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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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我的挚友第六章 单身二十多年,苦苦暗恋酒吞十多年的小雏鸡摄影师茨木的人生,终于在这天获得了圆满,不止和挚友酒吞水到渠成正式交往,还在第一天就为爱鼓掌甚至差点X尽人亡,累到昏睡过去。 等他从宾馆大床上悠悠转醒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肚子正饿到拼命抗议,不仅抽绞着疼还咕噜噜作响,茨木小声哼唧着挪动下身体,腰身传来的酸软疼痛感让之前几个小时刚经历过的刺激记忆重新涌入大脑,迟钝的某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贴着自己后颈的热源是酒吞的胳膊。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茨木双手合十捂在嘴巴上不住在心里尖叫,瞪大眼向斜侧方看去,发觉自己正被酒吞紧紧搂在怀里贴着对方的肩窝,两个人亲密无间。借着窗外的一点灯光,他看到酒吞的下巴上还留着一点点胡茬,俊朗凌厉的气质在睡梦中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呼吸间气息扑打在自己脸上,两个人身上都是相同的宾馆沐浴露香味,暧昧的气氛让人脸红心跳。 茨木咻咻吸了几口气,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发觉这不是做梦就更激动了。他忍着浑身的酸疼,小心翼翼伸手越过胸膛,搂住了酒吞的脖子,在对方肩窝里狠狠蹭了蹭脸,内心疯狂尖叫啊这个气息这个热度,这个触感!挚友的rou体!!!啊我茨木童子今天死而无憾了! 酒吞被他这大动作弄得醒了过来,眼睛未睁先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一些,发出了沙哑的呻吟:“唔……” 茨木连忙把手劲松了些,小心屏住了呼吸看着酒吞搂着自己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很快长长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有些困倦的看过来,半阖的眼睛里还有些水光显得整个人茫然又慵懒,带着一种释放彻底吃饱喝足的满足感,十分性感诱人。 酒吞盯着怀里一动不动的某人看了一会儿,伸手呼噜着茨木的后脑勺,低沉沉笑出来,眨眼之间带着宠溺的语调说道:“醒了?” 刚醒来的低音炮真是太让人扛不住了! 茨木的某个地方很给面子的刷拉就扛起了大旗,充分彰显主人年轻气盛精力充沛的一面,两个人光溜溜的身体在被窝里蹭来蹭去,对方几乎是立马就感觉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长腿一伸把茨木完全圈在自己怀里,用鼻子蹭了蹭茨木的鼻尖,骂道:“小野猫。” 茨木嗷一声把脸埋在酒吞胸上,闷闷说道:“这又不能怪我。” 酒吞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嗯,都怪我。” 此刻两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开始贪恋床上的柔软温暖,幼稚地用腿去夹对方的腿,在被窝里斗来斗去闹了一身汗,于是一直没有进食的肚子,发出了更大声的抗议,催得两人不得不赶紧爬起来穿衣准备出去吃饭。 他们的衣衫裤子被扔的满房间都是,有些还绞成了一团难分彼此,两个人光着身子好一阵拉锯战才把各自的衣服穿回该穿的地方,又脸红心跳地去收拾被他们扔到各处的小气球。退房的时候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总觉得前台目光打量得他们浑身发毛。 临到出大门前,茨木揽着酒吞的肩膀去看小票,故作惊讶道:“哇挚友,为什么这次开房这么贵!”酒吞自然知道他这么故意问的目的,趁机揽着他的腰身偷亲了一口:“因为加收了服务费,我们把床头柜的东西用光了。” 腰肢酸软脚步虚浮傻乎乎的孩子,还在掰着手指头对酒吞说:“嘿嘿嘿嘿嘿!