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一】没做,假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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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孙权罕见地主动来寻我,食盒往案上一搁,也不说话,就立在那。 “带的什么?”最终还是我开口。 孙权瞧着我,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陆逊师父说要同你求亲。” “你怎么不跟他过?”我听着刺耳,冷笑道,“二公子是怕被议论了名声不好听,才急急忙忙来要纳了我么?” 他张了张口,又被我话音打断:“哦,还是那日食髓知味,舍不得我这双妙手?” 少年脸立刻烧起来,开口说:“胡闹!” 他总显得少年老成,眉一压,绿莹莹的眼看过来。幼狼其实更像小犬,啖rou饮血都被抽打,还嫌不够狠。他要学少将军的凶神恶煞,年轻瘦削的脸却做不到。 我总觉得他太苛刻,伶仃的骨头覆上一层皮rou,在我手里就只余单薄的凉。他眼睛受不得光,也不爱出门,膳食说挑又简单,层叠的衣袍下那一点少年的气息都烛火似的晃,被夜风吹得明灭。 我一点孙氏二公子的名与字都不舍得挂在弦月下。痴痴想他,在一言不发里目光露骨地从面前人眉尖舔到唇珠,往下滑进他高高立起的衣领时又求而不得。 我原先还在生气的,气他等陆逊提起才来找我,才吞吐出那样一句。 但次次看着他眉尖就开始落败,深秋凋敝一样无力挽留旧恨,跃跃的爱叫唤出新词。 默然里他以为我漠然,终于上前一步,把空气踢破了,玉珏似的缺一角,我就开始畅快地呼吸,据说爹是安息人得来的蓝色眼珠也转动着盯住他,像蓄势待发的凶禽。 到夜里我就是凶禽,幼狼还是幼虎都没有区别,我在暗色里蠢蠢欲动,毫不遮掩。 孙权一年四季穿得都差不多,不知是被冷还是烫得抽搐了一瞬,身姿被我贪婪吞进咽喉般的眼,又伸手要挤进他掌心的rou。 他闷闷地牵住我,指间就被得寸进尺地填满。我踮脚靠过去。抽节一样长的身量好极了,我歪进他专属少年人的胸膛,侧耳听心脏的搏动。少见的温顺好像使仲谋完全麻痹,他被蛊惑了,下巴蹭着我发顶,被冰凉的钗打到脸侧都不顾。 他叫我名字: “小窗。” 又换我被烫出声,哼似地答应。 孙权说:“我认真要娶你。” “无关老师,只是……”我抬起头,往他怀里钻,把他话含回去,南方雪片一样轻的吻掠过又放开。 “长兄尚未婚配,哪有胞弟先行的道理?” 他紧紧抿着唇,目光里忽然有种男人的怪罪了。 孙权已经把你视作所有物,荣辱一体的酸涩青梅了,我告诫自己,他怪罪你明明知道他最不爱听,哪怕是事实,因为你归属他,要为他兴荣。 我不喜欢这样的碧眼,被刺了似地弹出他胸怀,又被少年仲谋逼近,贴紧,然后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诱捕,唇避无可避地嵌上来。 我在吻里被慰藉,因为他还是太自负,忘了我那日缠绵地吻他,一被勾弄得发烫,就什么都忘记了。 别想这样哄骗我,你要自食其果了仲谋。 我在他正动情时分开,问起不相干的最初的话: “带的什么?” 他被亲吻得呆呆的,性器已经勃起,一点也没反应过来。 我不耐烦地自己揭了看,一碗药,和一叠酥。 他目光艰涩地从药上挪开,被我啃咬红润的嘴张开: “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