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弱不禁风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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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驿昀显然也是一愣,他回过头看了眼来人,不禁一笑,“皇叔?” 听到这两个字,苏澜整个人又是一僵,抬起头对上李承珺那双眼睛之时,她下意识有些躲闪,不知为何,她没由来地一阵心虚。 李承珺身旁还站着叶旻华,他见到李驿昀时,只是唤了一声“公子”,想来也是见惯了这些场面,在外头也知分寸。 “也不知公子身旁是哪位姑娘?”叶旻华倒也不是客气,他是当真好奇得紧。 李驿昀与身边的这位姑娘走得近不说,两人还戴着一样的面具,这就不由得引人遐想了,难不成李驿昀有意选太子妃了? 李驿昀语气甚是熟稔,解释道:“是苏家五姑娘苏澜,你们应当都见过。” 叶旻华心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李承珺,可见他神色淡淡,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 “那公子与苏五姑娘便好好游玩,我们便不做打扰了。”叶旻华又行了个礼,准备与李承珺一同离开。 可李承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站在原地不动,看了眼两人的脸上戴着的面具,将自己怀中的赤狐紧了紧,“这有何意思,既然都遇上了,不如一起吧。” 叶旻华暗暗扯了扯李承珺衣角,他这三皇叔什么都好,就是情/事儿上不大通透,他这是没瞧见是什么情况嘛?人家才子佳人的,他们俩跟去煞风景做什么。 李承珺根本没有要理叶旻华的意思,往前走了几步,自然地立于苏澜身旁,“侄儿你平日里鲜少出宫,苏五姑娘也刚入京,对街道自然不甚熟悉,我与旻华带路便是。” 李驿昀也没拒绝,他压了压声音道:“多谢皇叔。” 两人一来一去便也定下了,叶旻华与苏澜根本没有说话反驳的余地。如此一来,四人便一同前行。 不必与李驿昀独处,苏澜心中舒坦不少,可如今却叫她深感诡异。左侧是李驿昀,右侧走着李承珺,身后还跟着个叶旻华…… 不少经过之人哪见过这架势,不由驻足停留,向苏澜投去羡慕的眼光。 可苏澜只得默默叹了口气,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好在四人一路无话,倒也不显得尴尬,本以为再走上半条街便可告退了,却不想周身人群突然沸腾起来。 “快快快,快去瞧瞧,有烟火!” “在河边,河边!” …… 四散的人群拥挤起来,一个个皆漫无目的地奔走,将他们几人冲散了开来,苏澜还未来得及看清方位,只觉得右手突然被攥住,整个人被拉扯过去。 周遭纷乱,可苏澜心中却莫名安定,因为她知道,拉着她的人不是李驿昀,而是李承珺。 两人顺着人潮也不知被挤到了何处,当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时,才叫两人的步子一顿,夜空倏而放亮,雾霭中花,映在双眸之中,两人亦是在此刻看清了面前人的脸庞。 也不知是今夜灯色晃人,浓烈的气氛所致,还是面前之人又叫他失神,李承珺的眼神晦暗氤氲。 苏澜的面具只露着她的红唇与双目,李承珺紧紧盯着她,呼吸都有些不畅,熟悉的感觉焦灼着他全身,某个名字呼之欲出。 为何……还是像极了那个人…… 苏澜察觉出了李承珺的异样,赶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晋王。” 李承珺自知有些失态,赶忙收回了目光,脸上又挂起一贯的冷漠,“苏五姑娘倒是不放过一点靠近李驿昀的机会,看样子的确正谋划着嫁入东宫。” 苏澜也赶忙压下自己心中的异样,缓了缓神,方才那一刻她竟然会觉得李承珺对她有意? “自然,我既已说过,定当会做到。”苏澜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莲花灯,将其丢在一旁,嫌弃地擦了擦手,李驿昀不在了,这灯她也好处置了。 