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渊/火中】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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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吃完东西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他刚修真完累得半句话不说倒头就睡。红中站在床边低头看他,见人睡得跟归西了似的动作越发大胆,诸葛渊见状就要上来拦。 “诸葛兄,不然你跟我一起去耍怎么样。”红中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学着李火旺用的称呼,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床上的李火旺,接着说到:“我们坐忘道有法子能入人的梦,难道你不想看看他都梦了些什么吗。” “不想。”诸葛渊没犹豫半分,这种行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乘人不备窥探他人隐私,他做不出来。 “你不想我可想得很。”幻觉红中说完就往前冲,他使了些坐忘道的法子,诸葛渊一时不备给让人往前跨了两步,离李火旺更近。也不知道他那入梦的法子是按照什么条件来,只看幻觉红中笑得得意,没脸没皮,rou一条条扭曲起来。 诸葛渊刚要伸手把人拽出来,反手却被红中拉着衣袖一块吸了进去。 外边就只剩和尚呆站着看李火旺睡着的样子,他自言自语半天。 “你不想进去,我非要让你也看看,你不是君子吗,让你也体验一把坐忘道的乐趣如何?”幻觉红中大笑,他空洞的眼眶逐渐被双瞳眼球填满,脸上的伤也慢慢填补上。 他长着一张和李火旺一样的脸,摆着李火旺不会摆的表情,曲着身体向诸葛渊靠近,笑得不怀好意。 诸葛渊只好拿着扇子给人挡了回去,他不大习惯旁人凑得这般近。更何况这坐忘道用的还是李兄的脸,李火旺一向带着他那铜钱面罩,把漂亮的脸遮得七七八八,眼神又凶,不肯给人半点好脸色,诸葛渊也不常见他这张完整的脸,原来李兄生得这样俊俏。 两人站在平地上,诸葛渊刚要开口,就听见叮叮当当细微的声响从远处传来,诸葛渊知道这是李火旺面罩上的铜钱相互撞击的声响,清脆飘扬。幻觉红中又是一笑,换了张脸就迎了上去。 “淼淼,你怎么和诸葛兄在一块?”李火旺看了他俩几眼,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他反应过来现在这会应该是在做梦,那梦见什么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他也感受不到外界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还有岁岁在外边,有事她会来喊醒自己,就继续做这梦吧,不醒来了。 “李师兄……”幻觉红中可怜楚楚就贴上去,用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做出委屈的样子,一点也不客气手就放在人腰上,另一只手指指一旁站着的诸葛渊。 李火旺没说什么,低头看了看“白灵淼”,又看眼诸葛渊,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得突兀,幻觉红中一下绷紧了身体,以为出了什么端倪。 “李兄,此地是你的梦境,那位是你幻觉里的坐忘道。”诸葛渊想开口,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边。他以往读过的书里没说过入梦相关的事项,他自然而然认为这是梦境的规则,在什么地方就要遵守什么地方的规则。诸葛渊皱了皱眉,没在意这件事,准备用别的方法告诉李火旺这件事。 