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个小幽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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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大黑还是一脸舒爽。到院子时,看见娘,他立马跑过去。 “娘,你咋的把咱传家宝当彩礼给芍药咧?她值这个钱吗?”大黑他心里泛着酸,金镯子到当铺能当不少钱,还能买许多干粮,就这么给芍药了。他娘什么时候是这么大方的人了?难不成真是为了帮他找媳妇,才忍痛花个金镯子。 大黑婶神秘一笑,“你当娘傻,那是个假镯子,真的在俺这咧,锁的好好的。”她打开抽屉锁,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镯子,在大黑眼前亮相,“那假镯子值不了几个钱。就外面那层花了一串铜钱,一串铜钱能帮儿子娶个媳妇,娘高兴!” 很快就来到了大黑迎娶芍药的前一天。 按照边城风俗,男女嫁娶要买市场整头猪来款待宾客。但现在猪的行情价偏高。 大黑婶和大黑就在买猪的事情上犯了难,两人先商量了一会,然后到夏醉微土屋商量能不能将猪换成市面上便宜的鸡鸭。 “绒绒姑娘,这市面上一头猪要卖七百二十文铜钱,俺现在没那么多,最多出两百四十文买活鸡活鸭来杀。你要没什么意见,俺就去买。” 也不知道大黑婶哪来的信心,觉得夏醉微会同意此事,等他们快要踏出屋,夏醉微淡淡拒绝:“边城风俗不能那么容易破坏吧,大黑婶,你要用鸡鸭代替猪,周边村子人怎么看待芍药,会说芍药不被婆家看重,居然不买猪。” “你搞错了呀,不是不买,是买不起咧!” 大黑婶挡在大黑前面,虽然没夏醉微高,但气势上没输,铁了心不买猪。 “买不起?大黑婶,你收我一个月一百文租金,城里你帮人打理三间铺子,一头猪也抵不过大黑婶你家一月的收入,是买不起,还是不想买,村里人眼睛雪亮。哦,不买猪可以,那芍药也别嫁。” “小姐!” 在芍药婚庆要求这件事上,没得商量。一贯温柔的夏醉微持否定看眼芍药,芍药只得不情不愿闭嘴,自打上回小姐没那么干脆答应婚事,芍药便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宋承煜赞赏看了眼自己的女人,便伏身逗宝宝笑。 立在旁久久不说话的杨姨娘,这时也开口:“明天就要办婚礼,你们连头猪都不愿买。这婚可以取消,凭我们的本事,芍药以后嫁的只会比大黑好。” 这话说的大黑婶和大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大黑撇开娘,一副深情老实样,“绒绒姑娘和杨大婶,铺子得到的银子要分九成给官爷,剩下一成我娘存着用来补贴家用,我不想动她那笔银子。 好在去年收成不错,我就拿卖高粱的铜钱来买猪。买了猪,可能下半年芍药要跟我过苦日子了。” 快被自己话感动到流鼻涕,他偷瞄芍药,果然是像他所想的痴情状,可瞄到了绒绒姑娘和杨大婶…额、没什么表情。 大黑心里头打鼓,难不成她们不上当? 芍药也不想让小姐姨娘为难,她点头:“大黑,你就买头猪吧。” “好…好的。”大黑咬着牙笑道。 宋承煜寒暼大黑一眼,征战胡契小国之时,军营里有个武官英勇善战,但唯独有个特殊癖好,直至武官虐杀了五个营妓,才引起重视。调查后得知他有暴力倾向,这个大黑如今的眼神与被斩杀的武官如出一辙。 他不免将视线转回夏醉微身上。 既然能把宝珠留给她,那他写的字会显示罢。 将指腹点进茶杯,茶杯空空,他这才想起边城的水源匮乏,谁还要多余的水来泡茶,平时的水都节省着用,便从柴房拿来木炭,这木炭写在桌上的字不是很清晰,宋承煜微恼,也想出用外头的沙来堆字,然而等他堆砌‘小心大黑’,这屋子的人早散了。 外头的风沙还吹了他满嘴。 “呸,该死的风沙!” 宋承煜气急一脚踹上那屋门,哪知屋门挺有弹性,还反弹回来。他一个不察被门夹了。 捂着通红的鼻尖走进夏醉微房,追个妻还要受皮rou苦?他是堂堂一国之君,哪吃过苦头,被那些朝堂官员知道,他这君主如同做得下去。 “宝宝,这是爹爹送你的小铃铛,为娘给你带上。以后有了它的陪伴,要乖乖的哦。” 刚入房,宋承煜愕然凝女子从包袱里拿出红铃铛,还用剪刀将多余的红线剪断,剩下短短的一截然后绑婴儿的手腕。夏醉微还唱起童谣,晃着婴儿手腕,小铃铛清脆悦耳,逗得婴儿咯咯笑。 一家三口和睦在这间破房里。凝视眼前的妻儿,宋承煜不仅体会到初为人父的喜悦,甚至希望能定格在这一刻。 “微儿,你不承认在小树林救了朕,你就这么不愿与朕扯上瓜葛?” 有这么一瞬间,宋承煜悔不当初。 若他问她的那时候留个心眼,一查到底。如今…该抱着夏贵妃有说有笑,皇儿承欢膝下了。 而今只是梦境,妻儿都无法看见他。 他正想着,突然夏醉微神情苦涩。 只闻她苦道:“宝宝你快有弟弟了。” 弟?宋承煜立刻看她的小腹,不可能罢,这刚生了宝宝哪能又怀上。大半个月了,没见野男人来此拜谒,嗯…除了他。 “到十月时,太子妃诞下女娃,那你就有meimei,若是男娃,就是弟弟。等你长大,为娘会竭尽所能让你得到最好的教育,哪天你遇上你爹爹,我也好对他有个交代…” 微儿居然知晓夏小絮怀了身子?夏延仲暴毙那天,梁堇仁来静思殿为夏小絮探脉,之后他忙于大理寺罪事,福盛与他传话只说太子妃惊吓过度,未有别的情况。 莫非梁堇仁告诉微儿夏小絮怀胎才有微儿狠心携子出逃? 梁堇仁与边城风沙一般令人讨厌,待他出了梦境,定要第一个砍了梁堇仁头颅,还要将他俗里俗气闺女轰出宫廷! 自后面完全拥住夏醉微,宋承煜兀自叹息,他欠她的,似乎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