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亲昵

    第二天周六。

    江川等了一天，也没等来李易芯的消息。下午去游泳馆找人，也没找见，郁闷地狠狠打了不知道多久的网球。回家时早已经过了饭点，随意应付了下，就去洗澡了。

    洗漱完出来靠在阳台上，看了好几遍昨晚的视频。

    粉色头发一甩一甩的，真想给她一把薅住，逮到跟前来，拿衣服把她巴掌大的小脸全遮住，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拿出烟盒，抽上两根，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也没见外面有李易芯的身影。

    手机震动起来，江川一看是李易芯，从鼻孔里轻哼一声。

    隔了好久，掐着电话铃快结束了才吐出嘴里的烟，接通电话，“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彤彤的声音，“江叔叔，芯芯喝醉了，你能来接她一下吗？”

    江川把烟掐了，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地址发过来。”

    打开定位看了眼，十五分钟。抄起件外套，拿上车钥匙就往电梯走。

    江川开得急，很快就到了。冲进夜店里面，就看见李易芯倚在一个男生身上。

    江川没顾得上和陈彤彤打招呼，打开李易芯腰上的手就把她往外面拉。

    “你谁啊！干什么啊！”身后几个男生想追过来。

    陈彤彤赶忙拦着，“芯芯叔叔！你们别乱叫！”

    江川连拖带拽，把李易芯塞进副驾驶。

    江川坐进车里，车子跟着抖两抖。

    “李易芯。”江川喊她两声名字，没反应，只是偏过头去哼哼了几下。

    从李易芯身上伏过去，帮她把安全带系上。又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她光洁的大腿上。

    “真是长本事了。”

    江川骂她一句，便轰得把车开出去。

    把车停好，江川把李易芯从车里拉出来，单手抓着她的胳膊往电梯走去。

    李易芯突然两只手推他，扭着要挣脱，“好痛。”

    江川发现确实太用力了，松开手，看她不省人事的样子，只好轻轻揽她的肩膀，把她揽到怀里。

    李易芯顺势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小猫蹭他，江川一下子收紧胳膊，把她往楼上带。

    江川单手输了密码，进了李易芯的家，把她放在沙发上。

    李易芯整张脸都通红，眼睛还闭着，坐都坐不稳的样子。

    “给你煮点醒酒汤好不好，嗯？”江川摸摸她的脸，还是烫得很。

    染发剂洗掉了，长发又成了黑色。不像粉色那样惹人注目。眼睛阖着，小脸蛋看着乖巧柔顺，变回了原本好欺负的模样。

    李易芯嗯了一声，整个人就横倒在了沙发上，裙子都掀起来。

    江川不想多看她一眼，又把外套扔她腿上，起身去厨房。

    江川端着碗出来，看到李易芯正趴着玩手机，手机贴到眼睛跟前。

    走近听到手机里放着昨晚的舞台音乐，还有观众的尖叫。

    “清醒点了？”江川把碗放得响出声音，弯下腰捡起她蹬掉的衣服，“起来把这喝了。”

    李易芯坐起身，傻笑着把手机递给江川，“你看！我的直拍！”

    江川瞄一眼屏幕，把手机抢过来，“我说，把醒酒汤喝了，没听见？”

    “凶死了。”李易芯瞪他一眼，端起碗喝了一口，辣得直咳嗽，“好辣，好难喝。”

    “那也得喝完。”江川坐到她身边，看她一口一口全灌进去。

    “喝完了，把手机还我。”李易芯放下碗就来抢手机。

    江川扬起手不给她，“这么多消息？”

    从江川拿到手机，微信的弹窗就叮叮咚咚没停过，一直震一直震。

    “给我！”李易芯站到沙发上去抢，裙角都拍到江川脸上。

    江川虚扶着她的腿，怕她摔倒，把手机还给她，“给你给你，别待会摔下来又喊疼。”

    李易芯取回手机，背过身自顾自开始回消息，半天没转回来。

    江川气不打一出来，又伸手把她手机夺走。

    “干嘛！”李易芯猛地又要去抢。

    江川一只手把她两只张牙舞爪的小手都抓住，“手机这么好看，也给我看看。”

    一转头看微信，和陈彤彤的聊天框还在不停地弹消息，全是一些男生的照片和微信名片。

    “那行，你帮我挑挑。”李易芯不挣扎了，仰着下巴和他倔。

    江川大拇指一滑，把聊天框直接删了，手机扔回给李易芯，挑着眉冷冷地回她，“这样就不用挑了。”

    李易芯挥起拳头，又被江川抓住，用尽了力气也挣不脱。

    “怎么，这就生气了？”江川看她眉毛皱在一起，松开她的手。

    “才没有。”李易芯又成心把手机给江川看，联系人里红色的好友申请一大堆。

    江川懒得再和她闹，睨着眼问她，“刚刚那个男的手都放你屁股上了，没感觉？”

    李易芯不理他，继续把手机怼到他眼前，给他展示一众好友申请。

    江川觉得这些红色点点格外刺眼睛，夺过手机扔到两米远的地毯上，又按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把她拽回沙发上，厉声问她，“问你话呢。”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

