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麻烦是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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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改变龙形态的东西也非常多，或许是神，或许是魔。 地狱与深渊中都有龙，他们中有部分会成为那些下层位面生物的仆役。 更多的是追随着被冠以“龙后”之名的恶神。 “龙后”并非诞生于地狱，但她现在的确将其作为落脚点。 邪恶生物与生俱来的野心让她想要在地狱领主的注视下虎口夺食。 普通的色彩龙是做不到的，因为太弱了，也太混乱了，与最邪恶的秩序不符。 倒是一些人类的魂魄可堪大用。 要想自己的下属得到地狱的认可，最快的方式便是与魔鬼融合。 一件由她即兴创作的作品就此诞生。 ——《异种族见闻录》邪魔卷 魔鬼编 阿比沙龙魔 ———— 两人乘上魅影驹后就便向着交错雷电下的岩山出发。 和黄沙世界相比他们渺小得如同毫无意义的灰尘，随心而动，慷慨赴死。 但事实并非如此。 牧尘情绪有些低落，他趴在魅影驹上，想着导师的自称，默默握紧了拳头。 “那些都是流沙，踩上后就算成功挣脱了也会被蓝龙察觉到存在。” 萧炎看了一眼他的小动作，朝他比了个手势，等他看向自己后再进行灵能传话。 牧尘稍稍松开拳头往下方望去，光用凭rou眼是无法看出那些沙地暗藏的危险。 乌云把天空压的很低，上面还有跳动的电弧警告旅行者保持距离。 不知道萧炎做了什么，无论是暴风还是雷电都近不了他们的身，只是寻常地飞着就与目标地点越来越近。 牧尘看着神色寻常的巨龙咽了一口唾沫，他突然又有不少想要询问萧炎的问题了，可现在他没自信和雷鸣比嗓门儿。 就灵能方面，他也不过是个初学者，除了心魔雷以外什么都不会。虽然这几天萧炎也有教他，但灵能和魔法差异是极大的，就算牧尘自诩聪慧也没法这么快就将全新得力量理解通透。 他想了想，学着萧炎的样子向对方比了个手势，果不其然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很快，他脑海中再起响起了萧炎的声音。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现在在读取你的浅层意识。” “好的，前辈，我想问一下。” 牧尘不知道这所谓的浅层意识有多浅，会不会被他读取到一些糗事，只能尽力集中精神去想他要说的话。 “住在沙漠还喜欢雷暴的只能是蓝龙吧，我们去找他是要做什么？目标不是龙巫妖吗？” “因为龙巫妖教的成员被遗弃在了这里，龙巫妖所造成的区域效应和生前一致，这该是只蓝龙巫妖。” 萧炎盯着下方的岩山答到，他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看不出里头是什么情况的龙巢上。 “他不带着仆从们离开吗？” 牧尘还是有点疑惑，萧炎要处理掉那些人应该并不困难，所谓唇亡齿寒龙巫妖教被讨伐后龙巫妖是会承担部分损失的。 “有实力且目标明确要讨伐龙巫妖的存在通常也憎恨着龙巫妖教，对龙巫妖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抛下他们都是正确的决定。” 萧炎竖起一只手指指向那座岩山。 “在自己巢xue中的龙会更强，他连巢xue都放弃了，更不可能带上什么东西了。” “这种情况很罕见吗？” “是啊，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 脑海中的声音语调轻快还带着一丝笑意，完全听不出他话里的“不可思议”。 牧尘看着黑压压的乌云，突然想起了他说这些都是传奇等级的生物才能造成区域效应，便又多了一个问题。 “传奇等级和传奇龙有什么区别吗？” “有，一个是头衔，另一个是物种分类。我们将等级达到二十级的生物赋予传奇的头衔，而生来就是二十级及以上的生物便是传奇生物，比如传奇龙。” “一般来说，真龙成年后便会达到二十级或更高，这个时候他们就是传奇等级的生物……到了。” 两人交流间魅影驹已经来到了岩山正上方。 赤红色的岩石顶部出奇地平整，像是被性格阴晴不定的法师以丑陋为由修整出来似的。 萧炎单手抬起，朝着大山虚握。紧接着便是比雷暴更加震撼的隆隆声自下方传来，刹那间出现的巨响仿佛把厚重的黑云都震散了些，耳朵更被音浪波及疼痛不已。 此刻坚硬的岩石滚动、炸裂，伴着惨白的雷电把人的意识也敲得恍惚，好似置身于神秘的以太界。 等他回神，定睛往下方看去，那岩山居然像一捧泡沫般碎裂开来，而最中央却是一个极其突兀的熔岩深坑，一如一个月前在矮人城市看到的那个亮橙色的熔炉。 牧尘呆滞地看着这一幕，迟迟无法回神。 即便早已牢记炎帝的传说，他也无法在亲眼目睹其手段后保持镇定。 就是一块大点的石头牧尘都无法仅凭自己的力量将其击碎，更别说撼动近千米高的岩山了。 而后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继续查看下方的状况，而是抬头仰望天空。 那晴朗夜晚才会出现的，包裹整个星界的火壁何等巨大？ 