反正拆开一个也是扣,用光了也是扣这么多,我们还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酒吞闻言差点笑死在他身上,连忙把人拉出了宾馆大门。 饿到前心贴后背的两人急匆匆团购了一家上菜快的馆子,冲到店内就是一顿cao作猛如虎,基本上一盘菜上来不过几分钟就舔了个干净撤了下去,一直吃到七八盘才算终于不心慌了,两个人咬着筷子从剑拔弩张的姿态中解放出来,开始记起那些餐桌礼仪,慢慢坐直了身子显得斯文了些。 酒吞这才问出口:“那里还疼不疼?” 因为特殊原因,菜一上桌酒吞就把辣菜几乎都包圆了,在茨木哀怨的目光中把清淡的菜都堆到茨木那头,甚至还不辞麻烦的给剥虾盛汤喂蔬菜,茨木盯着那些红油汪汪的菜肴暗自叹气,下意识动了动屁股,叼着青菜摇头表示还可以。 酒吞老妈子一样松了口气,看着茨木苦口婆心道:“那就好,回去记得多注意休息,不要多走路,不要吃辣的还有难消化的,要记得多喝水。” 茨木连连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思索了半晌突然一拍掌说道:“挚友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哦~~~”话音未落又自以为发现新秘密的茨木,用筷子敲着一颗小油菜叶说道,“挚友!你是不是以前有过男朋友!还是说你当过……唔!” 怕他再口出惊人的酒吞先一把捏住了茨木的嘴,冷着脸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初恋,自己更是只当1。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某只不出力的小猪仔睡着之后只顾哼哼唧唧,自己还要用手机查该怎么做后续处理。 茨木抓着筷子冷不防被他这个二次告白惊到脸红个彻底,一直到吃完饭都还没有缓过来,只满脑子回响着酒吞说的那句初恋,想一次笑一次就要看着酒吞的脸嘿嘿嘿。一路上他嘿嘿嘿的次数多了,连酒吞都被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捏着茨木的脖子让他不要再笑了。 茨木不肯,抓着他手臂往偏僻的小巷子里一拖,顺势就趴在了酒吞的背上,抓紧一切机会卖惨:“挚友,你的初恋屁股疼。” 刚才怎么不看你疼,走两步都能蹦起来。 酒吞心里哭笑不得吐槽他,实际却是一躬身把人揽到了背上,走了几步才发觉茨木并没有那么重,相反还有些轻,肯定是不好好吃饭的关系,不由又觉得该喂胖一点才好。而茨木到底还是不舍得自己偶像这么累,于是环着酒吞脖子小声说:“挚友挚友,我们打车回去,把我背到路边就好了。” 说话间,他的白色卷毛以及那条小斜辫蹭着酒吞的脖子,惹起一阵麻痒,酒吞连忙一缩脖子把他往上颠了颠,假装怒道:“不相信我体力啊?” “怎么会呢!”茨木搂着他嘻嘻嘻嘻笑的又蠢又傻,声音像是泡在了蜜罐里,连不常使的撒娇都有了用场,故意软嗲嗲地逗酒吞道,“挚友背着我跑马拉松都不成问题,但是我趴着也累啊,所以我们还是打车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酒吞被他这几句气笑,走到路边把人从背上松了下来,捏着后脖颈教训小猫一样把他好一顿揉搓,弄得茨木唉唉惨叫半天才讨饶说自己可以给酒吞看个秘密,看完了挚友就不能这么折腾我了。 闻言松手的酒吞心里充满了好奇:“什么秘密?” 茨木一脸神秘地招停出租车,对他眨了眨眼说道:“去了就知道啦!走走走~”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前,酒吞下车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他之前刚搬出来单独租房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小区,只是之前来问过租金,高昂的金额吓到他扭头就走,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心理多少是有些复杂的。 酒吞扭头问刚下车的茨木:“你在这里租了房子?” 茨木闻言啊了一声,挠着脸颊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买的……” 酒吞哦~了一声伸手摸着茨木后颈夸奖道:“小孩还很厉害。” 