，众臣纷纷看向她，脸上写着这回你们户部可捡个宝，再也不愁没钱了，成斗进。户部尚书愁啊，户部哪里有位置了，上次一个位置还是前何相告老她女儿腾出来的，早被皇上安排了人占了。现在上哪儿安排去，又是探花，又是钦点任命，只能出班硬着头皮接旨。

    成斗妗殿试的时候就认出了兰英，现下又被任命，只以为使官大人为了传话的事在皇帝面前给她美言了，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做事，不能让使官大人在皇上面前丢脸。

    周晴钥：给你安排到户部的是我哎，怎么不为了我努力做事。气鼓鼓。

    我是番外的分割线——

    渎神

    在神学院宽敞的廊殿内，清和是那个总不安分的学生，每天在光滑的地面上奔跑然后借着惯性滑出老远，不像其她人，小心谨慎的挪着步，生怕滑倒。

    神学院包吃住，而且轻易不会开除人，不少家里都积极的想把孩子送到神学院来，一方面家里有人侍奉神主，家庭会受到尊敬，另一方面当然是不用再管这个孩子的生活。

    神学院收人是很严格的，无论男女八岁到十四岁都可以随时去考，但每人一生只能考两次。入学要考查神性、灵性、慧根等等一系列无从复习的东西，简而言之——

    掷骰子。

    每人十二颗专属骰子，每次最少一颗，最多不限，掷的点数与使女一致，便到下一关，不一致则当次使用的骰子被收走。三关过后，若掷点数与大使女一致，则考试合格。

    大使女有十三颗骰子。

    进了神学院，就要准备好终生侍奉神主，保持纯洁禁欲，若有违反，将会受到可怕的惩罚，遭万人唾弃。

    清和托着腮无聊的看着廊外的蓝天，

    “音乐、哲学、数学、科技，侍奉神主为什么要学这些啊。”

    “神学院的人成年以后到各处去为神主布道，还要帮助那里的建设，这是神主的福泽大爱。”院长笑着说。

    “可是神主为什么是神主啊”

    “孩子，神主无处不在，无论在哪儿，只要真心侍奉神主，神主便与你同在”。

    清和撇撇嘴，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他从小便知道，神主是他们这里的唯一信仰，神主无所不能，神主牺牲自己护佑了万民，可是他依然不信仰神主。

    清和十四岁最后一天还是去考试了，因为家里要给他说亲，他不想，突然觉得一辈子禁欲也挺好。最后一关的时候他只剩下两颗骰子，他这辈子第一次念了神主保佑。揭盅十二点，最多也就如此了。

    大使女同时揭盅的时候一颗骰子滚到了地上不做数了，剩下的十二颗，每颗都是一点。

    “神主之意”大使女说。

    神学院的学生十八岁这一年，要轮流到内殿值班诵经，感受神主教诲，内殿供奉着神主的真身塑像。

    其实神主塑像在整个圣城内有很多。有雕塑有浮雕，基本是在神学院许可下居民自行按想象雕刻的。以便居民参拜供奉祈福。

    而神主真身塑像，只此一座。

    除了十八岁的神学院学生每月值班期间可以进入内殿，只有被神主选中的侍奉者才可以进入内殿。比如大使女和三名使女。她们都是在上代大使女的见证下，被神主亲自选定的。

    清和十八岁那天，穿上了代表成人的神学院校服——镶边白坎肩和白长裤，之前不论男女，都是通体的素白袍。

    在大使女的带领下，他第一次来到了内殿门口。

    “我应该做什么”

    “保持对神主的敬畏，可以诵经，可以跟神主说说心里话，神主会包容你的一切并给你指引。”

    清和进了内殿。内殿十分空旷昏暗，四周封闭，只上面有光泄进来，照在殿中间雪白的雕像上，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清和环顾了一下，空空荡荡，走在地板上，略微的脚步声，没有回声。

    他径直向中心的雕像走去，先行了礼，然后抬头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雕像栩栩如生，神主眉毛弯弯，美目顾盼生姿，樱唇微含笑意，身材高挑，匀称，胸前浑圆……