拥有此等力量的巨龙，居然是被神抛弃的残渣—— 老眼昏花也要有个限度！居然认为炎帝是失败品！ 他心里为导师鸣不平，却忽视了自己从未见过神的手段，没有进行对比的站位太过主观。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你变强后会带你去看，现在要下降了。” 萧炎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牧尘回过头来就看见他一夹马腹向往熔岩深坑疾驰而去。 “……好的。” 忘记自己的浅层意识会被对方读取到了，走神时被导师逮住实在是尴尬，牧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催促魅影驹向下行去。 “呵。”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浅笑，因为高空中罡风猎猎而显得缥缈。 牧尘抬头，看见身侧巨龙眉眼弯弯，倒是心情很好。 “现在的我诞生于一场失败的实验，是被某人遗弃的残渣。” 他向因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愤怒的幼崽解释道。 “残渣是我的身体、我的本质，没必要否……” “但是我不这样认为！” 牧尘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若不是坐在魅影驹上他一定又会跑到导师面前去手舞足蹈。 “我很喜欢前辈！” 只不过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一句话，吼完一嗓子后就又开始抓耳挠腮。 “总之，你绝不是残渣。” 这小少爷肚子里没几滴墨水，想不出什么华丽的词。他很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只能在坐在马上干瞪眼。 萧炎顿了一下，幼崽对词语的固执超出他的想象，他微微垂眸，把准备说出口的“无需在意”变成了新的句子。 “你喜欢的是我的灵魂，我的核。” “二者相融才是萧炎。”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层黑色布料下藏着他的心，这类人生物起誓时最喜欢挂在嘴上的部位。 对这情绪化的人类萧炎总是很有耐心，因为牧尘总对他太过信任。 过多的信任让他哭笑不得，小家伙干脆得离奇，明明相识还没多久就把好的坏的情感全部倾泻到他身上，像热烈的火焰，劈啪作响的柴薪。 据说人类感性异常，巨龙想，他得创造些机会将这些感情以自己的方式还回去。如若不然，人类会在燃烬后只剩下憔悴的灰。 可他已经活了许多年，要时刻保持那样强烈的情感实在困难，于是选择告诉幼崽关于许多人都不知道的、关乎他本质的事实。 “这些词不会令我改变，选择他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理解我的本质。” “你似乎对我的过去挺感兴趣，又猜出了一些事，理应为你解开一部分谜语。” 萧炎并没有将笑容扩大，但一口气说了许多，牧尘也不觉得他唠叨，心里反而舒坦了不少。 “我还以为前辈……厌恶自己。” 幼崽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按下被风吹变形的头发。他倒是忘记这家伙是龙了。 这些高傲的生物就算厌恶整个世界都不会厌恶自己，就是这家伙的话——联系到他说自己曾是人类时的模样……或许那种神态只是在感叹他曾是最讨厌的人类？ 他不晓得，于是又换了只手压住脑门上最不听话的几缕头发。 “怎么会这样想。” 萧炎想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句。 “因为这不是个好词。” “残渣是中性词。” 萧炎摇摇头，他能从幼崽的反应中判断出这小家伙觉得这个词膈应，但厌恶过度就会歪曲单词的本意，于是强调了它的定义。 “就……反正！哎呀，就是别再说这种话了，听着怪难受。” 他嘴皮子一向利索，但不知怎么着，自从遇见这头龙后就越来越不中用了。 每次都要思考怎么才能让这只不了解人类的龙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挺难的。 萧炎耸了耸肩，就当作答应了。 “你留在这里。” 没多久他突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学徒停下，居然主动解除了胯下的魅影驹。 事情发生得太快，牧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他还没惊呼出声，那道下坠的身影刹那间被彩色火焰包裹、迅速膨胀，待其炸裂，便是常人难耐的热浪袭来，一头他从未见过的巨大生物从耀眼火光中显现。 他知道这是萧炎，所以姑且将它称作龙。 “轰——！！” 黑色的龙在空中旋身，巨大修长的尾巴一甩，将自己先前完全没发现的蓝龙给击落，随后翅膀一振，留下一道法术爆裂般的响声与狂风消失不见。 知道那种级别的战斗不是自己能参和是，牧尘很干脆地勒住缰绳使魅影驹停留在空中，若不是先前就被巨龙施展了御风与防御的法术，他恐怕会连人带马被掀飞。 