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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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三日不见停,回府时马车轧起一阵水花,掀帘时稍稍起了风,雨水便斜打进来,糊了一脸。油伞更是无用,遮不住雨,进屋时衣服都湿透了。窗前还放着几盆昙花,主人精心护养,只是这东西不争气,长不出活力。 诸葛亮不舍得扔,闲了就要浇水,年前长出两片绿叶让他高兴了半天,拉着赵云看了一上午。话说回来,诸葛亮已有三日不见赵云,连朝堂上也不曾见到玄服武将,细打听才知刘备指了成都外剿匪。不知道成都外有哪门子的匪,诸葛亮还没听说过,再追问便说小事,不用丞相事事关心。 晚饭时无趣,雨天潮湿不得意,独自用膳也不得意,自搬来成都后,从未分开这么久,草草吃了几口就准备回房处理公务了。他心思细,爱多想,论计策考虑良多,无事时便好多想,处理公务是几年前发现的停止乱想的方法,仿佛躲在竹简典册里,就能忘记诸多烦恼。 绕过前厅,往卧房走,今日似与往日不同,除去雨落檐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事实上,他这种直觉是对的。诸葛亮一进卧房便被劫持了,原是不对之处竟是府中不见护卫。丞相府府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倒也足以抵挡些许人,所以诸葛亮第一反应是有叛徒,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斡旋,那人先敲晕了他。 醒来时脖子疼,依稀听见雨声,与昏迷时小上许多,屋里有股饭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他动了动手脚,绑匪既不捆绑,也不遮目,任由他走动。这是间坐北朝南的木屋,南向开了窗,透过窗棂,看见竹林蜿蜒小路,不知去处,牛毛细雨,远处更见天晴,已有天光倾泻。翻身下床,推开竹门,原来香味是赵云炖的汤,屋外搭了草棚,小炉冒着热气,散进烟雨里。 “还好我拦住了山匪。”未等诸葛亮开口询问,赵云便说。他掀起小炉,香味四溢,加了调料进去便盖上,生怕别人多看一眼。 “好大胆的山匪,丞相府也敢闯。”诸葛亮瞧着赵云动作,找了蒲团,想要落座。赵云扶了他一下,“地冷,别坐这儿。” “让我猜猜,山洪堵了山路,要在这儿住几天?”诸葛亮眸里闪着透亮的光,比东方天光更亮。 赵云一愣,随即说,“三天,三天后三哥来送辎重。” “吃什么?”诸葛亮伸了个懒腰,瞧着rou汤不像能吃的时候,开始寻找新吃的。赵云给他拿了两块荷花糕,凉嗖嗖的。雨天阴凉,诸葛亮不免多看两眼汤锅。 “午后才能吃。” 午后便午后。诸葛亮在小院中转转,这小木屋处在簧竹中,四处寂静无人。院前柴门轻掩着,门前小路蜿蜒出去。 “出去走走?”赵云看他总是张望门扉,便提议道。 “可以吗?”他这话问的突兀,像是出门去便要戳破什么阴谋,心下了然在质问元凶。 “当然。”赵云从木屋门后取了油伞,“我为丞相撑伞。” 说罢两人便出门去。 “向下走?”诸葛亮问。他玩味的看着赵云,似乎想从坦荡的表情里看出些破绽。赵云只由着他,跟着向下走了两步,诸葛亮便停了脚,“还是向上吧。蒸蒸日上,才是好彩头。” “请。”赵云说。他给诸葛亮让开路,示意自己撑着的油伞,“无论向上向下,我都跟着你,必不让丞相淋到” 两人便绕过小木屋,往山上走。两人皆不说话,除去脚步声,便是雨落竹林。这竹林长得好,翠绿笔直,看得人出神。 “小心。”赵云扶了他一下,诸葛亮才没摔倒。 雨停了,阳光从竹林的缝隙穿过,赵云收了伞。诸葛亮看着那束光出神,回头看向山下小屋时才惊醒。 “这是成都……” 赵云抓住了他手腕,不需要言语,诸葛亮已经回神。 “还走吗?”赵云问。他靠得更近了,身上都是竹海的味道。 “再往前走走。” 两人又往山上走,发现有一道溪流往下流,已经淌出一道小渠。