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狂热
长大难道是人必经的溃烂 “我先送少爷回家,失礼了。”弓弦推着不情愿的桃李走出了包厢,“两位大人也注意休息。” 桃李还硬扒着门,念念不舍地冲英智挥手告别,英智笑得开心,涉挤到他身旁,给了桃李一个热情的临别飞吻,给他吓出了一身恶寒,总算乖乖跟弓弦往外走。 门关上的时候,前奏刚好放完,涉很自然举起麦克风往下唱。他们今天是临时取消了演出,又不想就这样打道回府,于是挑了家姬宫名下的卡拉OK,四个人一直从傍晚唱到了深夜。桃李点歌最积极,又对自己的嗓子没数,碰到高音就逞强往上顶,几首下来声音已经哑,被弓弦塞了一杯不知从哪里倒的温水,强行按住休息。英智和弓弦点歌都中规中矩,穿插了不少涉塞进去的小众的曲子,大部分都填满了奇怪的旋律或歌词,也有几首一般意义上好听的。他唱到情歌总爱含情脉脉地看向英智,看到桃李不爽得哼出声。 当他们二人先离开时,刚好放到一首安静的情歌,涉看着屏幕轻声唱,眼神专注。英智虚握着麦克风搭在膝盖上,盯着涉的侧脸。侧面墙壁上的屏幕在黑暗中发出荧荧的光,勾勒出涉漂亮的面部轮廓,凌厉又流畅的线条从鼻梁一路顺到下颌,他在副歌扬起脖颈,英智近乎贪婪的目光滑过choker下颤动的喉结,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 涉在生气。他想。 这次演出的取消不仅仅是因为设备问题,英智请的团队足够专业,对一场演出能准备数十个应急方案,不可能犯没有提前检查设备这种低级错误。他选的借口有够低劣,甚至桃李在化妆间听到通知时,都欲言又止地看向他的方向。或许正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他才会主动提出要和大家一起去卡啦OK。 在助手过来宣布消息的时候,英智第一个看向的是涉。涉轻轻扫了一眼被推开的门,依然专心致志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唇彩。他还存着涉没有看出他的作为的盼望,看了两眼就收回眼神,自然没有注意到镜子里的涉正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他。 “英智。”涉靠近麦克风低声喊他。英智没有注意到尾奏已经快要结束,被涉吓了一跳,好在涉并没有看向他,目光依然放在屏幕上,“日日树涉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你亲眼所见的一切呢?” “涉认为是我设计的意外吗?”英智也举起麦克风回应他。 “我知道是英智做的。”涉说,“还有原本排在今天的试镜邀请和之前突然加场次的事,这些也是英智安排的吧?” 下一首的曲调依然平缓,英智移开麦克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 “那么英智还想这样试探我多久?” 英智张了张嘴。缺乏温情的童年和教育方式把多疑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尽管知道这不是对待恋人正常的方式,他总是忍不住用一些过分的方式来试探涉对他的态度。他像个不敢接受幸福的孩子,执拗地一次次挑战涉的底线,好像想在未来某天终于逼走涉时,再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这世界上的确没有人爱着他。 涉待他太好了——比他想象自己应得的好太多,于是他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过分些、再任性些,只要记得给他一颗甜枣,涉不会生气的。但是涉的好脾气又给他带来另一种不安感。他为什么不生气呢? 所以当意识到涉在生气的时候,英智是兴奋的。 前奏结束了,涉垂下麦克风,没有要唱下去的意思。 “涉,你看着我。”英智提高声音压过渐起的伴奏。 涉绷紧的轮廓似有松动的痕迹,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他睁开眼,慢慢转过来看向英智。