    李易芯第一次被江川这样大声地凶，被他瞪着，感受到他眼里的怒火，吓得不敢说话，抿着嘴，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江川深呼吸一口，平复下心情，把她的手松开，低下声音，“回答我。”

    李易芯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低头哑着嗓子回他，“我知道。”

    “知道还让他摸？”江川气得牙痒痒，耐着性子没敢再大声吼她。

    李易芯不吭声。

    江川把她埋着的头抬起来，“说话。”

    李易芯看着他紧绷的脸，明显就是在忍着怒气，害怕得不敢出声。

    “嗯？还不说？”江川等她两秒，还是没反应，只会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里的泪光闪得他心烦。

    “以后少出去玩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不会来接你。”落下一句话，起身就要走。

    李易芯马上拉住他的手，眼泪一颗两颗地滚下来，对他撒娇，“小江叔叔，你别凶我。”

    江川看她小可怜的样，心里一下就软了，坐回来，替她抹眼泪，轻声埋怨她，“话不好好说，就知道对着我掉眼泪，以后哭再凶都不理你。”

    李易芯两只手抓着他的大手，不让他把手收回去，“我没醉。”

    “没醉靠在别人身上？让别人毛手毛脚？”

    “我知道你快到了…”李易芯把江川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怯生生地抬眼看他。

    江川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李易芯捧着他的手，小脸在他粗糙的手里蹭，小声地嘟嘟囔囔，“都怪陈彤彤，说如果我不去，这个庆功宴就办不起来。她还帮着那群人混着酒灌我，要不是我装醉，再两个小时都回不来。”

    李易芯看着江川毫无变化的表情，轻轻的喊他，“小江叔叔…”

    江川把手抽走，装作一脸冷漠，恶趣味地明知故问，“那你出来之后还装什么？”

    李易芯坐近一点，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眼神一遍一遍描绘他高挺的驼峰，又软软地喊，“小江叔叔…”

    江川转过来，盯着她绯红的脸颊，“说说，装什么？”

    李易芯怔住，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我…”

    江川往下瞧她，磁性地开口，　“你什么？”

    李易芯从下往上接受他的审视，只看见他薄厚均匀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又是那种感觉，呼吸停了，心却在怦怦地猛跳。

    李易芯双手去环江川的手臂，指甲隔着一层衣服轻轻地挠，靠近他一点，把他的手臂捧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身体。

    “都喊我三遍了，还不打算说？”江川作势要把手抽走，就是要逼她把话说出来。

    李易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她的胸磨着江川的手臂，再挪过去坐近他一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就是想你对我好。”

    “说什么呢，听不清。起来好好说。”江川另一只手扯了扯李易芯散在他面前的头发，继续逗她。

    李易芯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去抱住江川的脖子，靠在他喉结处吹气，“我就想要小江叔叔对我好，我就想黏在你身上。”

    江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得逞的笑意，“都是故意做给我看呢？”

    “嗯嗯。”李易芯见江川没推开她，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紧，整个人都倾过去，几乎要把江川扑倒，甜甜地和他表露心意，“小江叔叔，我真的喜欢你。”

    江川笑出声，环住她的腰，轻轻把她往下一带，李易芯就打横坐在了他的腿上。

    “喜欢我，还让我给你挑男人？”江川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她的后脖颈，狠狠地把她往自己身上压。

    李易芯配合地往他身上蹭。两个人一来一回坐到了沙发最里面，脑袋都要撞到墙上。

    江川把脸侧到她的耳后，手指拨开她的秀发，贴着皮肤狠狠地吸上两口芳香。小东西脖子都红着，身上还弥漫着淡淡地酒香，熏得江川口干舌燥。

    江川粗粝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脖颈上一圈一圈地摩挲，“嗯？又不说话？”

    热气呼在李易芯敏感的地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缩了缩，声音软得不像话，“唔，别，好痒。”

    江川放开她的脖子，抚上她的背，一寸一寸缓缓往下摸，摸到她的内衣带子，手指沿着衣带的突起，横着向前面滑过去。

    李易芯受不住，被他摸得直往上躲。

    江川按着她的腰不让她乱扭，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粗着嗓子叫她别动。

    李易芯乖乖地坐下来，喘着气，双手还搂着江川的脖子，不敢乱动。

    “还让不让我给你挑男人了？”江川捏捏李易芯的下巴，非得让她说。

    李易芯拿掉江川的手，委屈得几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哭腔随之而来，“就会让我说，就会让我说，自己什么都不说。你怎么这么坏？”

    江川笑着任凭李易芯打。她拍上来就像猫猫抓奶一样，叫人又痒又疼。

    李易芯打他几巴掌又猛地抱住江川，一口咬上他的侧颈。

    “嘶。”江川一下子肌rou都绷紧了，在李易芯腰上的软rou掐一把。

    李易芯松口，江川抓着她的后脑勺，把这只咬人的小狗往外拎。

    李易芯两滴眼泪还挂在脸上，脸上红，脖子上红，整个人都冒着热气，把酒香蒸得到处都是。

    江川一只大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她腰后，看她喘着粗气在自己腿上起起伏伏。

    江川像看捕获的猎物一样，半眯着眼欣赏李易芯的挣扎。

    “就会欺负我。”李易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江川扒光了衣服，泪珠顺着脸颊滚到下巴上。

