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晕倒
“今天有事吗。”时朝大早上就敲门进来时卿的房间。 看见卧室里面的人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趴在床上陪那只傅淮宴送过来的小猫玩。 时卿头也没回,“没事啊,怎么了。” 时朝走近,拎起小猫打量,“没事就别出去了,今天有雪。”他鼻尖都快对上猫的嘴巴,“这小东西他养的?” “一起养的。”时卿把猫从他的手里解放出来,她刚睡醒的头发还有些毛躁,随意扎起来,懒洋洋地说着,“你就是怕我今天出门。” 时朝被戳破心思,刚说完,就投过玻璃看见庄园门口那条路驶进来的车,他撇着嘴,“前有狼后有虎,我当然得怕了。” 时卿循着他的眼神也看见了门口的动静,男人西装革履从车上下来,外面穿了件修身的黑色大衣,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傅淮宴绷着的侧脸。 “基因不错。”时卿感叹着,她有时候也会想,这个肚子里面的小家伙生出来会有多好看。 时朝嗤笑出声,“那他还算有点用处,为他时家颜值建设添砖加瓦。 “今天出去吗。”他问。 楼下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束红色玫瑰,在萧瑟,雪未融的天地里,很是显眼,更是衬得他周身清冷。 时卿无所谓地摇摇头,“我那天说了,不出去。” 傅淮宴今天没有进客厅,他知道时卿的房间在哪里,从她的阳台刚好能看见下面庭院的场景,他就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楼上的人。 京城今天的天空阴沉,雾霾霾的云似乎下一秒就要压下来。 时卿在床上躺够了,靠在玻璃旁边的躺椅上不经意往下看去,刚过了正午,外面就慢悠悠地开始飘小雪。 渐渐有变大的趋势,时卿看见雪花落在男人手里的玫瑰上,煞是好看。 “出去堆雪人?”时朝和池漾站在她卧室的门口。 “懒得动。”时卿摇头,“让他回去,我不会下去的。” 下雪天的天色黑的格外快,傅淮宴前几年和傅淮商锻炼过几年,站这么些个时间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看见门推开,刚撩起眼皮,看见是两个男人的身影,重新垂下眼。 “回去吧,卿卿说她不会出来的。”时朝被冻得牙齿都打颤,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人,心里咒骂了一句,这么些年,他还是装不过傅淮宴。 看他也无动于衷,时朝不想挨冻,自己先进了室内。 傅淮宴心猛地坠下去,他想着时卿向来重视这些仪式感的东西,这样做她或许会开心,哪怕一点点。 雪开始下得有些急,随着夜幕簌簌落着,周遭很是静谧。 雪粒子落在傅淮宴的眼睫上,融化,沾湿睫毛,他手上冻得有些失去知觉,脑子却在缓慢转动着,他想自己一定是忽略了很重要的关键点。 楼上突然转来声响,他艰难地抬头看过去。 阳台的灯光恍如白昼,他看见佣人搬出来好些工具,像是要围桌煮茶。 果然,不一会三个人都坐在阳台边,时卿坐在离室内最近,离他最远的角度,身上披着厚厚的毛毯。 “这么冷在阳台喝茶?”时卿皱眉。 时朝倒是不在意,“雪夜煮茶,你不是一向最喜欢这种叫什么雅趣了吗。” 时卿捧着热乎乎的茶杯,轻轻抿一口,几乎就是热水,只是表面上沾染了时朝他们的茶香。 “你怀孕不能喝茶。”池漾旁边说着。 时卿点头,“这样就行。” “真能耗啊。”时朝出声。 庭院里站着的男人身姿挺拔,院子里面昏黄的路灯在他脚下投出孤单的影子,时卿今天一天刻意不去看外面,现在还是看见他头上落着的雪花,玫瑰也看不出本来面貌。 她视力极好,看得见男人被冻红的手。 她还是生出点恻隐之心,倒了杯茶递给时朝,“哥,给他送下去。” “你心疼了?”时朝语气有些酸。 时卿对他这样子有些无奈,“就算是客人来,喝杯茶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他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处理的问题太复杂了。” 她现在满心就是好好养身体,和肚子里的小家伙见面,没有精力再处理家族之间的问题。 “勉强信你。”时朝接下茶杯,起身往外面走。 京城温差大,现在比白天冷得不止一丁半点,时朝裹着衣服出去,走近庭院纹丝不动的男人。 “什么时候回去。”时朝递出去茶杯。 对面的人不吭声,也不伸手接茶杯,时朝刚想不耐烦地再问一遍,面前男人突然轰得倒下在雪地里。 “别装。”时朝伸脚踢了下他腿。 面前人没有反应,时朝也懵了一瞬,立马扔下茶杯蹲在地上,“不是,你来真的啊傅淮宴。” —— 23号有很重要的考试,最近就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