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前奏
岸江市几天里气温骤降,不定时下起阵雨而预报不及,人人纷纷将夏装换下,穿上了保暖的外套。气候转变不遂人愿,雨暂时停了下来,可灰暗的浓云依旧聚拢在天空之上,仿若天幕下坠,压得人喘不过气。 下午四点的时星总部。 温桐将一叠文件收拾妥当,整齐地放在办公桌一侧等待交付。在她手边,是写得满满当当的七日行程表,地点在B市,是她将要出差一周的全部工作安排。明早九点,她要与一位重要的客户会面,而现在,距离航班起飞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她起身倒掉了已经凉透的咖啡,抬腕瞥见时间,差不多该要准备动身了。 这次的客户很难缠,但合作确实是一块大饼,之前几次谈下来拒不松口,的的确确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去磨一磨。即便情况如此,公司一开始并没有选择派遣温桐过去,而是另外一位骨干,只是在中间,被温桐成功截流了。 这一趟,必定不会轻松,意外情况更是无可预测,她心里自然明白。可是,如此一次绝好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机不可失,她定要狠狠让时惊澜长一次记性。 想想,那人装成重病的样子,把她骗得团团转,整日忧愁难过生怕哪天时惊澜就会离开她消失不见。 无耻、下作。 想想,那人装成重病的样子,把她骗得团团转,整日忧愁难过生怕哪天时惊澜就会离开她消失不见。 该是好好离开时惊澜一段时间了,她想。 要冷静考虑她们之后路该怎么走,同时让她也体验体验心急如焚、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 想到高高在上的时董卸去虚伪的面具苦苦等待的模样,就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她太会骗人了,是喜怒、是哀乐,又或是深爱,都隐藏在不见一丝波澜的皮囊之下。 虽然,高冷如女王的时董眼角含泪、娇羞柔弱的时候,她已在夜晚里亲眼目睹无数次。 可是,她不累吗? 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眼后仰靠在椅背上,指甲修剪得光润整洁,指尖在手臂上有节奏地轻敲。 其实,她挺想时惊澜的…… 此行千里,能把事情办成,也算为她分担压力了。 门口利落的两声轻叩打断了温桐这番思绪,她挺直腰背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领,应该是来交接工作的同事,昨天特意交代过的,她这摊子事不能空了没人管。 “请进。” 门打开又关上,只听见清脆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紧跟着,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温润而张扬。 温桐注视着那人走进,发髻高盘,干练利落,优雅坦荡,眉尖却是止不住越拧越紧。 时惊澜...她怎么来了? “温经理,准备下班了吗?”时惊澜的嘴角含着一抹标志的浅笑,总给人感觉胜券在握。 温经理? 温桐的表情越来越冷。 好,你很好。时惊澜,可真是公私分明。 她压下心中恼怒,将那套笑面虎的职业本事摆出来,微笑恭敬道:“时董来得不是时候,我晚上的航班,出差,现在要去机场。” 时惊澜不露声色地思索一阵,似笑非笑地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温桐的嘴角十分明显地抽动了一下,被时惊澜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的笑容更是上扬得过分,悠然几步绕过温桐前面的办公桌,顺着百叶窗的缝隙向窗外望去,又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天色更沉了。 “今天天气不好。” 言简意赅却温柔如水,即便背对着她,温桐心口却不禁剧烈地跳动。 “唰”一声,百叶窗被时惊澜拉动,严丝合缝地关上。 “你干什么?”温桐耐着突突跳动的太阳xue,瞬间站起,有些气恼地质问时惊澜如此意味不明的举动。 该不会,她想在这儿吧? 时惊澜长长的眼睫上下扇动,灵动娇俏,仿佛她并不明白温桐的意思。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变了味,隐匿的情意在空气里猛烈涌动。 温桐看着她走近,身体抵着桌边退无可退,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贴,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经理是觉得,我要干什么呢?” 耳尖红透,娇艳欲滴,她下意识垂下手挡住手边的第二阶抽屉,里面的东西是她某天逛首饰店冲昏了头买的,可以说是惊喜,但现在还不适合被时惊澜发现。 “温经理。” 门口同事敲门的声音,把她从时惊澜的压迫中解脱出来。温桐长舒一口气,将时惊澜直接推开,自己则冷静沉着地坐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请进。” 