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怎么了,就这么怕我吗? po 18 h k.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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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达目的地时,南雪恩还是没能从酒力之中彻底清醒过来。 “雪恩,醒醒。”看着车窗外正朝这方向走来的南世理,江聿知就轻轻摇了摇靠在她身上的南雪恩,提醒道,“现在你该回家了。” 她说着就拉开了车门,直接搂着不愿意离开的南雪恩走了下来。 在简短的招呼问候过后,南世理扫了一眼脸色正泛着潮红的南雪恩,随后皱了皱眉朝江聿知说道:“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找地方见。” 南世理话里的意思显然是想道别——此刻即便是正在对话之中,她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江聿知身上。 “大忙人,哪儿能劳烦你亲自安排。”然而江聿知抱着南雪恩半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看起来相当愉悦地说笑道,“这种事情,有我这个闲人来做就好了。南会长事业心这么重,还要抽时间跟我聊那些有的没的算了吧,安排地方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不是会长,是副会长。”南世理懒得再理她,说到这里就伸手扶住了南雪恩的肩膀,“雪恩,走了。” “世理jiejie?”在看清南世理的脸之后,南雪恩就很干脆地挣开了江聿知的怀抱,站在了南世理身边。 就这样被推开,江聿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只是把手里南雪恩的包递还出来,又递给南雪恩一瓶小小的醒酒饮料,才略有些惋惜地告别道:“好吧。确实很晚了,雪恩应该也累了我们就明天再聊也好。”夲伩首髮站:mi mise8. “那么雪恩我们下次再见?”江聿知说着就勾了勾南雪恩散在耳边的鬓发,指尖很轻地点了点她脸颊,“见不到你的时间里,我会想念你的。” 没有得到南雪恩的任何回应,其实也在预料之中。江聿知说完后等待了片刻,就无奈地朝南世理笑了笑,随后合上了车门,很快在夜色中离开。 “放手。”穿过小路后,四周再无旁人,南世理看着靠在自己身上扣着她五指的南雪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是喝了多少?” “不知道。”南雪恩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她似乎在摇摆不定的晕眩之中陷入了无限迷茫,闻言下意识回答道,“我不知道。” 沉默着看了她几秒后,南世理就抓住她的肩,扶着她进入了室内。 “给她陪个酒,你还真是挺卖命。”借着玄关的光,南世理翻开了南雪恩的衣领,在她身上各处检视着,“能有人这么喜欢你,你也很开心吧?” 单从南雪恩此刻的外表和气质出发,赢取偏爱和喜欢的确是轻而易举。因此在看到她手腕上被江聿知攥出来的崭新指印后,南世理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沉默中,南世理拧开了江聿知留下的醒酒饮料,留在了原地看着南雪恩一点点全部喝完。直到终于忍受不了南雪恩始终黏在她脸上的视线,她才再一次蹙着眉开口问道:“又怎么了?要说什么?” 面对南世理态度不怎么样的质问,南雪恩只是很轻地咳嗽了几声,摇摇头脱力地靠在了她怀里。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她小声地呢喃着,再一次抱住了南世理,“我对jiejie来说是有用的我对jiejie来说有意义,这样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低弱,可南世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天真可笑的话几乎让她感到荒唐又恶心。 因此南世理并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抱着南雪恩,把她丢回了她自己的床上。 “收拾一下你自己。”看着床上被丢得难受到蹙紧了眉的南雪恩,南世理并没有要帮她做什么的意思,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南雪恩,我不会照顾你的。” 她下手去拍的力道并不轻,可即便如此,南雪恩也只是看着她毫无意义地“嗯”了一声,慢慢弯起眼睛朝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 听着南世理关门离开的声音,南雪恩一时几乎什么也不记得,纷乱零散思绪中只剩下那些温暖的拥抱、那些虚假却让人安心的承诺,和南世理身上的令人留恋的香味。 头晕目眩之中,南雪恩就这样缩在床脚放缓了呼吸,渐渐在昏黑沉重的疲惫下陷入意识深处 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南雪恩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反应了足足十几秒,才凭着记忆从外套口袋里慢慢摸出了手机。 时间居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南雪恩诧异又无奈地撑起了身体,克制不住地咳嗽了一会儿。 