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一只猫/Find a cat to ad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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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都银虎暗地里想过很多关于恋爱的事情。想过自己会在一间酒吧碰到失恋后哭着向人搭话的家伙,会在影院里意外摸到陌生人悄悄拿走爆米花的手背,或者是拿走某部像砖头一样厚的通俗小说,在书架后看到一双漂亮眼睛慌张避开视线。像这样一见钟情的两个人迅速展开一段爱情,浪漫又富有青春气息,他觉得再好不过了。 然而如果是深夜狭窄小巷里呢?对方倚在砖块砌成的灰色墙壁上,目光里只有一点点笑意,他点头示意都银虎先走。当都银虎低头快速走过时,瞥到他手里提着印着便利店名字的塑料袋,衬衣意外地有些透光,布料下胸膛若隐若现。 紧接着,在他们擦肩而过的最后一秒钟,那位金发疯子挑起眉毛,笑着问出一个差点让都银虎心脏停跳的问题:“喂,要不要带我回家睡觉?” 就好像午夜梦游时捡了一只缩在纸箱里喵喵叫的遗弃猫咪,都银虎迷迷糊糊地带着他回了公寓——“他”是指如今跨坐在自己身上,叼着条领带用手指抠挖屁股自慰的疯子——实际上都银虎的日常计划里并不存在什么爱心大爆发或者说什么领养事件。 或许对方比起享受更像是哭泣,领带下缘啪嗒啪嗒滴着眼泪,明明是干燥冬日,却能翻涌上令人烦躁的潮湿感。他脱下衣服,打碎了都银虎对青春恋爱的渴望,那份情感转而变成其他一种更加难以言说的欲望。 天啊,其实都银虎从没想过要与谁睡一觉,尤其是两个人还没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对,他甚至还不知道金发疯子的名字,就好像真正的青春期,春梦里男孩见到陌生赤裸身体在身前性感地扭动。醒来时内裤里就会留下一滩黏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或者一根硬到爆炸还没来得及释放的yinjing——都银虎只是怔怔躺在床垫上,看着对方在夜幕下低头自慰时恍惚的样子,接着确实硬了。他将这次勃起分类到男性生殖本能,并拒绝认为是自己的性向出了问题。 他感到一阵燥热,不对,一定是因为空调温度设置得太高了,要不就是是气温奇迹般回到了二十多摄氏度。也许房间里有温度计的话就能准确测量出气氛到底有多暧昧了,可惜都银虎其实没有买过那种东西,更没人在墙上钉一个钉子,再站在高处问他摆的还算正吗。 都银虎不知道这位金发青年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能看出这家伙完全没有挑食的习惯。猫咪拆开人类上衣的纽扣,又拉下已经是温热程度的拉链,释放膨胀鼓动着的roubang自由。不长倒刺的舌头试探性舔了两下,接着就塞到嘴里,直到侧颊鼓鼓囊囊。或许不是纸盒里的遗弃猫咪,现在应该更像仓鼠吧,长着蓝眼睛的金毛仓鼠,都银虎恍惚地想着。 要命的热度,晕头转向,分不清那些顺着下颌流淌的透明体液到底是眼泪还是唾液。都银虎从没想象过其他人口腔的温度会这样炙热又湿润,他想要闭上眼享受,却又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盯着瞧。 金发被汗水沾湿,不再那样蓬松柔软,有些狼狈。出门前应该还喷过不少香水,身上甜腻的花果味道对他来说多少有些浓郁。都银虎揉揉鼻子悄悄分析着,然后心底诞生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他的脖子看起来很柔软,咬下去会留下伤疤吗?要不还是轻一点吸吮皮rou,留下一种日后会泛着青紫的吻痕? 金发青年吞食roubang的同时也在思考,不过和都银虎所担心的完全不是同一个问题——他在思考自己能不能在第一次koujiao时就吞到最深处,会不会多少有些不礼貌?或者还是只舔到临界点,剩下的部分交给屁股来完成? 现在是几点了,十一点,还是十二点呢……好吧,其实都银虎也没买过钟表,公寓里几乎没什么生活气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繁复的工作与学习,让他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空间。 yinjing几乎触及喉咙最深处,都银虎爽得想抓住床单叫出一个名字。但是他脑海里只浮现一片空白,既不知道眼前长着一头张扬金发的人叫什么,他也没有可以说出的名字。哦对,他完全没有过前任。很明显那些关于恋爱的妄想从来没有实现过,不然都银虎也不至于带着一个陌生人回家聊以慰藉。 那位金发青年终于松开了嘴里的生殖器,转而趴在都银虎胸膛上,“嘘,别出声。”手指搭在因为吞吐yinjing而变得有点肿胀的唇瓣上,他轻声强调着。 