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choucha功课,和师侄约会逛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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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夙回到水泷居,便看见凌沧凛站在外面。 下意识地,她拢了拢衣领,遮住脖颈锁骨上一片点点紫红。 此处空旷,他站在一颗翠树下,清风吹拂他水色的衣摆,无神的眼眸低下端详了一会手中的剑,剑身粗糙,还未开刃。 “哥……”凌花夙刚要开口,只听得破空一声,凌沧凛负手,cao控这柄破剑刺来。 凌花夙立刻召出命剑抵挡。附近整块地方发出了一声清脆震颤的交击声。 凌沧凛瞬移至她面前,伸手握住破剑剑柄,空中划过一道明灭的水波。 “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练的如何了。” 凌沧凛与她擦肩而过,保持了一段距离。 凌花夙严阵以待,提剑朝他刺去。 凌沧凛俨然不动,身体被一道游移的水浪包围着。 那把破剑好似有了意识,主动与她近身相斗。一人一剑打的难舍难分,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成为两道虚影。 凌花夙心知这样和剑缠斗下去不是办法,毕竟是凌沧凛的月心在cao控剑,她得先想办法冲过去破开凌沧凛周围的水浪。 凌花夙刹脚一顿,立刻施法掐诀凝了一把加持的冰剑,去拖住强势的破剑。 而她自己则是手持命剑迅速去攻击凌沧凛。 才劈开尖锐的水浪,破剑便横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高下立判。 “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分心去做两件事。” 凌沧凛张开手,握住了闻风而来的破剑。 这把破剑的名字就是“破剑”,从凌沧凛习剑开始便跟着他。 他觉得这把剑与自己有缘,遇用它即使未开刃也能制敌。后来他找到名铸开刃,名铸却一直说还不是时候。 凌花夙抿嘴。 “外面太危险了,我知你耐不住性子总是出去,可现在宗门外越来越不太平,师门任务也不可能只让一个弟子去独自做。什么时候你能够做到伤我分毫,再考虑离开我的事。” 凌花夙听到消息,近年来妖界魔界确实蠢蠢欲动,并且最近半年大肆侵入人间,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些什么。 也是距离上一次正邪之战太平了许久,没有动静反而更可疑。 别看凌沧凛对人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他私下思维有些固执。 并且随着年纪的增加,这种顽固的思想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增加。他觉得自己作为兄长,父母不在时,便会充当父亲的一些责任,若是看不到凌花夙的实力能够提升到他认可的地步,他根本不想凌花夙离开自己太远去“涉险”。 凌花夙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可她还是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回答道:“我知道了。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段话,一半是附和,一半是真心。 毕竟,她可不想总是待在风海宗。就算哥哥说“不够强不许离开我”这种话,她是听着很兴奋,可那又怎样。 哥哥要睡,外面的世界,她要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研究更适合自己的实战路数,白天练剑,晚上打坐入定。某一日夜晚灵光一现,似乎快有了突破境界的征兆。 时间也要来到了风海老祖的诞辰大典。 上次和左宿分开前,他提出大典活动上做完一系列法事后,去到山下城里走走。 附近的几个城镇都受到风海宗的世代庇佑,按理来说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即使如此凌花夙也没有即刻答应,保不齐她还有什么别的事呢,她跟左宿这小子又、不、熟。 那天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凌花夙穿上繁复庄重的正式法衣,不说话整个人就看起来清冷娴静不少。与凌沧凛站在一起,那一眼能看出来是亲兄妹。 在道场上,几乎所有弟子都到场,排列得整齐。路澜站在最高首位,她在附近跟在凌沧凛后面。 众人见到这大场面,悄悄低声议论着: “看见了吗,是我们风海沧凛剑君出现了!” “平日里几乎见不到这位尊驾,能在诞辰大典上有幸瞧一眼实在是幸运。” “没有吧,我记得也就是这两年很少见着剑君,剑君好像以前经常外出?你新来的吧。” “风海老祖本来与凌家就有渊源,不管是谁,只要是凌家的人都会到场。” 有人目光一转,看见了一旁的凌花夙。 “那是剑君的meimei吗?”那人好奇道。 凌花夙只是单单站在那,脸上略施粉黛,却毫无脂粉俗气,清丽不妖。一身端庄简洁却不失质感的繁复法衣好似神仙仙子。 她凝神看着远处,引来无数人的向往。 “凌小师叔我知道,她十分良善热心。”一人双目放光道。 “有幸遇到过几回,身段很好。” ...... “别看了,凌小师叔岂是你能随便看的?”有正经人提醒这群嘴皮子不老实的年轻弟子。 