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关于挟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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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种不屑与厌恶的眼神。陆青杨表情差点崩裂。 那时候高长恭就是用这种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的眼神看他的,陆青杨恨恨地想着,可高长恭凭什么看不起他,他高长恭跟他一样脏,只不过是装出一副高贵不屑的样子而已。 高长恭并不知道陆青杨此时的心理活动,他甚至没认出这人是谁,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不大舒服,别开眼就完事儿了。 酒吧人太多,群魔乱舞的,高长恭看了一圈没看到烤鱼裤衩他们,在群里打声招呼,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到家后拖又酸又累的身体洗了个澡,爬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早上,亲妈问罪来了。 他房间门没锁,亲妈直接进来扯了他被子。 “小兔崽子,你给我起来!” 高长恭昏昏沉沉中突然被惊醒,脑子跟身体没完成同步,意识有些清醒了,身体却无法动弹,——俗称鬼压床。 好一会,剧烈的酸麻感从四肢泛起,但好歹能动了。高长恭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表情呆滞。 高长恭是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的,就算有也早被高母逼痊愈了。 高母皮笑rou不笑:“挂我电话?还把我拉黑了,嗯?出息了啊兔崽子。” 高长恭:“……” 想到昨天胆肥的cao作,高长恭觉得头更疼了。 “说话。” “……我错了。”高长恭说。 “错哪了?” “不该挂您老电话,不该把您老拉黑。” “还有呢?” 高长恭顿了顿:“……不该去酒吧?” 高母给他脑袋来了一下:“你昨天放了木兰鸽子,把人家扔咖店一下午一个人跑酒吧里浪了?还把人拉黑了?不解释解释?” 一提到花木兰,高长恭皱眉,脸色都臭了。 “解释什么?” 高母“啧”了一声:“你说解释什么?说说你跟木兰怎么回事。” “分手了。”高长恭言简意赅。 高母皱眉:“木兰甩的你?理由?” 高长恭木着脸:“我甩的她,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你这个德行?木兰哪里不好?”高母看到他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就来气,“退一万步讲你放女孩子鸽子无缘无故把人拉黑就不对。” 这话听得高长恭脑壳更疼了,他揉了揉太阳xue:“……花木兰是你亲女儿我是垃圾桶捡来的是吧?” “你一个大老爷们跟女孩子家家计较什么?” “花木兰?她?”高长恭表示有被笑到,“她算女孩子?” 脾气暴躁,一股怪力,还有那身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信息素。花木兰,她算个屁的女孩子。 高母对着高长恭的脑袋又是一下:“我教你说过这些话了?” “……反正就这样了。”高长恭躺回去,把脸埋进被子里,“亲妈啊,你再让我睡一会行不行?” “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高母又开始扒拉他被子,扒到一半发现了不对劲,“你发烧了?” 被子被扒拉开了,高母一只手放在高长恭额头,一只手放自己额头,对比发现高长恭额头温度明显偏高。 高长恭哼唧两声,窝着没动。 如果高母能感觉到信息素的存在,就会发现屋子里的那股兰花混合着冷杉的气味浓得熏人。 这不是普通的发烧,昨天晚上被花木兰咬了一口,回来后身体就开始发软发酸发热各种不舒服,心情也莫名低落暴躁憋屈委屈。高长恭吃了从医生那里拿的药后好了很多,情绪稳定下来了,只是发热还在继续,人昏昏沉沉的只想窝着不动。 高母看着他蔫蔫的样,没再继续训下去:“我去拿体温针。” “不用……”高长恭闷闷地回答,“量过了,三十八度三,低烧,药也吃了。” 高母看了着床头柜上的半杯水,又伸手过去探他额头的温度,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亲妈啊……”高长恭呻吟一声,“你让我再睡一会行不行?”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高母不好跟他计较,把手抽了回来:“行行行,好好休息,实在难受的话我们去医院,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高长恭胡乱应了几声“嗯嗯嗯”。本来就难受,大早上睡得昏昏沉沉还被高母惊醒,这会脑瓜子嗡嗡疼着,他巴不得高母赶紧走。 “被子盖好。”