幻觉红中见李火旺不理他,演得更来劲,身体都要缠上去一般,凑过去就要亲李火旺侧脸。凑近到一半就被按着脸压回去,他感觉到自己变的脸消失了变回了原来没脸皮的模样。 “你还是这幅样子看着顺眼。”李火旺看了他两眼,点评到,“亏还说自己是坐忘道,你这点把戏骗得了谁。” 诸葛渊松了口气,好像不用太担心李兄,毕竟这是他的梦,他有掌控权。 “怎么做梦都要梦到你,烦死了,你们坐忘道都是属狗皮膏药吗!”李火旺看着被戳穿也不心虚的幻觉红中,他也不走还站在李火旺旁边,手蠢蠢欲动还想做些什么。 “李兄,此地是……杏岛?” 这地方也太眼熟,诸葛渊往旁边看了几遭,发现在远处的竹楼,才反应来这里是杏岛。他还在竹楼里种了好几盆难养的花草,死了这么久,花草也没人去照顾,可惜了,当时他费劲了心思才养活了那几株。 李火旺闷闷地嗯了一声,抬手玩脸上挂着的铜钱,不说话,像被揭开了什么秘密一样。 诸葛渊难得故地重游,只顾着看四周,熟悉的景色让他放松了许多,没去听旁边两人的交谈。 他抬头看花,说书人一贯喜白色,从头到脚一身白,盲得融在雪地里。李火旺看他,又看身上的红衣,看只离他五步远的距离。 “你很想做些什么吧。”幻觉红中伸手指着诸葛渊,语调压低,飘忽在李火旺耳边,接着说:“你恨不得吃了他吧,反正都是梦,你醒来装作不知道,他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坐忘道善于玩弄人心,如果想朝思暮想的事情做到也不需要付出什么。都不需要幻觉红中蛊惑他去做些什么,一句连接着一句话,用红绳束缚起来,最后再缠着李火旺的心脏,流进他四肢百骸。他说的确实都是自己所想,但被真正说出来后,李火旺感觉到自己被压抑的内心更勃发一层,膨胀得胸口要装不住恶意。这坐忘道说得对,他恨不得把诸葛渊的骨头都磨成灰喝下去,让他永远保存在自己体内。这样多好,谁都抢不走了。 但心中所想,和被人一言道破,这是两码事,他最烦有人装作能看透他一切的样子,说到底这坐忘道又理解什么。 “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李火旺恶狠狠瞪了幻觉红中一眼,威胁一样摸着自己的刑具包。 “你装什么,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不都取决于你的一念吗。”幻觉红中反倒觉得好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早就看诸葛渊那张好人脸不爽,他想看诸葛渊被自己的朋友压倒在身下时表情,还有李火旺不知该作何选择迷惘痛苦的神色。 李火旺呵了一声,一把推开幻觉红中,走上去,他抬头看诸葛渊,咽了口唾沫。先掐脖子把人按到,还是按着肩膀就好,还是干脆拿刀把人捅穿动弹不得,这个不行,算了。 “诸葛兄……我……”李火旺说,他难得有些张口说不出话来。 “李兄但说无妨。” 还没等诸葛渊反应过来,就被抓着肩膀按到在地上,本以为会撞个眼晕,却发现周围环境天旋地转,转眼到了熟悉的竹楼里边,他躺在床上,李火旺坐在他腰上。 他伸手捧住诸葛渊的脸,另一只手从眉心开始描绘,低垂着眼看他,黑压压的睫毛半遮半掩瞳孔,反倒看不清情绪。一旁的幻觉红中倒是如影随形,从后边冒出来,看好戏一样看着诸葛渊诧异的神色,看着像是乐得要升天了。 等着李火旺描完了整张脸,也没下一步动作,他呆坐在诸葛渊腰上,叹了口气准备站起来。刚撑着床板准备起身就被拽着衣袖拉了回去,他按着李火旺的头让他埋在自己肩膀处,脸颊染了半边红,好在李火旺看不到,他小声着说:“定是方才坐忘道缠着你的时候做了什么吧,是我没来得及提醒李兄。” “李兄,反正也只是梦,为何不干脆大梦一场。” “呵呵,好一个大梦一场。”幻觉红中坐在一边的床板上,看着床上的两人,抹了下换了张脸也凑过去,亲了亲李火旺的发顶,掐着嗓子说:“红中老大让我也参与参与不行吗?” 他高兴得不行,他单知道李火旺对这高洁书生有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没想到这书生也一样揣着点心思。