其实昨夜里她并没有喝太多酒,到现在也就并不存在宿醉的感觉,更多的反而是身体各处不可忽视的疼痛在隐隐作祟,让她到现在即便已经睡了长长的一觉,也仍旧好像没有休息过一样。 在这十几个小时里南雪恩连妆也没有卸,此刻皮肤黏糊糊的,哪里都不舒服。 南世理似乎早已经离开了家,大概是去了公司。在一番仔细的清理洗漱过后,南雪恩就拿起了手机,向部门职员确认南世理的行踪。 ——南世理确实在本部公司。得知消息的南雪恩很快就换上了衣服,拿起门边南世理留给她的车钥匙离开了家。 “可以看到,全国大多数地区的雨水已经在今早停止,未来七天内陆地区将大体迎来晴朗天气,特别是首都圈即将进入持续晴朗阶段,最高温度整体上升中” 午后的车载广播传来了气象预报员平和的声音,南雪恩顺着导航开到本部附近,一路什么也没想,思绪只是跟着播音员的声线平缓前进。 只要什么都不去想,这样的下午竟然也还算愉悦宁静。眼前本部大楼外的小广场上满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晴光正好,连风和花都在无声里传递着暖意,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天与云,此刻无论什么都好像是闪烁而明亮的。 在这样的灿烂之中,南雪恩有些恍惚地沿着马路朝车库开去,却忽然注意到路的前方暂停了一辆颜色鲜红的跑车。 虽然不知道这车具体是谁的,可白初吟的名字忽然就冒了出来。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让南雪恩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险些立刻扭转方向回家。 “不是她应该不是她。”南雪恩很小声地安慰着自己,呢喃中咬着牙把视线落回前方,经过那辆红车一路驶入了本部地库。 然而无论再怎么自我安慰,南雪恩从后视镜里还是能看到,在她经过后不久,身后那车居然就也跟了上来,一路开进了本部地下车库。南雪恩的注意力至此再一次开始变得涣散,她抿紧了嘴唇,一时连听了一路的车载广播声也无法再传入耳中。 白初吟确实说过今天会来找她。可她为什么会在路上等?到现在究竟已经等了多久?现在跟进来又是要怎么样? 南雪恩蹙眉想着,把车弯弯绕绕地开进了地下三层最角落的区域,企图躲过白初吟。 下午三点有余,停车场的角落寂静异常,只有监控的灯闪着红光。 停好车后,南雪恩就坐在原处默默地调整了一番呼吸,随后拉开了车门,如常朝电梯方向走去。 车灯的亮光打在她身上时,南雪恩还在顺着指示牌绕过通向电梯的第二个拐角。当白初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雪恩忽然忍不住有些崩溃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想看到她的脸,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在经历了周六的漫长一天后,南雪恩已经不得不记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都理所当然地和白初吟挂了钩,让她即便只是听见对方地声音,都会不可控制地被恐惧和抵触情绪完全支配。 此刻白初吟打招呼的声音和话语,南雪恩半点也没有听进去。她就这样垂着眼正准备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走,就忽然被从后面搂住腰抱住了身体。 “雪恩,叫你怎么都不理我?昨天也没有理我。你总是这样jiejie会很伤心的。” 白初吟说着,就点了点她心口,随后指尖又继续伸进了她衬衫纽扣间的缝隙,按住她衣襟下的胸前皮肤,一下下轻轻画着圈。 “真是不知道,我们雪恩的心到底有几瓣?可以给这个人,也可以给那个人——既然谁都可以给的话,为什么只有我是例外呢?” 说到这里,白初吟就忽然揪住了她的衣领,声音不悦地逼问道:“告诉我,昨天你为什么在那里?” 南雪恩被她抓得疼,一时皱起眉来很轻地“嗯”了一声,隐忍地推拒着白初吟的拥抱。 “只是去吃晚餐。”南雪恩说到这里,声音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世理jiejie让我去,我就——嗯、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被白初吟拖着身体塞进了车里,重心不稳地跪摔在了后座上。 即便换了一台车,这种被按着身体强行塞进车后座的感觉还是太过熟悉。眼前的一切都让周六的回忆都开始渐渐回溯,南雪恩呼吸加速地正准备回过身,就看见白初吟已经跟着挤了进来,而车门已经在身后合紧。 狭小的空间因为白初吟的刻意贴近而变得越发局促,南雪恩垂着眼不愿意看她,只是伸出双手抵着白初吟的身体。 “怎么了,你就这么怕我吗?”白初吟看着她额角的冷汗,好笑地抓住她手腕按在她身后,“明明已经告诉了你那么多,你居然还是觉得我比南世理都要可怕吗?雪恩,你” “不,那不是真的。”南雪恩听到这里就忽然打断了白初吟,合紧了双腿往后不断退缩着,“那是你骗我的是你骗我的。jiejie没有做过那些,我已经问过她了是你在骗我。” 她就这样下意识地小声说着,可无论再怎么退,空间都只有这么大,场面很快就变得退无可退。南雪恩背靠着车门,微微侧过脸躲避着白初吟的视线,却很快被攥住了后脑的头发,不得不抬起脸和白初吟对视。 “是吗?看来不管怎么样,在你心里坏人都只是我了?”白初吟说着,伸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衬衫衣扣。 “那么既然这样,我想我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