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双性

    “登，登徒子！！”

    敖丙的反应实在有趣，哪吒哈哈大笑而去，很快不见踪影，留敖丙红着脸面对师父的盘问，最终他隐晦地说，哪吒似是得了魔丸的传承，有提升灵力的妙法，以乾坤圈要挟，约他日后相见。

    申公豹正想着如何向龙王解释计划的失败，看敖丙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徒弟在纠结应约之事，实际上他觉得依哪吒之言并无不可，哪怕提升功力是假，与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物暗中保持联络也无甚坏处，要是敖丙心有顾虑，怕他那个身在“天牢”想翻身，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父王反对他与魔丸往来，申公豹甚至可以替徒弟暗中掩护。

    其实敖丙师徒二人还有疑问，为何哪吒是与敖丙相约，而不是强行带他走呢？对魔丸而言，申公豹不是很大的阻碍，刚套上乾坤圈的敖丙更不是了，事有蹊跷，定有隐情。

    两人猜得不错，哪吒远离陈塘关后，立刻在人迹罕至之处寻了个藏身地，还来不及布置一二，身上火焰就冲天而起，哪吒委顿倒地，艰难地控制着狂乱的灵力，原来是魔丸之灵初生，与三年小童之灵的融合尚不完全，融合过程并不稳定，哪吒不想暴露了死xue，因此只得暂时放过了敖丙和申公豹。

    回到龙宫后，敖丙愈发能感受到家族的重担，得知敖丙身份暴露、魔丸祸世后，亲族面露恐慌，又知晓了乾坤圈的妙用，众龙久久不得言语，推算龙族位列仙班几乎无望，绝望的情绪在蔓延，最终炸裂为对魔丸的一致大骂，终生困在龙宫中的族人不忍将全部罪责归于敖丙，但希望破灭的空洞感难以消受，失望的心情溢于言表。

    敖丙把一切看在眼中，是他没用，让哪吒翻了盘，他几乎无法面对情绪失控的族人，虽然他们拔龙鳞的伤口不再淌血，但所有龙身上都缺了一块，在敖丙看来扎眼得让他心痛，敖丙淹没在亲族的商讨与龙狱的躁动之中，有一条路在他心中越发明朗，去找哪吒！摆脱乾坤圈，修炼灵力，他还有机会！龙族还有机会！

    敖丙数次想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但他最终还是把话语咽了下去，若是事情不成，何必让大家再失望一次？不如等有些成效之后再说明一切，给大家一个惊喜，申公豹看到徒弟多次欲言又止，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颇有默契地将徒儿的异状遮掩一二，龙族众龙只当是敖丙一战失利、心有不甘，并未往心里去，没有龙能猜到敖丙将要与他们骂了半天的魔丸哪吒相见。

    敖丙为瞒着族人而忐忑不安，却在申公豹的暗示和怂恿之下催动了哪吒留下的意念，以修炼为由，孤身一龙上了路，申公豹为了躲避哪吒的探查，悄然远远跟着，却半途跟丢了徒弟，只好折返，可怜他还要替徒弟圆谎，免得龙王震怒，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敖丙不知师父的艰辛，他七绕八绕来到了哪吒的藏身地，哪吒大喜过望，如果敖丙躲在龙宫里不肯出来，他还暂时拿灵珠没有办法，好在没有这个如果了。敖丙到来，哪吒体内二灵的融合都快了几分，魔丸对敖丙所言是真，对灵珠翘首以盼已久，而魔童见唯一的朋友来访自然欢喜，并且他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与敖丙的关系将要更上一层楼，故作镇定也掩盖不了欢畅之色。

    敖丙心知没有回头路，一咬牙由着哪吒将他带进洞府，粗略扫了一眼经过整理却仍显凌乱的屋子，在哪吒期待的目光中勉强称赞几句，让哪吒更加自得。魔丸很是迫不及待，茶水都没倒一杯，就将敖丙带入了内室。

    灵珠还在经历最后的内心挣扎，扑闪着如海一般颜色的眼睛，道：“...之后，会如何？”哪吒让敖丙坐在床上，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跑掉一样，他靠近敖丙的脸，慢慢说：“我会取下乾坤圈，因为你体会到新生的力量之后，一定会欲罢不能，”哪吒提起沉甸甸的乾坤圈，纵然敖丙已经渐渐习惯这份压制，不至于再维持不住人形，他依然对此圈痛恨不已，哪吒的保证来得很是时候。

    哪吒继续说，“你会隐去龙角，隐藏身份，从此不必整天戴帽子行走人间，多来几次，未来你会获得将现在的你打趴下的力量，无论你想要什么，我猜猜，升仙？嘿嘿，有了足够的力量，还有什么做不成？”敖丙被说得心动，却也实实在在地察觉到哪吒与从前不同了，他像是在与两个人交流一样，一个是顽童，另一个是让他时刻警觉的危险人物。

    “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得好处，怎么样？开始吧？”说话间，哪吒的手伸向了敖丙的衣服，满脸猴急，此时的哪吒像极了灵珠所认识的魔童，敖丙不禁侧脸一笑，眉眼弯弯，美不胜收。

    魔丸就当是得了许可，三下五除二地脱去敖丙的衣物，却在只剩底裤之时被拦了下来，魔丸温热的手贴在灵珠紧绷的小腹上，意欲拉下这最后的遮挡之物，但敖丙硬是拽着不肯松手，哪吒泄气，送来一道不解又委屈的目光，敖丙左右为难，好半天涨红了脸才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我的身体，和人类不同...”

    哪吒没什么反应，“哦”了一声继续拉灵珠的底裤，敖丙见状，放弃挣扎，哪吒得以一探究竟。愣神之后，魔丸夸张地瞪大眼睛，发出惊叹：“哦！！！你怎么有两根？？”

    敖丙以手掩面，浑身颤抖，不只是羞耻还是愤怒，龙王之子仿佛变成了砧板上的咸鱼，任由魔丸宰割。哪吒分开敖丙的双腿，看清了他腿间似是与两根半yinjing对应的两个入口，刹那间由顽劣不堪的小童变成了胸有成竹的魔丸，道：“嘿嘿，亏我想了半天你为何是男儿身，按理说灵珠与魔丸为混元珠的两极，一阴一阳，一雌一雄才是...”，哪吒好奇，调侃道，“...你们龙族的，都是这样？...双性？”

    敖丙内心十分想将哪吒推开，他忍下了这口气，扭过头闷声答道：“就我一个，怪胎罢了...”话还未说完，哪吒用力将敖丙压在床上，掰正他的脸，狠声说道：“你怎么能说自己是怪胎！你是灵珠的杰作！比起寻常男子，你不仅有天生的神力，而且还能孕育子嗣，难道不该是他们来羡慕你！”

    敖丙震撼不已，一时间忘却了在他人面前袒露身躯的羞耻之情，心中有一股暖流抚平了暗处的伤痕，灵珠转世，期待不假，敬仰也是真，但他以前从未有过朋友，说到底，他在凡夫俗子眼中完全就是个异类，而哪吒是魔丸转世，如果他是异类，那么哪吒也是异类，如此，他才能坚定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孤独一人。

    灵珠沉浸在感动之中，哪吒却转念一想，心思弯弯绕绕没个正形，说道：“你别在意，等你化形的功夫再精进一些，把这，还有这，”顽童指指灵珠的两根半yinjing和左右两口的生殖腔，“变成一根和一个洞，不是难事儿，跟把你龙角变没的程度差不多，不然你我游戏人间时你上个茅厕都要警惕万分，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敖丙气极，从小一门心思修炼的孩子一下子想不出骂得解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