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日日树涉把外套落在了学生会办公室里。 他很少犯这样粗心的错误,不如说他的外套虽然从不好好穿,基本没有从他的肩上拿下去过。刚才在办公室和英智争论起来的时候,他顺手把外套搭在了沙发靠背上,虽然英智毫不退让,但不得不说,他不时暼向沙发的眼神让涉觉得有趣。所以他故意在离开的时候忘掉了这码事。 加入fine可以说是涉的一时兴起,但他乐在其中。因为英智的身体原因他们还没开始实质性的组合活动,涉旷了不少课跑去医院和英智聊天,有时候他们也沉默着,他能感觉到英智对他的防备,也能感受到英智似乎正在试着放下防备,这种感觉有趣极了。 英智对涉的态度和最开始一样疏离礼貌,有时也会冒出孩子气的一面,但即使是这样的表现也带着很难察觉的克制。涉非常好奇他在克制些什么。 现在他知道了。 涉无声息的脚步停在了办公室门口。走廊空荡荡的,因为是上课时间的缘故,这里非常安静——这或许就是英智在房间里做那种事的原因。没有别的原因了,涉的听力很好,那样隐忍克制的喘息对于每个初至青春期的少年来说都熟悉极了,但一般人不会在学生会办公室做那种事,更不会喃喃喊着队友兼前宿敌的名字。 在直接推门进去之前,涉还是考虑了一下英智刚刚出院的心脏。每次叙诡被涉直白揭穿时,英智都会平静微笑着把话题揭过去,如果不是因为怕刺激到他,涉真的很想看看在办公室自慰被发现时,他会怎样揭过去。 听着喘息声渐渐高亢,涉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细碎的动静停下了,大约静默了十来秒,英智说了一声“请进”。 涉打开门,英智正坐在办公桌后,文件摊开在桌上,唯一诡异的地方是他平日苍白的脸颊有些泛红。 “今天的天气这样好,我在cao场上转了整整三圈才发现忘记拿外套了。”涉说。 他打量了一圈,外套不在沙发上,也不在视线所及的任何地方。英智大概还记着刚才与他的争执,和他对视了一眼,低下头继续翻看文件。 “英智看见我的外套了吗?”涉问。英智抬起头来,看了一圈。 “嗯……没什么印象呢。”英智装模作样思索了片刻,坦荡地直视他,“涉会不会放在演剧部的活动室了?” 涉耸了耸肩,转身锁上门,步伐平稳地绕到英智背后。英智放下了根本没有打开盖子的钢笔,目光追随着涉,慢慢仰起头来。走到身侧的时候,涉看清了被办公桌挡住的风光。 英智的校裤褪到了膝弯,腿间粉嫩的yinjing还挺立着,他失踪的外套正盖在他光裸的大腿上,布料皱皱巴巴的。涉挑眉,抱起胳膊看英智的反应。 “抱歉。”英智说,“本来打算洗完熨好再还给涉的。” “真是amazing的举动!”涉笑起来,“中途停下来一定很难受吧,英智要继续吗?” 英智游刃有余的神色终于挂不住了,他盯着涉皱起眉,后者耐心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英智闭上眼靠回椅背上,尽力忽视涉的目光,慢慢伸手握住yinjing。 他的手指很好看,因为瘦弱的缘故骨节分明,苍白的指尖就着前液笨拙地上下撸动,有一种青涩的美感。他逐渐进入了状态,把涉的外套盖在脸上掩盖表情。这样或许更好,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比他的脸要诚实。 眼前的光线暗下来,英智的鼻腔里充盈着涉身上的气息,很难描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味,当涉来到他的病床前,这让他能第一时间睁开眼。这样的 气息太吸引英智了,所以他才会故意在这种地方剖开自己污浊的欲望。他试图把注意力放在下身的快感,而不是涉正在看着他自慰这件事上,后者会让他忍不住渴求些更过分的,他明白自己的身体有多么不知满足。 英智的呼吸道本来就脆弱,他几乎要把自己闷到背过气去,黑暗带来的安全感又让他不想扯下外套。搭在头顶的手慢慢抓紧了布料,他能感觉到缺氧让高潮来得更快了。在涉面前这样射出来的话,他会是什么表情呢?