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4 雅达利游戏机（上）（休）

    “你zuoai的技术已经够烂了，烂中之烂。但我没有想到你打游戏的技术还能更烂。”

    “我犯了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男人的技术，我居然相信你上来打一局不会影响我在排行榜上的位置。现在我是第二名了。”艾达欲哭无泪。

    虽然实际的情况是，她打到最后洋洋自得，觉得现在就算是一只公鸡上来随便乱踩几下，也改变不了她最高分的事实。

    这不完全是休的错，他还是比公鸡有用一些的，最起码他还能收住说话的音量卑微地道歉。可艾达还是抛下他走了，她走去问店主最高分是什么样的人，店主指了指他身后看起来快七十岁正在喝茶的他的老妈，说那是她唯一不觉得血腥低俗所以会玩也玩得很好的机器。

    艾达沉默地离开，只是再次经过休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招手叫他一起走了。

    “现在完全是日产游戏机的天下了，我小时候还在玩雅达利呢。”艾达如此感慨。

    “那公司不是八十年代就倒闭了？”

    “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错了，80年代还没有倒闭，至于为什么我小时候玩的是雅达利，嗯，最开始我还没有余钱买任天堂的卡带，跳蚤市场上雅达利的游戏全都不要钱一样。”

    这个话题和休离得太远了，但他还是听得很认真，他更熟悉的大概是老虎机之类的什么，但艾达肯定不想听他说这个。

    “这附近有没有更大的游戏中心。”艾达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在意刚才的事，她膨胀的自信再次回来了，“我感觉还想再打几把。”

    “嗯，附近的购物中心里应该有。”休对地点的记忆还是很好的。

    很可惜他对时间的感受力并不怎么样，几年前来过不意味着现在还没倒闭。这个商场经营不善的理由的第一名可能就是它的结构比起正常走路更适合跑酷，这里并不死气沉沉，一大堆青少年在里面闲聊聚会窜上窜下。有个从楼梯上下来的滑板少年和休击了个掌，艾达非常无语地看着这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各自回头对视，朝着对方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吹捧的话。

    艾达感到一阵恶寒，感觉皮肤正在发生对青少年的过敏反应。

    “我恨你。”她幽幽地说。

    “你还想去那个游戏厅吗？这里很明显断电了。”休问她。

    “你在质疑我的电力学素养，虽然这不是我的专攻，但我的实cao经验也很丰富，为什么我不能找到办法。”艾达的语气好像不如平时肯定，也许是她所有的实cao经验都来自于青少年期间住的那些破屋子里一团糟的配电盘。

    “总之先去配电室。”她的语气很果断。

    她起码捣鼓了一个小时，也没捣鼓出什么名堂来，她甚至开始崩溃地向她记得住名字的所有电力学专家祈祷。最后她突然想起个什么人来。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莱斯特。”她看起来下了很大决心，“我给你出道题。”

    休耸耸肩，他估计小沃伦肯定高兴死了。

    她们又讨论了起码半小时，艾达好像确实理解了问题的关键点所在。她挂掉电话自己cao作了一阵子，和休说应该没问题了。

    “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千万。”她的眼里好像真的有泪光，“我会恨你一辈子。“

    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承诺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马上就要实现我青少年时期的梦想，不花一分钱游戏币在游戏厅玩遍所有的机器。”她看起来真的很快活。

    但事情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很快她发现电路学的问题永远是一环接一环，这些游戏机的接线已经让她云里雾里，而且很多机器的电路板好像也老化了。

    也不算太坏，至少它们中大部分的霓虹板都还在闪。

    艾达坐在一把虽然旧旧的但仍看得出是仿王座的椅子上，好像非常难过。

    “我为什么这么笨。”她茫然地说。

    休帮忙捣鼓了一下，但他也必须承认这些机器没被回收是有理由的。

    “我的错。”他低着头道歉，“我应该先去确认一下”。

    “也没关系，至少现在这个地方变得不一样起来了，很快会有人发现这个片区走道上的灯也能开了。复活一个废弃建筑还是很有魅力的。”她强行找起一些她自己根本不关心的理由。

    休没有接话，他又去仓库里看了一下，居然真找出点什么来，最角落里的地方有一个古董一样的机器，他还是认识字的。他把这台游戏机搬出来，和艾达说这台雅达利可能还能用。

    “喔哦，旧东西才是难以替代的。”她说了一句能把平时的自己恶心死的俗语。即使如此，在现在这种日子里，在有点闷的这个破游戏厅里，玩初代的太空侵略者还是傻的过头了。

    她马上又抱着膝盖，埋头坐了起来。并说今天真的烂透了。

    休半蹲下来看着她，并不多说什么，艾达的消极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又振作了起来。

    “你很适合现在这个打光，很衬你。”她极其自然地去摸休的脸。

    “你现在想做吗？在这种地方做的机会可不多。”她仿佛是在说浪费时间就浪费吧，以zuoai结尾至少更像成年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