诸葛亮想跨过去,一脚下去,没想到小渠看着不宽,一侧全被杂草落叶掩盖,他一脚踩进了水里。赵云拉他回来,才发现他衣服下摆和鞋袜全湿透了。 “南阳也有一片竹林。”诸葛亮说,“一时恍惚了。”他停了脚步,微微侧身,“我们回去吧。” “凉不凉?”赵云问,他蹲下身,将诸葛亮衣摆拧干,鞋袜就没有办法处理了。 “嗯……不算凉。”诸葛亮歪歪腿,“但是我走不动了。” “嗯?”赵云看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背我!”诸葛亮说。他张开双臂,等赵云蹲下时便扑将上去,搂住赵云脖子。 “轻了。”赵云说,“最近很忙?” “不算。”他把头埋进赵云侧颈,呼吸时热气喷在对方脖颈,“我养的花要开了。” “我走时才长了叶子。”他听到诸葛亮的笑声,才意识到诸葛亮的意思,“我走太久了。” 诸葛亮不再说话了,却也不算老实,赵云感觉他的鼻尖在自己颈间嗅来嗅去。 “你身上有竹林的味道。” “我在这待三天了。” “和我说说剿匪的事?”诸葛亮说,“怎么找到我的?”他声音不大,只够赵云和自己听的,像是在说什么秘密。 “我总是能找到你。”赵云说。 诸葛亮笑出声,他的嘴唇似乎擦过了赵云后颈,他换了另一边埋头,“什么山匪能闯进丞相府,还支走看守士兵?这么厉害怕不是要将军拿出七进七出的本事,难怪去了这么久。” 赵云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没发出声就被诸葛亮捂住嘴,“别告诉我了。心有灵犀,不说也罢。” 两人折腾了一上午,回到小木屋时已经中午了。赵云检查一下小炉,才发现忘记挡雨了,小炉的火不知道被浇灭了多久。 汤是喝不上,赵云重新点了火,进屋时看见诸葛亮从他包裹里摸了干粮出来吃。 午时阴云不见,诸葛亮将两侧百叶拉上一半。 “要午睡吗?”赵云将床铺好,看见诸葛亮盯着自己,“不行,我得去看着汤锅,不然晚上又吃不上了。” 诸葛亮表情不变,往床上一坐,将浸湿的鞋袜脱下来甩到一边。赵云出屋去盯火,不多时诸葛亮抱着草席出来,在里面寻了处干地,铺将下去。 “要在这儿睡?”赵云说,“这儿有光。” 诸葛亮看着他,指了位置,让赵云坐下,自己躺到赵云腿上,面向对方腹部侧躺,“你帮我挡一挡。” 他睡得不安稳,半个时辰左右便像是做噩梦,眉头皱着,额头还沁出冷汗。恰逢有风吹过,赵云抬手挡了挡,反而把人弄醒了。 诸葛亮握住他的手腕,拉到嘴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又抬起一手,拔了赵云发冠钗子,勾着人脖颈亲吻,唇舌擦过赵云侧颈伤疤,一手插进腰带去解扣子。 “先去屋里。” 半抱半扯进了屋,赵云回手锁了门扉。 “还有人会来?”诸葛亮问。他轻咬赵云喉结,一手插进衣物里,摸到guntang健硕的躯体。 “没人。”赵云说,“但你是我的。” 诸葛亮愣了一下。赵云鲜少吐露占有和强势,他为此惊讶,失了先手,被带到床上,压在身下。 “我想在……”诸葛亮想从赵云身下逃开,翻身颠倒位置,“我想在上面。” 他说的并不是位置上的上面,赵云只有些惊讶,但是依旧纵容他。诸葛亮得了没趣,往旁边大大咧咧一躺,闷闷道,“你待我如珍宝,什么事都容着。” “怕你疼着。”赵云说,“要继续吗?” 他说的是前几次,都是刚开始诸葛亮喊疼便停了。 “要。”诸葛亮笃定地说,“我可不会喊疼了。”他扯了自己发带,将赵云头发拢到一起,扎在脑后,“我要看清你的脸。” “解我腰带。”诸葛亮说。 赵云便拆了腰带,如同解封礼盒,小心的拨开衣物,露出白皙胴体。他一手提了诸葛亮腿窝,人也挤进他腿间。 “这也是长坂坡时候留的吗?”诸葛亮指着赵云腰腹足有两指长的伤疤。 “不是。”赵云随说。他从床头角落里摸出脂膏,厚厚涂了一手,在xue口打转,生怕把人弄疼了。 “你骗我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诸葛亮说,“你可以直接进来。”他决心这次一定要做到头,耸腰去碰试探的手指。 “别动。”赵云说,他抽了枕头垫在诸葛亮腰下,试探着送进一个指节。