得到偶像夸奖的茨木嘿嘿嘿一笑,拉着酒吞的手亲亲蜜蜜走进了小区,两个人在绿树成荫的道路上溜溜达达,一面看着环境一面聊些没营养的话题,茨木说起来自己的大学时光,给酒吞讲了很多遇到的趣事,又讲到自己跟着师傅学摄影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景色。 他偶尔停下来就会给酒吞一个软糯糯的眼神,补一句我那时就在想,挚友要是在我旁边就好了, 挚友你要是看到了又会说什么,挚友你当时那么努力所以我也得更努力一些才是。他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意,烫的酒吞心里软成一滩,伸手揉着那头卷毛微微笑着夸赞一句厉害,茨木就会嘴巴嘟起像是含着一块糖,一个劲地傻笑。 “我那个时候好像还在到处走T台。”酒吞掏出兜里的烟,手下一顿又放了回去,转而抓着茨木的指尖开始摩挲,“忙到没有空想别的事情。” 茨木眯着眼一副得意的神情,拉着酒吞的手故意亲了一口:“我知道的,挚友最棒了!那几年你拿奖的事我都知道的,我还……啊,这个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走到18号楼下坐着电梯一路到了8楼,茨木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电视机的声音没了门板的阻挡,直扑两人耳膜,震得一阵头晕眼花,枪炮轰鸣中还有鬼切的嗷嗷怪叫:“冲啊!!!!!!向着周扒皮开炮!!!!!!” 茨木冷着脸凑到墙上的蓝牙音箱控制板,毫不犹豫切断了链接,噪音终于停了,断的干脆利落反倒显得安静得有些诡异了。正戴着vr设备玩到关键点的鬼切疑惑地咦了一声,摁下暂停键下意识扭头朝着没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姿态仿佛是个盲人:“断连了?还是师父回来了?” “哼。”茨木在徒弟面前总是喜欢端着点权威的架子,把钥匙挂在门口,拉着酒吞进了家门,脱下鞋紧走几步上前踹了鬼切一脚,“你开这么大声音不怕邻居投诉?!” 鬼切身上还穿着那套小蝴蝶的睡衣,浑然不知除了师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家,闻言只站直身子端着玩具枪比了个pose:“我早调查好了!这几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出门旅游,谁会在家投诉我!”他说着又扭头取消暂停,自己端着枪配了一阵哒哒哒哒哒的声音,一面打怪一面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师父你和你偶像约会怎么样啦!” 茨木顿时大声咳嗽起来,又踹了鬼切一脚,满脸通红地去看酒吞,在对方玩味的目光中刚想说话,就被一把捂住了嘴,顿时软在了对方怀里。挚友!挚友你想干什么!我不是那种可以在徒弟旁边找刺激的人啊!但是手还是可以摸一下的! 酒吞哭笑不得啪一声打掉茨木那只胡乱摸索的手,看鬼切还在全神贯注看屏幕,连忙冲茨木比了个嘘的手势。 就听鬼切这个大喇叭一面玩一面没话找话:“师傅啊?怎么不说话呢?难道约会不顺利吗?” “唉要我说啊,你就把你的爱意掏个心肝脾胃肾地给酒吞说一说嘛,虽然我们痴汉对吧,可是我们痴汉的一点也不过分啊!” “你说你期期杂志都买,一买买三本,自己去不了还要托人搞签名,他走到哪里你都掏钱买了票雇人去拍吞哥T台照片,每年大小纪念日生日你都要往公司送礼,期期读者反馈表你都写,还自来水为别的公司推荐吞哥做平面模特。” “你做到这份上了,再不感动也不是个人了吧。” 茨木挣扎着瞪大眼睛唔唔两声,像是要阻挡鬼切再说下去,偏偏酒吞摁着他就是不放手,于是紧跟着鬼切的话锋一转,说了更多的猛料。 “师父你为了约男神想借口都能想一个星期!” “你男神多好啊!何况你是gay他也是gay!还做个柳下惠怕把你带回家出危险。” “你不是说他也喜欢你的吗!你还塞了情趣内衣!话说你这么晚回来该不会是真的成功滚床单了吧!” “师父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猜不下去了!” 酒吞闻言好笑地看向怀里的茨木,对方在他的视线里又气又急,表情扭曲地狠狠翻了个白眼。虽然美男子翻白眼也压不住那好看的样貌,酒吞还是笑的肩膀都在抖,看来茨木本来想自己亲自揭开这个秘密,没想到总有个大喇叭比他还快。酒吞忍不住凑到茨木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声调侃他道:“原来你痴汉的这么专业啊?” “谁!”