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赴宴,婚宴上毒发,在客房恩爱
泽芜君要成亲了!姑苏蓝氏家主蓝曦臣,泽芜君,世家公子榜榜首,终于传来将要成亲的消息。二十年前,泽芜君同赤锋尊和敛芳尊在射日之征中立下赫赫战功,三尊结拜,一时传为佳话。后来赤锋尊刀灵发作,爆体而亡,敛芳尊又被揭发种种恶行,在观音庙中被泽芜君一剑刺死,令人唏嘘不已。世人称泽芜君大义灭亲,又不忘与敛芳尊的深厚情谊,在敛芳尊和赤锋尊的封棺大典后闭关不出,这等品貌皆不凡的男子,世间难寻。泽芜君大婚,不知会伤了多少仙娥的心呐。 泽芜君的婚帖很快送到各个仙门世家中去。聂怀桑摒退下人,单叫了聂明玦商量。 “大哥,曦臣哥大婚的贺礼我已备好,你就代我送去吧!” 聂怀桑扶着椅子站起来,拿起桌案上的一个方形木雕盒子,递给聂明玦。 “你才是聂家宗主,为何要我代你去?” 见大哥没有接过贺礼的样子,聂怀桑又解释道:“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会儿在观音庙,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导致曦臣哥与我生了嫌隙,他闭关的时候我去过无数封书信问候,他都不曾回复,想必是不肯再见我。人家大喜的日子,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惹人厌呢?” “你跟他说了什么?” “哎呀,就是提醒他,小心后面!那个金光瑶诡计多端,我也是怕……”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想去,好好解释即可,何必假装伤病。” “我不是装的!大哥你看,我这脚,跟瘸了似的!” 聂怀桑扶着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他拧着眉,又是嘶又是哎呀,似乎很痛的样子。 “往常不见你有多用功,最近怎么想起来练刀,还把自己的脚崴了?” 聂怀桑哼了一声,坐回他的宗主宝座,恨恨地说:“还不是大哥最近整日与那美人如胶似漆,全然不顾我这个亲弟弟的安危,我只好自食其力!” “阿玉没有修为,又中了奇毒,至今不得解,我多照顾他也是应当。” 聂明玦拿起聂怀桑准备的贺礼,说:“我代你去。” “太好了!多谢大哥!” 聂明玦掂量掂量这个一尺多高的木盒,问道:“你这盒子里装了什么?这么轻。” “嘘,”聂怀桑食指贴在唇上,说道,“这可是我专门为曦臣哥准备的,天上地下独一份,保证他喜欢!” “这是钥匙。大哥你可不能偷看!要亲自交到蓝宗主手上才行。” 聂明玦用锦布将盒子包好,和请帖放在一起。算起来,蓝曦臣应该是他们三人中第二个成家的,最早娶妻生子的那位,现在还与他的尸首葬在一起呢。 这月初六就是蓝宗主成亲的大喜日子,聂明玦按照聂怀桑的要求,以聂家副使的身份前去。临行前,他给阿玉也换了一身聂家修士的装扮,让阿玉随他同去。阿玉梳了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几缕乌发垂在鬓角前,玄色的衣袍更称得他肤如白雪,俨然一副乖巧可爱的小公子的模样。起初聂明玦本想带几个聂家弟子,但耐不住阿玉的哀求。阿玉身上的yin毒很是奇怪,每隔十日左右就要发作一次。医修检查过,说此毒无药可解,只要在毒发时行房事,就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久而久之,聂明玦干脆在阿玉的小屋住下,二人背对而眠。到了那个时间,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贴上他的后背,从他的腰侧滑过,去抓他蛰伏的巨物,调皮地握住茎身。聂明玦捉住阿玉的手,翻过身,将人压在身下,扯掉两人的里衣,一亲芳泽。 “聂大哥,距离上次已有十日,你若不在,我会害怕。” 美人鼻尖泛红,眼眶湿润,他如何舍得让美人落泪。 “抓好了。” 聂明玦御刀飞行,阿玉站在聂明玦身后,揽住聂明玦的腰。行至高空,地面上的人和物变得极小,风却是更大了。阿玉闭上眼,紧紧贴着身前的男人。 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聂明玦和阿玉来到蓝氏门前,守门的弟子前来相迎。