还谈不上什么感觉,再进去就疼了,诸葛亮咬着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手背上青筋却迸起,将还挂在身上的衣服抓得皱皱巴巴的。 “别咬。”赵云将手指抽出来,俯下身舔舐被咬得鲜红的嘴唇,“疼就不做了。” “不行!”诸葛亮起身,将赵云推坐在床,跨坐其上。他微低下头,抵着赵云额头,喘着粗气。 赵云一看便知不对劲,伸手轻抚他后背,“刚才梦到什么了?” 诸葛亮不说话,闷声去赵云裤子里掏阳物。尝试着想要坐上去。赵云皱了眉,卡住他的腰,“又梦到景山了?” “没有。”诸葛亮说,他尝试动动,“我想做,你给不给我?” 赵云轻叹一声,“真要做?” “嗯。”诸葛亮点头。于是重新扩张,许是前些进入过,这次一指只是闷哼。伸进去的手指勾了勾,诸葛亮忍不住轻呼出声,指甲在赵云后背抓出两道血痕。 稍作缓解,又加了一根,还是疼,诸葛亮克制住逃离的冲动,深深吸气,尽力适应。xue里的两指停留了片刻,待他紧锁的眉头有所缓解才开始抽动。 诸葛亮粗喘着气,发觉疼痛正随着手指的进出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开拓的酥麻。 “别……别动……”诸葛亮摁住赵云的手腕,那两指正尝试撑开狭小的xue口。赵云不再停了,他亲吻诸葛亮汗津津的脖颈,舔舐他的嘴角,“不舒服就亲……” 他还未说完,诸葛亮便亲住了他的嘴唇,唇舌相交,转移了后xue诡异的感觉。新加入的手指让他忍不住呻吟,亲吻时用力了,牙齿咬坏了赵云的嘴唇,铁锈味炸开。 从未进展到三指,它们在身后进进出出,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艹他,这是真的,那是赵云的手指,诸葛亮亲到赵云的鼻尖,双臂圈住赵云脖子,浑身都是汗津津,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抓住了……”诸葛亮呢喃道,他的脑子染上情热,痛觉都消失了,快感随着抽插传遍全身。他不自觉耸腰,乞求更多的快感。 “抓住了。”赵云说。他的手指更深入,沿着rou壁向内探索,诡秘又亲近,他微微拉开和诸葛亮的距离,好方便他可以啃咬胸前的红豆。舌苔碾过rutou,绕着乳晕转了一圈,像是被雷电击穿,诸葛亮的手胡乱抓着,才不至于在情欲的海洋里沉船。 他抓了赵云的头发,而赵云找到了准确的位置。丞相再也忍不住呻吟,嘤咛出声,那亮晶晶的眸子染着情欲和渴望,“进来,可以了,不要再用手弄了。” “好。”赵云亲亲他的鼻尖,将人从腿上放下来,摆弄成跪趴的姿势。诸葛亮有一瞬的慌乱,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但是未等拒绝,赵云已经压上来,火热的东西顶着他的后xue,他能感觉到,那是刚才就已经蓄势待发的阳物。 那是个客观的尺寸,即使扩张到了一定地步,初始进入也还是艰难,鬼头撑开了xue口,酸胀难耐。诸葛亮被顶的向前挪了一段,他伸手去摸,圈住了性器根部,足有三指并列宽。 疼,但是诸葛亮没有出声,赵云稍稍停顿一会,等他适应,“可以吗?” “可以。”诸葛亮说。他这般说,他说了慌,疼痛没有消失,继续进入只会更疼,但是他希望赵云进来。噩梦的后怕萦绕着他,他从未这般渴望和赵云亲近。 赵云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退出去,反而用手卡住诸葛亮的腰,将人向后拉,同时用力将自己送进去。 “啊!”诸葛亮发出一声尖叫,赵云全部都进来了,他能感觉到赵云的腿撞在他的屁股上,那三指并列宽的东西完全贯穿了他的xue道,将狭窄的xue道完全撑开,撕裂一样的疼痛让他双腿打颤,发不出一丝声音。 赵云也不见得好受,xue道太紧了,夹得他有些痛。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率先检查了xue口,没有裂开,只是有些泛红。他伸出手,顺着诸葛亮脊柱抚摸。 “你动一动。”许久后诸葛亮说。