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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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了一位叫“纽约”的书迷,他很特别。 纽约询问了我的电话号码后,就通过声音与我交流,他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其实我很喜欢。如果是平时,或者其他的人,我肯定会非常反感这种窥探隐私的行为。我是写手,他是读者,我写他看,就已经是全部的关联了。而我偏偏是个做事毫无章法的人,如果真的要说缘分,纽约是我在整个地球上最想去的地方。 总之这样总比在网络上打字聊天来的真实,有关系很好的读者我是不是也更能理解自己读者的心情了呢。 我大概疯了,虽然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是小有名气也不太可能有私生饭,但还是有一种幻想,纽约在暗处观察我,然后在某一个深夜将我一剑封喉,鲜血染红我一整套床单被褥,鹅黄色的布料被鲜血染红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第一次通话时,他只是关心了一下我的病情,不过也能感受到他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一想,我决定写信给阿孜,让他也觉得我是一个有趣、特别的人。但今天我确实太累了,差点忘了说今天去学校还选修了学期课程,第二天就要正式上课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学校晨跑,一身运动服,已经洗到发黄的运动鞋,清晨初秋的风吹过来,天空灰暗。 刚下楼,却看见木子就等在楼下的公交站牌。 “李叔叔说你不能有太大的情感波动,所以派我来护送你。”木子笑着说,语气轻松。我却在想他是几点就在这里等起,因为我一场大病实在是麻烦他太多。 “以后我起晚点,你七点半在这等着就行,别等我太久。”我知道我不能拒绝,也没有必要做作地推让。 “好吧,别嫌我烦。”一起等公交木子穿了棉麻色的T恤给人清爽的感觉,可是他的表情有点清冷。 我笑着说:“我以为你们富家子弟都不坐公交车呢,以前我们在云南翻山越岭不都是靠走的吗?每天我们天不亮就要启程去学校。” 木子和我并肩站着,把已经取掉的耳机塞到了口袋里,没有回应。 “你听吧,我也要听歌,不然多尴尬。”我笑得有点没心没肺。 木子确认了一下来的公交车线路,上了公交车。我坐在右边的靠窗单人座上,他就站在我身边,抓着扶手,我只要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躯体,却遥远得像陌生人。 我抬头问:“木子?生气了?” 他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每天看到我还每天都聊个不停,确实太无趣了,你也会厌烦的。” 然后一路上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话了,所幸只有三站路,我先下的车便走了。 木子追上来:“花郎?生气啦?”他语气温柔,明明是我做出疏离的样子,可是我和木子已经十年未见,才刚刚回忆起来曾经,要和他扮作多么熟络我也做不到。 我摇摇头:“木子,我并不知道如何长久地与人相处。” 木字有点失神:“你不是和子敏相处的挺好的吗?” “她不一样。” “看出来了,以子敏的性格不像是你会喜欢的。其他人你都不用长久相处,与我在一起时做你自己就好,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好吗?”木子并没有问我子敏为什么会不一样,反而让我安心了一些。 结束了上午的课,木子依然在我身边,却又没再说点什么。刚刚开始觉得有点尴尬,后来反而觉得踏实。虽然全校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吃午饭的时候木子给我买了一份,给自己买了一份,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正吃着呢,他突然说:“好好珍惜这三天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三天内你没什么问题,我就只送你放学回家。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如果天天这样粘在一起,确实挺尴尬的。”木子说的面无表情。 我愣了一下,既然又轻轻哦了一声。这个人还真是反复无常。记忆中的男孩活泼开朗,挺爱笑,怎么眼前这个男生和火车上偶然重逢的是完全两个人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接到电话是何辙的。 他问我:“身体可好些了。” 我说:“好了。” 然后就挂了,是那种干脆洒脱的类型。 紧接着,我又接到了纽约的电话,我问他:“有事吗?” 纽约:“今天和女神告白失败了。” 我觉得搞笑:“失败~你还笑?” “听到偶像的声音开心嘛?”纽约和我通话时似乎总是带着笑意,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似乎还有些撒娇的成分。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一直把阿孜当做偶像的我,居然在不经意间也成为了别人的偶像。命运和时光真的很奇妙,而这种奇妙,这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像一个魔咒,无法挣脱。 听我沉默了,纽约问我:“为什么会和我通话呢?” “因为你是我的粉丝呀。”我依旧没心没肺的回答。 “花郎的读者那么多,当中可以称得上粉丝的也不少了,为什么就只和我通话呢?“他又问我。 我想了一会儿:“因为我吧,我这个人想做就做,有一种想和你通话的冲动,就这么做了。” 纽约沉默了一会儿:“花郎,你喜欢活着吗?” “喜欢。”我不带一丝迟疑。 “为什么?” “因为我还活着,血液还流动着,还能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视觉,能感受着自己的真实存在,与其在不明不白的虚无里企盼自由,不如在这黑暗肮脏的世界里求生。”我说的时候纽约很安静。 “那么接下来的路同行吧!” 他沉默了很久,回了我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