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情短情长

    玱玹留在辰荣府上养伤，小六对比赛不感兴趣，就一个人跑出去瞎逛。

    有船从河上过，一个青衣男子坐在船头，背对着小六，和另一个蓝色衣衫的男子欣赏着岸边的风景。

    熟悉的背影让小六立即认出是璟，小六知道他看不到自己，所以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

    璟却忽然扭过了头，向着岸上看过来。小六没有动，依旧懒洋洋地坐着，懒洋洋地看着他。小六不知道璟有没有看到自己，只看船渐渐地行远了，一抹天青色渐渐地隐入了熙攘红尘中。

    自王宫一别，已许久未见，有熟悉的草药香传来，还有陌生的声音：“跟我来。”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但小六知道他是谁，心中透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喜悦。

    两人去了一处宅邸，不大，但清净，园子中没有人，也不知是真的无人还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但总归他不会带自己去不安全的地方。

    等进了屋里，关上门，璟恢复了真容，他看着小六，浅浅的笑着。

    “你怎么不去看比赛？”

    “涂山氏并不善与人打斗，每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谈生意和招揽人才。”

    “你来不带着静夜兰香吗？”

    “带了静夜。”

    “那以后出门都带着。”

    “好。”

    两人一时无话，就坐一起喝茶吃零嘴。

    过了一会，璟小心的问道：“你不开心吗？”

    小六想到昨日看到的，原本见到璟的喜悦的心情便被堵住了，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给了璟十五年的时间，那就不应该去干涉他这十五年里去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但是当直面问题所在的时候，他却又难受的做不到置之不理。

    人前他开心的很，好像完全不受任何事情干扰，说自己心硬，不需要人担心。但是无人认得他的地方，卸下伪装，他自己知道自己还是在意的。

    “昨日，我去河边看烟火，有一个小姐，喝多了，靠在一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搂着他，好生般配。”小六平静的说，好像只是闲聊，璟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昨日，他参与了一个宴会，作为他未婚妻的防风意映也有出席，走的时候他们是一起走的，乘坐的一艘船。防风意映在宴上喝了些酒，加上船荡悠悠的，便有些晕眩，他扶了一把。

    突然想到刚刚小六让他带着静夜兰香……

    他以涂山璟的身份出门，都会带着静夜或者兰香，小六特意提起让带着她们，他本以为是小六想见见兰香，让他将两人都带来，在清水镇的时候小六就对她们格外在意，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在类似这种时候，让静夜兰香扶着防风意映？

    一瞬间，甜蜜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六是吃醋了吗？一定是了，小六越来越在乎他了。

    他拉过小六的手，按在胸前，让他感受自己激烈的心跳：“小六，小六……我以后都带着静夜，不会再扶她了。”

    然后又解释了退婚的事情：“祖母不同意我退婚，让我带着她一起来，我推拒不过，不过我现在住在辰荣府，并未与她住一处。等此间事了，我便打算去趟防风家，与防风族长谈退婚的事。”

    小六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的事，你自己处理。”

    璟却开心的很，为了小六的那一点在乎。

    看璟开心的样子，不知怎的，小六竟然也笑了起来。

    “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我父王说，我之所以能变化，是因为我体内封印着一件神器驻颜花，等比赛结束，我就要去玉山见王母，取出驻颜花，就可以找回我原本的样貌了。”

    璟早有猜测小六的容貌变化应是皓翎王或者西炎王姬用了大神通，或者借助某件神器，此时听了也不惊异，只问道：“取出可对你有伤害？”

    小六见璟不问别的，先担心会不会对自己有损伤，心里美滋滋的：“没有，只以后不能再变幻了。也不知我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你不是。”

    “如果我是呢？”

    “很好。”

    “我是丑八怪，你竟然觉得很好？”

    “形之美，人人可见，心之美，非眼能看到，我愿意独享。”

    小六一下子有些脸热心跳，两人对坐一会，璟便带着小六去睡午觉。

    “我在这陪着你，睡一会吧。”

    往常小六是喜欢午后没事的时候小睡一会的，只今个早上起的晚，此时并不困，他躺着也睡不着，遂招呼璟一起躺着：“我也睡不着，你陪我躺会吧。”

    “好。”

    两人也许久没有这般静静的呆着了。

    “取出驻颜花后，你就无法再变幻了是吗？”

    “是啊。”

    璟沉思了一会，突然靠近小六：“那……你想不想……要我。”

