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脾性难料命难违(沸水烫咪咪,疼痛舔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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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舔了那手,乌阿楼哑了三日,唐无名问话也无从回答,试毒受刑也不软语求饶,唐无名百无聊赖,实在难捱,又灌下解药予他,适才解放便叫人求饶来听。 他不敢求唐无名放了自己,只寻摸着熬到甚时能趁其松懈逃出生天,更要回到父亲身边,将唐门jian计与他说去,但现下时机未到。 乌阿楼服侍唐无名饮食起居,唐无名尤爱看他丑态,千方百计加虐用刑。唐家众人看在眼里却不道破,奴仆则因其惩罚虐待非施吾身而暗自庆幸。 自得知唐无名有楼奴,唐无乐往这处别院跑的更是勤,每来时便带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凡他一来,守门侍仆便知楼奴又要哀嚎至半夜。 “二弟,针上毒,我想到个好方子。”唐无乐欢天喜地拿来药瓶在外吆喝。 唐无名在屋内便闻他声音,拿着茶壶的手顿了一顿,乌阿楼本就震颤不止的身形更添万分惶恐。 唐无乐不经侍仆通报兀自闯了进来,还未绕过屏风进到堂前,只见屋内淌了满地的水,看似水还guntang,腾腾冒着热气。而落水源头,正是唐无名手中微倾的茶壶。乌阿楼手捧茶碗跪在唐无名脚边,冲茶滚水导入碗中,碗满水溢,浇上他双臂。 “你可是又哑了?怎还不叫?”唐无名话音凉彻骨髓,惫懒双目将乌阿楼涕泪纵横的脸来回打量。 乌阿楼哽咽,却不答话。 “疼吗?”唐无名一手撑着下巴,一面将壶中水倒尽,问他。 “疼。”乌阿楼哭腔细弱。 身侧丫鬟又为唐无名换上一壶滚水,转而将空壶盛满。 “那你该怎说?我教过你。”唐无名没有停手。 “主人,楼奴、疼。”乌阿楼哆哆嗦嗦哭咽哀求,将头埋得极低,“求主人放过楼奴、楼奴好疼。” 唐无名闻言停手,眼角眉梢都软了,“抬起头来,再说一次。” 乌阿楼双手剧颤,guntang的水从手沿荡出来,他怯生将头抬起,泪眼对上唐无名,叫人看得愣神。“求主人放过楼奴,楼奴疼。” “乖小狗。”唐无名目光移到他光裸的胸膛上,少顷又将壶口挪到他心口,“可我爱看你疼。” 乌阿楼闻言愈骇,白皙胸膛随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身子颤栗不已。 唐无乐在屏风外又闻断断续续、抓心挠肝的悲呼,实是等不下去,绕入堂内。只见唐无名笑意盈盈,清亮滚水浇在楼奴胸膛上。本白净的胸膛烫得通红,胸前乳尖更是馋人。楼奴畏声央求,缩身愈躲,却叫唐无名把住下巴将脸抬起,滚水尽数淋在锁骨下。 唐无乐尴尬咳上一声,唐无名瞟他,视之若无物,命令楼奴站起身子,放下茶碗。乌阿楼跪麻了双脚,无意趔趄两步,便叫他用双臂揽了腰身。 “疼吗?”他状作心疼问,右手伸入怀中人裤腰中,揉动那小丘时,将裤子也撑出了指印。 “疼。”乌阿楼惨兮兮如是应答。 唐无名伸舌照红通的胸膛舔上去,可奈烫过之处只叫风吹便痛得死去活来,更何况是他这般舐吮。乌阿楼哭似委屈小童,呻吟求饶也不见他心软。 唐无乐现下是又吃惊又心痒,自己晾在此处实在尴尬,只得让步道:“好好好,我走总行?” 未待他走出房门,只听得唐无名冷冰道:“是甚药?” 唐无乐一咧嘴,收脚转身,又回到屋内,自觉寻着唐无名身旁的位置坐下,将药往桌上一放,眼睛便是要贴上楼奴身子似的细看。 唐无名面露不悦,将乌阿楼推开。 “滚。” 乌阿楼踉跄倒地,也仓皇不及站起,连滚带爬出房门去。 “这次又是为何要罚他?”唐无乐一见他走便好奇问道。 “楼奴奉茶手抖。”唐无名淡道,“我便想亲自训练,好叫莫要落人口实,说我假奴仆之名包庇五毒人士,荒唐行径。” 唐无乐挑眉,心念昨日去找唐老太太告了状,想将楼奴要来,不料三五句话又叫唐无名将罪名轻松推脱。 “借我玩两天如何委屈你?怎的就不行?”唐无乐也不顾许多,死皮白赖问他。 唐无名额露青筋,语气却是冷静十分:“借你自然可以。”他转头与唐无乐对视,少焉莞尔:“哥哥将小婉与大黄借我?” 唐无乐刹那失笑,右手捏拳指节泛白,抿嘴怒视唐无名。 “我见meimei与你那恶犬甚是不和,借我三日,保管他俩相亲相爱如兄妹般,你意下如何?” 两人剑拔弩张,看得奉茶丫鬟心悬。 唐无乐先笑出声来,“哥说句玩笑话,莫要当真。” 