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后花园 - 经典小说 - 如何为爱手撕剧本[快穿]在线阅读 - 如何为爱手撕剧本[快穿] 第104节

如何为爱手撕剧本[快穿] 第104节

    现在我还能回来,等再过几天啊,我八成就得住在宫里了。

    他可听到孙治交代下面好生收拾偏殿了,收拾出来给谁住,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看来啊,他的小爱人这一世年纪小是小,但他心眼多啊,还知道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呵,不愧是他。

    空潋认真听完虞伯的唠叨,也不好把他以后可能就要住在宫里这件事说出来,说不定眼前的老人家听了得当场厥过去。

    还是算了吧。

    坐上通往皇宫的马车,空潋开始闭目养神。

    不要怪他拿五三的架势去教他的爱人,实在是时间不等人,手握实权这种事情有多快就搞多快,不然他也不放心腾出手去收拾那群在京城里乱逛的魑魅魍魉。

    那群魑魅魍魉胆子很大,居然敢在皇宫附近晃悠,有几个还摸进了宫里去。

    这还得了?

    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可是他的小爱人,这群逼,给爷死!

    那也是空潋第一次刻意拖堂,等他教完今日份的课业,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趁着邵瀛埋头与策论共沉沦,他很自然地提出要去附近散散步。

    然后他催眠了跟随他的小太监们,以最快的速度跑遍了整个皇宫,凡是被他逮到的魑魅魍魉,全都被他无情地撕成了碎片,并扔进随身携带的道具里烧成了渣渣。

    ——顶级道具,不死鸟的灯火。

    源于不死鸟的火焰,可以燃烧一切鬼物,可以理解为对灵异恐怖宝具。外形是一盏很精美的六棱形琉璃灯,能够自由变换大小,遇到鬼物时会自动发光预警。

    空潋自己打了个络子,把不死鸟的灯火当配饰挂在了腰间,邵瀛看到了还问过他这配饰是谁做的,看样子是想和他拥有同款。

    他也没有第二个不死鸟的灯火,只能在灵魂空间里找出一个平替,同样对鬼物有强大杀伤力,还能使使用者静气凝神的顶级道具青鸟之眼。

    他问孙治要来一篮子紫金两色的绸线,当着邵瀛的面用青鸟之眼编了一个同款。

    编完以后,空潋还特意说了一句:“臣也是第一次编络子送人,还望陛下不要嫌弃才好。”

    从那天后,邵瀛再没有把青鸟之眼解下来过,每天午休的时候都爱不释手地拿着它把玩,眼睛里的欣喜都快装不下了。

    听孙治说,他尤其地宝贝青鸟之眼,都不让其他人碰的。

    空潋一寻思,又用灵魂空间里的秘银给他打了一支云纹发簪。秘银同样具有破除妖邪的能力,还自带魔法属性,关键时刻拔下来就是一件优秀对口的武器。

    收到发簪的邵瀛怔愣地看了空潋好一会儿,眼中情绪复杂,好半天才沉声道:“这也是信王第一次送他人发簪吧。”

    当时空潋还没有反应过来:“是。陛下,怎么了吗?”

    邵瀛摇摇头,取下头上的龙纹簪,分外珍重地将这支简单的云纹发簪别了上去,并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朕必会将它好生收着。”这是我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了。

    ……倒也不至于,一支发簪而已,丢了还可以再打。

    空潋很想这么说,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只能在邵瀛突然变得炙热的眼神中略迟疑地点点头。

    等他结束了一天的课业回到府上,处理完公事洗完澡,屁股刚挨到床上,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在古代,发簪具有重要意义,送发簪就意味着要娶对方为妻。

    空潋:……

    空潋:喔嚯。

    回想起邵瀛送自己出宫时的眼神,空潋颇为狼狈地捂住了脸,破天荒地感到了羞耻,以至于两只耳朵都变得通红guntang。

    *

    作者有话要说:

    空潋:总之,先找时光机!

    邵瀛:狂喜乱舞.jpg

    邵瀛:待朕十六岁满,以江山为聘,娶卿为后!

    空潋:不行,这边最低年龄只接受十八岁呢亲亲。

    邵瀛:……呜!

    第一百零四章 我是背景板里的不知名大佬7

    七月十五, 这一天是越朝新帝的生辰,举国同庆,官民同欢。

    按照越朝的惯例, 在这一天,皇帝会大赦天下,以此彰显自己的仁德。但是邵瀛没有, 他非但不想大赦天下, 还想抓几个罪不可赦的恶人杀了助兴。

    这其中原因都要归结于太后, 是她的一句话惹怒了这位已经逐渐接手政权的皇帝,

    皇帝寿诞前一日,被信王吓得战战兢兢好几个月的太后又冒出头了, 这一次, 她借大赦天下为由,想让邵瀛提前赦免她的弟弟, 津乐伯申泱。

    这里就不得不提申泱都干了些什么事, 才会被打入大牢的了。

    申泱其人, 无才无德,全靠jiejie申悦,也就是从前的乔贵妃今日的太后对先帝甜言蜜语尽心侍奉才换来的爵位。他好歹大小也算是个外戚, 在那么多个言官的眼皮子底下不说安分守己, 也得略微收着点儿吧,但他偏不。

