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颜汝玉倾倒痛苦,王永祚细听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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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汝玉。” 她回想起前主人最后一次对她说的话,往日平淡的语气里透着难忍的兴奋。 “妾身在。” 她双膝跪地,眼睛垂下,回应翰林,至于翰林为什么叫她,这不是她该问的,翰林不喜她多话。 只听“啪”地一声,男人打开了手中折扇,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颜汝玉跟前。 颜汝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垂下的眼中一片淡漠沉静。 男人用扇面执起了她的脸,再抬头的瞬间,颜汝玉已是换上柔美温顺的笑脸。男人叹了一声,“……多美的容貌,可惜,竟要去伺候…”剩下的话他没再说。 不待颜汝玉反应,他便接着道:“颜汝玉,我要你去伺候司礼监秉笔太监手下的一位宦官,他叫王永祚。从此以后,你就跟了他。记住,要好好服侍。” 颜汝玉一脸满是震惊,当然她心里并不如面上如此激动,她早就知翰林对她无情。她表现得有些意外与不舍,嗓音带了些哭腔:“妾身要与相公分开?妾身早已习惯了伺候相公,哪能再伺候第二人?” 颜汝玉深谙男人心理,她从小就被训练如何讨好男人,勾住男人的欲。此时她必要有一些震惊不舍,只有这样,男人的心才舒服。 男人难得开口叫了一声她“汝玉”,为女人依赖自己而满足,他解释道:“当初牙婆说你要一万两,我在屏风前见你出面,心里只觉这一万两银子是真真要少了。你这颗宝珠不该在我这儿蒙尘,而该去王公公那里,熠熠生辉。” 过犹不及,点到即止,男人享受女人的依赖,却也厌烦女人的痴缠。颜汝玉听完呆愣了片刻,眼角淌出一滴泪,“妾身晓得了……” 男人拿丝帕轻轻给她擦了泪,“莫哭,哭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颜汝玉止住了眼泪,她最后再对翰林露了一个笑,“妾身于您,铭感五内,望您珍重。” 为了今日相见,她在妆台前用心梳妆了一番。一个宦官……她听闻坊间大多都说宦官心里扭曲,因断了尘根,可欲念仍在,酷爱折磨女子作为发泄。颜汝玉却没太过害怕,她从小就是受尽折磨长大。只想着自己扮得貌美些,好让那个宦官明白自己不曾轻视他,只叫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些。 心中满是忐忑,她在他的厢房前轻轻踱步,捏紧了手,终于等来了那人,原来他就是王永祚。只是第一眼,她就被那双过分凌厉美艳的凤眼夺取了视线。剩下才注意到他绮丽的容貌,大红的贴里,和他右耳的金蛇耳珰,他可真漂亮啊。 只是,他都没有好好瞧过自己一眼就走了。她见管事处理完王永祚的吩咐后,她有些着急上前,询问道:“李管事,老爷是不是不习惯府里有我?”言下之意,是不是讨厌她? 管事并没有因为王永祚的冷淡就对她也慢待了,他仍旧有礼回着:“颜姑娘,你安心住下就好,无需担忧太多。您可能还不太清楚老爷,老爷若是不习惯一个人,是不会忍着。” 第二日清晨,王永祚更衣洗漱后,准备去宫里,不想他又看见了那姑娘。 只是这次她站在他的房门外,他就是再不能当做看不见了。 本想开口叫她进来,话到嘴边想起这还是个女子,与自己共处一室难免不好。他出去说道:“你找我有何事?” 外头阳光正好,光线照在颜汝玉白皙的瓜子小脸上,像是柔柔地给她的脸庞浅镀了一层金边。 她微笑开口:“妾身听闻老爷还未用膳,就做了朝食给老爷品尝。” 颜汝玉从一旁仆人手里提来一个食盒,也不打开,就等着王永祚叫她进去。王永祚心里微叹,这次必然要和她共处一室了。 “进来。” 听见王永祚的准许,颜汝玉拎着食盒抬脚进入王永祚的厢房。入眼,她瞧见桌案上放着一把长刀,脚步顿了一下。王永祚瞧她一眼,“怎么,这就怕了?” 颜汝玉第一次见这样长的刀,她观色泽如新,必是主人时常擦拭爱护,她镇定自若地摇了头:“您的刀,还在鞘中,妾身不怕。” 王永祚勾唇笑着:“你倒乖觉。”他拿起刀转身将刀放在刀架上,离了颜汝玉的视线。 