    “真美……”清和不自觉的赞叹出声，心中向往着爬上了雕塑台。

    他比神主像略高，微蹲身捧了神主的脸，与她对视，好像真的看到了神主温柔的看着自己。于是他试探着，一点点的靠近神主的唇，带着混乱的呼吸，轻轻吻了一下，又对视，感觉神主没有嗔怪他，便大了胆子，认真的亲吻舔咬神主的唇，手也不老实的在神主的身上乱摸，抬起一条腿勾住神主，分身在上面挺蹭。

    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太过热情，还是摩擦太过，冰冷的玉石雕塑似乎温热起来，他褪了裤子，一边抱着神主不住亲吻，一边分身放纵的在神主两腿间抽插，口中喃喃“神主……我的神主”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运动中他释放了出来，第一次尝到高潮的滋味，在美妙的余韵中，他一遍遍亲吻着神主“我的美神……我的主……”

    他将自己收拾好，去打了清水，仔细的将神主像擦洗干净，收拾停当后，匍匐跪拜于神主像前，没有忏悔，没有羞愧，只是虔诚的长久的跪拜，

    “我的神主”

    他见到了世上最美丽的事物，他从没想过美可以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如此让人产生说不清的情愫，如此让人觉得只要有她在，一切都无所谓。在他眼中那不是一座雕像，那就是神主，美丽的，耀眼的，让人既想拥抱她，又想匍匐在她脚下，跟随她，相信她。

    大使女来查看的时候，正见到他虔诚的跪拜，心说到底是成年了，稳重了，知道了神主的好，不像年少无知时候一脸的不屑了。她之前还担心自己没做好，收了个刺头在神学院，会冲撞神主，现在终于放心了。

    其实呢，冲撞也确实……物理上冲撞了的……

    结果次日，清和依然疯跑，依然翘课，依然张扬恣意着在这拘谨安静的神学院里。

    大使女：“脑壳疼”

    清和问大使女，十八岁的学生没那么多，一个月要不要多轮两次值班，

    大使女认真解释，一个月一次值班是历来的规矩，主要是给学生机会接受教诲，其它的日子有她和几个使女侍奉诵经。

    清和再次值班的时候，特意去沐浴焚香，大使女看到他如此恭谨，很是满意。只是她不知道，这人在神主像前虔诚的脱光了衣服。

    清和再次爬上雕塑台，抚着神主的背，想拉着她的手摸摸自己，可是根本不动，“我有好好锻炼，有胸，有腹肌，不干瘪也不太壮，你喜欢吗？我这样侍奉你，好吗？”

    他身体轻轻蹭着她，吸吮着她的耳廓，耳珠，呼吸渐渐粗重，“神主……你说，你让我们禁欲，是不是就是想留着自己享用，嗯？”，“我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忘情的挺动，抱着神主，将自己浓热的jingye尽数射到神主身上。亲吻着她，不舍的说：“我很舒服，神主，你呢，你喜欢吗？”

    他打水仔细为神主擦洗了，虔诚跪拜于神主像前，比之前，更爱她了。

    每次值班，他都如之前一样，有的时候，他感觉神主张口回应了他的吻，有的时候，他感觉神主的裙子松了臀部软了，只是一瞬间，再看时，一切都是原样。他充满爱意的，虔诚的亲吻她的脚指，她的每一处，都那么美，那么可爱。

    下个月他就满十九岁了，这个月的值班，是他最后一次能够进内殿了，他全情的沉浸在与神主的情事中，恨不得将神主揉进怀里。

    大使女来巡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没有冲进去，而是跑开在院子里平复情绪，不安的等待时间过去。

    清和收拾好一切，拿出了他最爱吃的桃子，“你要不要尝尝”

    他将桃子切成了八个方块，摆在盘子里，推到前面，然后虔诚的跪拜。

    大使女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景象，走过来轻声叫他“清和”“你在做什么”，

    “大使女”，

    “不可用食物供奉神主，所有的信徒都知道”，

    “清和知道，清和只是想把我最喜欢吃的桃子给神主尝尝”，

    “你虽然拜的虔诚，但是心里真的尊重神主吗？你刚刚对神主像……你……亵渎神主，不可再留在神学院，我现在就将你除……”