唐无名不复应答。 …… 乌阿楼逃得急,胸口双手疼痛难忍,却是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往自己屋内去。路上撞跌一人,抬头看清所撞之人,乌阿楼急忙跪下连声道‘小姐恕罪’。 唐小婉见状也不责他,站起身后更是将人扶起,道:“乌圣使快起来。” 乌阿楼退怯,不愿唐小婉碰他,唐小婉便不碰,压低声音道:“我助圣使逃出去。” 乌阿楼闻言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身子抖得愈发厉害:“楼奴不敢。” 唐小婉劝上两次,他仍是怯懦拒绝,逼得唐小婉心急,又道:“不瞒圣使,我已想好如何将你送出唐家堡,只恳请圣使回教后帮我一个忙。” 乌阿楼不再摇头,痴愣将她看着。 “求圣使帮小婉,将书雁jiejie救出来。”唐小婉认真道。 乌阿楼沉默半晌,后堪堪将头点下。 …… 唐无名房内 唐无乐与他两人正商量制毒之法,说到兴起,却听有人来报,是唐无名暗卫。 “报二少主,楼奴回房路遇二小姐,听闻二小姐意带楼奴去黑龙沼,以救出大小姐。” 唐无名眸色暗了下去,斜睨唐无乐一眼,唐无乐随即解释‘与我无关’。 “楼奴呢?”唐无名问。 “他本借口‘不敢’推脱,后才点头答应,现下已回外院。” 唐无名端茶来饮,“好。”说话间唇角勾起,竟叫人遍体生凉,“退下罢。” “大哥,meimei不知我心胸狭窄?”他转而笑问唐无乐。 唐无乐蹙眉撇嘴,尴尬四望。两人沉默半晌,唐无乐才硬生转移话题:“你说这楼奴,到底做的甚么打算?” 唐无名饮茶不答。 是夜,乌阿楼烫伤痊愈,歇息不过片刻,便被丫鬟来唤去服侍二少主用膳。 乌阿楼跟她进屋,却见得唐无名独自面对满桌珍馐发愣。唐无名闻见他脚步,抬额看来人,眉梢喜意一闪即过。 “坐。”唐无名拾起筷子,偏像专等他一般。 “楼奴不敢。”乌阿楼垂头而立。 唐无名未说话,整屋人敛了呼吸。 “不敢坐便来跪下罢。”再说话声音已是冷到极点。 乌阿楼惊悸,知自己说错话怕是又要挨罚,后悔万分,顺从跪下。 “爬过来。”他道。 乌阿楼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唐无名仍是用双腿将他围住,面对那桌菜选上片刻,夹了块rou往他嘴中喂去。乌阿楼顺从吃下,再看他时,只见他脸上绽笑。 “乖奴儿,好吃吗?”唐无名问。 嘴中那口rou质细腻,烹得极好,乌阿楼点头。 “好吃便多吃,你须长胖些,太瘦了。”唐无名目光如水,烛光照他脸上愈显温柔。 乌阿楼竟有瞬间失神,仰头看他,唐无名喂得极是耐心。 “楼奴欢喜主人喂吗?”唐无名问他。 “欢喜。”话如此答,面上眼角确是沾了羞耻愤恨。 “那我每日都喂你?”唐无名颜色之纯真,貌如养了只小宠的孩童。乌阿楼点头,心中竟生出一丝可怜,仿是透过笼在这人身上的层层冰雪,找到温热暖软之处。 尽管叫那人当做畜生喂养玩弄的正是自己。 “饱了?”唐无名喂下一碗去便不再喂他。 乌阿楼点头。 唐无名为他擦嘴,忽地想起甚趣事,又开口道:“前些日子,几个侍从在林子里逮住一只巨蟾,捉回来却不知做甚用,苦恼之际恰叫那庖厨见了。他倒讲这巨蟾入菜极为补身,我想你这几日受苦,便叫他做了些……” 乌阿楼如闻晴天霹雳,听他话毕颊白若缟,僵跪不动。 “我本想将它留着作珍宠养,可惜它一直不安分。”唐无名轻笑,“你说,它逃能逃去哪处呢?” 乌阿楼抖若寒冬濒死之雀,嘴半张半合,抽泣无声泪如雨下,“楼奴不知。” …… 唐无名遣乌阿楼离开,忽地将满桌碗碟推翻,惹来乒乒乓乓一阵瓷裂之声,满地稀碎瓷块。他对空桌而坐,许久才去到中堂与父兄用膳。桌上只等他一人,他也不讲礼数,懒得请安说话,兀自端碗动筷。唐小婉面露憎恶,又颇为忧虑地往唐无乐那处递眼神。 “书雁那处,可有消息?”唐傲天问他。 “乌蒙贵手中,生死不知。”唐无名话无起伏,眼也不抬。 唐小婉将碗往桌上一砸,只道“饱了”,匆匆离去,唐无乐见状也即刻放下碗筷离席去追。 唐傲天良久后才叹出一句。 “小婉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偏房内 乌阿楼伸指入喉,却甚物也吐不出口。 窄小屋内呜咽之声不绝。他瑟缩床边,指头就要将喉咙抠烂了,仍吐不出东西。自小养来的玉蟾,今日算是返璞归真,全回了主人肚子里。 乌阿楼又哭又笑,以头撞墙,撞得眼前昏花头破血流。 他若逃,下场或是与这玉蟾一样。 那自己的rou身又会送去予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