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體內播種1
第一回 體內播種1
朱雪伶被半推半送地帶到一間房,就像古裝連續劇裡會出現的那種擺設,古色古香的傢俱,看得出是間寢室。送她來的那個傢伙說她之後就住在這個房間。 有三秒鐘的時間她非常想笑,因為想像著自己一身的現代服飾穿梭在這個古代房間,那樣子非常的好笑。但她始終還是笑不出來,因為朱雪伶並不是穿著她來時的服裝,在不久前的淨身沐浴,早已換了他們這族的衣物,頭髮也結成古代的髮髻,看上去就跟他們無異。 當朱雪伶被留下,門被關上還傳來非常清楚上鎖的聲音,提醒著她是個囚犯的事實。她無奈地掃視房內,最後目光停留在最裡頭的廂床,臉色不由得發青。 她不但是個囚犯,還將淪為將她囚禁起來這族族人的……不知該怎麼形容,比較不會讓人歇斯底里的說法,叫「生孩子的工具」。 呿。朱雪伶在心中暗罵,這說法也夠讓她抓狂了。她一個二十年華的女孩,竟變成生孩子的工具,這說的過去嗎? 怪就怪那些提議把她囚禁起來的人,對了,他們自稱是熒族長老,然後那六個老頭子聲稱她是「守衛者」的後裔,要她立刻將結界打開等等云云,朱雪伶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又怎麼能達到他們對她的要求,他們認為她不服從,結論是她的子嗣應該也有相同的能力。 朱雪伶當時不加思索就說:「我又沒有孩子。」 其中一名長老摸摸他的白鬍子笑道:「生就有了。」 後來他們命人將她帶到房間來,而從他們不懷好意的表情中料到她即將遭遇的悲慘未來。 朱雪伶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只是她試圖逃脫過,而後果此刻仍令她餘悸猶存。跌落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之前只有夜半經歷過的惡夢,親身發生時,心臟猶如快脫口而出,無止境地往下墜。此時回想起來,也是汗毛直豎。 若非那人救了她,朱雪伶早小命不保。 算來他救了她兩次,她應該要感激他莫名才對,但如果他不默許他們族裡的長老出的鬼主意,朱雪伶真的會一輩子感激他,現在她只想唾罵他而已。 「什麼破啥族長,還不是得聽長老的話,一點威嚴也沒有。」她氣憤地捶了屋裡的木桌,嘴裡這麼念。 門口解鎖的聲音,嚇了朱雪伶一跳,她急忙回頭去看,見那可笑的古代紙糊的門欞有個壯碩的人影,隨後門就被推了開,她剛剛辱罵的人就出現在眼前。仁--這熒族人的族長,單名無姓就叫作「仁」。 朱雪伶紅了臉,心想他一定聽見自己說的話了。她記得他有幾項超人的能力,包含有如「順風耳」的聽力。 唉,朱雪伶有些後悔,不想他對她有什麼壞印象,畢竟他還是這族族長,能隨意地處置她。 盯著他英俊的面相,揣測他是否生氣。 對啦,他很英俊,以朱雪伶這個二十歲的女孩要不為他的長相撼動是有些困難。那稜角分明的輪廓,迷人的濃眉,會放電的黑眸,跟帶著一絲冷酷的薄唇,配上頎長的身高,結實的線條……不禁令她懷疑他的族長位置該不是女性投票而來的吧! 她在心底幽自己一默。之前長老說過,仁會被選上作族長,是他過人的功夫了。朱雪伶又不禁挑眉憶起,第一眼見到仁時,他像武林高手一樣,輕功飛上跳下,身手快捷有力,連猛獸都不是他的對手,落敗而逃,可見他能力不止一般。 在朱雪伶眉飛色舞的回想之際,仁已走到她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搞得她的小臉又更紅了。 「妳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仁開口,聲音極度的有磁性。 「沒有啊!」朱雪伶吞吞口水,慢條斯理地回答。 「我的確沒聞到妳流血的氣味,但為何妳的臉那麼紅,感覺妳非常的痛楚。」 忘了提到他超人的能力其中一項--敏銳的嗅覺,也就是她逃跑時立刻被他發現的原因,她被水蛇咬傷的腳踝因為奔跑而又流血,他一聞到就追了上來。 雖然他有這些超人的能力,但似乎呆板的可以,居然不知她臉紅的理由,當然朱雪伶也不會告訴他。她掩住臉,企圖遮去羞赧的紅潮。「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仁皺了皺眉,對她的話感到懷疑。「傷口還痛嗎?」他瞧瞧她腳踝的傷。 朱雪伶搖了搖頭。「不痛,完全不痛。」這得虧功於他們這一族神奇的藥粉,前一秒還痛地半死,一撒上去居然幾乎感覺不到這裡像受過傷,若非傷口還剩下淺淺的疤,不然她絕對認為自己是在做夢。不過她還是有點不高興,他們有如此神奇的藥粉,一開始不拿出來,竟然等到說讓她生孩子後才讓她敷藥,真是小器的一族。 仁又靜默下來了,這讓朱雪伶有點緊張。 雖然這個帥氣的男人不苟言笑,但她認為他的內心十分的善良,要不然也不會義無反顧救了她兩次。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他英挺的劍眉揚起,像看到奇怪的東西,或許他覺得她該害怕地尖叫,而不是對他問東問西,但他沒有拒絕,朱雪伶也就繼續說下去了。 「你們真的要讓我生孩子?」 仁的眉心皺起,就像十分的為難跟不情願。 看來他的確是個好人,所以朱雪伶開始向他求情。 「拜託你了,別這樣對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曉得你們說什麼守衛者的後代,我聽都沒聽過,我並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妳是!」他斷然地中止朱雪伶的話。「妳的血有著守衛者的味道。妳如果不想生孩子,就快點把結界打開,放我們出去。」 「我真的不會。」她簡直快哭出來了,但不允許自己掉淚。 「我不相信,守衛者一族向來都愛撒謊。」他的聲音漸有怒意。 朱雪伶索性放棄解釋了,再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作賤自己哀求他並沒有意義。她抓緊胸口的前襟,萬念俱灰,但如果真的那麼不幸,也想保有最後的尊嚴。「我能不能只給一個男人碰?」如果要讓一堆男人佔有她,那真的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對朱雪伶來說也有一番新見解。在剛剛墜落懸崖的那一瞬間,她深刻體會到「好死不如賴活著」,只是她不想死,但也不想「人盡可夫」地活下去。 仁突然訝異地望著她。「妳認為我們熒族人沒有道德觀念,會這樣的對待妳?」 朱雪伶睜著無辜的大眼,心裡想著:你們逼迫我生孩子,這樣有道德觀念嗎? 他平靜了心神而後,又慢慢地道:「要了妳的人必須今生待妳如妻,即使妳是可恥的守衛者。」 雖被他口上污辱,但她還是感到心安一些。安慰自己只是多了一個沒感情基礎的老公,而不是被當成青樓女子對待,真不曉得她的「對象」會是誰,她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沒見過幾個人。 仁似乎看出朱雪伶的疑惑,冷冷地說。「而我就是必須在妳體內播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