鬼切虽然絮絮叨叨还打着游戏,耳力却还健在,听到有个人小声嘀咕不像茨木的声音,立马警觉起来,一把拉下了VR眼镜看向声源处,努力眨了眨眼睛把来人看得清楚点。几秒钟之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一对腻腻歪歪黏黏糊糊当众搂抱的人的注视下,VR眼镜都没来得及拔下来带走,就屁滚尿流跑回了自己房间,那门甩的哐当一声连墙角的灰都震下来几绺。 师父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酒吞搂着茨木笑得弯下腰,眼泪都笑出来了,直把茨木笑得连连翻白眼,一直冷哼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酒吞笑得咳嗽了好几次,都没停下来,最后还是眼见茨木撸袖子抄起了一旁的台灯,恨恨盯着鬼切房间想去杀人毁尸灭迹,他才堪堪收起笑声揽着茨木道:“大哥,大哥冷静,大哥息怒!其实我没听懂,真的没听懂。” 茨木抓着那盏台灯,脸蛋被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又软又萌,带着融融暖感:“那我今天先放过他?” 酒吞怕他触电,把台灯接到手里顺势放好,嘴上哄道:“对对,我们今天放过他,再有下次他死定了!” 行叭,既然挚友都这么说了!茨木故作放弃地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拉着酒吞往屋子的其中一间房间走去,那房间紧闭的门上还挂了一块手写的小牌子,叫密室。茨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松开手对酒吞说道:“就是这里了,挚友你进去看吧。” 酒吞有些疑惑:“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茨木摇了摇头,他说我害羞,和你一起进去看我怕我会晕过去,我去厨房给你拿水,什么时候你看好了喊我,我的水就能拿出来了。说完自己一路捂着屁股连跑带颠真的进了厨房,酒吞听到冰箱门开合的声音,无奈地喊他:“不能喝凉的!” “唔!”厨房里传来不满的声音,很快响起了水壶接水的哗哗声。 酒吞唇角一勾,扭头摁下了门把手,推开了那扇门,准备见识一下让茨木害羞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样。 屋内的感应灯瞬间亮了起来。 饶是刚才听过鬼切的唠叨,心里有个大概猜想的酒吞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整个房间连天花板都没放过,贴满了大大小小他的照片海报,靠近左侧墙的高低柜里塞得都是他当封面模特的杂志,按照年份排序贴着签名版、阅读版、收藏版的小标签。当年那个被茨木抗走的人形立牌被安置在一个角落里,四周堆得都是酒吞走秀时的照片,有些还被印成了抱枕,甚至连网络上有人画的酒吞形象钥匙扣都集齐全套,挂在一个旋转商品架上,连包装都没舍得拆。 酒吞伸手摸了摸,没有一点灰,可见茨木经常进来活动。 另一侧之前那个不用酒吞赔的试衣间铁皮柜就立在那里,拳印都还留在上面,惹得酒吞吃惊过后哭笑不得,怀疑自己的小男友的脑回路,为什么铁皮柜子也要抱回家,好奇打开柜子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套自己曾经走秀穿过的高定服,被小心地套在透明的服装保护袋里。 再往旁边是一张办公桌,上面摆满了文件夹和文件盒,随手抽出一夹打开,发现是茨木整理的酒吞走秀剪报,因为上了年份边缘已经开始泛黄,想来那个时候还是学生的茨木买不起票,电脑也并不普及,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记录偶像的成绩。 酒吞默默合上这一个文件夹,又抽出一份,剪报变成了打印版,甚至还被人精心编排过,已经可以和杂志页媲美了,页尾有茨木留下的心得感言:挚友好帅啊!!!!想劈叉! 酒吞不由得脑补了一下茨木劈叉的姿势,忍不住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顺手往后翻了翻,发现茨木不仅想劈叉,托马斯全旋和想为挚友开养鸡场,我要去巴黎铁塔给挚友唱征服,都被安排在了日程上。酒吞一面看一面忍不住嗤嗤直笑,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是捡了个活宝。 