抱着这梦为由头来混迹在一块,幻觉红中笑得抽搐,再表现得毁天灭地,神通广大,还不是两个胆小鬼。 他伸手缠上李火旺的脖颈,把他拉了起来,手自觉就探进红袍里,半扯着把道袍扯掉。李火旺也没拒绝,左右这两人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cao一个还是cao两个,不都是cao,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不过诸葛兄不能被你看见,所以眼睛还是挖掉吧。”他扭头对着长着北风脸的幻觉坐忘道说,“自己动手,我来会更痛。” 幻觉红中撇撇嘴,把好不容易在梦里才能拿回来的双瞳眼球扔床底去了。 诸葛渊反倒是不自在得很,虽说是他出手留下的李火旺,有他自己的私心,但真对上那双黑得像枯井一样的眼睛,心又乱得不像话。 看两个人对视也不知道要看多久也没下一步动作,幻觉红中啧了一声,扑上去就继续扯李火旺衣服,看他皱眉捏着自己手腕,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诸葛渊咽了咽喉咙,缩回了腿,速度慢得像在受凌迟一样脱自己衣服,纯白的外袍被李火旺的血衣蹭上了些染料。他脱完外袍抱着衣服,愣着神干脆把衣袍给叠了起来放床头,不像要跟人云雨,像要准备就寝。 李火旺总算看不过他磨磨唧唧的样,伸手扯开他繁杂的衣服,越扯越杂,越拉越紧。诸葛渊笑笑准备自己来,就看见李火旺烦躁地啧了一声,cao控着靠红绳绑在一起的铜钱直接斩断了纠缠在一块的丝丝线线。 他把手探进衣袍里,触摸到一片光洁的皮肤,然后愣住了,李火旺没和男人做过,接下来该怎么着他也没经验。 身后的幻觉红中也进度缓慢地拉开他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刚长好没多久的皮,他也不客气一口咬在李火旺的肩膀上,果不其然收到了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和一巴掌。 敏感的身体遭不得这种刺激,更何况这还是刚长出来的皮肤,软得一口被要出来牙痕。快感和痛感一同出现,李火旺知道自己这种体质,在zuoai的时候反倒好用,他能随随便便就享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快感。 诸葛渊平躺着任他动作,看着幻觉红中主动的样,总感觉自己还是得多少给点反应才是。他伸出手去触碰李火旺的脸,手指点上他皱紧的眉头,凑过去亲吻一下,他贴着李火旺的耳边说:“李兄不要总是皱眉。” “红中老大怎么不继续了呀,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做吧?”幻觉红中被打完了也不走继续凑上来,递过来盒不知道从哪边翻出来的软膏,抱着李火旺的腰暧昧地说:“要我教你吗?” 随后他被铜钱给捆了个结实,扔在房间最边上,红绳像捆猪一样捆得毫无美感,目的只为了让他动弹不得。甚至为了让他闭嘴,李火旺特意在嘴上多绕了几圈,让他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先准备好自己,下一个就收拾你。”李火旺动动手指,让红绳松开幻觉红中一只手,示意他自己滚去旁边自娱自乐。 诸葛渊拿起那盒幻觉红中递过来的软膏,咽了咽唾沫,大齐好男风,他当然知道递这东西过来是做什么用的。倒也没什么不愿意,他细想了一番这东西制作的用料,没什么问题。 他打开盒子,露出里边淡黄色的膏体,按照他以往偷摸看过的那点春宫,他和李火旺似乎还不够情浓意切。诸葛渊想着,伸手拨开来李火旺的铜钱面罩,抚摸他干裂的嘴唇,想了想干脆亲了上去。刚碰到就离开,蜻蜓点水一样,李火旺没留着他,也没凑上去再接着亲。 他只是继续拉扯诸葛渊余下的衣服,把他剥了个精光,手指按着他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下按。诸葛渊全身上下,他最熟悉的就是这块地方,每一块骨头,每一段连接处都被他握在手里过,他清洗过抚摸过,亲吻过。