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之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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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坑爹的媒体报导欺骗了——树之迷宫不是每天都在变,而每时每分每秒,随时想变就变,就像东方天煞的心思一样,上一秒他的言行举止还令人100%相信他那位女神的存在,这一刻,他却跟我开了个宇宙级的大玩笑! 如果我是他一直想要征服的女人,那么南宫成武那套理论就完全成立了——这个东方传媒的总裁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爱好者,他制造各种理由和机会,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东方传媒的总裁夫人,好掩饰他不堪公布的特殊爱好! 东方天煞在我心中的形象已被各种卑鄙恶毒的词汇贴满,他脸上却仍旧挂着软绵绵的微笑,仿佛他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越是笑得温柔,就越刺激我逃出迷宫的动力,可这树之迷宫跟小时候mama给我画的迷宫完全是两个级别的智力考验,这里不能纵观全局,这里每一棵常青树都至少有三米高,其茂盛浓密程度根本无法让人看到树的另一面,而且随时都在改变位置。 解说的女人没有说明破解迷宫的绝窍,只丢给我一个求助的烟花,这玩意儿真的能点燃吗? 我看着手中的盒子,一边谨慎地瞅着东方天煞,他没有走过来,只是双手抱胸,轻蔑地笑道:“如果你想放烟花求助,我不会阻止你的。” 这个卑鄙的男人在嘲笑我的窘态,他在嘲笑我不付出努力就想轻而易举走出去!可是现在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如果再呆在这里,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 “放就放!”我打开手中轻巧的盒子,却见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塑料筒孤零零地躺在里面,神秘得令人心里发毛。 “点吧。”石膏脸站在五米开外催促道,像个绅士一样微笑。 没有火柴,也没有打火机,难道叫我钻木取火吗? 我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将小塑料筒子拿到眼皮底下仔细研究,却横竖没能看出其中的机关。 “让我来吧。”东方天煞好心地伸过手来,掌心的绷带虽然换过新的,仍有丝丝血迹,令人降低戒备,他艺术品般的脸上尽是善意和柔情,像毒药般迷惑了我的心智。 我迟疑地向前跨出一步,把塑料筒和希望一起交到他手上。 松手的那一瞬间,小小的烟花筒落在东方天煞的大掌中,看上去是那么微小,小到他轻轻一捏就能将这求救工具化为齑粉! 这个不祥的预兆刚窜入我脑中,我想抓回烟花筒已经来不及了! 我怎么能把求救工具交到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手里?难道我的心智让黑夜吞噬了吗? 太迟了!我觉悟得太迟了! 东方天煞修长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小的塑料筒一端,中指轻轻一掰,伴随着一声脆响,另一端在我眼前不到50公分的地方被折断了,落向地面,他长指一松,另一半也掉下去。 “你……”我心里一阵激愤翻滚,即刻蹲下去看,烟花的灰色粉末从残缺的塑料壳中倾撒出来,和地上的沙土混为一体,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小爱,不要难过,没有它,我们才能用心想办法走出去,这是找到出口的最好办法,也是树之迷宫开放的初衷啊。”东方天煞俯身向我伸出手,居高临下的笑脸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森。 “我们?我才不要跟你‘我们’呢!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南宫成武来救我!”我猛地站起来,后退几步远离他,从背包里取出手机拨号。 奇怪的是,这个妄图阻止我离开的男人竟没有阻止我打求救电话,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原因——这里没有信号!手机屏显上一截信号都没有! 这么先进的时代竟还有信号盲点? 惊慌之际,东方天煞依旧挂着笑脸解释道:“这里与其说是迷宫,还不如说是原始森林更精确!为了让进入这里的情侣能够专心寻找出口,迷宫的上空安装了特殊装备,能够折射所有波长的电磁波,所以在这里所有的通信设备都用不了,就连卫星也探测不到这片区域。” “你故意把烟花毁掉就是为了把我困在这里?我才不会跟你扮什么情侣找出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就是想让我当有名无实的总裁夫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气愤地冲石膏脸吼道。 他慵懒的微笑在脸上僵了一秒,又柔声反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有名无实呢?