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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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岫5岁那年,这美好的幻境被残忍的打破了,我猛然清醒了。那天是小岫的生日,我在家里做了一个蛋糕,是小岫最喜欢的草莓芝士蛋糕,用一些口味清甜的树莓和草莓装饰着,我想再找几片薄荷叶去装饰,家里的物资都是贺展信储存的,我不知道放在哪儿,我打算去卧室找他,他在那里组装新的床头柜,我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他随意冷静的声音:“哦,随便你,别让你嫂子知道就行了”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本想转身离开,我相信他,不让我知道必然是为了保护我,“江浈可能很难搞,不要用我的方法去驯服他,江浔本身就有些M的属性,江浈不是”江浈,我听到我弟弟的名字,顿时心慌,我弟弟是我最看重的人,我比爱小岫更爱他,因为我一直觉得他是另一个我,是一个尽善尽美不糟糕的我,我愿意付出一切去让他永远端坐在高台之上,我不允许任何人把他拉下神坛。“你也是的,那么多男人,你偏偏喜欢江浈,江浔心里多看重江浈我都不清楚。”我捏着门的手微微颤抖,我早就感觉贺云楼不对劲,我以为他是天生伪善的恶人,原来是对我弟弟包藏祸心。我猛地摔开门,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的问:“贺展信,有我还不够,还要把我弟弟拉下水吗?”贺展信看见我的模样,有一瞬间慌了神,然后他很快恢复冷静,“浔儿,他们两个人是有感情的,我们不应该去过度干涉。”他边说,边伸出手来安抚我。 “你胡说,贺云楼是个花花公子,这些年他玩了多少人,江浈喜欢男人我不反对,但我忍受不了他被贺云楼玷污。”我甩开他的手,贺云楼是个标准的玩咖,他怎么配和我的小浈在一起。我怒气攻心,恢复了从前的伶牙俐齿:“谁知道他是不是像你一样,用这么多花招来哄骗小浈,贺云楼他不配和我的小浈在一起,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害小浈。” “呵呵呵呵,你以为江浈就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姐弟俩也还不是一样的货色?每天招蜂引蝶朝三暮四的。”贺云楼嗤嗤的笑了起来,面色阴冷,好像被我惹怒了。我没法接受他这么污蔑羞辱我的小浈,小浈在我映像里一直是一个冷静自持,善良聪明的人,我愤怒地反驳他:“不可能,你骗我,你从从前就一直骗我,骗我让你睡,给你生孩子,做你老婆,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现在你还想和你弟弟重蹈覆辙,把我弟弟也毁了吗?”我口不择言的攻击他,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一把把我掼到床上,用身体压着我,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骗你?江浔,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识抬举,永远都记不住别人的好?我给了你一切,是你一直骗我,你让我和你在一起,然后你又甩了我,你定下一个诺言,你不履行,你说陪着我,你要逃走,现在,仅仅是因为江浈和贺云楼的感情问题,你就把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推翻,我在你眼里,永远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是吗?你永远看不见我做的?哪怕我们有一个孩子,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依旧不在你心里,你只是畏惧我,只是需要依附我,换成是谁都可以是吗?我从头到尾你一直被你玩弄被你利用。”他不顾我的挣扎,一边说话一边用皮带把我的手捆起来,看我一直挣扎,他还用数据线把我的脚绑住,“怎么了,不想再和我玩这场家庭游戏了?”贺展信把我放在他的腿上,用手抽了下我的屁股,这让我分外羞耻,并且很有快感,他说的对,我是个受虐狂,我喜欢被人粗暴的对待,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江浈的事,“怎么了,怎么不挣扎了,你是不是很喜欢啊?因为你很贱,你就是喜欢被人玩弄,被人欺负。” “是,我是贱,那你呢?你是个懦夫,你没有安全感,你只会把别人捆在你身边,你自以为掌控全场,其实不过是个可怜虫,你比我更不堪。”我扭过头骂他,“你懂什么叫感情吗?你不懂。贺云楼只知道去纠缠别人像一只跟屁虫,你,只知道去囚禁控制别人。我被你玩或许可以说是我罪有应得,但是,你们不配碰我的江浈!” “好,好,好,那你好好认识一下你高贵的好弟弟江浈。”他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后,转头又打给了贺云楼,像是发信号似的,用手拍了我的屁股三下,然后我听见贺云楼的声音和江浈的声音,我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我不敢相信。 “江浈,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贺云楼担忧的声音 “怎么了,怕我死了没人给你上?” 听到江浈那句话的时候,哦的脑袋一声轰鸣,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大吼一声:“江浈!” 我期盼他会听到我的声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惜哦,他听不见的,我开了静音。”