他亲过诸葛渊的脊骨,却没亲吻过脊骨上的皮rou。 诸葛渊锻炼得当,身体匀称,肌rou附在骨头上,血rou一层叠着一层,李火旺不明白,为什么诸葛渊这样活生生,却又只是假的。 他露出一丝迷惘,又甩甩脑袋把这些东西丢了出去。诸葛渊看他这幅样子,以为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红了一片脸伸手去握住李火旺的手,自己挖了一块软膏渡到李火旺指尖上,带着他的手挪到下半身后xue处。李火旺愣住了,发觉自己碰到什么地方后也跟着红了一片脸,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诸葛渊小声着说:“李兄,是用的这里。”他像是怕被边上的坐忘道听到似的,只敢凑在李火旺身边说,被风吹一阵就会散的声音,吹在李火旺胸口处,让他一阵发麻。 “好……”李火旺总算回神,磕磕绊绊回了句话,伸着手指就往里怼。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红中的记忆也没这么神通广大能知道说书人的敏感点在哪。 软膏黏糊着融化,被手指带进深处,诸葛渊难得皱眉不适应。被闯进体内的感觉不好受,他只好抬头去看李火旺的表情。 看他也忍得难受,硬挺的性器隔着衣服在他大腿上蹭。李火旺微微喘气,灼热的呼吸染热了冰凉的铜钱,他锐利漂亮的眉眼死死盯着自己。诸葛渊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深不见底的漩涡给吸进去,连根骨头都不会留下,被他拆吃入腹。 总是用这凶得要死的表情,旁人看两眼都要忙着低头不和他对视。他以前作为心素就是这样的吧,要是不把尖刺外露,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遭,想到这里诸葛渊对他控制不住的表情也觉得可爱,像龇牙咧嘴的小狗。 他忍着体内扩张的动作,小声地唔唔嗯嗯控制声音。但旁边的坐忘道可没这个打算,他貌似真的听李火旺吩咐的自己玩了起来,嘴被堵上了就用喉咙,一声连接一声嗯嗯啊啊的声,越来越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绪。 李火旺听了烦,喊他别出声,红中当然不理会,多说无益,李火旺勾勾手指让捆着红中的绳连着铜钱堵进他嘴里,割了他的喉咙。又让红绳拖着一身血腥气的幻觉红中过来,把他扔在床边。 诸葛渊微微皱眉,似乎是想喊他别这么做,可惜嘴刚张开就被李火旺动作给拦了回去,他大开大合动着手指,看诸葛渊因为他说不出话的样子就开心。这人嘴里有说过几句让他高兴的话吗,听不懂的,不喜欢的,不高兴的,不赞同的。还是别出声好,但他又舍不得像对坐忘道那样干脆割了他的喉咙,只好用这种手段。 等他抽出自己手指,换了真家伙上场诸葛渊还没缓过来,半睁着眼睛看身上的人,李火旺才脱了个半,还松松垮垮挂着里衣没脱,他皮肤白,搭在深色的衣料上让人挪不开眼。李火旺慢慢挺进去,他死死按着诸葛渊的腰,低垂着眼,捂不住喉咙里的声音。像被挠下巴摸舒服了的狗,咕噜咕噜地响。 太舒服了,被巴虺注视过的身体每次体验亲近都是一番极乐,被刺激的身体反应在脸上,他飘红了半边脸,但再含春色依旧是配着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他舒服了,诸葛渊难受,被人从身体里劈开的感受还是第一次,不管是从外边被劈开,还是从里边,他都没感受过。 但一想开口说些什么,看到李火旺那张爽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脸又给憋了回去,真的有这么舒服吗,诸葛渊伸手握住李火旺按着他腰的手,捏在他腕骨上,靠着抚摸骨头上的一层皮肤来转移注意力,李兄的手似乎一直都这么热,他一直都这样热,心脏也是。 内里胀得不行,疼痛难耐间又夹杂着诡异的酸麻,时不时刺激他的身体。