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程睿对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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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程睿对镜play】 *食用注意:本篇是在主线之外的番外,本章纯粹是为了写rou而写,和主线剧情无关,怕大家误解所以提示一下。 破镜难重圆,碎裂之镜将窗外的阳光反射成无数道光影,又将这光影散到屋内的每一方。程家班散了,他也就此自由,宛若脱笼之鸟,可在四海翱翔。然而自由之身,心却被囚禁。当年的离别,有多不舍,他深有体会。 程睿宛若这一地碎镜,反射千万道光线时,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破镜重圆,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话本情节。他曾略读一二,不为旁的,只为能在重逢之日时,和她谈谈话本,也是极好的。他不通诗词歌赋,yin词艳曲倒是知晓不少,三教九流之地出来的,哪怕身上流有长平郡主的血,他也只是一介戏子。曾有人为他一掷千金,只为求他一笑。可程睿身上的血是冷的,他不懂这种扭曲的情感,更不愿以色侍人。 “程公子若是真的想哄人开心,那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会为他展颜一笑。”曾有人这般说过,声色场出来的他怎会不知哄人开心的法子呢?当然,这一切基于“若他有心”。曾经的自己,断情绝爱,台上的他多情多义。台下的他,铁石心肠。 “程某不应有爱,也不该有爱。”折扇一开,扇后的自己敛了笑容,淡淡吐出这几字。 可是到后来,他在风雪之中,无数次停步,心中无数次呐喊:“求你看我,求你怜我,求你……爱我……”只是这样的话语他说不出口,那仿佛是他在告饶服输。 他亲手打碎了镜子,亲手将自己分裂,他碎成了好多片,有的碎片约莫掉到了林知意的脚边吧,不然,他怎么会拼不成完整的自己。 回汴州,再相逢,他想不出法子拼回这碎裂的镜子,更不知如何开口。日日夜夜,遥遥一望,便觉心痛。 戏服是个开端,他有意求和,林知意不会拂了他的面子,更何况,她需要自己,哪怕自己是她手中复仇的宝刀。 那又如何,若是她能做那金错鞘,他无所谓。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宛若乱指弹琴弦,勾得他这首谱子杂乱无章,句子被吻切成了无数个词语,最后只剩下达到巅峰时抽泣。 春宵一夜,他还是未能拼成自己。相反,他残留在林知意那里的碎片更多了。亦或是说,他从来不愿将自己和她分开。 如何重圆,如何回到当初? 这是他遇到的最大的难题,难以开头,难以续写。 陈璟的宴会来得恰是时候,他一身红衣登场,几乎把主人家的风头夺走,好不客气,可这又如何,因着母亲的身份,哪怕是陈政和也会让自己三分,区区陈璟,就是打碎了牙也得默默往肚子里吞。 陈璟说一句,他程睿能顶十句,剑拔弩张,气势逼人。 这般挑衅,只是做给她看,这场好戏,更是演给她看。 果然,当夜她随琴声而来,这是他之前学的曲子,曾幻想过给她弹这首曲子的情景,只是那是他不敢细想的情节,他走得决绝,二人未撕破脸,却比撕破脸更不堪。 “你今日犯了什么糊涂,去招惹他。”推门而入,开口第一句便是毫不留情的质疑,他弹琴的手在空中滞涩片刻,琴音骤然消失,回过神后,再弹琴时反倒没有那般顺畅。心动,所以琴音滑涩,不能细听。 “你说我犯糊涂,那么你呢?”他狠狠一拨,未戴义甲,指腹按弄琴弦,一根一根剐蹭他的手指,十指连心,他的心反而麻木了。 “为何不再理我,为何离别那日不挽留我,为何,你说啊!”字字句句,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为何胆小懦弱,不敢留在京中;为何心中期盼,不敢开口不敢停留。 林知意这才了然,他所做的一切,是将自己最任性那一面暴露出来,她曾见过,在萧府花园里,他气恼时的吻便是任性。她以为他当年是真的想走,所以潇洒决然,他程睿,从来不是她手中的宠犬,也不是她的物件,他要走,她没有理由留。 所以程睿并不知道,他背后的女子在他离去之后,脸上有一层冰霜。 “程睿,我不会强留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人。”明言二字真是适合她,若要他人知意,还需自己明言。 “林知意,是你糊涂了,”程睿的下了断言,没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我从未对你有感情,从未?”他末尾的问,是情人的叹息。 “雁柱十三弦。”他低声念诗,哪怕他不懂风雅,他若是真想哄人,他也会学。 林知意眼瞳一缩,颇有些惊讶,她知晓下一句“一一春莺语”,更知晓这句话的意思。