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英智面对着光,屏幕把他的表情照得斑驳,掩盖不住脸颊泛起的潮红。 “涉,”英智贴近麦克风耳语,湛蓝的眼镜像捕食者一样盯着涉,“抱我。” 他看不清涉的表情,但涉的态度似乎软化了,他把麦克风关好放在桌面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英智放下手中的东西挪过去,没有关好的麦克风在桌面上碰撞出轻微的嗡鸣声,在这个距离,他能够看清涉微微皱起的眉头,于是他率先凑过去,勾着涉的choker压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涉咬了一下英智的唇珠,直起身,拨顺散乱的长发,把它们在脑后拢成一束,扯过手腕上的皮筋。成股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漫无目的地反射着颜色杂乱的光,英智直勾勾盯着飞扬的发梢,心颤得像舞台上嗡鸣的琴弦。 他见过很多次这个动作。在舞台上,这意味着安可的开始,当涉咬住拨片,扎起马尾时,舞台下的尖叫都会进入另一个高潮。从演出进入后半段起,节奏的把控权就更多地转给了涉和弓弦,一方面是照顾英智的体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和英智不同,由涉主导的舞台更加随性,前奏完全属于他和他的电吉他,他会从一个角落跑到另一个角落,再带着全场的注意力走回舞台中央,以亲昵的姿势凑上英智的立麦。 英智总是笑着看他,有时候耳根会红起来,这些细微的变化在混乱闷热的现场并不显眼,但涉每一次都看得清楚,所以他会故意靠得很近,让发丝蹭在英智裸露的脖颈上。但是英智看他的眼神太热切了,热切到他自己都在刻意闪躲。 这种反应真是……太有趣了。 英智已经自觉躺下了,这里的座椅还算宽,他曲着膝盖把靴子踩到椅背下方,另一条腿搭在地板上,大腿间给涉让出了一块还算宽裕的空间。涉顺了两下马尾,从善如流地欺身压上去。英智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臂弯,闭上眼等待一个吻,却迟迟等不到涉的动作。 “英智,看着我。”涉说。 “涉?”英智皱起眉头,“为……” “睁开眼睛看着我。”涉重复。 英智闭上了嘴,睫毛像濒死的蝴蝶一样挣扎片刻,缓缓睁开眼看向涉,蒙着水雾的瞳孔让他看起来懵懂而迷茫。 “你在怕什么?”涉扶着他的脸颊,不让他撇开脸。 英智用力闭了闭眼,神色清明了些许。 “有时候……不,每次,”英智低声说,“每次看见这样的你,涉,我都仿佛看到你的幽灵。” 涉愣了一下,垂下头大笑起来。英智静静看他笑了很久,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和声音一起冷了下来。 “但是你多喜欢和我的幽灵zuoai啊,天祥院君。” 英智的皮裤太过贴身了,涉的动作又比往常粗暴很多,等他把裤子拽到膝弯,英智苍白的大腿已经被磨红了一片。仰躺的姿势让choker勒住咽喉的感觉更加明显,英智想要把皮质的带子拽松些,却被涉握住手腕,手把手从他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小瓶润滑液。 “准备很充分嘛,天祥院君。”涉扬起眉毛,握着英智的手晃了晃小瓶,液体在塑料瓶身上碰出闷闷的声音,英智想要抽手,这个姿势让他有点使不上劲。 “不要这样叫我。”他放弃挣扎,但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火了。涉松开了他的手,任凭瓶子从英智没来得及握紧的指间滑落到皮质座椅上。他俯身亲亲英智的额头,辫子从他的颈间滑过。 “可是,英智不是最喜欢这样了吗?” 英智的T恤下摆被掀到了胸口,涉捡起润滑液,拧开盖子,从英智的胸口倾倒下去。粘稠的液体顺着肋骨中央的夹缝往下流,流过平坦的小腹,顺着人鱼线流进腿间。涉把还没来得及顺流而下的那部分往上抹,温热的掌心把液体和皱成一团的布料再往上推,蹭过硬挺的乳尖时,他感受到了不可抑制的颤抖, “英智也太兴奋了吧?”