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取悦孤
崔玄微的异常举动着实让周盈若担心了一阵子,但很快心神便又回到了舞弊案上。 她一心盼着早日解决舞弊案,好让九泉之下的兄长安心。 鱼嘌纸有了,却还要顺藤摸瓜,跟着纸上的名单,再找到一些旁的证物。 崔玄微倒是爽快。 解决的办法粗暴又简单。 直接下令让银甲卫查抄了钱家,将钱家人关了起来。 账房中的账册,则都被他命人搬到了县衙。 “但凡舞弊,谋划的人不过是为了财与权。要找人替考,必定就要拿银钱出来收买。只要能从账册中找出端倪,就能揪住谋划之人的马脚,叫他逃脱不得。” 十几只桐木箱堆在屋中,小厮们来来往往,将账簿送往里屋。那里有负责审计账簿的先生。 崔玄微立在门外,神色浅淡,口气却带着嘲弄。 但是周盈若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瞧着从钱家账房里搬出来的,从天齐二年至今的账册,蠢蠢欲动,也想要上去帮忙。 覆满了灰尘的账册还没挨着她的手,她就被崔玄微给揪了回去。 砰—— 小厮在崔玄微的示意下将门关上。 崔玄微无语,“你想做什么?” “想帮忙。” 周盈若咬唇,有些气馁。 “你会看账簿?” “不会,但是我可以帮忙搬东西·······” 比起跟他待在一起,周盈若倒宁愿去和那些账房先生一起,去翻钱家的账本。 崔玄微轻笑起来。 正是日头到了中午的时候。周家小院已经被她封存起来。 周盈若什么都没带,只身住进这里,跟在这位世子殿下的身边,已经有好几日的光景。 他道:“看来你还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周盈若,如今你不是你阿兄的meimei,甚至不是什么珠池镇周家孤女,而是孤的姬妾。你的生死荣辱,甚至就连舞弊案日后能查到什么地步,都把握在孤的手中。” 不远处的正堂中,点了梅花香。 心思灵巧的侍女知道世子殿下喜欢梅花,便用薄纱做了几束梅花,插在白瓷瓶中。 秋日里瞧着,枝干虬结的假梅到真的像是那么回事一样。 恍然便叫人生出一种时日改换了的恍惚之感。 崔玄微挥挥手,就有侍女捧着一盆清水过来,举在周盈若面前,要她洗干净手。 周盈若觉得。 自己好像在崔玄微身上,看到了镇上八岁小孩儿赵大虎的影子。 那熊孩子缠着他阿娘要她给他买糖吃的时候,用的伎俩惯常是一哭二闹三打滚。 如今形势比人强。 崔玄微倒是不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单论这熊的程度,只怕他要比赵大虎高出好几个层次来。 周盈若将双手浸入清水,任由侍女拿着柔软的布巾。细细为她擦干双手。 侍女白皙而柔弱的脖颈垂在她面前,瞧不清模样。 身上的珠钗衣饰一如这些天里在院子里侍奉的女人一样,千篇一律。 这大概就是崔玄微口中的乖顺,听话。 他想要她变成这样。 洗净了手,周盈若挤出一个微笑来:“世子殿下想要我怎么服侍您?” 崔玄微示意她跟着进屋。 外头的人自觉留在屋外,还关上了门。 崔玄微漫不经心坐在床榻上,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凑近。 “你只要记住,在孤身边,唯一要做的就是·······” 周盈若走过去,脸颊便被他捧住。 “取悦孤。” 他垂目,眼睫毛低垂,遮住了黑黢黢的眼眸。漫不经心将吻盖在她额上,鼻梁上,一直到唇边。 舌尖探进来,仍旧是柔软湿濡到叫人觉得过分的感觉。 周盈若面皮涨红,心脏跳动得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白日宣yin。 可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