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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这场高烧来得突然。也许是纵欲,着凉,叠加思虑过度,少许换季时候弥漫在空气中的病毒成了点燃干柴的火星。周含章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162 殷见群洗了一个很长的澡,出来之后接到总裁助理的电话,通知她参加一个紧急线上会议,和未来一年公司重点推进的项目有关。会议终于结束,她和总裁敲定细节,马上又给信得过的下属打去电话,分派了一些准备工作。 她回到房间,还未从工作状态切换回来,看到床上被她铐住的人被困在了梦魇里,哭得像个孩子。她摇也摇不醒。 163 为了在会议中保持清醒,殷见群一直坐在阳台,会开了多久,就吹了多久的夜风。她的手很凉,贴上周含章的额头时,就像被灼伤了一样。 "玻璃人。"她轻声说,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这下周含章倒是乖,也停止了哭泣,也许短暂地睡了过去。 164 殷见群打开限制住他的手铐,把他清理了一遍,尤其是大腿。再用食指打开贞cao锁,把被锁住的地方也擦得干干净净,擦到guitou的位置时她感觉到周含章微微颤抖了一下,也许是生理性的,人完全没有醒。最后她扯来一张毛毯把人从脖子盖到脚踝。 比起第一次给他清理的速度快多了,毕竟熟能生巧。 她接着用温枪给周含章量体温,接近四十度。连殷见群也不免皱眉。她尝试给周含章喂退烧药,不成功。 其实她并没有太多照顾人的经验。 殷见群把头发拢到脑后,这件事比刚刚处理完的价值两亿的项目更加让人头疼。 她这时看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粉紫色"爱神之叹"购物袋。 165 在殷见群决定要买那只粉色触手时,店员对她说,第一次使用要特别注意扩张,多沟通,有可能会发炎,记得上药就没问题。店员最后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祝她"出入平安"。 殷见群想了想,从购物袋里拿出那管药膏,还好当时有买。 166 她又把被子掀开,推开周含章的腿。挤出一点药,透明的凝膏质地,清凉的,慢慢地抹在他后xue的边缘。真是烫。 周含章又颤抖了一下,眼角红了,似乎又要哭起来。 "哭什么哭,玻璃人。"殷见群说。 也许抹进去会好一点吧。她又挤了一些凝膏,慢慢地顺着后xue推进去,均匀地涂抹在内壁上。里面更烫,看来是真的发炎了。殷见群庆幸自己机智且幸运。 把手指伸出来时费了一些劲,后xue因为药和体液混合的缘故变得黏滑,像要吸住她的手。 然后她发现他耷拉着的yinjing微微地抬了一点头,马眼处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液体。 167 殷见群叹了口气,重新把贞cao锁给他戴上。 168 周含章在殷见群的床上醒过来,还能有谁的床呢。他惊恐地看床头柜的钟,还没到自己闹钟响的时候。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由自主地发怔,他梦到小时候的事。他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梦里全是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现实也一塌糊涂。昨晚殷见群在他的腿上做那样的事,他竟然还荒谬地高潮了。周含章自嘲地想,他还有什么丑态是殷见群没见过的。 他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手铐已经被解了下来,他身上干净得过分。他也自由了——部分地,贞cao锁当然还在。他胆战心惊地往房间外面看,殷见群不在,也没有走动的声音。 他缓缓地坐起来,下床,后面已经没那么痛了,甚至有种微凉的感觉。更痛的是头,站起身时似乎无法平衡身体,摸上额头,有点烫,他发烧了? 余光扫到一个人影,心惊rou跳,原来是穿衣镜里一丝不挂的自己。他从来没有裸睡过,更没有不穿衣服下床过。不知廉耻。他不再看自己,抓过放在床边的衣服快速穿到身上。 169 周含章在每个房间门口偷偷往里瞄。他最后停在浴室门口,他确定殷见群出门了。 她家其实并不大。租的吗?不,更像是自家的老房子。她说过"你不会是第一个死在这房子里的人"不是吗。她的家人呢?死在这里了吗?周含章抬头,浴室的天花板确实有一块污渍。 他不敢细想,逃也似的回到殷见群的房间,床头柜上还有别的东西,他现在才留意到。 170 是前一晚她点的外卖单,热敏纸的正面是她家地址,背面被她当作便签用,写着一个字,"药",还是那种让人联想起甲骨文的特别字体。相当言简意赅,她似乎走得很匆忙。 药有两种,一种是外用,周含章看了一眼就知道要用在哪里。还有一板退烧药。 所以前一夜他发烧了,她照顾的他。从里到外。 这又算什么? 周含章心情复杂。 他拿走药的同时拿走了那张被当作便签的热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