门外大概是刚刚下班的邻居,脚步声略显沉重,就像地板上生长了什么恶心的生物一样。他狠狠地踏步并抱怨着工作有多艰辛,客户有多讨人厌,看来邻居更喜欢在别人门前咒骂。 夜色暗淡,显然金发青年等不到他离去,已经撑起身子掰开大腿。yinjing没入在又湿又软的屁股里,他半张着浅蓝色眼睛,泛着光的嘴唇里冒出情欲呻吟,衬衣早已经滑下肩头。都银虎身体紧绷,没敢动弹,对方骑在自己身上似乎一个人玩得很愉快,像骑上一匹骏马,他生怕打扰到什么情趣一类的。 实际上金发青年的体力非常令人哭笑不得,大约只过去了两分钟,他已经趴在都银虎肩头罢工了,他皱着眉头撇嘴说道:“你也动一下……” 一点点火光能让森林覆没,这句话对都银虎也起了相同的作用。维持理智的弓弦崩断了,箭矢杵在地上,弓箭手呆呆地望向残骸,想要讨价还价。 “我还以为你喜欢一个人呢。”他和金发青年调换了个位置,现在都银虎在上面了,他终于可以轻轻撕咬着对方的肌肤,在身上留下些许痕迹。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唔呃……太深,太深了。”与自助餐时相当不同,金发青年脸上那份从容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而换成了肌rou不自觉痉挛,rou腔夹紧yinjing,像是要就此夹断那样。 那可不行,都银虎想。他还没有在一间酒吧碰到失恋后哭着向人搭话的家伙,在影院里意外摸到陌生人悄悄拿走爆米花的手背,或者是拿走某部像砖头一样厚的通俗小说,在书架后看到一双漂亮眼睛慌张避开视线之类的。 于是他缓缓向后撤出,再以一种愈发缓慢的速度试探金发青年极限。很遗憾的是,对方只是颤抖着抱紧了都银虎,让他看不清任何反馈,都银虎只好就那样凭感觉继续做了下去。 吻上眼角的泪珠,睫毛弄得都银虎有些痒,他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接着亲吻嘴唇,那里仍然残留一些腥涩味道,都银虎知道那是自己留下的气味。他不太在意,或者说对方都不在意,他干嘛又要在意呢? 金发青年开始用很小的音量谈论每种深度的感觉,十分坦诚。嗯,就像小时候老师让你编写一篇作文,文章里总会写上一些无关紧要的真心话,为了凑字数的流水账,或者是无处抒发的感情。 都银虎凑上去听了一会儿,更觉得他是被cao晕了,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胡话。他想也许自己是因为对方的脸才带他回家的,在床上喘息的样子比想象中还要色情。交合处不断流淌着什么,顺着金发青年圆润的屁股,顺着都银虎的大腿,汇聚到床单上染成一片。 他开始捧起对方金黄色的发尾,手指在后颈上摩挲。那块rou柔软又热乎乎的,指尖稍微用力就能摸到颈椎以及肌肤下紧绷的肌rou,它们将下颌和脖颈变成一条直线。金发青年发出短促的呻吟,两条腿夹住了都银虎的腰,他伸出舌头索吻,递上手臂拥抱,体温熊熊燃烧,产生一种烫手的错觉。 往常月亮升到那个位置的时候,都银虎早就睡着了。今晚似乎不太一样,他精神过头了,金发青年也精神得很,异样的温暖在冬夜蔓延。 醒来时候床铺却很冷,和每个冬日的早上一样,身边没有任何人。金发青年只留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都银虎从一团糟的被褥里翻出快要没电挂掉的手机,一个数字接着一个数字地输入,然后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冷淡机械音打消了他的兴奋,也打散了他精心组织的语言。 原来是这样,他撇撇嘴,将纸条塞在裤子口袋里。简单洗漱后都银虎套上件羽绒服,一路小跑到楼下便利店,他拿了三瓶咖啡,以及接下来两天会被关在冰箱保鲜层的速食饭。正当他抱在怀里准备结账时,一群职员涌入便利店,应该是附近哪家金融公司的吧,他好奇地探出头看。 “……呜哇,韩代表,这是公司法人卡吧?”几个年轻漂亮的实习生围着一位穿着灰色西服的金发男性惊叹。 “没错,昨天辛苦大家加班了,买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吧。”金发青年笑着拍拍后辈们的肩膀,用便利店的便宜零食打发初入职场的年轻人。 代表?还真是个疯子。都银虎眨眨眼,提溜着环保袋走到那群人里,他垫着脚聚拢手指喊道:“韩代表,你昨天留的电话号码是空号,拜托再告诉我一次吧。” 金发青年的脸上立即泄露出半分窘迫,他哈哈笑着,拉起都银虎的手臂逃出便利店,扶着膝盖喘了半天,又掏遍身上口袋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然后仓皇飞奔回去。 “韩代表,韩诺亚。”都银虎夹着那张名片,又拿出纸条,一个数字接着一个数字地核对,他终于噗呲一声笑出来,“都做到代表了,还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号码……居然写错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