    江川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喉结上下上下地吞口水。

    “那你说，好好说了我就不欺负你。”江川把她的手腕放开，把她的泪珠拭去，好声好气地哄她说他想听的。一只手替她轻轻地揉泛红的关节，另一只搂着她腰的手重新把她往里推，让她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

    李易芯不敢再招惹他，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强劲的心跳，“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芯芯。”江川贴在李易芯耳畔，亲昵地喊她的小名。

    江川的手在李易芯腰上游走，每经过一处都让她心惊胆战。

    李易芯抓住作乱的手，放到自己guntang的脸上，蹭他的掌心，“我当然不会加他们。都是我和彤彤串通好了想让你吃醋。我就只喜欢你。”

    江川满意极了，低头看趴着的小猫，手顺着李易芯的脸型滑到下巴上，托着她的下颌把她整个上半身提起来。

    李易芯睁着大眼睛看江川的脸凑过来，感受他的鼻尖刮在自己脖子上。

    江川扣着李易芯的脑袋，火热的鼻息洒在原本就通红的脖颈上，看她脖子上的脉搏跳动，粗嘎着嗓子对她说，“我哪里舍得欺负你。”

    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江川轻轻柔柔地用脸蹭她的脖子，微微一侧，换成凉凉的嘴唇轻轻地啄，沿着李易芯凸起的青筋一路往下。

    李易芯软成一滩春水，脑子里一片混沌，仰着脖子任江川点火，嘴里不自觉发出哼哼的声音。

    江川把她的头发全拨到背后，浅浅地亲她的锁骨，感受胸膛上的两团柔软，下蛊一般地从嘴角溢出几个字，“小江叔叔只会对你好。”

    李易芯欲拒还迎地两只手推他肩膀，却被他挤得更紧。

    江川细细地把李易芯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都吻遍。大手千遍万遍的揉捻过她的背，渐渐移到肩上，把她的领口往下扯，雪白的肩膀微微抽动着。

    湿热黏腻的吻一路向下，吻到胸口的时候，手下的小人儿颤起来。

    “嗯，小江叔叔……”李易芯未经人事，真得顶不住江川这样撩拨，扭着屁股在江川的大腿上动来动去。

    江川刹住车，把她头往前托，眸子幽深似水，亲昵地用额头抵着她的，又蹭她的小鼻子，“舒服嘛？”

    李易芯舔舔干燥的嘴唇，清楚地在江川眼里看见欲海翻滚，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变得喑哑，“痒痒的。”

    “喜欢这样嘛？”江川的手还在李易芯腰间徘徊。

    李易芯想了想，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问出这一句：“你对所有女人都这样吗？”

    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胳膊，怕他生气起来一下把她甩掉。

    “当然不是。”江川回答地很果断，因为这确实是实话。

    “那…那你现在还有别的女人吗？比如我上次看到的那样…”李易芯最终还是问出口了，“还是，我和她们…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东西？”

    即使再喜欢，李易芯也有底线。

    江川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隔了一会才回她，“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李易芯原封不动把话还给他。

    江川把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眼里的情欲褪去，迟迟没有作声。

    李易芯一直在等他回应，等得眼前泛起雾气，珍珠大的眼泪“啪”地一声掉在江川的衣摆。

    李易芯拉起衣服，推开他站起来，撇开头随意地抹把眼泪，强忍着哽咽，指着门赶人，“既然你不说话，那就像上次一样，快点走。”

    对，就算当真是到了这种随时都要滚到床上去的地步，他也不肯往前迈一步。

    江川默默起来，走过去把李易芯手机捡起来，放到茶几上，“早点睡。”

    李易芯不敢相信他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门一关上，李易芯瘫坐在地上无声地啜泣，嘲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如此赤裸地向他表白了一晚上，却依旧被这样不明不白的拒绝。

    江川回到家里，烦闷地叼起一根烟。

    打开手机，隐约记得李易芯刚刚给他看的视频平台，把应用程序下载下来，输入李易芯的学校，一下就看到了李易芯口中的直拍，已经有了小几万的点赞。

    来来回回端详了十几遍，熟到把她所有的舞蹈动作都记下来。

    点开评论，清一水地都在夸，一个个老婆老婆地叫。

    “好有活力！好灵！看她跳舞就觉得好开心！”

    “虽然能看出来刚学舞不久，但是能这么享受舞台真的很不错啦！”

    “简直就是天使！粉发永远的神！”

    “永远爱明媚、热烈、自由的芯芯！”视频的主人置顶了这条评论。

    楼中楼还有人在问，“视频里的女孩是谁啊？”

    “XX大20级李易芯。”

    “玫瑰天使李易芯！灵气小猫李易芯！”

    江川把烟头撵灭，继续盯着李易芯的视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