很快文件夹被酒吞翻完,这位大爷又兴致勃勃去看桌子的抽屉里,冷不防翻到了茨木的日记本,对方大概是有记日记的习惯,已经写满了五大厚本,摆在最上面的一本显然是新的,酒吞抽出来拿在手里颠了颠,扯着嗓子喊茨木:“我发现了你的日记本!能看么?” 厨房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跑步声,到了房门前又堪堪停住了,很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扶在门框上,茨木从门边露出来一小半身子,用一只眼睛看着酒吞,紧张道:“那个……” 酒吞一挑眉:“不能?” “也不是……”茨木下意识开始扣门框,低垂着眼睛小心翼翼说道,“挚友看完,不能笑我啊……” 我为什么要笑你?酒吞莫名其妙,举起手发誓说自己不会笑话他,毕竟茨木这么用心地追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他。茨木喃喃说那不一样,却也是没再坚持,点头说挚友随便看,我要去盯着烧水壶,就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酒吞在椅子上坐下来,抽出了那几本日记,从标着年代最早的一本开始看,没看几页他已经要笑的滚到椅子底下去了,又怕茨木会听见,只能憋得脸色涨红。茨木的日记很简单,有时候就写几句话,大概因为那个时候的青春年少燃烧了茨木同学的理智,他写出来文绉绉的诗句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天上下雨了,肯定是我偶像哭泣了是什么逻辑。 今天风和日丽,我想我偶像美好的胸肌。 我今天练了三十个俯卧撑,我亲了偶像一口(海报上的)。 我偶像拿了奖!!!!!吃个火锅为他庆祝一下! 唉,我偶像衣服好好看啊,我要买到他穿过的高定服!记录到心愿清单里! 我被人嘲笑了,说我追男模特不正常,放屁!他们根本不懂美!!! 我这辈子就靠酒吞童子活着了! 卧槽,模特公司搞什么鬼!我偶像这样不值得! 呜呜呜呜,酒吞童子,为什么有那么多mama粉,怎么没有爸爸粉。 ………………………… 我导师好烦啊!放过我啊!我想去找我偶像! 立牌好沉,磨得我肩膀破皮了,四舍五入我就是被偶像啃破皮了,幸福! 偶像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好自己啊!我要不要去学个厨师! 为什么粉丝站照片那么少,我干脆学个摄影师算了。 啊票好贵啊!为什么我这么穷!卑微! …………………… 我跟着师父学摄影了,师父问我拍照的原则,我说一切都是为了酒吞童子,师父就打人! 卧槽我在XX小区见到了偶像的背影!他住在这里吗!那我买这里的房子会不会被当成变态! 我买到房子了!!!!!!!!!!!!!! 骗人T^T偶像不住这里! 我收徒弟了!我是不是离着偶像又近了一步! 秦久你个死gay!!!干得漂亮!!!我明天要见到偶像真人了!!!!!啊!!!!!!! ……………………… 我偶像成我挚友了!!!!!我茨木童子今天螺旋飞天表演反弹琵琶!高唱酒吞童子好!!! …………………… 约会!!!心心心心心心心心 等酒吞合上日记本的时候已经笑到脸颊肌rou酸痛,忍不住伸手揉搓的时候又笑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茨木竟然这么有意思,在那个白色小卷毛的脑袋瓜里还有这么多的想法,他站起身把日记本归位,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没想到专注下看了这么久,侧耳仔细一听外面房间里有人还在小声说话,他悄悄凑到门口看了一眼,就发现茨木正和鬼切说着什么。 师徒俩当然是在讨论晚上去留问题,鬼切苦逼地求茨木有点师父道德:“我为什么要去秦久家!?他会把我赶出来的!” 茨木眼睛一瞪,凶神恶煞道:“他怎么会把你赶出来!他一个单身狗!” 卧槽你也刚刚脱离单身狗行列就要这么鄙视以前的难友,是不是个人!鬼切十分不乐意,说你不是知道吗!他看中了他们那里面的一个小模特!指不定今晚就是他化身成狼的时机!我要是打断了好事,他会掐死我再鞭尸! 茨木阴恻恻的拧着他耳朵,磨牙道:“你打断我好事,我会先鞭尸再掐死你!” 两个人在对视几秒后,于小沙发上轰轰烈烈对掐起来,菜鸡互啄的时候茨木因为腰酸腿软逐渐落了下风,被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鬼切压在沙发垫上好一顿收拾,很没骨气地直接扯嗓子喊:“挚友!!!