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梅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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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梅超风 梅超风与那妇人打得激烈。梅超风使鞭,其鞭银白,长得出奇,加之她内力相辅每鞭下去皆是声如裂帛,其凌厉之势仿佛连风都能被它抽开了去。清秀妇人也是不遑多让,她的武器是把双刀,这双刀加一起看上去足有二十余斤重,与妇女纤弱的体态浑不相称,可她使起刀来灵活自如,数十招过去竟丝毫不见疲态。 郭靖暗忖奇怪,他印象里梅超风武功高强,与他争斗那妇人虽也是武艺一流但不至于能够跟他印象里的梅超风对上数十招。再看下去,他终于发现了端倪,梅超风没有使用绝学九阴白骨爪,用的是桃花岛的几种武功。 “郭靖我们现下要怎么办?” 郭靖与拖雷虽离开二人不远可因方才躺卧,恰巧待在了草地的凹陷处。这片草地比较茂盛,加之地势遮掩只要不贸然动作那两人是决计发现不了他们的。 “这应该是她们双方私人恩怨,孰是孰非我们也不清楚,况且她们的武功比我们都高出不少,还是静观其变再做决定吧。” “好。” 拖雷边答应边搂住了他的肩,郭靖只觉对方靠自己太近,可心挂对面状况也就没有计较。 “你这贱人竟偷学我桃花岛武功!” 避开妇人刀刃,一个旋身后梅超风横鞭而立,她满面怒容,煞气侧漏,连带着四下披散开来的灰白长发亦似根根倒立。 “哼,何谓偷学?这是我夫练功时我在旁观测而得,其中又融合了我派功夫,算不得偷,只是借鉴。你师东邪自创许多武艺,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借鉴吗?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梅超风见这贱人巧舌如簧不禁气急败坏,但他口舌上算不得灵巧,于是诸万句破骂只成了暴吼而出的一句。 “无耻贱人,我今必灭了你!” 说完二人便又打了在了一起。 在旁听闻对话的郭靖忆起自己那岳父黄药师平生最恨人偷学桃花岛武功,只因那些功夫全是他费心独创颇为自豪的秘学,向来只传桃花岛门人。他深知岳父对其心血有多珍惜,钻研时亦是劳苦,而这女子话中多有不敬,方才所用招式也分明不是借鉴而是照搬,心中不太欢喜。 但见梅超风不再使用银鞭,转而就近进攻。他去势猛烈,掌掌用尽全力,手掌也不惧刀刃,手腕交叠反转之际便要去徒手抓那双刀。 “小心暗器!” 拖雷看女人打架看得入神,忽听被自己搂抱住的郭靖一声大喊,不禁被他吓了一跳。但下个刹那立刻急道:“郭靖你不是说要静观其变吗,怎么喊出声来了?” 郭靖喊后方觉后悔,可他只注意到梅超风方才没有看到妇人嘴中银针,情况危急。他心道自己这又犯傻了。且不论双方谁胜谁负,可这二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好相与的。尤其梅超风,被人听了这么多秘辛事后恐是难留他们。 他自己倒也就罢了,但万不拖累了拖雷。 “趁他们现在难分难解我们分两路先跑吧,万一其中一个被抓住另一个还能找人来救。你若回去了记得帮我跟娘说一声马在此处。” “你真傻,这时候了还提什么马。” “不是,我们家全靠这些羊,马丢了的话娘就更辛苦了。” 拖雷瞧他傻气,可也暗叹他深陷危机仍牵挂自己母亲的孝心。 这样浓眉大眼的郭靖在拖雷眼里实在是个太可爱的汉子,忍不住摸过他有些粗糙的脸孔,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边,梅超风听到提醒后及时躲过了妇人从嘴中射下他的银针,这针上淬了剧毒,针尖发黑,若非躲开怕是要凶险万分。然后,他的余眼处便瞥见两个身着蒙古袍子,头戴粘毛的身影从另一边跑出,兵分两路分两路急奔而去。不过他现下也无分身之力去追自己的“恩人”,发大力折断一刀后于缝隙处朝贱人的头顶劈去。 郭靖与拖雷在刚开始就跑的两路,拖雷择了远路先跑,他则落在其后跑了近道。郭靖明白这是拖雷有意为之,心中很是感激。他们牧马的地方水草鲜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离自家蒙古包甚远,不骑马光是用郭靖当下的轻功跑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他心无旁骛地奋力狂奔半个时辰有余,不幸中途却被石头绊倒,又由于冲力太大收不住势,他这一下摔得可谓极是惨烈。郭靖查看伤势,发现虽然看上去皮开rou绽鲜血淋漓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就是有点扭伤。 再像刚才那般加速猛冲是不可能了,就这么歇息他又怕梅超风解决了对手赶过来。咬了咬牙,郭靖忍住疼痛右手撑地企图起身,谁知一个站立不稳就又摔倒在地。身前一阵凉风袭过,浑身黑衣的梅超风站到了他的面前。 “真不济事,我当是谁眼力不错,没想到竟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臭小子。让你逃了这么久就逃了这么点路?还有一个跑哪儿去了?” 