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师哥好像有心思
只是卫庄，非要调皮一下。 自那晚之后，无论他做什么事，都要向盖聂报告。 “师哥，我去买些米。” “好。” “师哥，我去喂鸡了。” “嗯。” “师哥，我去尿个尿。” “小庄～你够了！” “我答应过师哥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告诉你的。我答应师哥的事，怎么能不做到呢？” 看他一脸痞笑，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段日子，盖聂颇有种怀念却又哭笑不得的错位感。 他想了想，提醒道：“你不是答应冯伦要送他三家堂口的生意吗？还不去？” 卫庄狡黠一笑：“那三家堂口早就被我收了。若我没有事先准备好，又怎么会放出这样的大话。” “嗯，什么时候干的？” 听师哥语气有变，卫庄方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立即转移话题：“啊，倒是冯伦，动作这么慢，答应我三日内开会的，怎么现在还没个动静？怕不是他还没想好该给我起个什么名字吧！” 冯伦打了个喷嚏。 憋了三天，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不会得罪卫庄大人的名字：高天赐。 卫庄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大会当日，他还即兴给盖聂也起了个名字：“这位是我的师哥，高天照。从今往后，我师哥在白泽堂同我地位一样，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如果让我知道有谁敢怠慢我师哥，如同此案！” 他抬手将面前的案几劈断，木屑飞溅，盖聂看到了一众惊恐脸。 虽然他仍然对卫庄用此方式得偿所愿有所微辞，但这样兵不血刃地完成一件大事，也算了不起了。 对卫庄而言，他给盖聂起的这个名字，其实是怀有私心的。 他在想，将来盖聂真真正正成了他的人之后，那就应该拥有和他一样的姓氏。 见盖聂对这个名字并未反对，他脸上不由又流露出小心思得逞后的得意。 盖聂看了看他，心中十分疑惑。 他知道他在得意，却并不确定他到底在得意什么。 但他也不在乎了。 眼见他们离成功摆脱师父和康叔的控制又进了一步，他内心的喜悦之情陡然上升。 只是他还不知道还能再用什么样的亲昵表达他对卫庄的感情，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贴近他，轻轻拉拉他的衣袖，趁他回头的时候碰碰他的额。 卫庄将手笼进袖子里悄悄握住他的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有了白泽堂这个大树，卫聂二人的心情都放松了很多。 特别是卫庄。 康叔的那些手下，奇人异士虽多，能打的却没有几个。 将来若真闹到面对面翻脸的地步，白泽堂的弟子对抗康叔的手下已是绰绰有余。至于康叔，他一介老迈，又有残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唯一让他心虚的，是师父的实力。师父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示过他真正的实力，这位掌握着纵横双剑绝学的鬼谷子，只怕深不可测。还好有师哥在，可以同他联手抗衡。就算打不赢师父，逃走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再另起山头，又是好汉一条。 心情好的时候，卫庄便带着盖聂去巡视地盘。 白泽堂的众头领都在那次大会上领教了新老大的厉害，再加上之前从别的弟子那里听说过卫庄的所作所为，见到他们，人人都毕恭毕敬的。 面对这样的阵仗，盖聂有些不适应。 卫庄却不以为然：“师哥，你当我常常同他们见面，真是为了享受被万众景仰的感觉？” 盖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需勤加观察。” 卫庄得意一笑：“师哥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儿吗。我想什么，师哥都知道。” 盖聂正色道：“我也在观察。只是目前没有看出什么来。不过，赵陵此人……” 卫庄点点头：“我会留意他的。他倒还算是个能做事的人。” “就像周聪一样？”盖聂挑了挑眉。 “差不多吧。”卫庄道，“等周聪能弄出名堂出来，我就把他弄进白泽堂，让他看着赵陵。” 盖聂微微一笑：“这算是以狐制狐吧。” 卫庄扑哧笑出来：“没错！” 这一日，不知为何，盖聂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他做事常常会走神，不是把剥好的豆扔掉，倒把该扔的豆荚放进簸箕里，就是烧开的水忘了装进水壶里，一直搁在灶上烧，直到水烧干闻到味不对，他才发现。 “师哥，你怎么了？”卫庄上前试着探了探他的额。 “没怎么。”盖聂掀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可能就是，这几天跑得有点多，累了。” “嗯，那下午你别做饭了，咱们外面吃。” 盖聂勉强笑了笑：“好。” 两人在外面吃了顿好的。卫庄一路有说有笑，想逗师哥开心。看师哥情绪依旧不高，他想了想，拉他走了另一条路。 盖聂茫然止步：“小庄，这不是回家的路……” 卫庄笑道：“带你去集市逛逛。你想买什么，随便买。” 上次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花钱，还是在过年的时候。 当时买的那些有趣的玩意儿全落在了鬼谷，而今全部再找到买回来，未尝不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师哥脸上的笑意终于慢慢回来了。 经过一个绣品摊，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道：“大哥哥，买点手帕吧。” 卫庄瞟了一眼，手帕上的图案不是花草就是鱼鸟，不太适合他们，拉了盖聂要走，盖聂却停下来，准备掏钱。 他这是想起了小豆子吗。 卫庄撇了撇嘴，抢先对那小姑娘道：“你这里有没绣花的手帕吗？大男人掏出个花花草草的手帕，不太像样子吧。” 小姑娘掩嘴偷偷笑了笑：“没绣花的手帕就不是绣品了。不过大哥哥要是一定要要得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们。” “不用便宜，就一样的价钱吧。”盖聂说。 师哥的大侠病又犯了。 卫庄只想翻白眼。 但他不想这个时候拆师哥的台——好不容易才让他高兴一点，怎么能又跟他对着干呢。 小姑娘却道：“我们是靠手艺赚钱的。这样的施舍我们不要。” 盖聂一怔。 卫庄立即打了个圆场：“要不这样吧，你在手帕上绣个字。” “什么字？”小姑娘认真地问。 卫庄微微一笑：“我要二十条手帕，十条绣上‘聂’字，十条绣上‘庄’字。”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认识字。” 卫庄便将这两个字写下来给她。 小姑娘高兴极了：“那好！二位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半个时辰之后，保管绣好！” 卫庄便留下定金，带盖聂继续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