狂乱的罡风比先前高空遇到的还要惊人，就连怒雷都被歪曲成跳跃的电弧，牧尘睁着眼去看巨龙所在的位置，那里只有立在空中缓慢收缩的黑色裂痕还留在原处。 萧炎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龙的样貌他还是看了个大概。 那是一只姿态异常古怪的生物，体型是毫无悬念的巨大，就是曾见过的那条黑龙恐怕都不及它的小腿高。 它的尾巴巨大且修长，比躯干还有长上三倍不止……更多的牧尘就没有看清了。 总的来说，要不是他还长着鸟类一般的四足，牧尘几乎都有把他当做长着羽毛和翅膀的蛇了。 如此巨大的生物却消失地这般迅速，饶是心大如牧尘也不由得脊背生寒，他完全不明白萧炎是怎么做到的。 牧尘认真地寻找着他的身影，却得不到丝毫收获，直到已经化为半龙形态的萧炎扇动着翅膀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萧炎身上是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大胆款式，外套似乎被刚开始的火焰给烧掉了，还穿着的这部分可能是什么特殊材质，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 即使没有黑色衣物的修饰直接看，萧炎也太过于消瘦了，或许女性会觉得这种仅贴这些薄薄肌rou的身材很不错，但男性一般不太认同它所代表的力量感，甚至会觉得太娘娘腔。 这很奇怪，毕竟龙可以随意变化成任何生物，萧炎应该不喜欢这种形象，这人可是自己身上多了点气味就一脸生无可恋的类型。 他的皮肤没有丝毫男人味，看上去高挑也是多亏竹竿般的体型，五官温驯无害，很难想象这具身躯能爆发出那般强大的威力。 牧尘又往那双极其违和的手上看去，要是人类强者拥有他这种实力的话手上早就布满老茧了吧，萧炎的看上去却像是最娇贵矜持的贵族小姐那样白皙细腻，手指弯曲的弧度让这双手显得十分柔软。 事实也是如此，他摸过不少次，有时都会恍惚觉得自己握住的是什么暖玉。 不只是手，还有…… 想到这，他又去瞄导师脸上他所喜欢的部分，那里看上去依旧柔软。 牧尘只觉得自己的脸皮变薄了，眼睛里面转回来看着马背，再次看过向身侧的人突然有些不自在，明明是一个半月前已经看腻味的东西他现在却有点不敢看了。 “解决了？” “嗯。” 萧炎轻轻应了一声，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这么快？！” “本来就没剩几个。” “刚才那些是什么？” “一些年纪不大的蓝龙，被龙巫妖抓住当看门狗和打手的。按你们的说法，也可以被称作养子。” “龙也是群居的吗？” “通常不是，至少大千的不是。” 萧炎打了个响指，魅影驹再次出现，他翻身上马后直接朝着一个地方行去了。牧尘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这种行为和人类养奴隶差不多，区别在于巢xue的主人会在小龙成年之前将其放逐或者杀掉。” “因为龙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强，小龙的成长让它感受到威胁了吗？” “对。” “还真是可怕……” 牧尘悄悄嘟囔了一句，又回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岩山。 “现在要去找龙巫妖了吗？” “嗯，我刚才看过了，他的收藏品还留在原地，走得挺匆忙的，留守的蓝龙说他在白沙地cao控着几个蛇人部落，现在可能去那边了。” “他说去你就去？不怕上当？” 牧尘刚说完就垂下眼帘，立即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多余，按萧炎这实力打谁都是一巴掌，担心他的安危真的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想为自己的导师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提供一条用得上的建议。 “好好学就行了，你有变强的潜质，等你足够强后我自然有事会拜托你。” 萧炎语速不快，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懒散，这种事巨龙似乎已经遇到很多次了，早就有了对付的经验。 “你以前也经常找别人帮忙吗？” 牧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了想还是问起了巨龙的曾经。 以前他的确因为不太喜欢故事中的美貌蛇人与小龙而尽量避免涉及他过去的经历，但是要了解同伴的话这种做法只会成为阻碍。 “偶尔吧。我是个惹祸精，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会与麻烦邂逅。麻烦很爱我，索性我的朋友们并不介意我这位调皮的伴侣。” 一提到曾经，萧炎腾出一只手放在脸侧，用小指敲了两下自己的嘴角，脸上浮现出属性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炫耀那所谓的“伴侣”还是对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感到自豪。 “不觉得‘麻烦’吗？” “怎么会，如果没有‘麻烦’我应该早躺在坟墓里了，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跟你分享这些稍一回忆起来就会感慨的故事。” “听上去很浪漫。” 牧尘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没有被卷进任何麻烦，萧炎早就作为人类寿终正寝了。 那样的话大千也早就沦陷了吧。 萧炎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要找到蛇人部落并不困难，尤其是两人有飞行的优势，老远就可以发现坐落在沙漠中难得的坚实土地上建筑群。 离开了雷云区域的两人虽然可以说话沟通了，但也有不太方便的地方，比如在空中就非常显眼。萧炎明显是知道这点的，驾驭着魅影驹靠近了牧尘拍了他一下。 “这是隐身术。” “哦……前辈你可以同时维持两种法术吗？” “你不都看见了吗。” 萧炎弯腰贴近马背，侧着脑袋笑了他一句，再次催促着魅影驹想着目标地点飞去。 这次魅影驹的速度比起往常加快了不少，就是牧尘已经骑习惯了马，也学着他压低了身子换取安全感。 虽然两人都处于隐身状态却依旧能看到对方，牧尘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于是注视着萧炎的表情。 与会下意识把眼睛眯起来的自己不同，巨龙就像鹰一样睁着眼，这些风似乎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真是令人羡慕的能力。 刚这么想着，牧尘却看到他突然眯了一下眼，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也引起了他的重视，立刻顺着萧炎的视线往下看去。 “！” 这一眼把牧尘也吓了一跳。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蛇人部落上空，比起能够对抗天魔帝的帝国，这些部落相当原始，一眼望过去服饰都是仅粗加工过的兽皮兽骨。 不过这倒不是吓到他的点。 原本牧尘就不太喜欢除了蛇尾蛇人之外蛇人，现在更是头皮发麻。那个蛇人部落中只有蛇臂蛇人，而且那蛇臂还与萧炎曾经变化过的不同。 萧炎所化作的蛇臂蛇人的手臂，是自肩膀长出来的数条粗细一致的小蛇组成的镂空手臂，每一条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他变成那样难不难受。 而这些蛇人的手臂却是由两条蛇尾组成的触手。 对他来说两种都很诡异，但目前来看他更厌恶现在看到的这种。 随后两人又找到了另外几个蛇人部落，看到了完全一样的状况。 就算是牧尘也感受到了不对劲，这些蛇人的状况毫无疑问是异常的，蛇臂在蛇人中本就不是常出现的类型，更何况这种异形的姿态，他还发现有少量的蛇人在拥有蛇臂的同时还保留着蛇尾或蛇首，那模样比变种人还要来得古怪。 “已经拥有这种规模了吗，怪不得……” 萧炎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一块雕刻着奇异纹路的小石头被他拿在了手上，随后施展法术将其上的图腾重新塑型，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声音。 “这是通讯石，自制的。” 萧炎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聊得挺开心，见牧尘满脸困惑便用灵能知会了一声。 牧尘不知道他要联系谁，就打算偷听一下，结果萧炎张口就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和他现在所知的通用、精灵、矮人、龙语都不尽相同。 明明这些语言体系被许多种族使用，可无论是发音习惯还是其他都与这些不同。 是他完全不知道的语种。 牧尘撇着嘴等待他和通讯石另一边的人聊完，看着他愉快的模样心中有些失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连偷听都毫无意义。 “搞定，之后会有人来解决这个异常的。” “不让我们解决吗？” “我们没那个时间，刚才我已经找到龙巫妖的位置了，走吧。” 萧炎随意地摆了摆手就先一步离开了蛇人部落的上空。 牧尘望向那些对未来一无所知的蛇人深吸一口气。 他连这些蛇人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都不知道，自然帮不上他什么，让人只能去拜托别人。 虽然他自觉脸皮厚，但已经白嫖了萧炎太多好处，自己却派不上用场，能力上的不足总是令人既尴尬有苦恼。 他看向前面的巨龙，想起了之前这人说过的话。 “残渣……” 源于失败实验的残渣如今成了炎帝，那自己这样本就不为命运所左右的人更没道理做不出成就。 人类少年很快抛弃掉无用的低落，看着不远处的背影抖擞精神。 “迟早。” “我也会变得足够强，直到连他也认为值得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