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桶腺体受损O翅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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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罗宾杰森·陶德死在了年华正茂的时候，彼时他和迪克·格雷森是恋人。 而在从拉萨路池里钻出来浑浑噩噩的几年后，成为红头罩的陶德先生发现自己当初的恋人有了个孩子。 ※ ABO，带崽文学，轻松向，私设如山。 ※ 有那什么的早恋且未成年标记。 ※ alpha桶×omega翅，设定两只相差三岁，夜翼于16岁在布鲁德海文出道。 正文： 杰森·陶德降生于犯罪巷。 哥谭总在下雨，那些小小的水滴能轻易的入侵到各种地方，包括本就不严实的天花板。 啼哭的婴孩迎来了滴落在小鼻子上的雨水。 它溅落、盛放，像一朵透明的琉璃花，也像是上帝给予的他人生中的第一份礼物，它绚烂又短暂的映入他懵懂的双眼，奇迹的让婴孩儿发出了欢笑。 他的人生开始启程了—— 1到3岁，他在母亲佝偻的怀抱里对这个渺小的世界、父亲不耐烦的脸有了模糊的认知。 4到7岁，母亲倒在了地上，杰森跑出酒气熏天的家，开始在这条吞没了无数无名白骨的巷子里小心探索。 8到12岁，他有了自己的路子，像个小狼崽一样四处游走，机灵、狡黠、再加上一些不要命的疯劲儿，便构成了使他活下去的原始因素。 13岁，他抱着蝙蝠车的轮胎被布鲁斯·韦恩拎进了韦恩庄园，在蝙蝠洞里碰上了拿着点心啃啃啃的夜翼，那时迪克穿的还是迪斯科一样的可笑制服，身段矫健的omega警惕又好奇的投来注视，蓝眼睛在白炽灯下熠熠生辉。 14岁，杰森成了新罗宾，在每日的训练（挨揍）中一步步茁壮起来，再加上迪克朝他嘴里塞的那些营养美食，瘦弱纤细的男孩儿终于有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青春健气，并成功分化为了alpha。 15岁，他开始了和迪克的恋爱长跑，色彩鲜艳的罗宾和夜翼绕着钟楼飞，最后齐刷刷被蝙蝠侠逮进网里兜回了蝙蝠洞，并在不赞同的目光下朝对方挤眉弄眼。 16岁，杰森和迪克在一起了。 16岁、缤纷动人的世界展露了更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他拉下窗帘遮挡照在恋人睡颜上的阳光，然后打开玻璃窗向那蓝天飞去。 16岁、他沉眠在了地下。 …… …… …… 20岁，红头罩站在这新生的大地上，太阳高高升起。 这座城市喧嚣依旧，繁华依旧。 他攥着那袋礼物缓缓走过拥挤的人群，或西装革履或穿着朴质的人从他身边匆匆略过，没起多大作用的红绿灯徒劳的注视斑马线。 而直到绿灯亮起，杰森才迈动了脚步。 蚂蚁一样朝着目标蹒跚的队伍响着声音，一幅幅电话黏在他们的耳朵上，在没有危机时，那些脸都挂着同样的表情。 杰森冰蓝的眼睛注视笔直的前方，他趟过这麻木的人间，但恍惚间他想到：如果迪克·格雷森在这儿的话，人人都会为他而欢笑起来，就如那被他点燃鲜活生气的雨幕。 有人被他未遮掩的脸所惊艳，但青年无视了伸来的手，他正在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一步一步、用行走的方式。 路不算很长，但杰森走的很慢，他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一般仔细的打量每一处，正如他刚发现的一个花店，那些洁白的花朵美得让人窒息——但他泄气的察觉自己更想看到那个黑发的omega捧着花站在那里。 去他的夜翼…… 去他的迪克·格雷森…… 他将咒骂咽进喉咙，皱着眉俯视自己坚定向前的脚，他想阻止，但最终只是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韦恩庄园，这被他在梦境里描摹了无数次的【家】，它就在那里。 那个黑发蓝眼的小崽子，也在那里。 杰森·陶德的表情一瞬间空白了。 “爸爸——！” 脆生生、嫩呼呼的小奶音由远至近，小团子倒腾着rou乎乎的腿飞快扑来，精准的锁住了杰森的小腿。 “上午好爸爸，提米叔叔说你会来，结果你真的来了！他真的好厉害呀～”小家伙亮着蓝莹莹的大眼睛看他，小手抓着杰森的裤子企图往上爬：“你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有新口味儿的冰淇淋嘛？我能先尝一口吗？” 这崽子几句话就把目的给暴露了，杰森感到了牙疼。 他把詹尼森拎起来，满目严肃的和那张包子脸面对面：“从今天起，你只能一个星期吃一次冰淇淋，这是为了防止你提前蛀牙。” 扑腾着短手短脚的詹尼森蔫了下去，他像淋湿的幼崽一样鼓起腮帮子，杰森扫过那粉嫩的小脸，忍着捏一把的冲动干巴巴补上一句：“一次最多吃两个，还有别乱叫……” “我希望是双拼口味儿的。” 嘟嘟囔囔的小家伙攀着杰森的手爬进他怀里，牢固的抱住了杰森的脖子。 青年感觉到下巴被印上了软软的吻，它像风一样轻柔，也像雨滴一样绵软，他听到那孩子对他说—— “欢迎回家，爸爸。” 于是。 他那颗本该死寂的心，不争气的再次跳动了起来。 ※※※ “欢迎回来，杰森少爷。” 那一直静默在詹尼森身后的老管家向他微微弯腰，苍老的面容出现了欣慰的笑容：“老爷他们正在等您，从早上起他们就在客厅坐着了。” 这可能也是提姆·德雷克能在蝙蝠们正常的休息时间从监控里捕捉到他身影的原因。 显然，他们迫不及待了。 不过—— “我只是来看一看迪基鸟，另外的无关人士我可没兴趣见。” 杰森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帮忙，依旧让自己拿着那袋礼物：“我只会呆一小会儿。” 这么说着，他无视了老管家哀伤的表情，和自己脖子上突然收紧的拥抱——不用看就知道那只小团子不开心了。 “那么，迪基呢？” 他们进入了大门，朝着坐落在草坪上的宅院缓缓走过去。 “迪克少爷还在休息，他需要充足的睡眠来保证自己的正常活动。” 阿尔弗雷德落后于他一步，收敛了那些情绪后老管家又恢复了优雅自然的姿态。 青年的气息有一瞬间下沉：“他现在……经常这样么？” “有詹尼森小少爷陪伴的话，迪克少爷能更快的度过难熬的那一会儿。”阿尔弗雷德如实禀告着，没有隐瞒任何杰森所需要的信息：“当然，您现在回来了，我想迪克少爷很快就能摆脱它。” 杰森默默吞下了条件反射的反驳。 但他怀里的小家伙戳了戳他的脸：“爸爸，爹地一直很想你，他每天都要对着照片坐上好长时间。” “他说他好痛，可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哪里痛，你见到他之后能帮我问问嘛？” 杰森瞥了一眼詹尼森：“问了之后呢？” “当然是带爹地去医院看病！” 詹尼森晃着脚欢快的说道：“这样的话，医生叔叔就能知道爹地哪里痛然后治好爹地啦～” “……” 杰森抬起提着礼物的手，胡乱揉了一把詹尼森的头发。 “我会的。”他道。 他们便继续往前走了。 幼崽意外的话不再多，杰森以为他们能这么安静到走入主宅。 然而意外的是、那主宅的门口突然飞出了一个人——杰森以自己极好的视力打赌那人绝对是“滋溜”一下窜出来的！ “小——杰——鸟——！！！” 荡气回肠的呼唤让青年停下脚步，杰森有种转身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那风一样的omega已经扑了上来，而且跟那崽子一样精准的锁住了他的脊背，双腿利落的缠上来，巨大的冲击力差点闪了杰森的腰！ 温和包容的味道如棉被一样裹住了他，而与那清爽气味一同袭来的还有迪克·格雷森惊天动地的哭嚎： “天呐——我在做梦吗？快亲我一口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杰鸟你真的活蹦乱跳的回来了～我好开心——亲爱的我能放烟花来庆祝一下这美好的一天吗？！！我现在就去订购5200颗烟花告诉大家我有多爱你～！” “阿福——我们必须把欢迎杰森回来的酒席马上摆满庄园！不仅仅是泰坦、正义联盟也要邀请！我要在这里铺满玫瑰花——每个参与的人都能知道我的小杰鸟回来了～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还有蛋糕！