颜汝玉这才上前,她将食盒打开,一一将里面她做的吃食摆在王永祚眼前。王永祚想不到一个食盒里还内藏乾坤,竟如此丰盛。rou角、黄米糕、莲子粥、春不老炒冬笋、黄芽菜馄饨鸡蛋汤。 颜汝玉躬身给他布置碗筷,王永祚见眼前一桌子丰盛朝食,他却并不急着动筷,只道:“现在是辰时,你准备这桌子饭菜要多久?” 颜汝玉听了停下手上动作,她看着王永祚的脸色,辨不清他是不满还是别的。她只好小心道:“妾身做这些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妾身不慢的。” 王永祚皱眉道:“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你至少卯时就起了?” 其实要比他说的还要早,只是颜汝玉感觉真说出来会惹他不快,也就只是轻轻点头。她今天做这顿饭菜,只想借此好好瞧瞧他,能和他说上话。 王永祚心情有些复杂,他看颜汝玉神色不安,像是做错了事,话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一点柔和:“这些都有仆人来做,你做了厨子的活计,那我还要他们做什么?” 颜汝玉明白他这话是叫自己不要辛苦给他做饭,她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感觉。但是难得见他一面,她顾不得这些。只赶紧回话:“谢谢老爷提点,妾身下次不会了。只是这次,您尝尝妾身的手艺吧?” “你早上起得早,用饭了吗?”王永祚问她。 “…没有。”其实她可是回有的,可是她没说,她知道如果那样说,自己就没有和他共处一室的借口了。她现在对王永祚产生了好奇,她想多看看他。 “那你也尝尝你自己的手艺。”王永祚又叫仆人上了几个菜,跟她一起用了朝食。饭间颜汝玉要为他布菜,也叫他也给拒绝了。 因为他不愿和颜汝玉有过多牵扯,席间稀里糊涂应下一个女人,他必须承认,他有错。 走之前他对颜汝玉说:“府里上下,你来去自如。自己缺什么对管事说,他会给你置办。我不常回府,若我回来了,也不用像今天这样。” 就这样白白养着她?还是和之前的翰林一样,将她当做自己仕途晋升的筹码?她试探道:“妾身就是来伺候服侍您,这都是妾身分所当为。” 王永祚闻言一笑,眉宇间神采飞扬,他只说“不用”,便带上那把长刀离开了。 乌苏娜咂嘴道:“咦……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大王公公和颜jiejie你的初见,他还挺温柔的。我完全想不出来才第一次见面,他就会关心你,虽然还是别别扭扭。” 颜汝玉也笑道:“他后来和我说,那时候觉得自己在席上稀里糊涂就把我带回来,他对我是有责任的,而且那时候他以为我不愿意接近他。” “那颜jiejie你那时候是什么想的?”乌苏娜紧接着问道。 “我啊,”颜汝玉回忆起当时的心情,现在想起来对她是那样遥远,“我那时候被卖给翰林,翰林又把我送给老爷,我想只要图个安稳就好。知道老爷是宦官,我只觉得可以不用生子,能少受一点苦。那次初见,他疑惑府里为什么会有我,我听他这话,以为他也要把我送走或是卖掉,露了一点难堪。结果被他发现了,当时我们离得挺远的,他都能瞧见,该说不愧是老爷嘛。他以为是我讨厌他,以后也就不曾接近过我。” 乌苏娜两只手托着下巴,“大王公公以为你不喜他,他也不勉强你,原来大王公公也是绅士,我见好多男人,得了一个女人,那就是狗见了rou,什么君子风度都不顾了。” 颜汝玉哭笑不得:“绅士?就是小乌口里所说的尊重女人的男人?这么想老爷的确是。不过他那时候不仅不愿接近我,还叫我走呢。” “叫你走?”乌苏娜瞪大眼睛,“这是大王公公能说出来的话?就凭我的观察,他可喜欢jiejie了。”然后放低声音悄咪咪道:“我还觉得他有点依赖颜jiejie你呢。” 乌苏娜来时,颜汝玉一直在笑,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可爱聪明的姑娘。她听了这话终于笑出声:“哈,这话小乌你可不要在老爷面前讲,他面皮薄,听了要不自在。” 乌苏娜哼了一声:“我才不惹他呢,颜jiejie你继续说,后面你们怎么了?” 颜汝玉喝了一口茶,柔声道:“后面呀,他又是过了好些天才回府,我并没有听他的话不去见他,还是跑去主动找他。那次他好像心情不错,就问了些我关于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