梅超风整个面容被散发遮盖,身体被黑衣裹成一团,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不是郭靖从前便识她,恐怕很难不被她所吓倒。再听她问起拖雷,郭靖便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要寻着拖雷好将他们一起就地正法。 “前辈,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动手时是我让我那兄弟同我一起躲起来的,后来也是我惊扰了你们比武,你要杀就杀我一人吧。” 说着便扬起脖子闭起眼,心中暗暗同七位师傅和母亲道歉,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梅超风素来恩怨分明,方才你虽莽撞可到底算是帮我一次,我不会要你性命。” 郭靖很是惊讶,问道:“那前辈你追我做什么?救人本是应当,你无需报恩的。” 郭靖本是好意,他的师傅们常教导他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所以他极自然地以为梅超风既不是要杀他便是要来报恩,过去对方对杨康也是如此。可这看在梅超风眼里就是眼前的臭小子妄想挟恩图报。 梅超风冷笑两声,声音阴冷。 “臭小子你想要我报恩也不难,不过我现下受了伤需要一个养伤的地方。你是本地人,寻个隐蔽地方的本事总还是有的吧。” 郭靖不作他想,倒是闻她受伤有些紧张担忧。他微微思量了下,觉得自己现在与梅超风已无仇怨,他若帮助对方也只是为善应该不会有事便径自答应了。 东找西找梅超风俱不满意,鬼使神差地郭靖带梅超风来到了曾经的荒山,五师傅张阿生曾在这里被梅超风一掌毙命,不过如今他仍然活得好好的。 “就这儿吧。” 梅超风在荒山上寻了个可供避雨的山洞便钻了进去,山洞内乌漆墨黑,还是郭靖拿出了随身的火折子才使洞里出现一丝光明。 “我要在这里调息,你给我去外面找些干草和木柴拿进来生火。”想了想又补充道:“附近如果有水源和果腹的东西也别忘记带回来。别耍花样,否则我决不饶你。” 郭靖呆呆出神,想这梅超风的脾气秉性倒是一点没变。梅超风不知他在想什么,可看上去笨拙无比,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自己交代的那些给听进去,口气冲道:“还不快去,想我教训你吗?” “哦,你等着,我这就去。” 郭靖回过神,见梅超风对自己目露凶光便明白自己惹到了她,回身便一瘸一拐地找那些东西去了。 “哼。” 梅超风轻哼一声,闭了眼开始调息。 大概又过了三刻钟功夫,洞里隐约传出了犀利索罗的声响,梅超风运气得差不多了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臭小子你没点火吗?” “我点了啊,好大一堆,可亮堂了。” 静默了片刻,梅超风一掌劈裂了身边石块,血气翻腾间剧咳不止。郭靖才要靠近,却见她双目淌血,呲目欲裂。 “贱人!贱人!贱人!” 梅超风仰头大呼三声,其声凄厉。接着整个人不稳地站起,发癫似地朝空气和石壁不停挥掌,触及物品就乱抓乱扔。四周石壁被她给弄得砰砰作响,整个山洞都要被她弄塌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到底怎么了?” “我看不见,看不见了!是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害的我!可恶的贱人,死前都要害我瞎眼,我真恨方才没有将她挫骨扬灰叫她魂飞魄散!” 她的样子甚是可怜,悲鸣声更是叫人同情。郭靖自知她此刻需要发泄便任由着她,直到她精疲力竭方尝试着靠近到她身旁。 “你走吧,我已是个废人,伤好了也没用。” 郭靖站着不动,见她颓废想出言说些什么,可到底口拙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你还站着做什么,趁现在还不赶快走!”梅超风怒呵道。 “外面就要下雨了,草原这个时候会雾蒙蒙的一片,我今天先不走。” 梅超风没有回答,发力过后过于劳累就那么了无精神地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郭靖看不过眼,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就要交给她。 “你做什么!” 谁知梅超风甚为敏感,郭靖的手刚过来就被她拧住了手腕,手劲之大顿时腕子处红了一片。 “我是要给你袍子,大漠夜里天冷你穿得太单薄了。” 梅超风青白的手接触到了厚实的袍子,知对方是好意可口头上仍不客气。“下次说清楚再动作,没有规矩。” 郭靖被他说得面上一红,才想到对方到底是女子,虽说年纪比自己大了一轮不止,可自己这么无端靠近确实不妥。也是梅超风昔日里给他的印象太过邪魔外道,师傅们提到她从来都是妖人妖人地叫个没完,他便不自觉没了规矩。 “抱歉。我娘说过男女女授受不亲,她其实向来管得我严格。只是我见前辈你岁数比我大上不少,又怕你寒冷情急之下才贸然靠近。真的抱歉。” “女人?大了不少?你眼珠子是瞎长的吗?” 语毕,梅超风竟直接褪了黑袍,撩开了自己的前襟,在郭靖吃惊的表情下展露出了男性精实的身板和平坦的胸部。再往上仔细看,原来这个梅超风竟还有喉结! “蠢小子,看来是真蠢。” 货真价实的男人梅超风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