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师徒缱绻赴高唐【R 主cp 有一点dt的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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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诸有情,所求皆得。”李密不仅颇通经史,对于释道一门也偶有涉猎,加之旁观者清,竟比李靖多悟几分,“药师,御主和从者之间,虽为主从,但界限其实很难分明。为缘,为劫,为孽,数不胜数。现如今殿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命悬一线,药师当以身解之,也是情理之中……” “以身解之?怎么个解之?”李靖反问。 杨玄感大吃一惊:“殿下没告诉你补魔之法?” 李靖一愣,他的确没听说过。但见李密突然将放在杨玄感身上的目光移开,面色飞红;项羽虽不发一言,却走到窗前佯装观景,再结合那八字真言,心下便豁然洞开,雪亮澄明。可是李靖明白间反倒开始为难。于他而言,韩信是神仙人物,虽已情动不已,又怕仓促之间唐突了韩信,一时沉默下来。 杨玄感拍拍他:“莫说卿主从者之间此事极为寻常,假如大将军知道你是为了救他才这样做,他定也不会见怪的。” 李靖沉思:道理虽如此,可是……假如韩信真的以为自己是为了救他才这样做……李靖心下又开始郁郁。毕竟此事虽说足以称之为下策,但他对韩信早已情根深重,不能自拔,别扭起来,不想单纯为救人而行云雨之事。 李密却发了一言:“药师。你认为大将军是对你有意还是无意?” 李靖一懵。韩信怎么可能对他……有意? “当局者迷。”李密款款道,“但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捅了捅杨玄感,后者马上附和着点头。 李靖开始恍惚,大喜临头,反不觉喜,只是如同在梦境中一般飘忽。 项羽不明意味地“啧”了一声:“在他跟我说要收你为徒时,我便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说罢便走出去。 李靖此时反而平静下来,朝众人一揖。 “靖已知晓诸位之意。” 李密长叹一声,便领二人离去了。 李靖慢慢走向昏睡在榻上的韩信,见人茫然不知的情状,心中又是一痛。他一边轻轻地解开韩信的衣服,一边默念:“弟子有罪。”时,却呆住了。 那是一具,苍白而削瘦的躯体,像是一截被剥去了树皮的树干。韩信虽昏迷不醒,呼吸却均匀,带得节节分明的肋骨一起一伏。李靖轻轻地把唇凑上去,虽冰冷至极,令人惊异,却还能感受到薄薄的皮rou底下,搏动的心跳。 那么多奇谋妙策——便是从这颗心里钻出来的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李靖又往上,去碰韩信的嘴唇。他记得这张嘴唇一开一合的形状——他一边回忆一边细细地去吻。从唇瓣,上颚,舌尖,再到颊侧的软rou…… 他感到韩信轻轻一颤,心下一慌,再看去时发现韩信竟是睁开了眼睛。李靖正要被惶恐而罪恶的情绪压倒,韩信此时又闭上了眼睛,缓缓地,缓缓地迎合着他的吻。唇舌交缠之间,无比难舍难分,李靖心如擂鼓:这究竟是两人平生第一次亲吻,还是冥冥之中,已这样相亲相爱了数百回,数千回,数万回?——不必再去想了。就这样一直紧紧相拥,至死方休,也不悔一生…… 韩信松开了他,面色浮上了惹人遐思的绯红。李靖喃喃道:“弟子有罪……” “不是你,是我。”韩信半阖双眸,眼角飞红,更显出与往日不同的情动之态,“都是我的错……” “弟子钦慕师父已久。”李靖与韩信额头相贴,他已经感觉到下半身guntang如火,而韩信听到这句话后,手蹭下去隔着衣服去摩挲他。李靖低喘一声,在韩信耳边呵出热气:“弟子忍不住了。” 韩信闭上眼点头。 李靖选择再次堵住他的唇舌,这次的吻更促,更急,更带得两人情动不已,不能自制。但李靖理智间仍怕伤了韩信,便握住那截腰,一寸寸进入。一开始倒还顺利,适应了以后韩信反而又受不太住,格外煎熬,在李靖耳边厮磨着,带着一点泣意柔柔地叫唤:“药师……” 李靖再也忍不了。他吐出一口气,狠狠地朝最要命的那一点压下去,成功将蓄在韩信眼角的那滴情泪逼出来,又极尽情色地舔弄干涸。李靖一边行着问心有愧的犯师之事,一边想,若是为了这滴泪,即便是当下暴死——不,被打入修罗地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也值了。 两人颠鸾倒凤,流连花丛,皆极尽欢情。韩信更是忘情地缠着李靖的腰,呜呜咽咽地喘,四肢百骸都筋软骨酥,如若不是心底还惦念那点师生之义,指不定嘴里还会蹦出些什么非礼勿听的话。而李靖也得了趣,加之底下被紧紧地绞缠着,更加心神摇荡,失去了往日的自持之态,顺着韩信的脖颈一路向下,从锁骨到小腹再到股间都舔舐啃咬了个遍,本来冰冷的身子被爱抚得如火炭般guntang。 李靖偎在韩信耳边吐着气问:“师父如此垂青于弟子,可是早有此意?”韩信羞赧间不能反驳,只能含羞忍耻,呜咽一声,权当默认。 “那师父今日如此——可是早已在梦中与弟子赴高唐之会?” 韩信不能否认,又不能承认,竟就在李靖一激之下xiele身子。 李靖犹不想放过,咬上韩信的耳垂,吮吸舔吻至艳红:“师父不是责怪弟子不送拜师礼么?弟子这下把师父喂饱了,师父满意么?” 韩信别过头去。这话实在是露骨得过分了,李靖偏偏又在里面不断顶弄辗转,韩信的xue因羞耻和舒爽不断地绞紧,于是李靖便也满足地抱紧韩信,从韩信的颈窝亲昵地磨蹭着,身下一挺,便没入其中。 云消雨散之后,李靖收拾得当,罪恶心又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他忐忑不安地望向韩信,却呼吸一滞。只见对方笑意盈盈,眉眼间春色尚未退去,轻语间尾音都带着媚意:“你如今还要请罪么?” 李靖这才感到铺天盖地的喜悦与甜蜜一鼓脑涌上来,他自失一笑:“自是不敢。”便在韩信身边躺下。 韩信凑过来:“药师,我们今日都倦乏的很了。只是——你能抱抱我么?” 李靖见韩信眼眸晶亮,心跳加速,又想起当日游猎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念头,便抱住他,开心地贴在韩信唇边,孩子气地啄吻几下,问:“我抱着师父,师父便一辈子不离开我么?” 韩信愣了一下,便抚了抚李靖的头:“只要药师不厌烦我,我便陪着你。” 李靖定定地望着韩信,认真地问:“那师父是我的么?是我一个人的么?” “当然了。”韩信闭上眼睛,安心地听着李靖的心跳,不一会儿便入眠了。 李靖听到怀里平稳的呼吸声,心下不禁畅想起来:不想我李靖今生有此等福气。不论其他,单是这样,将师父搂在怀里,抱一辈子,也值得了。从此以后,师父教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便是要我去死,去下阿鼻地狱,我也心甘情愿,决不反抗一下。 这样想着,他也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