涉的声音带上了委屈的意味,却让英智感觉脊背发凉,“可是日日树涉还在生气呢。” “不,我……呃啊……!”涉忽然抬手抽上了受冷落的xue口,英智毫无防备,疼痛在神经末梢像烟花一样炸开,他几乎在涉的另一只手腕上抓出印记,前端却依然半硬着。 “嘘。”涉按了按红肿的xue口,灼热的疼痛让英智整个人都绷紧,又在抚摸下颤抖着放松。涉太了解他了,触碰下腹部会让他xue口紧缩,而乳尖的刺激又会让他把注意力挪到上半身,小幅度地躲避,又搂住涉的脖颈。 xue口的胀痛感挥之不去,英智闭眼感受着涉顶进甬道的手指,他的动作还算温柔,但刚才打的那下太结实了,指根在入口处的每一次摩擦都带来过度的刺激,甚至压过了更深处的感受。涉的动作变得艰涩起来,他咬了咬左侧的乳尖,英智轻声抽气,xuerou绞动着把手指往里吞。 一首伴奏孤零零放完了,下一首在前奏响起前还有几十秒的寂静,包厢里顿时只剩下手指在后xue中抽插的水声。英智很不习惯这样的声音,他习惯的是亲昵的耳语和涉的唇齿,他们都太怕让彼此感到孤独。涉大约也不习惯,但他还是把头埋在英智胸口,齿尖含着乳粒,不安的呼吸落在英智心脏上,让他感觉胸口沉沉的。他慢慢睁开眼睛,冷色调的光在天花板上乱晃,和舞台上杂乱的追光灯不一样,晃得他发晕。 英智不想示弱,但他的手指还是穿过涉的发丝在他的颈后交叉,把自己扯向他。 涉扩张得差不多,终于抬起头,捏着他的腕骨示意他松手。英智松开手,涉扶着腰把他翻过去跪趴在座椅上,背对涉让他有些不安,灯光淹进陷下去的腰窝里,涉跟着光吻过去,扶着大腿外侧让他并拢双腿。 英智听见金属配件碰撞的声音,他警觉地转过头去看涉,涉停下搭在皮带上的手和他对视。 “可是我想要你直接进来,涉。”英智皱着眉头说,“我不想用腿。” 涉眯起眼,似乎在思考措辞。 “如果英智还没有理解现在的语境,我可以解释一下。”涉说,“我在生英智的气。” “我知道。”英智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想看着涉的脸做。” 他们无声地对峙了十几秒,英智坐起身,扯下拉链蹬掉靴子,再把挂在腿间的裤子扯下,和靴子一起扔到地上,在躺回去之前顺手拉高了控制台上的音量。 “如果我坚持拒绝,是不是看起来就太不识好歹了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哦。”英智垂眼看他,“但我想要涉。” 涉的视线从英智的脸上往下移,从皱折的T恤到平坦的小腹,再到腿间半硬的yinjing和张开的大腿,座椅不算宽,这个距离让这个动作有些困难,英智的大腿在他的目光下开始打颤。 涉耸肩,妥协似的继续解皮带。英智又把目光放到天花板上,羞耻心让他想要避开涉插进来的画面,但对这样场景的想象已经让xue口情不自禁地抽动起来。 涉的手再次按上小腹,滑过胯骨,摸到大腿内侧,温柔地把腿打开到让英智颤抖的地步。英智握住他的手腕,又被涉诱导着松开手,抓住了皮质座椅的顶部。涉跪坐着往前挪了一步,把英智一侧的腿牢牢抵在了靠背上。 英智感觉不对,开始挣扎起来,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纹丝不动,甚至有余力制住他乱蹬的腿。冰凉的皮质触感抵住了xue口,威胁性地拍了拍红肿的软rou。涉笑起来,指尖摩挲着折了‘两折的皮带,俯下身咬住英智的耳朵,在耳垂上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既然英智夹不紧腿,那就不要合上了。” 英智的瞳孔骤然收缩,灼烧一样的疼痛感在脆弱的地方炸开,顺着脊髓一下蔓延到到大脑,他近乎嘶哑地叫喊出声,大腿挣动着想要并起,又轻易被涉压得更开。比起害怕,最先填满胸腔的是愤怒,把仅存的愧疚扫荡得一干二净。涉下手不算狠,但那里太过敏感了,清脆的声音仿似直接抽在神经末梢。英智没有余力去保持优雅或者矜持,他不断提高声调叫喊涉的名字,压过重金属伴奏时已趋紧嘶哑,但涉依然充耳不闻,于是他的声音又随着皮带落下的节奏虚弱起来,终于慢慢软化成求饶,被自己在皮质沙发上挠出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盖过。 虽然惯于摆出上位者的姿态,但英智其实很善于求饶——作为恋人之间的小情趣。