    大使女话没说完，突然神主像红光大盛，将清和周身照得通红，

    大使女惊讶不已，三个使女也似有所感，跑到了殿口，看到了这一幕。

    使女们跪拜“神主显灵，指定清和为亲传门下，大师兄”。

    “亲传门下，那我以后都可以来内殿侍奉了？”

    “是”

    清和大喜，连忙叩拜，突然发现，盘里的桃子只剩五块了，心里面美滋滋的。

    清和抬头，神主像依然盈着微光，可他心里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同。

    清和成了神学院的大师兄，和大使女一样地位尊崇，不过他说只想专心于神主，不管理事务，一切照旧。

    原来看不上他的那些女学生，现在经常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大师兄大师兄”的叫得甜着。

    也难怪，在他之前，从来没有男子被神主归入门下。

    本来大师兄的装束，上身只有一条斜飘的锦带，下身是滚边暗绣白长裤，清和自己在上身穿了成年装的白坎肩，锦带套在外面。每天在廊殿前方带着学生一起上课，自习的时候也安静的坐着读历史和神学，手上常捏着个桃子啃。

    不知道为什么，每晚清和去内殿的时候，再没有渎神的冲动，也不再叩拜，只是施礼。神主像依然发着微微的白光，美得不可方物，却似乎……少了些灵气。

    学院新进了个女学生，听说十四岁快过去了，才想着来试试，大使女对她处处关照，说她颇有灵性。其她人没看出灵性，倒生出了嫉妒，不怎么理她，她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跟人搭话，这天，她从学生堆里出来，到了兀自在廊殿前看书的大师兄跟前：

    “大师兄”

    清和抬头，好灵的一双眼睛，

    “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孩子”

    “嗯，我叫周晴钥”

    清和总觉得这个人眼熟，胸中一股沉静了好久的浪潮在涌动，

    “这个桃子好吃吗？”

    清和笑了，将桃子掰开，递给周晴钥一半。

    “谢谢大师兄”周晴钥拿了桃子，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清和看着她，有一阵的失神。

    大使女觉得周晴钥天赋异禀，给她安排闭关学习，直到十八岁生日才能够出关。

    这几年来，清和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师兄，身材愈发高大健美，肌rou不大，却匀称漂亮，宽肩细腰，长发编成辫搭在一侧的肩上。学生们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他似乎都有办法解答。他不住的告诉学生们，神主不是用来敬畏的，是用来爱的，要爱神主，你们看她那么美，那么智慧，多可爱啊，平时祈祷，也要表达对神主的爱意……

    周晴钥从闭关的睡梦中出来，看到了在夕阳照耀下，浑身散发着暖融融金色绒毛的大师兄在被学生围着，讲他的爱神说。

    等学生们散去，清和才看到多年不见的周晴钥，心中的颤抖更甚当年，

    周晴钥走过来，笑着问他：“大师兄，桃子好吃吗？”

    清和看看手中的桃子，拿出碟子，切了八个方块放在上面，递给周晴钥：“我最喜欢吃的，尝尝吗”

    周晴钥伸手取了三块。

    碟子不住的颤抖，清和盯着周晴钥的眼睛：“神主……”

    周晴钥一下把桃子块扔进口中，只是看着他笑，

    清和伸手正要将人揽进怀里，被及时赶来的大使女撞开，拉着俩人进了内殿，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关上了大门。

    “神主，你果然，是喜欢我的侍奉吧”

    周晴钥没有说话，只好奇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厚厚的，有点软，很好捏的样子，

    清和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给她摸，

    “要不要再试试，我比当年厉害了喔”

    “你有什么厉害”

    “你试试就知道了，

    还有，我爱你，我的神主……”

    “那你，再多爱我一点吧”

    “遵命，我的神主……”

    后面的话早已吞在两人相接的唇间，不甚清楚，爱意缠绵，满室旖旎

    神因爱而活，不是敬、不是畏、不是索取和祷祝，

    我的神主，你是我的爱，我的欲，我全部的开始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