贺展信皮笑rou不笑的咧咧嘴角,“你永远学不会乖巧懂事,我留不住你,但你也别想离开”他抓住我的腿把我往地下室拖,我猜他又要上演所谓的监禁戏码,我已经不害怕这个了,比起我自己,我更想去救我的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堕落下去,“你最好把我关到死。”我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后说。 “江浔,你还记得吗,今天是小岫的生日,我想问问你,在你心里,我们的孩子和我,还有我们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呢?到底在你心里占了多少地方?”贺展信黯然的问我, 我不知道,我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孩子,我生下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想从贺展信手里捞点东西以及救我弟弟,在怀他的时候,他也很乖,从来没有什么让我很难受的反应,生下了他,我也只给他喂过六个月的母乳,平时也只是在想和他玩的时候去逗弄他一下,后来我就跑了,再后来,我失去自我,脑子里混沌一片,也只是更依赖贺展信,这孩子一直很乖,我没有和他很深的羁绊,他像是一个可爱但是不属于我的玩具,可能我天生雌性激素分泌过少,我对孩子没有太多留恋,他软乎乎的小手捏着我的脸说mama我爱你的时候,我也像一潭死水,我不爱这个孩子,我不爱所有的孩子,我猜我是这样的,贺展信,我很感谢他,他让我享受到了优渥的生活,他控制我让我对他言听计从,我确实很想去依附他,可是渐渐我明白,我没法从他身上获取我需要的感觉,他驯服了我,只是他也被我驯服,他爱我,我不爱他,这一点上,我没法改变,我只能说是对他有好感,但远远谈不上喜欢或者爱,我需要的可以给我充足的感觉的人,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细语但是内心满是秘密的男人,我确实是受虐倾向很大,他不是我理想的主人,我这条狗没法去匍匐在他脚下。 贺展信把我扔在地下室,我不知道他今天要怎么给小岫过生日并去解释我为什么不在,我有点惋惜那个蛋糕,我还没尝到什么味道,他这次没捆我,我摸索着地下室的门锁,果然是老式的锁,我没法打开它,虽然我很会用铁丝去撬开锁头。我趴在门旁边等候时间的流逝,在过了我所认为的一天之后,我考虑再三,想了又想,我现在很怕死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后,把头撞向了那道铁门,很痛,是那种宿醉三天三夜的早上所不能及的痛,我意识还没昏迷,就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我摸了一下头上的血,流了一点,不多,我还是很怕死啊,贺展信抱着我用力的晃,我昏沉之中看见了他的眼泪和愤怒的脸:“江浔,你真狠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不是要杀了你自己,你是要杀了我,江浔,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白茫茫的一片,我头很痛,我记不大清我为什么来医院,我好像记得江浈做了什么事情我很生气,我在一件黑色的屋子里撞到了头,我为什么会在黑色的屋子里呢,为什么贺展信不在,我脑袋很痛,我记忆模模糊糊的不清不楚,这时候贺展信拎着一个袋子来了,那个袋子是我和他一起买的便当袋,“老公,我怎么会,怎么会撞到头,我好像记不清楚了,老公。”我捏着他的袖子眼泪汪汪的问,贺展信有点疑惑,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表情,他温柔地笑了笑,问我:“什么也记不住了?”我点点头,贺展信笑得更深了,:“今天是小岫的生日,你去找薄荷叶的时候不小心从地下室摔下去了,撞到了头,医生说你是中度脑震荡,可能会忘记一些小事,没事的,宝贝,我在这儿呢,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的。”我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好像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在我的梦境里幻化成蝴蝶飞走了,但是这些事情好像是弥足珍贵的,我在医院要观察一段时间,贺展信每天家里和医院两头跑,他又要给我做一些有营养而且可口的饭菜还要去找顾小岫,他忙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渣,他是很注意形象的。随着病情的痊愈和他的精心照顾,我记起来了我为什么和他吵架,但是我不打算表明我记忆已经恢复,我不能再被这个男人圈禁,我继续装傻,伺机寻找一个可以离开的机会。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穿着那宽大不合体的病号服,我站在那块石头上,幻想自己可以振翅高飞,远离这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牢笼,这个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向我走来,他带着口罩,带着墨镜,头上顶着棒球帽,把脸遮盖的严严实实,像个明星出街似的,个子很高,身姿挺拔,他向我招招手,“怎么了?”我问道,然后跳下石头,这个石头很矮不算是剧烈运动,展信不会说我的。 “你知道二食堂怎么走吗?我眼睛上了药看不大清楚。可以麻烦你带我一下吗?”他友好的问我,声音很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出于好心我站到他身边,捏着他的衣角,准备把他带过去,二食堂有一段距离,我就在路上和他聊了起来,得知他是孤身一人在这个医院看病,是个程序员,,走着走着,进入一片林木苍郁的小道,他突然凑近我:“小雨,我们又再见了,这次你还是犯了一样的错。”然后一块布捂住我的口鼻,一阵刺鼻的气味袭击了我,我陷入了昏迷。 身后高大的男人扛起江浔,从一旁的小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