这里与二十年前并无太大变化,若说有,那大约因为今日蓝宗主大婚,蓝家弟子个个喜形于色,少了几分雅正,多了几分活泼。 “咦?聂兄聂仙督居然没有来吗?亏我特意下山迎接。” 来人一身黑衣,身材纤长,笑容肆意,正是蓝家二公子的道侣,夷陵老祖魏无羡。 “清河聂氏副使聂玥。聂宗主身体抱恙,派我等前来恭贺蓝宗主大婚。” 聂明玦颔首。阿玉也跟着低下了头。 “咦?这位是?” 魏无羡转着陈情,走到阿玉跟前,上下打量:“想不到清河聂氏竟有如此标致的美人。聂宗主艳福不浅啊。来,小美人抬起头给我看看~” 阿玉慌忙往聂明玦身后躲,聂明玦挡在魏无羡面前,正要开口解围,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 “魏婴。” 是蓝二公子。魏无羡立刻跑了过去,与自家道侣嬉笑打闹,不再纠缠旁人。 “两位这边请。” 年轻的蓝家弟子带领聂家人上山。聂明玦环顾四周,几乎还是熟悉的景致,只是年轻的蓝氏弟子,他全不认得。阿玉仍是低着头,默默跟在聂明玦后面。 蓝宗主大婚,来祝贺的人几乎要将蓝家的门槛踏破。作为今日的主角之一,蓝曦臣 穿上了大红色的喜服,携妻子在内厅迎接宾客。蓝曦臣修为高,哪怕到了知天命之年,依旧丰神俊朗,令人如沐春风。 聂明玦看到故人,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好似无话可说。若他和金光瑶未死,三人还是名义上的拜把兄弟,他必定头一个给二弟敬酒,然后听三弟笑着说:“二哥不能喝酒。” 想到这里,聂明玦更觉郁结于心,喉中酸胀,便只按照聂怀桑的叮嘱,亲自把贺礼交给蓝宗主,颔首称道:“聂宗主说你一定会喜欢。” 蓝曦臣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对聂宗主的安排感到任何不满,反而问起聂宗主的近况,还招呼他们坐到贵宾席上。宾客送来的贺礼,皆由蓝氏小双璧蓝思追与蓝景仪负责整理记录。宝珠、名器、藏本堆积如山,唯有聂家的贺礼不知是何物。 到来的宾客越来越多。除了老一辈家主,大多数是些新面孔。别人对聂明玦现在的身份不熟,聂明玦以为能落个清净,只是如今的聂氏家主稳居仙督之位,哪怕他本人没有亲自到场,想来巴结的人也不少。比如眼前这位头发斑白的姚宗主——问聂仙督是否安好,聂仙督何时打算娶妻,家中小女天生貌美,自幼倾慕聂仙督,不知可否有缘一见。聂明玦记得这位姚宗主,虽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人,但绝非善类,便一一回绝了他。姚宗主见撬不动聂宗主,转而打听起聂明玦二人,问道:“这位道友模样甚是年轻,谈婚论嫁还早,聂副使正值壮年,也没有心仪的对象吗?” 聂明玦脱口而出:“自然有的,不劳费心。” “甚好、甚好,哈哈。” 姚宗主尴尬地笑了,他虽有心攀附,但也算懂得察言观色,敬酒后便知趣地走了。 “聂大哥会喝酒,也会撒谎。” 阿玉倒了杯酒递给聂明玦,笑盈盈地说。 聂明玦接过酒杯,目光却没从阿玉脸上离开。美人巧笑倩兮,在聂明玦眼中,哪怕不施粉黛,也比蓝曦臣旁边那个明艳动人的美娇娘美上一百倍。阿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垂了眼帘,躲避那灼人的目光。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可惜往日总见你哭。以后应当多笑一笑。”聂明玦说。 阿玉收敛了笑意,淡淡地回道:“以前总是笑着,现在反倒不知道怎么笑了。” “无妨。” 聂明玦揉了揉阿玉的发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深不知处不再禁酒。蓝曦臣还是以茶代酒敬宾客。宴席上的酒壶中却是货真价实的姑苏名酒天子笑。聂明玦除了自己喝,还要替阿玉挡酒,酒过三巡,已有朦胧醉意。恍惚间,听到阿玉唤他。 “聂大哥,你心上的人是谁呀?” 阿玉面带薄红,眼神迷蒙,像是喝醉了,歪歪斜斜地倒下,靠在聂明玦肩上。聂明玦突然清醒过来,扶阿玉站起,直言自己的道侣身体不适,需暂借客房一用。得到蓝宗主的应允,便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抱起阿玉直奔厢房。 “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骗人,说我是你的道侣……” 阿玉被聂明玦打横抱起,在云深不知处疾行。他热得难受,不断朝聂明玦身上蹭,嘴上还要问个究竟。聂明玦被他撩拨得火起,恨恨地说:“我心悦你,着了你的道!” 阿玉听了甚是欢喜,抬起头伸出舌尖舔了聂明玦的耳垂,感受到那人被他舔得一个激灵,又大胆地张开嘴,把聂明玦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吮吸。 蓝宗主大婚,一向以蓝白为主色调的蓝家张灯结彩,就连客房的门窗也贴上了喜字。聂明玦推开房门,转身插上门栓。天色已晚,他放下阿玉,先去点上油灯。灯火摇曳,照亮了房间,阿玉背对着他,正宽衣解带。玄色家袍剥落,露出雪白的里衣。聂明玦揽过阿玉的腰,两人纠缠着倒在床上。他伸手扯掉阿玉的里衣,发现里面还缠着束胸。层层束缚将阿玉的胸裹得甚是平坦,待完全解开,一对饱满的嫩乳便弹跳出来,里层的白布已经晕染了水渍。聂明玦闻到了熟悉的奶香。 “好哥哥,快帮我吸一吸。” 阿玉隔着枕头靠在墙上,自从第一次出奶后,他的胸部就逐渐涨大,尤其在毒发时,两颗奶头硬得发痛,非要靠人吸一吸才能舒爽。当聂明玦吃进一边,火热的舌头裹住成熟的红果,用力一吸,奶液便如一股激流从乳孔中喷出。 “啊……” 两个奶子被人轮流玩弄,堆积在内的乳汁终于被吸了干净,阿玉不禁发出一声快慰的呻吟。他打开双腿,一边享受男人的抚慰,一边伸进亵裤,急躁地taonong起自己的roubang,可效果甚微,只好继续向下,揉捏花唇上方探出的蒂珠。这处受了刺激,花xue分泌出更多yin液,不一会儿,阿玉的指尖就沾满了晶莹的蜜液,滑腻不堪。 聂明玦帮阿玉吸了奶,沿着阿玉光裸的身体,一路吻下去。吻至身上的敏感处,阿玉身体轻颤,本能地想要躲避,聂明玦按住他作乱的双手,继续舔吻。阿玉的下身光洁无毛,挺翘的rou芽也不令人反感,聂明玦停顿片刻,在阿玉疑惑的注视下,低头含住了阿玉的yinjing。 “啊!不、聂大哥……不要吸这里!” 阿玉曾被多少腥臭的roubang捅进嘴巴、喉管,男人们狰狞的脸上带着yin笑,自顾自地发泄,他恶心得想吐,却被roubang塞满,几近窒息。可眼前的男人高大伟岸,衣着光鲜,却甘愿为他这种人……他明明想要拒绝,但真的太舒服了,不自觉地身体下滑,抬高屁股,曲腿夹紧了聂明玦的头,嘴上喊了一遍又一遍好哥哥。 聂明玦备受鼓舞,没有把阿玉口到射出来,而是继续下探,牙齿咬住那颗充血挺立的rou珠,吮吸研磨,只听阿玉崩溃地尖叫一声,下身竟喷出一股清液,打湿了聂明玦的下巴。 “不要磨我了,快插进来吧,cao我、cao我啊!” 阿玉不敢去看这羞耻的画面,干脆拿手臂遮住眼睛,求聂明玦cao他。下一刻,果然有什么东西顶开了他的女xue—— “不……” 那东西滑腻湿润,同花xue内壁一样高热,虽不似roubang粗长,却宽厚灵活,抵在内壁敏感的软rou上来回摩擦,直将阿玉cao得好像灵魂都要出窍了,失禁般地涌出大股大股的春潮。 聂明玦喝了酒,喉咙干热,方才吃了阿玉的乳汁,又将阿玉的爱液吸入口中,回过神来,看到阿玉掩面抽泣。 “怎么又哭了?”聂明玦拉开阿玉的手臂,为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说道:“这就给你。” 月上梢头,宾客们渐渐离席。蓝景仪看着成堆的贺礼,对蓝思追说:“要不要看看他们都送了什么?” 蓝思追面露难色,觉得这样不好,但蓝景仪却说,反正最后也是我们记录,早拆晚拆不都一样。 “说的也是,那好吧。” 蓝思追拿着笔和本,在宾客名录上核对赠礼品名。到了聂家一栏,却什么都没写。 “在这呢!什么玩意儿神神秘秘的,还得拿钥匙开。”蓝景仪开了锁,准备打开盒子。“在做什么?” 听到蓝宗主的声音,蓝景仪吓了一跳,刚打开的盒子应声跌落,盖子又扣了回去,端端正正地落在地上。 “景仪!” 蓝思追给蓝景仪使眼色,蓝景仪这才想起去捡。就在这时,蓝曦臣却蹲下来,捧起木盒,右手颤抖着,缓缓打开,在确定了盒中之物后,突然一个不稳,踉跄着扶住最近的椅子,才勉强没有摔倒。 “兄长!” 蓝忘机见状,来到蓝曦臣身旁,蓝夫人和魏无羡等人也围了上来。 “蓝湛,看到了吗?” “嗯。” “那时……他的确没有戴。” “聂家人一定是故意的,我去找他们!” 聂明玦刚和阿玉度过了此次毒发,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拍门。 “在这里等我。” 聂明玦套上衣服,稍作整理后打开房门。只见蓝景仪怒气冲冲地拿剑指着他,质问道:“明知道今日是泽芜君大婚,为什么要送那种晦气的东西!” 聂明玦不解,怀桑明明说蓝曦臣一定会喜欢,现在看来是贺礼出了问题,不合曦臣之意? “聂家没有冒犯之意,聂宗主诚心备礼,告诉我蓝宗主一定会喜欢。我替聂宗主前来送礼,事先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若有冒犯……” “呸!” 蓝景仪显然不想听这种无聊的解释,他怒道:“谁会喜欢死人的东西!死了多少年了还拿来做文章,肯定没安好心!” 聂明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皱着眉头问:“里面是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蓝景仪气得剑都有点拿不稳,“那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的恶徒,当年害死赤锋尊还五马分尸,你们居然还留着他的东西!” “你说金光瑶?” “对!泽芜君因为这种人闭关不出多年,最近好不容易出关,都被你们聂家毁了!” 两个人在门外争执不休,聂明玦在争论方面向来不是别人的对手,但自知理亏,又不能拔刀相向。僵持之下,二人皆听到远处传来熟悉又凄厉的呼喊。 “阿瑶!是你吗?阿瑶!” 蓝曦臣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袍,整个人憔悴不堪,手里拿着一顶乌纱软帽,朝这里奔来。 “泽芜君!” “兄长!” “蓝大哥!” 蓝忘机魏无羡等人跑在蓝曦臣身后,几个人合力拉住了陷入癫狂的蓝曦臣。 “阿瑶他没死!他一定在这里!他在报复我,我要去找他!” 蓝曦臣紧紧攥着金光瑶的帽子,看见聂明玦,又去揪着聂明玦的领子问:“聂怀桑知道阿瑶在哪里对不对?告诉我!” 聂明玦心中突然有个可怕的猜想,莫非他的二弟和金光瑶之间……不,金光瑶没有选择蓝曦臣。最后的时刻,金光瑶推开了蓝曦臣,选择和自己同入地狱。那才是他们的结局。 “泽芜君,金光瑶早已伏诛。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聂明玦说。 “呵呵……”蓝曦臣突然笑了,“你说得对。可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 “蓝湛,快把大哥带走!” “抱歉,打扰了。” 蓝思追向聂明玦致歉,拽走了蓝景仪。蓝忘机和魏无羡还在试图制服蓝曦臣。直到聂明玦回到房中,还能听到门外那一声比一声凄厉的“阿瑶”,只是天地间,恐怕再也无人能够回应。 聂明玦叹了口气,回到床上,不知外面的争吵被阿玉听去了多少。屋内,阿玉抱着腿缩在墙角,身体一片冰凉。聂明玦以为他受了惊吓,本想拍拍他好生安慰一番,没想到阿玉见他靠近,竟主动贴了上来,亲得聂明玦不知所措,方才明明已经解了毒才对。 屋外,蓝忘机与魏无羡二人仍未能完全制服蓝曦臣,事情越拖对蓝家越不利。大婚当天新郎发疯抛下新娘,此事若传扬出去,蓝家岂不是成了众人的笑柄?魏无羡朝蓝忘机使了个眼色,松开手,趁蓝曦臣不备,对其颈后一记手刀下去,蓝曦臣这才没了声。蓝忘机扶着兄长,打算把蓝曦臣带回寒室。魏无羡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对蓝忘机说:“蓝湛,说不定,金光瑶就在这里呢?” “嗯?” 蓝忘机停下脚步,只见魏无羡冲他笑笑,走到他身旁,低声说:“我今天见到他了。你也见了。” “你是说……” “屋子里的两个人,有问题。” “……” “难得太平几年,前尘往事,都算了吧。走啦走啦,我可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听人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