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

    弟弟不是亲生的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零几年的时候，农村搞计划生育搞得很严。

    家里接连生了四个女儿，两个送给了别人，一个记在了别人的户口本上。

    父亲对于母亲没能生下一个儿子，一直都有怨言，而母亲也将它当成对父亲的亏欠，在生活中一直忍让。

    直到她六岁那年，突然就成了jiejie。

    弟弟的母亲曾经因为在婆家受气寻死，被jiejie的父亲偶然救下，也因此欠了jiejie家一条命。

    看到jiejie的父亲整日唉声叹气，就将家里才出生的小儿子送给了他。

    为了保护jiejie的母亲不被村里的干部抓到关进牢里，一家子搬到了县城里面，父亲出去打工，母亲就在巷子里小作坊工作。

    那时候都还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意识，jiejie洗澡都是跟弟弟一个澡盆。

    后来父亲攒了一些钱，换了个大点的房子住，jiejie就和弟弟分开睡了。

    有一次，弟弟不知道从哪里看了一部恐怖片，吓得大半夜睡不着觉，跑到jiejie屋里，怯怯地提出想让jiejie陪他一起睡。

    jiejie想了想就同意了。

    jiejie背对着弟弟睡着。

    弟弟钻进jiejie的被窝，老老实实地面朝jiejie侧卧着，过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地把手臂放到jiejie的手臂上，见jiejie没什么反应，浑身慢慢放松下来，就那样沉沉睡去。

    那时候，jiejie十二岁，弟弟才六岁。

    日子一天天过去，jiejie顺利高考结束，考出了小县城。每年只有节假日才回来。

    弟弟就整天盼着回家，给jiejie打电话。

    后来弟弟谈恋爱了，跟jiejie就很少打电话了，他们都能意识到，弟弟在慢慢疏远jiejie，但谁都没说，好像这样，他们就还是小时候亲密无间的姐弟。

    那年暑假，jiejie做了很久的车回来，弟弟却躲在房间不出来见她，任凭母亲怎么喊他。

    jiejie抿了抿嘴，眼里细碎的光逐渐黯淡下来。她没说话，拎着行李箱回了卧室。

    外面是母亲训斥弟弟不懂事的声音。

    弟弟没说话，jiejie也没说话。

    他们就那样等着，等着对方先受不了，先做出回应，好像自己是该被维护的一方，自己是受害者。

    厕所的门坏了，jiejie没太在意，现在还是凌晨，她不觉得谁还会醒。

    这种侥幸心理一直维持到弟弟开门进来。

    jiejie露出细白的腿根坐在马桶上，睡眼惺忪地看向推门准备进来的弟弟，眼里还是没有清醒的迷茫。

    还好上面的T恤衫够长，遮住了更私密的地方。

    弟弟连忙关上门退了出去，可脑海里总是出现她花白的大腿，甚至无法控制地想象那衣摆下的模样。

    那是他除了梦中，第一次在真实中见到的不跟平常一样正正经经的jiejie。

    jiejie的假期很短，她临走前主动提出送弟弟去学校。

    在学校门口，弟弟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女生冲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打jiejie。

    弟弟眼疾手快地把jiejie护至身后，挡下了女生凌厉的一巴掌，脸上顿时红肿了一片。

    他的耳边传来阵阵嗡鸣声，弟弟靠在jiejie怀里，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没看到身后jiejie眼中的暴戾。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jiejie扶到了一个人少的巷子口。

    jiejie一边小声地抽泣，一边轻轻地抚摸他的脸侧。

    弟弟看着jiejie心疼又忍耐的神情，身下突然起了反应。他有些难堪地夹紧腿。

    “我没事，你别担心，她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去上学了，你早点回去。”

    弟弟匆忙地说完这些话，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巷口，刚走出几步，又连忙脱下校服外套，系在腰上。

    巷口的jiejie看着弟弟狼狈的身影，慢慢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嘴角若有似无地扬起一抹笑。

    校园里，女生的闺蜜惊讶地询问自己的好友为什么突然打人，和她男朋友走在一起也未必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啊。

    女生冷冷地哼了一声，“昨天晚上，那个女生拍了自己和他的床照发给我了。”

    “什么！”女生的闺蜜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你还存着你们的聊天记录吧？”

    “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刚点开照片看完，聊天记录和照片就全部被删除了！”女生气急败坏地说。

    可惜一心想赶紧跑去厕所解决的弟弟错过了她们两人说的话，心里还在为自己随时随地发情而感到羞愧。

    他们的喜欢更像是对自己所有物的一种本能占有，jiejie习惯了弟弟的陪伴，哪怕有时候不需要，也不准弟弟先说离开；而弟弟习惯了讨好jiejie，事事想着jiejie，jiejie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下意识跟随的目标。他不会放弃jiejie的，只要jiejie对他勾勾手指头，他就能义无反顾地凑上去。

    他们的喜欢都不是纯洁的喜欢，但都比单纯的喜欢更加刻骨，更加牢固。

    弟弟十八岁成人礼那天，jiejie晚上穿着吊带睡衣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被动地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女人脱光。

    “不要动。”女人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

    她坐在他的身上，双腿跪于男人的两侧，不断地上下起伏着，有时候累狠了就停下来，仰着头，微微喘着气，将被汗水沾在脸侧的头发拨开。

    男人痴迷地看着她的玉体，因为女人猛烈的动作，时不时从齿间溢出几声闷哼。

    女人笑着亲吻他的眉间，鼻尖和嘴唇，在男人难以忍受地抓紧她的细腰，使劲儿往上挺的时候，她扬起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拍，男人顿时委屈得双眼通红，却没再动作。

    “忍着。”她朱唇轻碰，手指轻轻摩挲着被她扇过的脸颊。

    “嗯。”男人因为女人的动作，又立马被哄好，眸光闪烁地轻轻应道，顺从地咬住女人递过来的被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