救命啊!!!!!!!” 鬼切手一抖,紧跟着就看到已经站在沙发后面,阴恻恻盯着自己的高个男人。对方的目光在他手上扫了一圈,长臂一伸拎着衣领像抓小鸡仔一样就把他拉了起来,顺势拎到一旁的空地上,然后转头又温柔地把他师父抱了起来。 抱了起来!公主抱了起来!他师父还一脸得意地搂着男人脖子,由衷地赞叹道:“哇!” 你们这对狗男男! 孤身一人打不过的鬼切内心泣血地控诉着,挪着步子去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些衣服又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家门,心里唱了好几遍没人爱的小白菜,打车决定去秦久家住一晚。留下两个互相配合演出的人,憋不住笑一起滚到沙发上。 茨木问:“挚友喝水吗?” 酒吞摇了摇头,觉得心里头一次这么满足。没了电灯泡的sao扰,他把怀里的大宝贝压在沙发上先仔仔细细亲了一遍,才撑起身子打量,对方躺在沙发垫上笑眼弯弯,喉结上下滑动着,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伸手玩起酒吞衣服上的扣子。 酒吞抓着他不老实的手轻轻咬了一口,突然说道:“被磨破皮四舍五入就是被我啃了?” 茨木眨眨眼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结结巴巴说道:“你……你看完了啊?” 酒吞又去啃他的脸蛋:“那不然我这么久呆在里面是看什么?看我自己的海报吗?” 说话间茨木的双手自觉地环在了他的肩膀上,两条长腿也不老实地往他腰上盘去,只留着通红的脸蛋还有那张叭叭叭不服输的嘴在据理力争:“那个人形立牌真的挺沉的。” “是嘛!”酒吞锲而不舍地啃到他脖子上,含糊问道,“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会劈叉?” “还会反弹琵琶了?” 茨木搂着他的脑袋仰头难耐地呻吟了一声,有些气急败坏道:“这是修辞手法!唔!你咬我!”说着敏感地颤了颤,被麻痒的感觉弄得有些难受。对方终于肯抬起头,凑近他的嘴唇,轻轻啄了啄,唇齿交缠间那句“喜欢你”被顶到嘴巴里,顺着血液流淌到四肢,暖融融的让人沉醉。 惦记着茨木第一天已经疯狂到了极限,不适宜再来一次,酒吞点到为止拉着他换了睡衣在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起来。茨木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搂着酒吞的胳膊闭眼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偶尔酒吞问他家庭状况他也是含糊带过,索性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酒吞轻轻拍着被子卷哄他赶紧睡。 “我不想睡……我舍不得。”茨木哼哼唧唧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不肯睡过去,只嘟嘟囔囔反复说着,“我今天好高兴啊,我觉得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 酒吞被他这点小幼稚撩拨得想笑,又轻拍几下哄他道:“那我的给你用。我的就是你的。” “不行不行,挚友的运气要留着……”茨木说着话的功夫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没多时呼吸就绵长起来,睡着的时候还不忘抿着嘴像是要吃什么好吃的,柔软的白发散在枕头上,像只乖顺的小羊羔。酒吞左手撑着脸,右手伸出去卷着他翘起来的那撮小白毛,一下一下极尽爱意。 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打断了这温馨时刻,酒吞一皱眉伸手拿过了自己手机想要摁掉,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高昂起眉毛:怎么偏偏是这个人打来的电话?他想了一番,才接起来,对面紧跟着传来奔丧一样的哭嚎。吓得酒吞连忙把电话的听筒捂上了,小心看了茨木一眼起身到阳台去接电话。 “什么事?”酒吞捏着眉头问道。 对面姜良良哭的好大声:“吞吞吞吞吞哥,救命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