    他不仅欺男霸女,伤人害命,还仗着自己的jiejie成了太后,公然占据农田, 奢靡无度。

    甚至扬言自己是当今圣上的舅舅, 国法都治不到他头上。

    找死的蠢货五个字, 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然后他就撞在了空潋手里。

    空潋回京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和童阁老、邹相定下邵瀛的课业,第二件事就是大刀阔斧地清除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

    先帝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一个明君,老了以后脑子就不怎么灵光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年轻貌美的贵妃哄了几句,就封了那么一个无才无德之人做伯爵。

    像申泱这样的,还不止一个,通通都是要被清除的对象。

    那天空潋教完自己的那份课,心血来潮出去跑马,顺便清理京城附近的魑魅魍魉,回来的路上就被几个胆子大的农妇拦住了,她们是来拼死状告申泱的。

    结果可想而知,申泱被代行帝权的摄政王剥夺了爵位,打入天牢。一百多杖打下来,他什么都招了,最后定罪量刑秋后问斩。

    太后听了,当场就厥过去了,汤汤水水连续不断,治了一个来月才堪堪痊愈。

    她不是没有想过以生母之名孝道之由逼迫邵瀛放了申泱,但她只要一想到信王天天都在宫中,指不定自己一去就能撞上人,她就恐惧得不能自己。

    太后还记得信王回京半月后,他们初见于御书房外的那一天,信王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历经宫中众多纷斗,最后登上高位的申悦明白,信王是在警告她,要么安分守己地做她的太后,要么……

    “臣听闻,先帝甚是喜爱太后。”

    身着重紫王服的摄政王立于御书房外,高大的身躯仿佛山岳一般,残忍无情地隔绝镇压了她的不甘与挣扎:“想必,他日阴曹地府想见,于先帝,于您,都是一件人生幸事。”

    想要像从前那般迫使皇帝妥协的申悦如坠冰窟,明明是艳阳天,她的四肢百骸却被冻得僵硬无比,浑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凝结不前。

    那天后,她再也不敢有任何野心,就算是齐王派人送信前来,她也不敢回应,只能匆匆将人赶走,连宫门都不敢出。

    无论是她,还是齐王,同手握摄政大权的信王比起来,无疑是蜉蝣撼树不堪一击。

    最重要的是,信王是真的会杀了她!

    但是这一次,摆在她面前的是她亲弟弟的性命。

    申悦恐惧踌躇着,她在寝宫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可就是迟迟不敢去找她如今唯一能够求助的儿子。

    她找了一个借口说服自己,申泱是秋后问斩,邵瀛的生辰在七月十五,皇帝在那一天都会大赦天下,她还有机会。

    可当她在七月十四那天趁着信王不在宫中去找邵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错得很离谱。

    虽然一直待在寿宁宫不敢出去,申悦也能从宫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的儿子,她那个从来逆来顺受木讷胆小的儿子已经变了。

    可她不敢去细想,因为她如今唯一的依仗也只有这个素来不得她喜爱的儿子了。

    当她见到邵瀛,当她看到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时,申悦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太像了……

    太像了!

    她软弱无能的儿子,此刻和信王是何其的相似啊!

    尤其是看她的眼神!

    申悦被吓得连连后退,惊恐无比地看着端坐于高位的年轻帝王缓缓站起身,朝她走来。

    如今的邵瀛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邵瀛了,他在信王倾囊相授的教导下慢慢地有了真正的帝王之像,他甚至在下意识地模仿信王的言行举止,两人也从毫不相似,变成了如今的一脉相承。

    就连童阁老都在感慨,陛下和信王是越来越像了。

    这是好事,信王刚正不阿,文武双全,有师如此,做弟子的自然不能逊色。

    邵瀛不想做信王的弟子,他做他心中唯一。

    若是说以前,邵瀛对太后还有一丝半点的母子之情,那么现在,已经是连这一丝半点都没有了。

    他奢望有人偏爱他,信王来了,那他也就不再需要其他了。

    只信王一人就好。

    “母后。”年轻的帝王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被宫女搀扶着的女人,“您应当知道,您的弟弟都做了些什么。”

    申悦当然知道,但她始终认为那些人的命比不得她弟弟的命,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只因为她眼前的少年和她最为恐惧的人实在是太像了。

    邵瀛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一个无才无德无功的外戚,算什么东西?”

    算什么东西?

    一时的愤怒令申悦有了反驳的勇气:“那是哀家的亲弟,你的舅舅!”

    邵瀛嗤笑一声:“舅舅?凭他也配!”

    他还记得,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十岁那年将他撞进了荷花池里,害得他生了一场大病。而他的母亲,一句谴责的话都没有,话里话外,都不曾将他这个亲子的生死放在心里。父皇派人来询问,她竟还帮着她的弟弟搪塞真相,任由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欺辱,被践踏。

    幼童渴望母爱,他的母亲却视他为草芥。

    而如今……

    邵瀛勾起嘴角,心头甚暖,甜蜜非常。

    与申泱同样罪行的人还有好几个,比他罪行更重的也有两三个,但偏偏是他被刑罚得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