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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堡吗?” 黎莘点点头。 赵常心里的石头咚的一声落了地,他 抹了把汗,忙连声道: “罗家堡不在符平,女侠自南边走,往骆河方向便是。” 黎莘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手中的墨萧。 与此同时,她也松开了阿虎。 阿虎死里逃生,虽身上伤口隐隐作疼,还是不敢耽误,连滚带爬的回到了赵常身边。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黎莘也就没再耽误,转身便离开了。 及至她背影远远的消失不见了,那赵常才狠狠的喘了一口气,面色发白的瘫坐在椅子上。 再看他身边几个,也好不到哪儿去。 几人对视了一眼,眸中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赤衣枭是谁? 这个名号,还要从一把兵器说起。 明山墨老乃当世封绝的铸器大师,他手中冶造的兵器屈指可数,却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 但他从未满意过。 直至五年前,他倾尽心血制出一把绝世利器,此物现世,墨老也因此油尽灯枯,将这兵器托付给亲传弟子后,隔天就咽了气。 那弟子身负墨老重托,埋藏师傅后隐姓埋名,从此不见人影。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知那兵器落在了谁的手里。 一直到两年前,有人不知怎的找到了墨老的亲笔手信,上书此物细如鱼骨,温腻若脂,非常人所能驾驭。 手信被撕了一半,剩下名字中的一个:重。 一时间谣言四起,大多人都传言这是一把长剑,一剑便封喉。 可是当第一个人死在此物之下时,他 拼尽全力,喊出了此物之名: “重……萧……” 说完就闭了眼。 他好友听的不真切,这么一番来回,重萧就成了重枭,而手握重枭的人,却是个女子。 听闻她一身绯衣,目覆红缎,武功高深莫测。 有不信邪的人去寻她比试,然而除了一个跟着夫君,身怀六甲的妇人苟活了下来,其余之人,无一生还。 那活下来的妇人什么也不肯说,成日里畏缩着,像是怕极了。 至此,她就被人冠上了赤衣枭的名字。 因着她手握重枭,又一身赤衣,心狠手辣,偏偏只杀那些寻她事的,先行动手的。 名门正派不好插手,魔教邪敦又不好拉拢。 她就游离在正邪之间,成了无人敢招惹,也无人敢招揽的存在。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四】(第一更) 罗家堡。 凉风轻拂,迎面而来一阵苦涩药香,罗盈袖撩起竹帘,莲步轻移,袅袅娜娜的走了进去。 她挽了发髻,未着珠翠,只在鬓边别了几朵开的正好的栀子花,花朵洁白,当中娇颤颤的一点黄蕊。 她微垂了臻首,红粉青蛾,一张鹅蛋脸光洁无瑕,清丽端绝,仿似轻渺仙子。 赵常打探的消息,倒并未掺甚水分。 罗盈袖美眸微抬,瞥向正前方一青衫男子,双颊就略略的泛了红。 他躬着身子,半蹲在一堆药材中央,一边比对着手中书册,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若是仔细去听,会发觉那都是药材的名字: “丁公藤,九里明,白芥……噫,白芥子呢?” 他寻着寻着,不由发出一声嘟囔。 罗盈袖忍不住掩唇轻笑。 她这笑声清脆娇甜,如银铃一般,自然而然的引起了那青衫人的注意。 他愣了愣,转过身,循着这声音瞧来。 罗盈袖忙羞赧的别过了头。 青衫人原是个年轻的小公子,身量高挑,身姿隽秀,只单单站着,就平生一股清矍之意。 他肤色极白,细腻若玉瓷,因着习武的缘故,罗盈袖比起他,甚至还要略逊一寿。 再瞧他容貌,一双秀致修眉,不散不乱。双眸湛然有神,如蒙星月之辉,眼尾微斜,垂了绒绒的眼睫,眼头却是极美的弧形。 悬而挺的鼻,鼻尖有些微微的翘,点了一粒沙砾大小的黑痣。 他自然看清了罗盈袖,目中却并未流露惊艳之色,反倒是兴奋的一拍手,径直的冲上前,将手里的书册一把塞进了罗盈袖手里: “罗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我如今要出去一趟,一会儿若是药童来了,你替我同他知会一声。” 说罢,还不等罗盈袖回应,他的身影已卷着风消失了。 罗盈袖怔怔的愣了半晌,望着手中书册,又是气又是笑,最终只得跺跺脚,喑骂一句呆子。 连越书从罗家堡跑出来,四处瞧了瞧,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找了过去。 对,他记着那药材铺子就在这方向。 连越书深信不疑的朝着自己选的方位寻去,可他在这条街上来回的走,足足逛了一个时辰,也没找着那药材铺子。 他身边卖果子的小贩都认得他的脸了,见他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忍不住开口道: “公子可是寻人?” 连越书闻言,便停下了脚步,有些困惑道: “我记着这里有一家药材铺,唤,唤作……” 他好像忘了。 小贩挠挠头,奇怪道: “小人日日在这里卖果子,可从未见过甚药材铺子。” 他说着,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对连越书道: “只不过,去西街街尾,倒是有一家卖药材。” 连越书大喜过望,双眸晶亮亮的问道: “正是那处了,劳烦与我说一声,该如何去才是?” 小贩就指着右侧道: “从这儿走到底,在那路口往东面去,绕过醉仙居便是了。” 连越书谢了他一声,又急冲冲的朝着他指的那处跑了过去。 可等到他到了路口,望着来来往往的摊贩百姓,一时又茫然停驻了。 东,东边是那边?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五】(第一更) 迷失了方向,连越书没了法子,只能一路问了过去。 好在这里民风淳朴,他又生的一副好相貌,倒也有不少人给他指路,有个珠圆玉润的妇人,甚至还将他带去了铺子前。 连越书道谢后,妇人就笑眯眯的问他 可有婚配,言及家中尚有一女,正是二八年华,俏丽可人。 连越书一听,如临大敌,忙摆手道: “不可不可,师傅同我嘱咐了,让我勿近女色,” 说着,他又顿了顿,极为诚恳道: “若夫人重病缠身,倒可来寻我瞧上一瞧。” 那妇人笑盈盈的脸立时变了色,啐了他一口,暗道一声晦气,骂骂咧咧的走了。 连越书有些困惑的歪了歪头。 他又说错话了? 好在这点事还没叫他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