李火旺的长发从肩膀上垂落下来,搭在他下巴和脖子上,李兄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他也不太会束发的样子,每次草草绑完还有不少搭在肩膀上,他也就当没这回事,走了。 等着全都进去了,李火旺终于肯松开手,他下手不知轻重,诸葛渊腰两侧留下明显的指痕,明天肯定会留下淤青,好在他们没明天。 诸葛渊空着脑袋去接受体内的异物,他扭头去看地上的坐忘道,幻觉红中哈着热气,单手背着绑在身上,另一只手伸进红袍里不断动作,穿出暧昧细微的声响。他没眼睛,却也能感觉到诸葛渊在看自己,顺着视线扭过头来,对着那张书生脸传情了一下,可惜他现在眼眶空荡荡喉咙被割身上血糊糊一片,没什么勾人的能力在。 刚看了没几眼就被李火旺捧着脸掰了回来,他的头发现在是彻底散开了,披散在他和诸葛渊之间,让诸葛渊只好、只能看他,像艳鬼一样,攀在他身上,攥着他。李火旺的眼神暗流涌动,他说你不要看他,你只能看我。明明想做威胁的样,开口的语调却有点撒娇的味。 “好。”诸葛渊应了,侧过来亲了亲他的手指。 他应完李火旺开始试着动,他一边死死盯着诸葛渊的脸,一边不客气开始享用他的晚餐。抽插起来的感受更让人昏头,李火旺感觉自己就像被暖流包裹一般,像肠子被扔在外头被太阳暴晒,铲都铲不起来。 诸葛渊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适应过后也渐渐得了趣,酸胀逐渐变换成了麻痒,快感连着疼痛一起从尾椎传来,这样的感觉由李火旺掌控,跟着他的动作产生。 他动作加快,脸上的铜钱面罩跟着动作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动作激烈,铜钱撞击的声音变得杂乱无章,一声连着一声扰诸葛渊的心。他能感觉到那地方似乎被cao出水来了,到底是水还是润滑,反正都顺着李火旺的动作被带出去,然后会再出现新的。 被做得大脑一片空白,读过的圣贤书忘了大半,只记得偷摸看过的春宫里边写的似乎不作假。修长的腿被分开来,只能夹着李火旺的腰,分明就是被这人害的,还得托着这人。 李火旺向前蹭了些,他低头,让那些叮叮当当响的铜钱垂在诸葛渊脸上,戴在他脸上的铜钱,一半在他鼻尖上,另一半在诸葛渊下半张脸上。 铜钱贴在他的嘴唇上,这些铜钱早被李火旺染热了,半点凉意没有,带着李火旺的体温。他继续低下头,亲在铜钱上边,隔着一枚铜钱去吻诸葛渊。贴着铜钱嘴唇半张半合,梦呓一般,声音轻得担心喘息声再大些就听不见了。诸葛渊耐着快感凑着些清明去听,只听见李火旺一声连着一声喊他的名字。他张嘴,压舌,发声,喊到后面却卡壳了,像是忘记了面前的人叫什么一般。 “李兄……李兄没事的。”诸葛渊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把他垂落的头发梳了回去,他拨开挡着二人的铜钱,让两人的唇瓣相贴。李火旺咬他的唇珠,咬他的嘴角,脸颊,连着下巴都要留下牙印,诸葛渊哭笑不得。 他边亲边动,手在身下身躯上不停抚摸,唯独冷落早早挺起的欲望。他cao得又深又用力,抵着诸葛渊敏感点撞,把他平日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顶得只剩呻吟声。但诸葛渊又不愿意出声,一半是羞,另一半是旁边还有个坐忘道在。 但李火旺没想那么多,他一向从心,他觉得舒服,看诸葛渊的样子应该也不抗拒,那就往更舒服更快乐的地方去。他也不压着自己的声音,cao得舒服了就喘,夹杂了几声闷哼,声音清又带着股暧昧,听着诸葛渊脸皮又烧一层,羞愤致死。 看他被顶得要撞上床头柜,李火旺再好心把人拉扯回来,更用力cao进去,他感受到甬道在吮吸着自己,一阵连一阵没规律的收缩,诸葛渊死咬着嘴唇还是xiele声音。李火旺再低头看,自己的里衣被沾染上了些白浊,跟着李火旺的视线看过去,诸葛渊更觉没脸见人,那把扇子不在身边,否则定会用着把整张脸遮着。 李火旺试着再动了动,诸葛渊抿着嘴皱眉,刚泄完,不应期还要一段时间。看他难受,李火旺也就退了出来,带着一股水液蹭到了床上。 诸葛渊半愣神,感受着方才在体内兴风作浪的器具离开,但貌似李火旺还没好吧。接着他看向床边的坐忘道,又看看李火旺,明白了。 