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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很快恢复过来,走进铺子里去寻药材。 骆河罗家堡,更像是个独立于世的小镇子,药材铺子就这么一家,里头来来 往往的人也不少。 连越书让人包好了药材,提了便想走。 铺子里的伙子见了,“哎呦”一声,赶紧追出来喊道: “公子,公子!你没给银子呐!” 连越书闻言,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 “银子?” 伙计追的气喘吁吁的,这会儿终于能歇息一会儿,却不敢耽误,只抹了把汗断断续续道: “二,二钱一一” 连越书眉宇微蹙,细细想了片刻,才恍然道: “银子,险些忘了,这里要用银子。” 他忙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因着他自小就跟在师傅身边,下山不久,罗凇知晓他不通人情,粗略的和他说过一些。 同时,也为他备了些散碎银子。 可今日他出来的急,没等着药童,荷包在药童身上,他现在压根没有银两。 他蹙了蹙眉,伸手从腰间摘了一枚羊脂玉的双鱼坠,递给伙计道: “拿这个替了银子同你换,可好?” 这双鱼坠雕琢的栩栩如生,玉质透着温腻光晕,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伙计是个有眼力见的,知晓这双鱼坠别说是买包药材,就是买了整个铺子都绰绰有余。 但他惯爱贪小便宜,当下双眸一亮伸手就要去接过来,忙不迭道: “好好好……正好抵这个价。” 然而不等他摸到那玉佩,另一边的连越书却倏忽的一收手,将双鱼坠又拉回了掌心。 那伙计愣了愣,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不由得有些急迫: “公,公子,这是何意?” 连越书一双眼直直的凝着他,里头细细碎碎的漾着光: “你骗我。” 他皱了皱鼻尖,那小黑痣也随着他的动作跳了跳,倒有几分孩童似的稚气可爱。 伙计心中一慌,面色刷的白了一片“小的哪敢,哪敢骗您呢?” 连越书就将双鱼坠又别回了腰间“这玉坠分明能买你一个铺子,你却同我说只值这包药材,” 他说着,将药材丢回了他手里“药我不要了,等我取了银两再买便是。” 两个人说话正是在大街上,连越书没有刻意压低嗓音,身边的小贩们就恰好听的清楚明白。 这会儿大家交头接耳,对着伙计指指点点的,看的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瞬息万变。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六】(第二更) 连越书自顾自的走了。 伙计一人站在原地,手里捧了包药材,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忍不住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 “瞧什么瞧!” 说着,又朝连越书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忿忿的想要回铺子里。 他方走了两步,后背就被什么硬物轻轻一戳。 伙计正是火气大的时候,这会儿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回头张嘴就想破口 大骂: “哪个混一一” 视线却在瞥到那人时戛然而止,就像被什么东西生生的卡住了脖子。 来人一袭红衣,赤色如血。 她手中握着一管墨萧,形似鱼骨,此刻正抵着伙计的咽喉,只一寸便能取他 性命。 伙计那股劲儿瞬间就没了,只余下无尽的恐惧和慌乱,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今日究竟是倒了什么霉运,接二连三的撞上硬茬子。 这红衣女古怪的很,拿把墨萧做武器便罢了,眼上还蒙了块红缎,究竟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周围不知何时聚起了凑热闹的百姓,就连临近的铺子也被感染了,那些伙计掌柜都纷纷探出头来。 黎莘的耳尖动了动。 她伸出空余的一手,对着伙计摊开了手掌: “拿来。” 伙计这会儿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只当她是来打劫的,便抖抖索索的摸遍了全身上下,连鞋子都脱了下来,才寻出出几枚铜子儿,颤着手交出去: “姑,姑娘,小的就这么点钱,再多就没了。” 罗家堡堡主罗凇是前任盟主,这星的百姓们自然常见武林中人,为了给罗凇面子,极少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但是敢闹事的,除了蠢货,就只有高手了。 而且必须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即便黎莘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对待伙计,周围也无人敢多嘴一句。 其一是这伙计爱贪小便宜,时常去小贩哪儿揩点油摸个果子什么的,百姓们都腻烦了他。 其二,就是他们不敢轻易的招惹黎莘,毕竟她看起来,高深莫测。 黎莘姿势不变,手都不曾动一动,只是维持着方才的状态,开口道: “药,给我。” 伙计浑身一个激灵,半晌反应过来她是在说他手里抓的药材,忙把铜子塞进怀里,转而将药递了上去。 黎莘接过药,自然而然的收回了萧,转身离开。 伙计如蒙大赦,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般,也顾不上地面的尘土,就那么瘫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前方走了几步的黎莘顿了顿,忽而想起了什么。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碎银,捏在指间缓缓回了头,对准了伙计的方向。 彼时那伙计光顾着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等他终于若有所感的时候,一抬头,就瞧见那碎银带了股劲风,以势如破竹之态,朝着自己疾驰而来。 他瞠大了双眸。 碎银没有给他躲避的机会,几乎是瞬间,就准确无误的弹射在他的xue道上,让他浑身一阵发麻。 很快的,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了。 除了一对眼珠子能转,一张嘴能说话,四肢头颅,乃至整个躯干,都僵直在了原地。 不仅如此,那些麻痹的位置,逐渐泛了麻痒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这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又疼又痒,却连抓一抓都不能。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七】(第三更) 连越书闷闷不乐的蹲在路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边缘上几颗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可怜那草本长的好好的,如今被他薅的只剩下一截光秃秃的杆子,惨兮兮的随风飘摇。 他似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角已经拖在了地上,只是长吁短叹的,看起来 忧愁的紧。 黎莘就侧坐在他身后的一颗参天大树上,双腿卡在枝桠间,一手上上下下的抛着药包,一手握着细颈的青瓷壶,清澈酒液自壶嘴牵成一缕丝线,分毫不差的落入她口中。 等她喝够了,那头的连越书也起身了。 自师傅仙逝,他为承师傅遗志下山,云游四海,悬壶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