    他凑的极近，几乎贴在小六耳边，小六看着面前放大的俊秀容颜，脑子里一时失神：“什么、意思？”

    璟一只手搭在小六身上，顺着腰身往下，摸到大腿处，摸向两腿中间：“以后，就没有这个条件了。”

    小六怔愣愣的看向璟，再看看他的手摸的地方。

    “我想，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小六吞了吞口水：“你、你说什么呢你……”

    越嘟囔越小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反倒脸上飞起一片烟霞。

    见小六只是害羞紧张，而没有排斥，璟也略松一口气，他与小六相处多年，虽经常胡闹，但从未鱼水交融过，他不知道小六是以女子的心态没有想过这事，还是并不喜欢他，所以一直不敢提起，可小六取出驻颜花后，就无法再变化……小六什么样子他都喜欢，都……不想错过。

    他想将自己完全的献给小六。

    璟的手放在小六衣裳系扣处，轻声询问：“可以吗？”

    小六给臊的小脸通红，眼神躲闪着不肯看他，但是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璟拉开他的衣衫：“如果不喜欢，随时推开我。”

    虽然小六粗糙的活了两百多年，但是他自己就精通医术，即便没有刻意保养，也是个白嫩的小郎君，璟爱怜的在小六胸口亲下。

    他的亲吻不像小六般肆意，想亲哪亲哪，咬轻了重了都无所谓，他的亲吻像羽毛，轻飘飘的，却留下炽热，满满的都是深藏的情愫。

    璟顺着小六白皙的皮肤往下亲吻，一触即离，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小六就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如有细小电流闪过，让人不自觉就酥麻了。

    他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放任了这种行为。

    终于，璟拉开了小六的亵裤。

    中原不同于皓翎，有四季变换，此时正值秋季，早晚还会有些凉气，璟怕小六赤身会冷，取出一颗炎火珠悬于半空。

    如此，他才脱下小六的亵衣。

    小六人长的玲珑秀气，那处也玉雪可爱，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没有使用过，他不由得心下欢喜，仔细瞧着。

    小六还是第一次在璟面前完全的赤裸身体，加上一想到一会要做的事情，难免还有几分害羞。

    不过六哥什么场面没见过？

    小六告诉自己要镇定，想想璟被他扒光多少回了，什么地方没让他看过，什么地方没被他玩弄过，自己不过脱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切没什么不同。

    小六安慰自己，仍装作镇定的样子。

    不过镇定没能装多久，他见璟只盯着自己那处瞧，并无行动，不由得既害羞，又无措。

    他那处幻化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去变化，就和他的身高相貌一样，随意的很，此时见他只看不动，不由得心里就开始嘀咕：那处是不是长得不好看？还是太小了？

    璟那处就大的很，和他那处比起来，好像确实有点小，可是他本身是个女子，特意变幻那里干什么？

    心思电转，想起来多却也不过几瞬，小六越想越委屈，璟迟迟没有动作，他就觉得璟是不喜欢自己那里，伸腿就踢了他一下。

    璟怔愣一下，他刚才说过，如果小六觉得不喜欢了，就推开他。

    他不知道小六的心里变化，只以为小六还是接受不了，或者压根就不喜欢与他做这种事，刚刚的喜悦还未过去，就面临拒绝，不过他一向将小六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既然小六不喜欢，他绝不会强迫。

    因此也只能黯然神伤的躺回来：“你不喜欢，那我不弄了。”

    小六看他比自己还委屈的样子，愣了一下，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璟一向笨笨的，而他是聪明的，加上他在璟面前一向有话直说，便问他：“你作甚一直盯着我看？”

    璟虽失落不能与小六亲近，但是小六并没有讨厌他，还肯与他躺在一起，还肯与他说话，他就又觉得满足了，说道：“很可爱。”想了想，又红着脸补充：“很好看，而且……是不是没有用过？”

    小六让他说的脸红，他一个女子，用那东西干什么？

    不过也知道了璟不是觉得他不好看。

    “你不觉得、有点小吗？”虽然他不是真正的男子，但一样会在这方面斤斤计较。

    璟并不是真的笨，一听小六的话音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小六紧张了。

    虽然小六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作弄他的时候也很得趣，但是要更进一步，他还是有几分紧张，几分无措。

    只要小六不是在拒绝他就好。

    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在别人紧张的时候让人尴尬的，所以璟只握着小六的手轻笑：“可别再大了，我要吃不下了。”

    想到璟说的是怎么吃，小六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