李承珺站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墙脚的灯,嘴角微微勾起。 可下一刻他又将神色收了回来,只见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摊开手心摆在他面前,李承珺不解。 只听苏澜心安理得道:“借我一两银子。” 李承珺挑眉,“做什么?” “方才我买了把刀,没带钱,是李驿昀替我给的,一两银子,我不想欠他。” 李承珺心中没由来地舒坦了不少,语气也好了些许,“你与我借了,便去还他的,岂不是又欠了我?” “你又不一样。”苏澜话音刚落,就觉得此话有些不妥。 她轻咳了两声,“我与你是同盟,借点银子又怎么了,我觉着晋王可没这么小气。” “那你想错了。”李承珺说完,便侧过身往一旁走去,留着苏澜一个人愣在原地。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过去二十万两都借过,如今一两银子都舍不得了,苏澜在她身后哼了一声。 可面前之人突然回过身来,吓得苏澜赶忙正色,“做什么?后悔了?” 李承珺走了过来,看着苏澜脸上的面具,眼中嫌色尽显,“这么丑的东西戴着它做什么。” 他二话不说,便伸过手将苏澜脸上的赤狐面具给取了下来,“我瞧着你也算得上是个姑娘,怎么连什么好看什么丑都辨不清。” 李承珺冷哼了一声,将面具往一旁丢去。 “诶!”苏澜欲要去拦,可面具早已落在地上,人来人往早已将其踩碎。 苏澜有些心疼,这小赤狐她还挺喜欢的,更何况还花了不少钱,随随便便被糟践了,她心里哪能痛快起来,“晋王这是做什么!这面具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你丢了它做什么,晋王如今连我戴个面具都要管了吗?” 李承珺回想起她与李驿昀一同戴赤狐面具的一幕,心里有些不痛快,可听到她这话时,显然一愣,“这是你……自己买的?” “不然呢。”苏澜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往前走,这狗男人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不能惯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均竺”,灌溉营养液 2 (比心) 第47章 晋王发sao第1天 苏澜走在街上, 素清的小脸一览无余, 倒是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起来。她脚步一顿, 似乎有什么咬住了她的衣裙。 苏澜低头,见不知何时跑过来的赤狐正朝着她摇尾巴, 她回头看了一眼,却不见李承珺的踪迹。 能在此瞧见狐狸也是件稀罕事儿,路人也不由得发出了惊叹声,怕引起sao乱,苏澜赶忙将它抱了起来藏于斗篷之下,轻抚着她的尾巴,“你主子呢?” 小狐狸一脸惬意地往她怀里蹭了蹭,尾巴不停地摇摆着。 不知是小赤狐自己跑过来的还是李承珺将它放走的, 苏澜也不敢大意,只得站在原地等着。 小赤狐没了平日的慵懒,一直在苏澜怀里上蹿下跳的, 不时又探出它的小脑袋蹭着她的脖子。 苏澜也被她逗乐了, 趁着李承珺不在, 她也忍不住逗弄起它来, “我许久未回来,可是想我了?” 小狐狸似是听懂了她说什么,扑腾地更欢了。 “你在晋州待得好好的, 怎的来京城了?”苏澜揉了揉它的肚子,“可是连你都猜到我要回来了?” 小狐狸呜咽了几声,朝她伸了伸舌头, 小爪子扒拉着苏澜的手。 苏澜笑着将它抱紧,挠着它的头。 一人一狐玩得正开心,苏澜眼前忽而一黑,她抬起头来,见李承珺立于她面前,手中拿着个熟悉的物件。 “拿着。”李承珺直接将其一抛,便转身离开,苏澜下意识便去接过。 手中的亦是只赤狐面具,比方才被踩碎的那只绘得还要精致些,惟妙惟肖,让人瞧着心悦。 方才不见他踪影,原来是去买这个了…… 她紧跟上,“晋王,你的赤狐,方才它跑来我这儿了。”苏澜欲将赤狐还给他,可小狐狸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窝在苏澜怀里一动不动。 苏澜暗暗戳了戳它肚子,可小狐狸只是呜咽两声,又趴在她怀里不动了。 “阿清,过来。”