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八岁的生日宴
友客鑫市的一家豪华酒店，今天来了许多衣着光鲜的大人物，参加奇犽所有的拍卖公司为他举行的十八岁生日宴。 一直与小杰结伴而行的奇犽在十五岁那年两人分开，奇犽陪着他找到了金，然后两个人有了新的各自的目标，小杰跟着金去新大陆执行任务。而奇犽离家出走后失去了家里的经济来源，为了把双重人格的弟弟从家里接出来，开始创建自己的事业，他在和小杰旅行途中把赚来的巨款全都花了，所以察觉了固定进项的重要。奇犽和比斯吉合作，她是小杰跟奇犽两人的师傅，是个宝物猎人，奇犽把比斯吉看不上的宝物拿去拍卖，顺便整合了友客鑫市的部分黑帮，最后师徒两人一起大赚。 拍卖公司由奇犽持有，不过不直接参与管理，任命了几个信得过的管事，比斯吉和公司里的高层都知道奇犽嗜赌而赌运奇烂无比，所以不让他经手详细事务制定，奇犽乐得不管事，钱都懒得数，够花就行。需要他出面的场合，除了公司需要做重大决策让他旁听，便是这种为公司宣传扩大影响力的时候。 各方共赢才能让公司走得更远，公司高层负责和政商道上的人交际打点，作为今晚的吉祥物奇犽仅需露几面就行，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生日会其实主角并不是他，而且奇犽更想和弟弟跟几个朋友一起私下吃个饭庆祝生日。 即使奇犽洗手不干了，慑于他姓氏的威名，各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他仍是毕恭毕敬的，他们那个家族全家都能徒手给人开瓢，越是大人物越是惜命，谁敢说不怕。奇犽知道自己在场所有人都放不开，晃了一圈就把会场留给了众人，不管是合作贿赂还是什么肮脏交易都随便他们吧。 奇犽歪歪扭扭坐在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的沙发上，这家酒店也是他公司旗下的产业之一。有些怅然若失，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再加上今天是他生日，亚路嘉订了个小蛋糕等他回去两人一起吃，楼下宴会场那座六层的蛋糕塔是给那些来宾展示交际用的，奇犽只用表演当众切开，一向嗜甜的他对蛋糕塔一点没有想吃的欲望。 他翻看着手机，小杰上一次发来的信息还是在一个月前，他去开拓探险的地区至今还没有人踏足，手机信号更是时有时无，他们携带的发信器受磁场影响十天半个月都未必有反应。可是奇犽就是觉得今天小杰一定会和自己联系，毕竟今天他十八了啊。 助理给他打来内线电话，该来到寿星祝词的环节，奇犽从沙发上流淌下来，整理了下黑色西装一扫刚才的颓唐，人模人样得坐专属电梯去宴会场。他站在会场台上念着手里为他准备好的讲话稿，台下众人屏息专注聆听，不时鼓掌或发出会心的笑声，主客双方都演技超群，男女侍应生们游走在宾客中间托着各种酒精饮料服务众人。 表演结束的奇犽退场了，刚关上会场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他在时不敢高声扬起的欢声笑语，扯松了领结，被闷出一头汗的奇犽转去洗手间洗把脸，在经过转角时被一双手臂拉了过去。 奇犽没有反抗，察觉出对方并没有恶意，而且他的心脏不规则跳动起来，本能在期待着什么，结果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呼，感觉到什么梆硬的东西撞到自己肩胛骨上。 “你怎么突然长这么高了啊。” 奇犽听到那声闷声闷气的抱怨整个人都僵住了，回过头就看见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小杰站在面前，他的头发再次留长了，可能根本没空剪，斜扎起来的头发搭在颈窝，被一枚熟悉的波斯菊发卡束着。 奇犽涌上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第一句是“怎么又是女仆装？”还有“你是不是变矮了？” “年轻人，注意你的措辞。”小杰微笑但额角爆出青筋，然后往下拽了拽短裙，“这次不是我的喜好，只是男服务生招满没有位置了。”小杰无奈，只有女服务生还有空缺，小杰又不是没有换装的经验，为了给奇犽一个惊喜，他打扮成这样混了进来。 女性侍应生的制服也是黑白相间，不过是改良款的女仆装，裙子短到小杰有些不自在，脖子和手腕绑着白色蕾丝的丝带，布料很少穿着清凉为了给客人们提供眼福。 奇犽不错眼珠从上往下打量，心里默想小杰的话，这次不是他的喜好，那么在他家的那次是啊…是为了他穿成这样的吗。 小杰踮脚给了奇犽一个拥抱，上次分开时他们还差不多一边高呢，这孩子发育真好，肩已经比他都宽，还比他高这么多了。小杰已经找不到奇犽脸上孩子气的痕迹，作为今晚生日宴的主角，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比小时候剪得短了一些，用发胶往后梳到露出额头，气质沉稳，虽然还是有点猫背，却仍然身材高大，让小杰不得不抬头看他。 他十八岁，已经是个男人了。 奇犽回应他的拥抱，然后轻巧抱着小杰转了个圈，扛着他进了专属电梯，轿厢上升中奇犽絮絮叨叨问这问那，问小杰过得怎么样，在新大陆过得好不好，好像要把这几年的话都补上，最后小杰拽着他的领结迫使他低下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好在老板的VIP电梯没有安装摄像头，不然监控室的下属为了保护老板隐私还得立刻切断摄像电源并删除那段影像。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跌跌撞撞进入房间，离卧室甚远让奇犽不由恼恨订什么总统套房，小杰看起来比他更没有耐心，直接把奇犽摁倒在宽阔客厅的沙发上，他这次来本就是为了给奇犽他答应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奇犽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他十一岁开始的暗恋，在十五岁结束，转为明恋，分开之前小杰用手帮他撸了一管，承诺在他十八岁时再做全套。刚开始交往就被迫分离至今的二人几乎是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奇犽兴奋得手都在抖，一直在等待的这么一天，只是贪婪得用视线捕捉小杰所有的动作，不想煞风景的问小杰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