左宿站在最前头,微微低着头,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立刻敛了目光。 凌花夙往下一扫,就看见在众内门弟子中最打眼的左宿。盯着看了几秒,哼了一声立刻扭过头去。 仪式开始,众人祝寿祈福,助力百姓消灾化煞、驱邪避凶、赐福解厄。 这一流程持续了很久,等到将近傍晚,凌花夙这边才没了什么大事。 不过有些长老弟子还是要各司其职,譬如凌沧凛,就要去山下各个城镇为百姓祈福做法,其实更重要的是维护这场盛大活动的安定。 路澜坐镇主殿供灯抄写道经。 凌花夙提了灯,跪坐在他身旁。伸手摊开一卷空白的竹简,经文内容她早已烂熟于心,狼毫沾了墨水便写。 路澜一直很认真地进行着抄写。天色渐渐暗下来,道童点了灯。平日里懒散倒悬在额边的碎发此刻被梳理得整洁干净,温暖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深邃又温柔。 “师兄,我目前还不想考虑结道侣的事情。”凌花夙顿了顿笔,抬眼看他。 路澜没有看她,手中笔未停。 待写完一卷后,道童为他研墨,路澜笑了笑,“师妹,你此时同我说这些,不怕乱了你我道心,老祖赐罚吗?” 凌花夙没说话。 “也罢,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路澜撑了撑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等墨研好后,继续抄写着。 写完后,凌花夙等竹简晾干,便卷好了绑紧收入木盒里,交给一旁的道童。 她朝老祖像三拜,便退出了主殿。 外面月明星稀,远处的城镇灯火通明。 她竟一时不知该去哪里。 对了,找兄长。 一路打听下来,凌沧凛现在身处城里。 这是风海宗附近最大的城,聚集了许多修士和百姓。凌花夙朝着人流众多的地方走去,在一个高台附近看到了凌沧凛手持法器,正在进行祈福仪式。 这个仪式不会持续太久,一旦完成,凌沧凛就会前往下一个地方。当所有仪式都结束后,他会找个地方为众人守夜。 凌花夙并没有立即走上前去打招呼,而是找了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场景的房顶,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 凌沧凛此刻宛如仙人下凡,衣袍闪烁着神圣的光辉。他闭着双眼,神态庄严,如同一尊活灵活现的像。每一次手动作的起伏都显现出独特的魅力和力量,给人一种肃穆而平和的感觉。 她眼神一顿。看见了在凌沧凛一旁的左宿,他身姿挺拔,神情凝重。 这小子不去路澜旁边,怎么在哥哥这里? 等到仪式结束,凌花夙跟上左宿,趁他不注意捂住嘴就往巷子里拖。 左宿立刻挣扎反抗,一缕熟悉的幽香钻入鼻中,他愣了愣,松开了手。 “你怎么会在这?” 面对凌花夙恶狠狠的语气,左宿定定瞧着她漆黑中精致的脸廓,耐心答道:“师尊担心剑君耳目不便,令我为剑尊护法。” “不劳掌门师兄他费心了。”凌花夙嘲讽一笑。 路澜都是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嘛,故意膈应她呗。 倒是路澜眼神微亮,“小师叔是要同我一起走走吗?”说完便懊悔了,凌花夙来这里肯定是找剑君的,毕竟自己对于她根本算不上什么交情。 两人走出巷子,凌沧凛已经没了踪影。凌花夙瞧了瞧路边挂放的彩灯,闻了闻街上烧烤的rou食与香甜的糖人,犹豫扭捏了一会,便转头对左宿说道:“那我便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二人换了一身常服在街上闲逛。入了深夜闹市依然繁华喧嚣。 左宿比上次见面,不知怎的感觉脱了几分少年的稚气,有即将进入青年的成熟感觉。 凌花夙冷不丁开口:“小左,你今年多大?” 左宿愣了愣,“上个月刚满十八。” “啊?”凌花夙也愣了下,“你是仲秋月的?” “是。” “我是腊月的生辰。这么说,你岁数还比我大?”凌花夙困惑地看他一眼。 左宿笑了笑,“算得同龄人。不过师叔仍是师叔。” 凌花夙听得舒服,带着他四处购买吃食、金银珠钗。不到一个时辰两人手里便满满当当地拎了一堆东西。 别的修士都在找宝物和机缘,而她却四处购买这些俗世小玩意。 凌花夙窜进一家服饰铺子,四处打量着。突然对店家指了指角落里一匹布,说道:“这匹布我要了。 那匹布细闪着珠光色泽,通体是杏白色。 她又一指一旁的曜黑色布匹,看起来与杏色布相比质地偏硬:“还有这块,做下裳。” “仙长好眼光,这两块布匹乃是西海修士得到的珍稀布料,刀枪难入。我放在角落里,还是被一眼相中了。”店家迎面笑着过来,“是哪位仙长要裁?” 凌花夙看着手足无措的左宿,“他。” 左宿耳尖泛红,“小、小师叔,为何突然...” 凌花夙摆了摆手,“我觉得这很适合你,我心怀慈悲,特意帮你挑了。不必客气。”随后,她将之前购买的物品都收入了芥子珠中。 “一百上品灵石,二位瞧着是风海宗的仙长,我特地打折了,一份也少不了。” 最后是左宿憋着红脸掏灵石付了钱,店家说通宵加急明早便能裁好。 看不出来他如此阔气。 凌花夙与左宿一合计,不如在城里等一夜,明早取了衣裳立刻回宗门做早课。 “怎么说,要找客栈留宿一夜吗?”凌花夙问道。 左宿沉思了一会,看着夜空与灯火琳琅的街道,轻声建议道:“此刻景色难得,不如去酒肆小酌几杯。按以往习俗,到了子时会有烟火表演。” 也是,来都来了自然要尽兴。 凌花夙眼神暗淡了下来,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和兄长一起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