我要把各种口味都唔……” 耳朵嗡嗡作响的杰森放弃了礼物，并用空出的手牢牢的捂住了迪克的嘴：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更想原地挖个洞把自己重新埋进去。 “……请原谅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眉眼有些复杂：“他只是太高兴了。” “我知道。” 杰森松开手，转为擦拭迪克脸上的泪水，手脚并用紧紧抱着他的omega一抽一抽的哭着，嘴角的笑难看的要死，甚至已经称不上是笑了。 他心里一直纠缠着的郁结突然就消散了。 “这个蠢蛋一直都是这样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我知道……” 他一手回搂住迪克的腰，一手把瘪着嘴的詹尼森从他俩的怀里托出来，边侧目看向阿尔弗雷德： “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礼物了，阿福。” “我的荣幸。” 老管家弯腰拎起它，然后微笑着注视他们。 杰森便保持着抱着一大一小两个树袋熊的姿势进了门，并抬首面对了满堂的蝙蝠。 玻璃窗正用收集的阳光普照着他们，试图净化那一双双眼睛底下挂着的青黑色：提姆·德雷克挂上了他觉得最友善的笑容（实际皮笑rou不笑），史蒂芬妮和芭芭拉笑容灿烂的注视他们，卡珊德拉尽量让嘴角上扬了那么一些些，而布鲁斯……他仍在笑与不笑之间反复横跳，以至于整张脸都在抽搐。 “……” 杰森·陶德选择顺其自然的拐弯向楼梯，这完全符合他最开始的目的。 但有人明显不想被这么无视。 “咳咳……” 那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嗨杰森……欢迎回来。” 身后传来一些小动作四起的破空声，杰森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但把脸埋在他脖颈处的迪克很明显的闷笑了下，带着鼻音。 “嗯。” 不管是出于什么，杰森最终应和了一声，然后头也没回的上了二楼。 在走过转角之前，他听到提姆的嘟囔声： “好吧……虽然他没转过来但最起码向我们勉强打了个招呼，开心一点吧布鲁斯。” 杰森远离了那处喧嚣。 这条走廊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踩上毛绒绒的地毯，感觉身旁似乎跑过了两个少年：大点的那个灵活的在走道各处蹿跳、时不时做个鬼脸，小的那个便气急败坏的捉他。 但事实是、大点的那个少年——迪克·格雷森正呆在他怀里软软的蹭他，下巴硌得他甚至有点疼。 大蓝鸟似乎也想学着幼崽在他怀里晃脚，但他一旦松开腿就会从杰森身上掉下去，这让他显得不是很开心。 “你要是有三条手臂就好了。” 迪克轻声说着，松开一只手揉了揉詹尼森的头发。 “可惜的是我还想做个正常人。”杰森哼了一声，他们在迪克的房间门前停下，但迪克将脸埋在他的肩膀，摇着头：“我想去你的房间，我和詹尼森一直都睡在那儿。” “……好极了。” 杰森便又走了几步，看着迪克一只手揽着他、然后扭着身体拧开了门把手。 咯吱——门开了。 他走了进去，环顾这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不对，他的床上多了几个娃娃和两个枕头，他自己的枕头已经被挤到了边边角。 杰森想把一大一小卸下去。 “杰——鸟——” “爸——爸——” “……” 他放弃了，但没完全放弃。 “我只是去倒杯水。”杰森木着脸，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然后等到了磨磨蹭蹭坐回床边的树懒父子。 他倒水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一楼的蝙蝠们止住了谈论刚刚意识到他下楼时杰森就已经跑回了二楼，但房间里的迪克和詹尼森已经齐刷刷向他亮出了委屈的蓝眼睛。 