正常婚姻里的妻子能够享受到的权力,我都会毫无保留地为你提供,如果你想要两倍或者三倍,我也会给你,只要你承受得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邪恶的狭眸自上而下地打量了我一遍,又暧昧地停留在我胯下。 “变态!我不要!”我尴尬地抓起背包遮挡他的视线,紧张地威胁道:“南宫成武在外面等着,我5分钟之内没有出去,他一定会冲进来找我的!” 东方天煞轻笑一声说道:“明明跟我单独呆在一起,为什么还想着其他男人呢?是我的魅力不够,还是因为他比我提前两年出现在你身边?” 他的狭眸末端不再扬起,微瞪的单眼皮眼睛令人心慌,声音却依旧温柔得像麻药般,令人警惕不起来。 “他不像你为了见不得光的目的想得到我!不论跟谁在一起,我的心里都有南宫成武,不管我先认识他两年还是两个月、两个星期,甚至两个小时,都不影响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我本想一一列举出南宫成武更多令人心动的历史事迹,但擎天柱突然往前跨出一大步,瞬间缩短我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却令我心跳失衡。 他厚实的双唇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在富人小区前,你很享受他给你的吻,是吗?” 享受?我懵了,一开始是有那么一点蠢蠢欲动想贴向南宫成武的性感薄唇,但后来却是色医生主动的。 “花这么长时间回味一个吻,难道你想在这里测试肺活量吗?”擎天柱沉闷的声音又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脑中闪过一片空白——测试肺活量就等于强吻! 威胁!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富人大饭店他强吻了我,却厚颜无耻地美其名曰:测试肺活量!现在又想? 在这月黑风高的树林里,没有第三个人,又没有可以求救的工具,一个身高一米九零的魁梧男子绝对有能耐把一个比他矮十八公分的瘦弱女子那个啥再那个啥! “如果因为我帮梅紫芸索吻推倒你,给你的生活和工作带来困扰,我道歉;如果因为我在你的酒店遇到麻烦,坏了你酒店的名声,我也道歉;还有在南宫的医院害你手心受伤,这也不是我愿意发生的,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我的过失。”我没出息地认错讨饶,眼下还是先保全清白要紧。 石膏脸突然漾开一层微笑,一如既往地柔声说道:“小爱,看来你对我误解真不少。为你打架,为你受伤,为你流血,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至于梅紫芸那档事,我还要感谢她给我制造吻你的机会。” “吻……我?”我忍不住皱眉,梅紫芸那件事从头到尾我只是被她误吻了,并没有被他…… “反复回想停车场那短短几秒钟的碰触,你的羞涩,你的惊悸,你的僵直,都令我痴狂、不能自拨!”东方天煞单手摩挲着他的性感胡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是你的初吻吧? 原来我的初吻并不是给了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但,初吻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夺走,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吧? 我涨红了脸,试图抹去早晨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故意扯着嗓门嚷道:“不管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可惜我没有初吻情结,不管谁是第一个吻我的人,都不会改变我心里认定的那一个!” “你是我先发现的,色医生是后来才出现的,他只不过比我提前两年现身,如果不是你突然从学校里消失,现在你心里认定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东方天煞笃定地抓住我的视线,温和的语气中夹带令人难以抗拒的坚定,仿佛他说的话就是事实,就是真理! “我……我不相信!南宫说你过去从未喜欢过女人,在学校已经是出了名的同性恋,你盯上我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我……”我想搬出南宫成武所有的理论,却被他突然逼近的举动卡住了声带。 石膏脸一个箭步站到我跟前,精雕的绝美狭眸无比真诚地看着我:“我从未喜欢过别的女人,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话像一只无形的手,将我的心紧紧抓住! 理智反复提醒我:这个男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更大限度地发展自己的特殊癖好,无论过程中他说多少甜言蜜语,做多少浪漫举动,都是为最终目的作铺垫的! 我拽紧手中的背包,打算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逃走,脚下的沙土偏偏跟我的鞋底磨出声音来。 “你……”东方天煞浓眉微蹙,瞅了我脚下一眼,微微抬起长臂想抓住我,见我抱紧背包作势要跑,他又把手收回,藏到身后,苦笑着问道:“你又打算从我眼前跑掉吗?你居然相信变态色医生的话?” 不抓我了?这是迂回战术吗? 我警惕地盯着他,整颗心恨不到飞出这片静得令人心慌的迷宫,南宫成武还在外面等着我!