高母看他那张一半盖一半团在怀里抱着的被子就觉得难受,把胡乱团着的另一半被子扒拉出来,给他塞回一个抱枕,这才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又停下了,想想还是有点不爽,说:“这次先放过你,病好后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高长恭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拒绝交流,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整天。 晚上高母给他煮了点粥,见他还没退烧想带他去医院,但高长恭打死不想去,高母看人一时半会烧不死,也懒得理会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高长恭觉得好点了。起床拿起手机一看,看到有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昨天晚上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今天早上和中午也打了好几个。 高长恭以为是花木兰换了个手机号打来的,正要拉黑,那个号码又打来了。 高长恭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高长恭努力表现出那种不耐烦的语气:“喂?” “高长恭?”辨识度相当高的萝莉音,不是花木兰。 高长恭顿了顿:“蔡文姬?” “是我。”那头的蔡文姬直接问,“你在哪?” “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长城小区是吗?接你的车到小区门口了,你过来一趟。” “……过去干嘛?” 蔡文姬言简意赅:“木兰姐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一听就跟发情期差不多,都是ABO性别的某种生理时期。 高长恭顿了顿,现在一提到花木兰他就想起在酒吧厕所隔间被花木兰信息素压制无法反抗的屈辱,腺体被牙齿刺穿的疼痛,以及身体充满另一个人的信息素的被支配的恐惧。 他现在不想理会花木兰,刚想说她易感期关我什么事,蔡文姬就说:“你发情期的时候木兰姐帮过你,还有腔体发育期间,要不是木兰姐,你大概率会活活痛死。” 高长恭顿时有些烦躁,还没来得及细究腔体发育又是什么鬼东西,蔡文姬幽幽补上一句:“做人要知恩图报。” 高长恭“靠”了一声,狠狠地揉了揉抽疼的太阳xue。 行,易感期是吧,他欠花木兰的,他认了。 高长恭咬牙:“行,我去!我去行了吧?” “麻烦快点。”那边蔡文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高长恭憋着气摔了两个枕头,认命地爬起来收拾收拾下楼了。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相当眼熟的黑色小轿车,那个坑了他三百五的黑车司机冲他咧嘴一笑:“呦,小伙,上车吧。” “……” 高长恭面无表情:“先说车费多少?” “带过去不要钱,送回来三百五,童叟无欺。”司机说。 高长恭没说什么,拉开车门进去,靠在座位上没精打采地合着眼,整个人蔫得像颗失了水的小白菜。 司机见人蔫成这样,也不逗了,专心开着车,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目的地。 蔡文姬早就在那等着了,看到高长恭眼底的青黑和惨白的脸色惊讶了一下,掏出温度计和信息素检校器一测,低烧,以及信息素浓度超高。 “低烧,信息素浓度偏高。”蔡文姬停顿了一下,问,“木兰姐干的?” 高长恭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蔡文姬“哦”了一声,想着一个两个的信息素异常,早凑一块互相帮助不就完了,非得要作死。 “你说花木兰易感期到了,所以她现在什么情况?”高长恭问。 “易感期是Alpha一段特殊生理时期,通常表现出暴躁易怒具有攻击性,但这次有点不太一样。”蔡文姬说。 “怎么个不一样?”高长恭问。 “你自己看看吧。”说话间,蔡文姬把人带到了观察室。 观察室的墙是单向玻璃,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状况。高长恭往里边看去,纯白的房间孤零零地摆着一张床,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包。 蔡文姬打开房门,示意高长恭进去。 “木兰姐现在这个状态,我进去不合适。”蔡文姬说。 高长恭嘴角一抽:“我进去就合适了?” “合适啊。”蔡文姬催促,“赶紧进去。” 高长恭站着没动:“你刚说了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具有攻击性还催我进去,反正被打的人不是你对吧?” “放心,你是木兰姐的Omega。木兰姐打谁都不打你。”蔡文姬推了推他,“少废话快进去。” 高长恭进了房间,往床那边走去,看着那团隆起,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被子一角。 隆起的那团动了一下,里边的人压住了被子,高长恭掀了掀,没掀开。 高长恭顿了顿,问:“花木兰?” 被子里一声不吭,只是稳稳压着被子。 这是什么发展?听蔡文姬说易感期Alpha暴躁易怒具有攻击性的时候高长恭甚至都做好了挨一顿打的准备了,但看这个反应,他怀疑他被人诓了。 高长恭皱了皱眉,放开手里的被角,说:“没事的话我走了。” 刚一转身,手腕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