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早已用那把折扇挑开珠帘,画中人的感情都是看客附着上去的,他是看客的镜子,因为他本身没有情绪,从来不大喜大悲的脸上此时有了裂痕,一道,两道…… “你怎能不知晓?”手指搭上她的脸颊,疑问的话语有几分底气不足,“你怎么敢呢?” “程睿——” “帐中yin声,在你眼中,我可是色令智昏的男子?”他忍不住再次提问,看着她动摇的神情,他才顿悟:原来不是自己的碎片在她这儿,而是她是自己的镜子,他能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最脆弱不堪的模样。 “我若是不爱你,连你的一根手指都不会碰。”他咬牙,低头承认。 “我若是不爱你,不会再踏入汴州一步。” “我若是不爱你,就不会把你给我打的络子留在身边。” “我若是不爱你,定不会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我若是不爱你,不会再在你面前唱那什么劳什子戏。” “我若是,”他话语悬在空中,明晃晃的,若是再隐瞒,又有什么理由呢?上下牙咬合碾压,“林知意,你知不知,我爱你。” 落下来的不是刀子,而是一面镜子,照得透亮。 他言语都在颤抖,可他仍故作镇定将她圈在怀中:“你若是不愿,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她反手将他搂入怀抱,明镜入怀,碎裂的镜子被他们两人重新拼了回去。 “来不及了。”她轻轻一叹,“程睿,我愿的。”她能感受到他颤抖的躯体,热气在耳边,画中的人有了热意。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含住她的嘴唇,贪婪地将她融入身体里,有过那么一瞬,他庆幸自己的示弱,示弱是片刻的,占有是永恒的。她的眼眸中只有自己,而自己的同样只能看向她。 忽的,程睿将林知意抱起,她的双腿只能紧紧环在自己的腰上,她被抱到了梳妆的镜前,而这面镜子的对面,恰好是程睿的穿衣镜,她能看到自己,他也不例外。接吻的人面对面,所以他们看到的是不同的镜子。 程睿能看到梳妆镜中的自己,分明写着失而复得之喜悦。 他不满于接吻,唇是他的笔,他要在她这张纸上作画,他知道她的喜好,毫不犹豫剥落她的衣裙,贪恋她欢愉的模样,绕指弄呜咽,一根试探,两根分开,亲吻她的私密处,舌尖勾动,他能感受到她退让的动作。 不行。 不能逃。 他用左手按住她的腰肢,右手勾弄其中的汁水,一昧舔舐,让她几乎受不住。 穿衣镜中的林知意,看见他下跪的姿势,也看见自己那yin魅的模样,双目含春,唇舌逗弄,让她克制不住呻吟声。 那啧啧的水声让她无法忽视,程睿更是坏心眼停下动作,他脸上沾染的水渍,反着光:“还要这样吗?告诉我。” 存了坏心眼的人,要用更多欲望填满。 “要,你快点。”她双腿夹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她将他牢牢锁住。 “好啊,知意,你求我。” “求你,程睿,继续。” “不够诚恳,明言,不敢说吗?”他笑道,“我来教你。” “来,跟我念,‘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他把自己听过学过的教给她,让她堕落沉沦,助兴的话语在此时能让他更加兴奋,想看她念诗词的口中咬出荤话。 “程睿,我需要你。” 她不吐露这样的话语,然而这样的坦诚让他一愣。 臣服,他不需要任何考虑,他只想留在她身边。 “你帮帮我,好不好……” 舌尖探入,入侵她的身体,根本不需要她的口中说什么yin词艳曲,她需要自己,这让他难抑。 “叫出来,对……还要再深一点吗?知意,你抖得好厉害啊——”他几乎要把她完全含入口中,手指根本不安分,拨弄她,让琴声更放浪。 林知意抓着他的头发,控制他的方向,她在使用他。 琴声骤断,镜中的她哪还有闺秀二字,那yin邪之女,不就是自己。 “要……要我进来吗?”他本以为会就此结束,林知意的体力他是知晓的。 “要,进来,程睿,进来。” 插入时,他能看到镜中的自己,好热好滑,他那满足的模样,连自己都想笑。手掌撑在镜面,怀中的女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颠簸。 得意的人,怎会笑得如此灿烂。 餍足的饿鬼,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她被顶得几乎受不了,然而他的手还搂在腰上,根本不容她退让。 “慢点……慢一点啊……”她忍不住推他的肩膀,得到的回应更加猛烈,他几乎想死在她怀里,挤压感让他有种真实感,那和深夜渴求的手不同,和梦中一遍遍的cao弄不同,现在的挤压是真实的她做出来的。 “叫我,知意,叫我。”他恨不得让她只喊自己的名字。 “程睿……” 镜中的她,檀口张开闭合,唤的全是他的名字,此时占有她的,也全是他。 “我爱你啊,知意——”他理智全无,用力亲吻对方,他看向镜子,镜中的她,身下的她,全是她。 终于,他是完整的了。 ——番外九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