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4日,阴,方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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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悦说起那句“还行吧,死不了”开始,接下来这一天我都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再结合之前李彦情人节对我说的“你逍遥快活,别人生不如死”,好像他们都在提醒我小七过得并不好,甚至发生过生命危险。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回想起梦里那个消瘦的身影,就又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自己倒是过得舒坦了,小七却依旧深陷漩涡之中。 坐在回程的飞机上,由于天气突变气流很强,整个行驶过程都极度颠簸,小齐在一旁吓得吱哇乱叫,我也很紧张,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巨大的颠簸,害得我都想好了,要是发生空难不幸毙命,就当给小七赎罪了。 不过现实是,哪有这么多空难发生,在一路坎坷中飞机还是顺利抵达了a市机场,只是下飞机时还心有余悸,直到真正踏上a市的土地才让悬着的心放下来。 三天不见方函,当我们在到达出口碰面时,肢体接触本能地有些拘谨。上了车,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说了句:“你的手好冰。” 我把手从他掌中抽回来搓了搓,想起以前来机场接小七的画面,他开车不规矩,喜欢跟我十指紧扣,单手握方向盘的样子很帅,几度让我有种拍偶像剧的既视感。 回到家里他驾轻就熟地打开空气净化器,帮我放洗澡水,还很贴心的给我揉了揉肩颈,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又平静,只是他不知道,我其实紧张得要死。 好长时间没碰过真男人了,一想到待会儿可能会跟他滚床单就打怵。平常有需要时,我也只是用小玩具按摩一下来缓解情绪,用着用着我发现玩跳蛋竟然还有好处,它能有效锻炼括约肌,只要坚持使用,还能把那里练得十分紧致。 洗完澡躺上床,小腹隐隐有些作痛,我想大概是旅行综合征正在自我调整中,再加上这几天吃得蛮重口,排便也不算通畅,再酝酿一会儿大概就要噗噗了。 方函也简单冲了个澡,然后躺上我的床,那是小七以前躺的位置,他躺上来心里难免不舒服。他没有穿上衣,身上还有些水汽,方函是典型的黄黑皮,肌rou还算紧实,身体年龄比脸看上去小很多,关上灯不看脸其实也没那么下不去手。 他没什么话说,直接朝我亲来,先是浅浅的啄,见我不抵触后开始深入,他的吻技不如小七,但又比陈旭好一些。吻了几分钟后,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一会儿摸脸,一会儿摸腰,一会儿摸胸,最后才到腿芯。 他的手指短粗,手型不算好看,常年画稿,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穿过内裤摸到两片唇瓣时,我的身体还是不自觉收紧了一下。 “很紧张吗?”他问。 我点点头,确实很紧张,屋内开着灯,不算亮,但能很清楚看见他的脸,我想伸手关灯,他让我等会儿。 就这样又进行了一段时间前戏,下面也开始出现生理反应泌出了一些水渍,可就在这时,我的肚子越来越痛,且并不是想大号的感觉,而是…… “你等一下!”我出声打断他的动作。 “怎么了?”我拉过他的手放在灯下,果然如我所料,他的手指上沾着一点乌黑的血迹。 “我好像来例假了。” 方函又仔细瞧了瞧,然后拉我起来去厕所。真尴尬啊,眼看我都做好准备了居然发生意外情况,这例假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 我哭丧着脸跟他道歉,其实心里松了口大气,幸好来例假了,又能正大光明的躲几天。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没关系,来例假了是好事。” “好事?” “对呀,说明你的生体机能一切正常,例假来得准,怀孕的几率也会高很多。” 这话在我听来有点怪,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跟我说怀孕什么的了。我也理解他三十五了,肯定着急生孩子,但是也不用提得这么频繁吧,就给人一种他只想尽快生个孩子,把我当成生育工具的感觉。 我不想用狭隘的心思去揣度别人,也就只是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了一下而已。 大好时光做不了爱做的事,我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跟他聊聊培养睡眠。 “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你想听什么?” 我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想知道的,就随口说了一句:“说说你跟你的前女友吧,听说你们谈了很多年,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为什么后来还是分手了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嘛。” “和她分手的原因很复杂,有我跟她之间的矛盾,也有她跟我妈之间的矛盾,总的来说还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我们就分手了。” “能不能具体一点呢?” “嗯……具体一点就是。她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人,因为聪明上学时就连跳了两级,比我小三岁,却跟我成了同学,我们都是学建筑的,毕业之后她比我更有发展前景,为了不落在她后面我就只能更加努力工作让两个人的水平差距不要太大。” “就这么过了几年,她怀孕了,当时我们就决定结婚。也是因为这几年我们都很拼,所以她身体素质不太好,胎儿怀得不稳定,我妈就好心叫她别工作了,以后养家让我来,她不同意,觉得就算生孩子也不能放弃事业,她认为自己能做到家庭工作两不误。” “就这样她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为了多赚一点钱我那段时间很忙,疏忽了她的感受,还帮着我妈劝她在家休息。她性子很倔,别人越是看轻她,她就越要证明自己能行。长期劳累再加上情绪压抑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没了。我们全家都很伤心,她觉得压力很大便借这个理由跟我分了手,然后出国去了。” 原来,他和前任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讲述者表现得很淡然,可我还是能在这段言简意赅的诉说中听出他的遗憾。 我拢了拢他的胳膊,柔声问了一句:“你还挺老实的,不怕告诉我我会生气?” “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都过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他对我的确很坦诚,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换做是小七跟我说起他的前任,我多少都会有点吃醋生气,为什么听了方函的过去心里却波澜不惊? “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了?没有想办法把她追回来吗。” 他的话里有笑意,在我听来是在嘲笑我这问题问得很没有水平。 “形式上的挽回肯定是有的,只是两个人内心的裂缝越来越大,就算追回来也填不平。她离开得很坚决,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不管做什么对这段感情来说都是徒劳的。” 不愧是理工男啊,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止损就止损,绝不多付出一点!够坚决,够理性。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很晚了,睡吧。” “嗯。”就这样,我的思绪被带进方函的往事里,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就是他的前任,挺着个大肚子跟他吵架,摔盆打碗的场面毫无素质可言,跟现实世界中的我们相去甚远。在梦里,我们因为生活艰难而争执不休,快天亮时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本以为新生命的降临会让生活变好,到最后梦境还是走向了分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