真的是很奇怪,疼痛会随着时间消失,完全适应后反而渴望更多。赵云足够小心,只缓缓抽动,反而不能让人满足。 “我想看着你。”诸葛亮说。赵云满足了他,微微退后,但是仍有一半插在xue口里,他将人转过来,性器在xue里转了一圈。 “赵云!!!”诸葛亮忍不住抽泣出声,痉挛的xuerou咬着阳物,潮水一样的快感像吃人的怪物,将他完全击垮,人软哒哒的缩进赵云怀里。他重新坐在了赵云怀里,体重作用下将阳物完全吃了下去,刺激让他蜷起脚趾,头无力的窝在赵云颈窝,不停粗喘着。 “孔明……。”赵宇亲吻他,细碎的吻落在鼻尖嘴角,他轻颠着,阳物小幅度的进进出出,逼出一连串呻吟。他啃咬丞相的胸口,在脖子上留下数个红印,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和蛊惑,“放松,孔明。” 诸葛亮听到了,他有些抽噎,不只是后xue的进出幅度增大且迅速,还是情热下无法控制的感情,他无法克制去想如果自己再晚一些回景山,是否只能得到一个冰凉的身体。这个想法让他手脚冰凉,不自觉夹紧了腿。 赵云闷哼一声,沙哑地叫了一声“孔明”。这让他回神,迫切的去摸赵云的身体,guntang的腰腹和已经愈合的伤口。他能感受到阳物全部退出去了,“子龙?” “别怕。”赵云将他摁在怀里,“我在这儿呢。”他知道噩梦的内容,就像诸葛亮说的,心有灵犀,他望向自己时,言语已经入耳。紧接着不待人反应,阳物整根没入。 这般贯穿,诸葛亮又在赵云腰腹刮出一道血痕,情起时抓的,手上得了抓处,好似没有那般难耐,头在颈窝蹭着,嘴里嘟囔些听不清的言语。被大开大合艹干下,眼泪湾湾,看不清人,手上抓的起劲,情热封闭了感官除去胸口被蹂躏的乳尖,便是后xue进入最是明显。疼痛早没了,只剩下欢好的舒爽和餍足。 要是再说不得意的就是孤零零立着的性器,顶着赵云腹部磨蹭,后又因为他如海上孤舟浪中起落时抱紧赵云而被夹在两人中间,随着尚且挂在身上的衣物摩擦,好不可怜的吐出写清液都蹭到了将军的肚子上。 “哈……子龙……”他声音渐小,又夹在喘息里,要附在赵云耳边才能让对方听得清楚,“摸摸我。” 赵云用亲吻回应了他,随即将军带着茧子的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腹部,包裹住不得宠爱的阳物。诸葛亮被顶的上下颠动,那阳物也随着在手掌里起伏,一时间得了甜头,爽得说不话话来,像是鱼跳上了岸,呼吸着,却让自己处境更艰难。 前后夹击让人崩溃,更别说将军的体力得到了发挥的地方,这雨后并不热,且木屋四面通风,诸葛亮却得入了伏,情热躁动,找不到安稳处。 “别……别摸我了……”他去抓赵云手腕,平日送上门给抓着,今日却扣了他的手在身后。赵云用头推着他肩膀,得了机会轻咬他喉结,像是真的要把他吃下去。 “快了。”赵云说。进去的性器找到了地方,只一顶便叫诸葛亮被迸发出的强烈快感吞噬。他张大了嘴,没发出声音,一时没法消化,话里带了哭腔,“别顶……我了。” 这时候肯定是不听的,赵云含住他耳垂,略一安抚,“嘶……” 诸葛亮在他侧颈狠狠咬了一口,松口时留了一圈牙印。 “要好了……”赵云说着,两人钉在阳物上顶得更凶了。次次都要撞到最里,肩上被抓出了一片红印也不停,后来更是干脆将人仰面压在床上,放开了艹。情动时吻住,恨不得将人连同呜咽声一同吞入肚中。 来回折腾了两三次,诸葛亮xiele三次,慵懒的卷着衣物躺着,腿根处尽是白浊,懒得动便向一旁侧分等着赵云清理。 “将军都听不得人求饶。”诸葛亮说。 做狠了理亏,赵云低头给他清理,闻言将人拉过来,又亲他眼角,舔掉眼泪,像只撒娇的小狗,“睡一会?醒了就能吃饭了。” “嗯……”诸葛亮点头,等赵云为他盖上薄被。 月照竹林时人才醒,被赵云叫醒的。温热的手摸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 “不用这么小心。”诸葛亮拂开额头上的手,“你又没射进来。” 他懒洋洋地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中衣没扎好,露出大片带着吻痕的前胸。