幻觉红中近距离听了场活色生香的春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一阵凉意,像接下来马上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李火旺惯来不喜欢亏待自己,这里是自己的梦,而他们俩又只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幻觉,又有什么不行。他勾勾手指把幻觉红中拖上床,还不忘把他身上的红袍扒下来,用着红袍把他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诸葛渊半撑着身体,支着酸软的腿把里衣给套回身上,挪到了床里边。他原本想走,却发现腿脚酸软得像团棉花,撑不起来,按理说不该这样,约摸是李火旺不想让他走吧。 看着那张脸李火旺就嫌烦,这是他自己的脸,用在这坐忘道身上怎么看怎么碍事。他琢磨着给他剥皮先从哪下手血会少点,就算是梦,他也不想让坐忘道的血溅了竹楼,虽说他已经在竹楼干这事了。 幻觉红中很上道,大概也知道这张脸不好对着面前这人,自觉上手一抹换了张脸,只是这脸和诸葛渊有五六分相似。他偷摸着再把自己眼球给安上,瞳孔转着看李火旺阴晴不定的脸。 他试着伸手想摘李火旺的面罩,手还没碰到耳边就被拍开来,双手刚没获得自由多久又被捆了起来,他能感觉到平日里气性大得要命的红中老大似乎心情还不错,至少是用捆的,平日里早敲碎手骨了。想少遭点罪就尽量配合人,但遭罪不遭罪是其次,玩得够不够高兴才是主要。 看李火旺这么高兴,他非要提醒一句说哎呀红中老大在梦里就是放得开,对幻觉也是,做什么都无所谓吧。 李火旺恹恹地看着他,说:“用不着你来说这话。”他要迷惘,要分不清所有才能有能护着身边人的能力,但可怜的在这些事上他反倒分得清了,假的就是假的,无非是慰藉。 但慰藉又怎样,李火旺想。 他也不想再听自己的幻觉再说些什么扰他梦,扯着人腿撕开,按着坐忘道腰就往下压。 虽说刚才自娱自乐有好一会,但被撕裂的疼痛还是一股一股忠实传达上来。幻觉红中咬着嘴唇还要呻吟,叫得九曲十八弯,人生如戏,zuoai都要演。 他叫归他叫,李火旺烦了就把人直接压到底,cao坐忘道就无所谓了,随心得很。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怎么舒服怎么来,另一个人的感受不在他考虑范畴。 方才还带着做作的声音一下变得顿了起来,被撞得七零八碎,活像被掐着喉咙逼出来的声音。他缩在李火旺怀里,背弓着都缩不进去,只好把下巴磕在人肩膀上,蜷久了又脖子痛。 他有点想拿指甲去抓李火旺后背,抓得那段脊骨上边都是血痕,可惜李火旺没给他这个机会,手还被绑着,只好用腿夹着人报复,说我用力点夹得你腰疼,结果没力气。 幻觉红中边哭边求饶,什么话都说,真假半掺,坐忘道的话就是一句都信不得,怕他一抹眼泪又摆副得意洋洋的脸拿走你的东西。 李火旺没理他,只喊他小声些,好吵。 做的时候实在太舒服,李火旺能容忍坐忘道那点小动作,他飘飘欲仙,其他感官都被占据。 幻觉红中眨着要掉不掉的眼泪,看着诸葛渊,看那大齐说书人近距离旁听春宫听得几欲自尽。他边喘边抬手换了张脸,换成了李火旺的脸,就像刚才李火旺压在他身上时那样,面色潮红。 重瞳带着股邪气死死盯着说书人,像要把红衣上的血腥气和眼睛里的诡异染到他身上。幻觉红中张嘴对他想说什么,又好像只是在喘息,他可能是在笑,笑李火旺,笑诸葛渊,笑他自己。 等李火旺醒来的时候,看到床头放着碗面。他打了个呵欠爬起来,坐在桌子边上开始嗦面。 和尚赶忙凑上来说:“道士!你睡着在梦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他有些紧张兮兮,本来他也想拦着幻觉红中作天作地,奈何没帮上半点忙。 李火旺垂着眼,头发乱七八糟散着,毛毛躁躁的。他低头继续嗦面,边吃边说:“我不记得了,梦醒来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