时惊澜面露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室内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看着自己修剪平整的指甲。 “温...时董也在。”年纪不大的女孩瞬间变得有些拘谨。 时惊澜谦和点头,随后转向温桐,示意她与女孩先交代。 温桐心里好笑,是让时惊澜吃了回瘪。她快速明确地把几件要务交付,文件递过去,她嘱咐着如果有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她。 女孩一一应下,与屋内两尊大佛打过招呼便丝毫不耽搁,径直小跑离开。 门又一次关上。余光里瞥见时惊澜正深情专注地望着自己,温桐漠然起身将行李箱拉出来,对屋里另一个人视若无睹,她脱下西服外衣,轻薄的白色内衫衬着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再冷静之人在如此情景下也无法淡然处之,何况温桐的无动于着实刺激到了她,时惊澜面上动容,站到温桐的身后下颌靠在她肩头环抱住那平坦紧实的腰际,眼神清晰勾勒着她棱角分明的侧颜。 温桐上衣解了一半,手上的动作顿住。 “时董。” “我该走了,再耽搁,要误机了。” 时惊澜闻言微微眯眼,两片薄唇紧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线,但她并没有赌气而去,而是更亲密地依偎在温桐身侧,冰凉的嘴唇覆上耳畔,反复磨蹭,最后将那小巧的耳垂含如口中,舌尖勾住又放开,留下一片黏润。 身体猛烈地颤栗,跟着便是久违的、排山倒海的快意,温桐想逃,身体却不听使唤一点点陷进去。 “对不起,温桐......” “让你担心了。” 她听见作坏之人的道歉,心脏突然梗住一般有了痛感,无法言说的难过涌了上来,眼里蒙上一层水雾,眼尾却悄然染上了红晕。 时惊澜扶上她的脸,浓情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嘴角,舌尖细腻地湿润有些干燥的嘴唇。既不见反抗,她的动作也更大胆起来,掌心上移,在两团绵软之上轻柔抚摸,指尖从衣扣的缝隙钻进去寻找最敏感的一点。 “时惊澜......” 身体被磨得实在无法承受,温桐终究摘下伪装,轻唤她的名字。 “今天别走了,天气糟糕不安全,我不放心。” 时惊澜停下撩拨动作将温桐搂进怀里,脸颊蹭着她茸茸的发梢,悄悄一颗一颗解着她的衣扣。 “不行,”温桐忽得抓住她的 手,回绝道,“明天一早...” “气象预报说今晚会放晴,我订了明早的机票,我和你一起去。” 时惊澜还是时惊澜,永远那样霸道,不给人反驳机会。 温桐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暴露了她内心的柔软,却是仍旧别别扭扭不肯屈服:“不行,我今天就走。” “票我可以帮你退了。” “......手续费,很多。”温桐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时惊澜嗤笑一声,看向她胸前大敞的衬衫,葱白的指尖围着她胸前的沟壑打转,柔媚地说道:“手续费,我付得起。” 温桐垂眸思索,她手臂忽地用力,将时惊澜腾空抱了起来。 时惊澜小声惊呼,紧搂温桐的脖颈,随后她双腿悬空安安稳稳地坐上了温桐的办公桌。 她们颇有默契地吻在一处,互相掠夺对方的私密领地,气息交缠,舌尖翩翩起舞。 温桐掀起她的上衣,掌心包拢着两只果冻般的柔软,轻重不一地揉捏,坚硬的一点不时蹭着她的手掌。 时惊澜重重地吸她的上唇,双手伸向背后解开了束缚。 温桐向下压了压身体,将时惊澜的衣服往上拉开,雪山红蕊勾着她的魂,她凑过去轻轻重重地来回咬,又探着舌尖安抚。 看着温桐埋在自己怀里,心里软了又软、下面湿了又湿,太久没有了,她要受不住了。她夹了夹腿,单手将温桐捞了上来,吻上去。 “嗯……唔……” 双唇交互、津液交叠,时惊澜勾着温桐的湿软的舌来回吮吸,屋内回荡着羞人的声音。 她又够着去亲温桐的脖子,抵着颈间有力的搏动,蹭了又蹭。 温桐咬了咬唇,哼出了声,紧紧搂着时惊澜的头,手指插入发间。 不行,怎能这样被轻易撩拨。温桐眼看着时惊澜慢慢下移,她恨恨地想。因占据着体力的优势,温桐重新夺了掌控权,将时惊澜压回了工作台,在她身上点着火,不错过她身上的任何敏感点,时而用手、时而用舌。 身体软作一滩水,因后仰而悬空的腰部,时惊澜失了力气只能依靠攀附着温桐才得以支撑。 意识混沌之中,西裤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被拉到底,温桐挤进她两腿之间在她腿缝间肆意点火,刚开始只是手心摸着花瓣,后来则是两指掰开摸着花心。 在手指碰到那片泥泞湿润之时,被时惊澜使劲握住不得再进一步,她不甘心地抬头,见那人脸上早已染上情欲的粉红,高盘的头发如今散下几缕颇具娇柔之美。 “别......” 听见她低声的耳语。 温桐无言,似是考虑、似是抗拒,只是手指还未拿走,在泉水有涨涌之势的洞口静静勾弄,不退不进、时快时慢,水声渐渐大了起来。 时惊澜受不住地夹住她的手,不想这一动作让手指进去了一个指节,她啊地叫出了声,眼内闪过一番脆弱与慌张,无奈低声哀求道: “今天和我回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