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这根擎天柱又倾身说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从我的吻当中,难道你分辨不出来吗?” “你站在那儿!别动!”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步,指着他脚底紧张地吼道。 东方天煞闻言,竟乖乖站在原地,苦笑道:“小爱,我今天的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不要把我当成大色狼。” 大色狼?不至于!他只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对于100%女人的我来说,他怎么会是大色狼呢?他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即将毁掉我终身幸福的恶魔罢了! 一想到成年后的初吻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夺去,又在饭店被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强吻,我的幼小的心灵就严重受挫! “你的心我想我很明白,呵呵呵……”我傻笑着忽悠道,转身摘下常青树上的一片叶子,假装无意识地撕扯着,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东方天煞已经完全放下戒心,我抛下碎叶子拔腿就跑。 “小爱!”背后传来一声叫唤,声音轻柔得令人产生负罪感,原以为石膏脸会凶神恶煞、张牙舞爪地追上来,回头一看,他依然站在原地,只是印堂中间的褶皱加深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我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被过分清醒的理智战胜了——这是个危险的男人,表面文质彬彬、童叟无欺,内地里却总是在酝酿各种旁门左道的计划,就像这次所谓的征服女神的任务一样。 于是我没命往前跑,见到路就转弯,直到周围没有动静,才停下来歇息。 绕了几圈,周围依旧是分不清辨不明的常青树,光是记住走过的路线根本行不通,因为每一棵树随时都在改变位置。 眼看手机里的时间已是午夜十二点,南宫成武一定还在外面,明明约好五分钟,现在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都怪东方天煞那个大骗子! 我懊恼地拉开背包,希望能从中找到走出迷宫的工具,结果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XX用品!我惶恐地环顾四周,幸好无人,否则我恶魔工作室CEO的形象就全毁了! 翻到最底下我才看到一个小型扩音器,这一发现即刻令我恢复满血状态! “南宫……救我……我在这里……南宫……”我对着扩音器喊,听着自己的声音传到九霄云外,越发觉得获救的可能性更高了。 可惜,希望只维持不到五分钟,我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肚子也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叫起来。 一整天没进食了…… “难道我就这样过完我一生?”我发出微弱的哀叹,肚子也跟着哀伤地咕噜一声。 夏季一旦入夜,温度就降低到白天的一半以下,身上这套薄运动服基本不御寒,即使有南宫牌内衣也不能保暖全身。 不能坐以待毙!我梅馥爱还有大把美好人生要过,岂能让生命在这里凄惨结束? “南宫!我来啦!”我跃地而起,又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信心。 然而,树之迷宫似乎有一种能够慢慢消耗人意志的特异功能,总能让人以为找到出口时又引人走进死胡同! “呼……”我再一次瘫软在地上,又冷又饿又累,满脑子迷宫路线,不多时就陷入困乏的梦境…… 不知什么时候,忽觉身体如卧软床,如坠仙境,我不自觉地翻了个身,竟没有皮rou与沙土磨擦的疼痛感,反而无比舒适…… 莫非、难道我升天了?穿越了?蒸发了? 我猛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周围的景象就感觉鼻腔发痒,紧接着短暂地吸了口气便狠狠打出一个喷嚏…… “阿……嚏!”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更加猛烈的喷嚏声,这一声瞬间导致我的世界地动山摇,我的上身被上抛了0.1米之后,又安全着陆。 我本能地用手撑住“陆地”,掌心的触感熟悉而陌生,过去多少次抚过某位白大褂男医生的胸肌,就是这种弹性的强度,但为何有毛茸茸的感觉呢? 究竟是不是南宫成武呢? 我忐忑地张大眼睛,仰头却没有看到预期的性感一字胡,而是某个留着0.5毫米胡渣的下巴,这、这是? 石膏脸的胡子应该是0.1毫米,中午看他时也才0.2毫米,现在这个男人又是谁? 目光下移,两大块结实的肌rou闯入我的视线,此时此刻,实在不是我想流口水,而是眼前这两块大rou只要把上面的毛刮干净,看起来实在太像白切鸡了,对正在忍饥挨饿的有血有rou的我来说,那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美味! 我难为情地擦了擦嘴角,希望口水不要流得太肆意,却听到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抱歉,我打喷嚏吵醒你了吧?” 