英智胡思乱想着,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打断了他的思绪。 涉握着英智的手促使他加快了动作,一边掀开了自己的外套。英智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涨红着,汗湿的金发凌乱在额前,露出了少见的脆弱神情。涉俯身轻轻触碰他湿润的嘴唇。 看起来这大概是英智的初吻,他愣愣地被舔开嘴唇,在涉舔过齿列的时候才回过神,笨拙地用舌头去回应涉的动作,甚至在涉抽离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挽留。 “英智,告诉我,你想做到哪一步。”涉轻声问他。英智撇开脸。 “就在外面吧。”他轻声说。 桌上的文件被粗暴地扫到了一边,英智趴在桌上,上半身的校服还算平整,裤子被涉又往下扯了一截。他额头抵着交叠的手臂,腰部微微塌下,腿又尽力并拢。他的腿上实在是没有rou,几乎没有弧线,膝盖已经并到了一起,大腿间仍然有一条不算窄的缝隙。 涉按着他的腰窝,把硬挺的yinjing从腿缝里插进去。英智腿并得紧,但大腿上好歹还有些rou,涉从敏感的腿根蹭过去,擦过会阴,给他一种真正被插入的错觉。英智咬着唇强忍着快感与张开腿的欲望,感受着灼热的柱身贴着腿根抽插着。 涉也不好过,他只有过自慰的经验,英智因为紧张把腿夹得太紧,除了让他的动作有些困难外,夹得他几乎到了高潮边缘。过于强烈的好胜心让他用深呼吸压下了快感,转而去刺激英智可能的敏感带。 英智被蹭得难受,涉故意不去抚慰他的yinjing,只刺激腿根会阴这种边缘地带,让他体内本来就积攒了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他小声喊涉的名字让他停下,涉学会了他装聋作哑的本事,但抽插的动作更起劲了。 “涉!”英智忍无可忍,转头去喊他,“你看一下左边抽屉!” 涉眨眨眼,伸手拉开抽屉,一瓶润滑液随着他的动作骨碌碌在里面滚起来,撞到旁边的一盒安全套上。 “哦~”涉意味深长地感叹了一声,“这算是学生会长的特权吗?” 英智瞪了他一眼,涉拆出一个安全套递到英智唇边示意他咬住,拧开润滑液倒在手心上。他把捂热的液体搓到指尖上,温柔地按上了xue口。 英智被激得抖了一下,顺从地塌下腰,把臀尖翘得更高。在刚才勉强可以算是前戏的胡闹过后,他很自然地向涉打开了身体,涉的手指进得很顺利,英智随着xue口的揉弄小声喘息着。扩张到三根手指可以自由进出的程度,涉觉得差不多了,就着英智的牙齿撕开安全套,yinjing故意在会阴处又蹭了蹭,抵着湿软的xue口慢慢顶进去。 第一次被填满的感觉太奇怪了,后xue里的敏感点不多,本不是用于性交的甬道对于不适比对快感更警觉,让英智迷迷糊糊的更多只是被涉插入这件事本身。 毫不夸张的说,他迷恋着日日树涉。从最开始偶然的仰望与窥视开始,他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而自从他们走近,英智更加贪恋涉的气息。他一开始只是假装无意拿错涉的笔或是领带,到后面更大的物件,甚至是在涉离开后悄悄吻上他用过的那侧茶杯边。他依恋着涉。这是个危险信号,但英智果断地无视了。 英智的后xue很紧,涉插到底的过程中还感觉有些滞涩,他缓了几秒,才开始挺腰抽插。他的手按在英智背上,虽然隔着衬衫和校服外套,但他能感觉到英智在颤抖,因为疼痛,因为快感,他自己可能也说不上来,但涉还是尽量把动作放温柔了。 事实上,涉的体贴又是另一种折磨。英智太过于擅长适应疼痛,以至于第一次被插入带来的微微的胀痛感已经微不可查,而从最开始一直困扰着他的空虚感却没有被解决。后入的姿势让涉插得很深,但除非刻意,又很难顶到前壁的敏感点,他只能从柱身的摩擦中寻出一丝快感。 “涉……嗯……”英智仰起头喊涉,又被撞得被自己的胳膊掩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