杰森觉得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说出离开的打算，恐怕马上就会被泪海淹没…… 只是—— 大蓝鸟优先把它说了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就开始收拾东西吗？” 当迪克问出来的时候杰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刷”的扭头，在骨骼的脆响里惊愕的看向黑发的omega。 “……什么？” 迪克皱了皱鼻子：“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韦恩庄园前往红头罩帮派。” 他说的很自然，杰森听的很震惊。 你们听见他在说什么了吗？！！陶德先生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这恐怕不行，迪克。” 房间里响起了第三道声音，杰森瞄向可能装有监控的地方，迪克已经炸毛的跳脚了： “嗨！我们之前才谈过不准再往我的房间里塞监视器的！” “这是杰森的房间，不算。” 门口传来了第四道声音，面无表情的布鲁斯正站在那里。 “爷爷～”詹尼森跳下床吭哧吭哧的扑向了布鲁斯，后者弯腰把他抱起来，亲昵的面贴面后又严肃的看向了他们。 “不会再有比韦恩庄园安全的地方了，我以为你是知晓这一点的，迪克。”他说着，目光转向双手抱臂的青年：“我想杰森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我——” 杰森伸出手臂挡在了迪克身前，他未能说完的话由他的alpha来继续。 “显然我不这么认为。” 当杰森·陶德笑起来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观看监控的人）心里都是一咯噔。 “韦恩庄园是最安全的地方？哈～你说这话的时候不感到害臊吗老头子？” 那显眼的一缕白发随着青年的抬首而晃动，杰森如同刚刚迎来叛逆期的青少年一般对布鲁斯挑眉，并将迪克揽进了怀里：“迪克说得对，他是该搬出韦恩庄园了，毕竟我回来了不是吗？” “作为他的alpha、他的丈夫，我有权利让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同我一块儿住——” 最后，他一锤定音：“一会儿就搬走！” “……” “……” 监控那头，提姆捂住了自己的脸，史蒂芬妮陷入了沉默，芭芭拉欣慰的感叹，卡珊德拉擦起了刀。 总之，他们尽力避开的“家庭战争”还是开展了。 而最后敲定的结果是：周一到周五，父子俩住在韦恩庄园，星期六、日，则前往杰森那里。 “只有两天啊……”迪克显得很失落，他转头戳起了詹尼森的脸：“你爸爸有点不中用呢，詹尼森。” “爸爸已经尽力啦！” 任戳任揉的小家伙笑容灿烂的向黑着脸的杰森竖起大拇指，并扑过去献上了奶香味的亲亲：“毕竟爸爸只有一张嘴，而爷爷他们有六张嘴嘛！” 是的，阿尔弗雷德也加入了不赞同的小队。 事情就暂时这么落幕了，他们一致把那悲伤的一晚埋进了心底，又或许是默契的等待着它发酵，直到喷涌而出…… 一眨眼、时间匆匆过去。 凉风徐徐，滴水兽狰狞的阴影盘旋于屋顶，哥谭的夜晚笼罩了更加浓郁的黑暗，硝烟在这掩盖下无声的弥漫。 一排排路灯坚强的供应着光，它投落在地上的光影一连窜过了数道仓皇的身影，他们应该还想着能全身而退，但在“砰砰”几声枪响后，看戏的人瞬间关闭了窗户，而地上多出了几滩血污。 哒—— 一道身影走进了路灯下。 他线条流畅的手臂还鼓着青筋，红色头罩上的白色眼部隐藏了底下汹涌的暗流。 红头罩放下手中的枪，道了句“收工”。 下属便从角落接二连三的冒出，他们手脚利落的拖走了那几具尸体，并开始处理地上的狼藉。 一切都很顺利。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家庭聚餐了吗哈尼？” 只除了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倒吊的脸时杰森骤然停止的心跳。 “What the F＊＊＊——”他后仰着骂出声，并悲哀的在夜翼的怀里发现了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崽子。 杰森及时咽下了后面的脏话，噎个半死的接住了扑过来的詹尼森。 “晚上好爸爸！” 小崽子‘吧唧’亲上了他的头罩，小崽子他爹则给了他一个熊抱，杰森觉得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接着响起的问好直接震得他三魂去了六魄。 “大嫂好！少爷好！——” 下属们排在杰森身后，整齐的鞠躬、整齐的咆哮，平静的惊飞数只夜鸟，也平静的引来了窗户后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迪克明显愣了一下，但他马上更显高兴的招手：“你们好～” 詹尼森也奶声奶气的跟上：“叔叔们好～” 完了。 杰森心如止水的想到：明天的头条他都想好叫什么了——【惊！红头罩与夜翼孕有一子！】、【震撼！哥谭黑帮的新晋大嫂竟是他……】、【扒一扒义警与反英雄的虐恋情仇】。 他挥退了下属，假装没看到他们的挤眉弄眼：“老头子他们就这么放心的让你带着詹尼森跑出来？” 迪克耸耸肩：“他们可没法拦截偷跑的夜翼。” “爹地跑了不止一次了！”詹尼森举着小手补充，这让杰森想起了他在哥谭钟楼上时看到的一大一小。 “哇哦……厉害。” 杰森捧读的说着，转头看到了某个角落鬼鬼祟祟的红罗宾，见他看过去，小红鸟手忙脚乱的打手势，意图让杰森对着他的多米诺面具下执行“看我眼色行事”。 视线转移—— 红罗宾右边的大树后，遗孤蹲在树荫里，惨白的双目安静的锁定着这边。 左边、搅局者的紫色披风从电线杆后面露了出来，少女金色的头发调皮的迎风飘荡。 杰森陷入了沉默：“……” 他若无其事的转回头，捏住了迪克想往后看的脸：“我们去哪儿吃？詹尼森不能再碰冰淇淋了。” “我还能再吃一次的！” 小家伙挥舞着拳头抗议，迪克笑眯眯的亲他一口以作安慰：“去新开的那家中国菜馆吧～我很想尝尝它推出的招牌菜。” “好。” 平常又普通的对话，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抛下那层拘束的制服，他们就像普通的一家人。 但当他从梦中惊醒再一次看到坐在床边低着头的迪克时，杰森就知道那道浸满鲜血的死结终究还是要去碰触、并解开的。 “迪克。” 他轻轻呼唤他，小心的绕过中间睡的香甜的幼崽：“做噩梦了吗？” 低着头的青年看向了他，往常总是显得多情而漂亮的蓝眼睛空茫茫的。 “杰森？”迪克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像确定什么似的按捏着：“你没睡着吗？” “醒了。” 杰森任由迪克在自己身上乱捏，他倚靠着墙面靠近了大蓝鸟：“倒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 迪克沉默着凑近，他用双手捧住杰森的脸，然后让他们额头相抵。 “我以为你又不在了。” 静悄悄的夜里响起了同样静悄悄的窃窃私语，那omega冷静的说着，声音微不可闻。 但那双捧着他脸的手在微微颤抖，杰森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回握住迪克的手，一字一顿的将肚子里翻滚许久的话语吐出来：“……我该向你道歉。” “……？” 岔开的话题让迪克一怔。 杰森继续：“我，那天侮辱了你……” 终于知道他在指什么的迪克哭笑不得：“但你骂的更多的是你自己，而我们那时候并没有认出对方。” “我很抱歉。” 夜再次静了下来。 幼崽砸吧着小嘴说梦话，他在不算宽敞的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将大拇指吃进了嘴里。 窗帘没有全部拉上，有一缕月光钻了进来，映出皓白的一条弯线，在染上深蓝的小屋里耀眼的就像新的月亮。 ‘月亮’躺在那只修长的手里，安静乖巧，便有第二只手把它们一起收拢住。 “我在这里。” 他说： “从未离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