呃?是石膏脸! 这个觉悟令我如遭电击,以闪电之速从地上蹦进来,我指着他光裸的上身叫道:“变态!三更半夜你脱了衣服想干嘛?” 目光下移,他的修身西裤包括腰带仍完好地穿在他身上,再低头看我自己,身上披着的这件长袖棉质衬衫显然是他的。 这个男人是担心我着凉,才把衣服脱给我盖上的,而我竟…… 我的声带顿时卡住,不知如何为自己的鲁莽定论圆场,东方天煞却缓缓从地上撑坐起来,光裸的上身在他曲起优美的长腿之后显得更加撩人,我暗自咽了口水,想把上窜的蠢蠢欲动的血液压回去,却因他伸长手臂捞起旁边的背包凝固了所有的血液。 他想做什么?那个背包里装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工具”啊! 不能曝光!坚决不能曝光! 我打算来个飞蛾扑火夺回背包,东方天煞却已将我的背包180度倒转过来,里面各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工具”和特殊药物即刻倾包而出! 噢迈嘎!请赐我一碗化尸水让我人间蒸发了吧! “到底谁比较变态呢?”石膏脸含笑着从那堆东西里拉出一条皮鞭,左右甩了几下,又抽出几捆绳子,又挑出一个小瓶仔细研究…… 空气里一种诡异的暧昧像高浓度的硫磺粉,铺面而来,石膏脸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划火柴,随时点燃整个现场! “别翻了……别看了……”我弱弱地发出哀求,不敢直视他,却不得不关注他每一个危险的举动。 石膏脸抬眼望着我,狭眸里盈满各种杂念的yin光,他反问道:“三更半夜你带这些东西想对我做什么?” “不是!跟你没关系……”我厉声吼道,却害怕越描越黑,不敢再往下说。 “难道是……”石膏脸的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坐在地上,眼神不纯地打量着我,仿佛他的大脑正在酝酿各种yin念! “不是!都不是!还不是你说要征服什么女神,我才去买这些!你是个大骗子!你……”我高声吼道,想斩断他脑中的杂念,却见他突然站起来,似乎随时一个箭步就能跨到我跟前,我所有的报怨瞬时都被压回腹中,忐忑地注意他每一个微小的举动。 “小爱,骗你来树之迷宫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执行什么危险的恶魔任务。”东方天煞平和地说出自己的初衷,温柔得像个绅士,但他隐藏在心底的最终目的却严重侵犯了我的人权! “恶魔工作室是我的事业,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最多以后我尽量不去冒犯你就是了……”我刚摆出强硬的架势,却被石膏脸一阵清脆的喷嚏声打断了。 望着他不着半缕的上身,我顿时被深重的罪恶感包围——他的衬衫还在我身上披着! 我火速脱下衬衫,却在衬衫离开身体的那一瞬间犹豫了,我竟对这37度的棉质衬衫依依不舍? 丢死人了!现瞎眼了!我梅馥爱走到哪儿都有无数蝴蝶蜜蜂追捧,怎么竟对一件非生物留恋了?而且这件非生物还是某个疑是喜欢男人的男人的衣服! 还回去吧!它在你身上多呆一秒钟,它的主人对你的意yin就多持续一秒钟——我内心里说服着自己,终于把衣服送出去。 东方天煞没有接手,猛然又打了个喷嚏,却含笑虚弱地说:“你穿着吧,我没关系。” “我不想欠你人情!”我跳过去,踮起脚尖把衣服搭到这根擎天柱身上,便迅速退开,弯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地上的“工具”塞回背包里。 就在我直起身准备离开现场时,腰间突然多出一根粗壮的手臂,耳边又响起石膏脸慵懒的声音:“小爱……你睡着的时候,我喝了你包里一瓶东西,现在浑身燥热,怎么办?” “啊!”我惊叫一声,脑中晃过刚刚从地上捡起某个空瓶的影像—— 大事不妙!那是春那个啥药,本来准备给他所谓的女神喝的! “我当时很口渴,看上面写着通宵什么来着?哎哟,我的头很晕,身体很热,很胀,要爆发了……”他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吹拂着,浑厚的嗓音随着他的手臂夹紧我的腰,令人思维迷乱得无法收拾。 天呐!赐我印度缩骨功的特异功能让我从这yin靡的臂弯中溜走吧! “你等等!你冷静!你稳住!啊——”我挣扎着慌叫起来,腰间的手臂却突然松开,石膏脸突然从我身后退离,一脸恶作剧的邪笑说道:“骗你的。” 这个男人做了那么邪恶的事,居然还能笑得如此这般轻松自然,简直是恶魔转世! 我咬牙切齿地仇视着他,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衬衫随意套在他壮硕的体格上,敞开着,胸前那一大片彰显过分旺盛的雄性激素的胸毛散发着无限的男性魅力,瞬间将我的怒火化为乌有。 STOP!这种比T台模特还要火爆的身材再看下去,我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我迅速别过脸,抓起背包准备离开这令人心思yin乱的现场,东方天煞却拉住我的手臂说道:“我知道怎么走出去,但不是那个方向。” “真的?”我狐疑地望着他下巴的胡渣子,好像那每一根0.5毫米长的黑须都想为它们主人的诚实度作证,特别是在他又一个喷嚏之后,我的同情心和罪恶感又开始泛滥,潜意识里又开始信任他。 “走吧。”大掌移到我的手腕,擎天柱拉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未知东方天煞是否可信,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