他的眼睛很漂亮,配上全无攻击性的长相,装可怜的时候就像雨天湿漉漉的小猫,这幅模样总能融化开涉佯装的气恼。他清楚涉对他可以有多心软,但现在涉完全不肯看一眼他的脸,目光沉沉垂在腿间。涉下手不算轻,那里现在一片狼藉,翘起的yinjing让其下风景一览无余,阴阜到大腿内侧红成一片,肿起的xue口颤巍巍含着快要流尽的润滑液,在听见皮带扬起的破风声时又会一下子紧紧缩起,连带着小腹也抽紧。 当涉终于停下手时,英智只觉得大脑已经搅成了一团浆糊,泪水乱糟糟糊在视野中,嗓子干得像是有刀片剐过,而xue口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痛觉了,只觉得又热又涨。英智愣了几秒,摸索着去搂涉的脖子,涉叹了口气,扬手扔下皮带,在英智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在听见皮带落地的一瞬间,英智一下子放松下来,勾住涉的脖子吻他的嘴唇,报复性地用牙齿去磕他的嘴角。 涉补了点润滑,冰凉的触感让xuerou不安地收缩着,他用手指把润滑液往深处送,肿起的xue口对指根的摩擦更加敏感,弄得英智呼吸又乱起来,扯住他的头发小声催促他快进来。顶端的进入比往常更困难些,胀痛让任何摩擦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而英智总下意识在刺激下夹紧甬道,让插入的过程几乎漫长成折磨。涉俯下身隔着布料舔弄乳尖,粉色的rou粒很快硬挺起来,磨蹭着濡湿的浅色布料,在时而亮起的光线下透出薄红。 涉慢慢往深处顶,在蹭过敏感点附近的时候故意咬了咬乳尖。英智的喘息声骤然拔高,涉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舔过还未淡去的齿痕,轻轻笑起来,温热的鼻息扑到英智耳后。 “英智夹得好紧,”涉低声说,“就那么想要我吗?” 英智深深吸了一口气,酸软的腿勾上涉的腰间,扭动着又吃进去一段,也对着涉的耳朵吹气。 “是啊。”他用气声说,“我想要涉想得要死。” 涉的呼吸一滞,用一个深吻打断了英智得意的笑声。他把英智放平在座椅上,扶着他的后腰直起上身,一只手抓着椅背挺腰抽插起来。他用了狠劲,每一下都干得很深,这个姿势又让他很容易顶到敏感点,英智闭眼咬着唇,随着涉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鼻音。他很久没有被这样粗暴对待过了,肿起的xue口比往常更敏感,根部的摩擦带来了一种全然陌生的快感,让他几乎忽略了深处的刺激。 英智又被cao了几十下,在涉的引导下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去了一次。他的眼前还是模糊的,因为泪水,或者因为快感。他没有注意到背景音又换到了安静的曲子,蓝色系的冷光交替落在涉的身上,像破碎了一样斑驳。英智呆呆地望着涉扎起的马尾,辫子随着涉抽插的动作晃动着,像被一阵古怪的风裹挟,风因为他而起,又带着他飞往更高处。 涉的喘息声也渐渐重起来,他索性倾身喘给英智听,夹杂上断断续续的荤话,说英智里面好热,英智夹得好舒服,一直说到他因为羞恼撇开脸来。事实上英智也听不清他的话了,高潮后敏感的身体让快感积累得更高,他的脑海迷蒙着,只知道避开涉灼热的眼神。 涉把他送上了第二个高潮,xuerou抽搐着绞紧,绞得他直接射在了里面。英智的叫声已经喑哑了,像一只困倦的猫,在涉听来依然悦耳。他按揉着小腹让这次高潮继续延长,直到英智的喘息声带上了脱力的迹象,他缓缓抽出来,xue口流出的jingye顺着放下的腿根流下去。 涉抽了两张餐巾纸,简单清理了一下,用外套盖住英智的腿根,搂住英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英智被累的够呛,眼皮已经耷拉下来,只给涉一些微乎其微的回应。涉把脸埋进英智的颈窝,良久,直起身叹了口气,理顺他被自己顶乱的头发。 “你的涉好累呀,英智。”涉轻声说,“但是他依然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