赵云低笑,给他将衣服拉好。 “子龙笑什么?”诸葛亮凑近,歪头瞧他,“子龙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没什么。”赵云说。他换了身衣服,原先那套和诸葛亮衣服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楚,“只能先穿我的了。” 他取了一套宽大玄服回来,诸葛亮动也不动,勉强伸手让他套上,活像伺候个耄耋老人。 “子龙还给别人穿过?”诸葛亮垂眉看他,眸里温柔似水,出口却不似那般温柔。 “不曾。”赵云立马答道,心里只觉不妙。果然又听诸葛亮追问,“白日宣yin时熟练……” 他有些慌张,看向诸葛亮,发觉对方不似往日严肃,眼角尤带春意,嘴角还带着笑,“主公曾经跟随白马将军(公孙瓒)一段时间。” “听主公说,白马将军养了很多军妓在军中。” 他这话提起的突兀,赵云不知他是何意,犹豫着说什么是好,又看着两只晃荡的脚丫,早上才沾了水,怎么都觉得冰凉,蹲下抓着脚腕给他穿鞋。 诸葛亮不干,抬着没被握住的一只脚,踩着赵云肩膀,“将军试过吗?” “没有。”赵云说。他先将到手的那只穿戴好鞋袜,又握了肩膀那只,手顺着长裤伸进去,沿着小腿一路摸到膝窝。 “像是假话。”诸葛亮说,“午后云雨时翻江倒海。” “莫非主骑都有这样的本事。” “子龙怎么不看我,莫非是心虚?”他这话说得轻薄,眼神挑逗似的在赵云身上游走,“你救过公孙瓒,他只送你匹马?莫非涿郡找不到像样的女子?” “唔……” 赵云放下手中的脚,将人压在床上亲吻。 “我只对孔明有意。” 诸葛亮轻哼出声,翻身调转位置,他骑在赵云腰腹上,轻轻颠了两下,意有所指道,“我知道你只对我有意。”复又俯身下去,亲吻赵云喉结,扯松将军腰带,“有没有过,我说才算。” 他一手摁住赵云肩膀,力气不大,赵云却不敢动,生怕把他掀到地上。感觉着诸葛亮从腿间滑落,微凉的手指解了裤子,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了它。 “孔明?”赵云惊呼出声,伸手去扯诸葛亮。只握到了诸葛亮的手,和一声含糊的“别动”。 吞吐是个问题,尽管主人百般推拒,从礼从官从情讲了许多,这东西却精神得很。它似乎识人,一被诸葛亮触碰便挺立。全吃下是困难,暂时只能可着前头舔弄。 况且他也只看过书,不曾真做过,难免牙齿磕碰,听到赵云倒吸气,伸出舌尖舔舔做安抚,又觉得口里的东西大了一圈。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干的活,含得下巴酸痛也不见结束。 将军的手插进了他的发丝里,劝导着,“别弄了。” 诸葛亮不喜欢这温柔,让他想起江夏的无力和愧疚,越是这样温柔,他越无法走出江夏的回忆。偏偏又是这温柔,像南阳草庐外的竹林,庇佑他十数年平静安逸的生活。 干脆一鼓作气都吞了进去,菇头撞到了喉咙,忍不住眼眶泛酸,阳物受了刺激,喷发出的浊液呛人,一半呛进了喉咙,一半吐出时沾在了嘴角。 赵云不悦,将人拉起来,轻拍后背,无奈直言道,“长坂坡说不凶险是我骗你,但即使换了玉狮子,刀剑之间,受伤难免。况且去往江夏并不安全……” “我言你皆不听,常年回忆,噩梦不断。”他抓着诸葛亮的说放在自己侧颈,筋脉跳动,生生活力,“早已脱险了。”言罢,拇指拭去诸葛亮嘴角白浊。 诸葛亮低着头,手指摁在跳动的颈间,长舒一口气,“我饿了,汤能喝了吗?” “可以了。”赵云蹲下,帮他将另一只鞋子穿好。 “还有头发。”诸葛亮说。他转过身,将背后留给赵云,等人用发带给他绑好头发。这样他便面对南窗,窗外竹影交横,“这竹林真好,你怎么找到的?” “无事时多转转,便找到了。”赵云抓着头发,用发带草草捆了,他手法并不熟练,扎了好几次都有发丝被漏下。 “偷得清闲。”诸葛亮笑出声,“真是个好心的山匪。” “对了,我今日说,你身上有竹林的味道。” “嗯……你说了。”赵云终于将一把的头发扎好。便听诸葛亮说,“我说的是南阳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