李承珺声音沉了下去。 苏澜抱着赤狐往前走去,刚迈出一步,她便发觉不对劲,吓得后背冷汗渗出。 那声“阿清”让她下意识以为李承珺是在唤她,她抬起头,果真见李承珺正望着她,眼中是不可知的意味深长。 苏澜故作镇定地将狐狸塞入李承珺怀中,“狐狸还给你,面具我收下了,算你赔我的。”她赶忙低下头,将面具戴上,以掩饰方才的失态。 李承珺一怔,凝视着她的眼眸,陷入恍惚……在那一刹那,恍若那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一般,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扣住了苏澜的肩,“喊我名字。” 苏澜这下才被真的惊到了,她惊诧地看向他,“什么?” 李承珺压抑着躁动,可隐约的叫嚣声又将他心中的情绪给勾了出来,他一把捏着苏澜下巴,目似点漆,深不见底,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喑哑,“我说……叫我名字。” 有旁人经过,羞涩地看了二人一眼,低下头去,便装作什么也没瞧见地绕开了。 苏澜想推开他,可他力道大的很,捏得她下颌都有些生疼。这狗男人又是吃错什么药了,好端端的让她叫他名字做什么。 “晋王,这儿人多,你先放开。”往来的人都要在他们身旁驻足一番,她脾气再好,也见不得自己被人当做猴一般观赏。 李承珺没有松手,只是望着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眼中藏着伤痛,“你知道吗?她答应过我,将北狄拿下之后,要带我回京……” 苏澜呼吸一滞,她怕自己失态,赶忙偏过头去,“晋王莫名其妙说这些做什么。” 李承珺看着她,不禁失笑,他松开手,随之覆上面具,想要去触摸她的眼睛,可最终还是停下,“我承认,你很像她,因为私心,我便也默许了你留在我身边……” “可即使你将她的性子学了十之八/九,但你也终究不是她。若你想来骗我,何不将脸换成她的模样?”李承珺将手放下,“不管日后你要做什么,直接与我说就是,大可不必学她以博得我的心软。” 苏澜太听了他这话,又气又想笑的,瞧着他平日里老谋深算的,怎么一到这件事上就蠢得跟头驴似的,不过也好,他只要还信宋幼清死了,那她便能瞒天过海。 苏澜默默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早就与晋王说过,我不是将军,是晋王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瞧。”李承珺自嘲地笑了笑,“她就从来不会叫我晋王,显得生分。” 苏澜低下头,默默轻叹了一声,人就是这般,触景生情后常怀旧人。 “将军已死,晋王也该放下了。”苏澜抬起头,望着无尽的街道,她讽刺地笑了笑,“三年前,噩耗传来时,百姓悲怆,无不痛心疾首……可晋王你瞧,三年过去,如今繁华康盛,百姓富足,你猜猜,这人来人往中又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她……” 李承珺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分明是繁华巷市,可却莫名叫人瞧出孤寂的悲凉来。 他不知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她,可他不在意,只要他记得便好…… 李承珺看向苏澜,此刻她的眼中满是人间烟火,藏不下天下众生,渐渐的,眼前之人与他脑海中的身影剥离开来。 李承珺自嘲一笑,方才他果然是魔怔了…… “走吧。” “去哪儿?” 李承珺抱着赤狐,往前走去,“喝酒。” 苏澜:“……” 今夜李承珺怎么了?言谈举止都怪异的很,好端端的喝什么酒,“为何突然要喝酒?”旁人都欢喜看花灯,他倒好,跑去喝闷酒,喝便喝了,还拉上她做什么。 “想喝便喝了。”李承珺头也不回地走着,在热闹的街道上平添了一份寂寥,清幽的声音传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苏澜本想找个借口推脱,但听他这话,便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