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不落言笙(瘤子刀爹x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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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笙怎么也想不到雷域大泽中藏着这副景象,他平日交好的好友衣衫残破不堪,身上满是粘液和一些暧昧的红痕。叶无笙也是天骄之子,嘴里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就是男女之情也只见过话本子里的,哪儿见过这种糜烂的场面。他三步并做两步,将柳戚言接住,任凭粘液沾在明黄锦缎上也没皱眉头。好友经历了这档子事,让他心中不忍,一边分了随行人往雷域大泽深处相助曲云教主,一边马不停蹄地将柳戚言带回了营地。 即便藏剑山庄出手阔绰,临时营地也是一切从简,那血瘤寄宿在柳戚言身体里,借着装晕的由头四处打量。叶无笙是这具身体的至交好友,看来这营帐也是他自己的,从内部摆放的器具以及重剑来看,这小少爷也是醉心剑法的雏儿。 叶无笙安置好柳戚言,便有护卫来报,说是那血瘤失了活性,看母蛊的样子是已经被破坏了,叶无笙表面不懂声色,背地里却握紧了拳头,等人走后才悉心给柳戚言擦起身体来。 少爷生得剑眉星目,一派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眼角眉梢都淌着一股子风流肆意。他有一双微挑的丹凤眼,眯起来时不怒自威,还有点儿唬人呢,只可惜生了一张笑唇,平添一种狐狸似的狡黠。他正握着柳戚言的手,不知是对他说还是在喃喃自语。 “戚言,我到迟了…你可千万不要变成被血瘤cao纵的行尸走rou,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挚友。”他顿了顿,随后深吸一口气“若是你也变成了那副模样…那我必不会任你为祸,戚言,你理解大哥。”叶无笙阖眼,将额头贴在手上,他感觉到掌心中包裹的手指动了动,随后猛地抬起头对上了柳戚言的眼睛。 由于动作太快,两个人鼻尖碰鼻尖,撞得一阵酸疼,柳戚言感觉不到疼,而叶无笙更是来不及伸手去揉,就被咬住了嘴唇。 柳戚言咬得很轻,只是用牙齿叼住了,像只小兽似的磨,动作很笨拙,甚至有些僵硬,却让叶无笙失了神。小少爷哪儿知道做何反应,脑子里却都是天马行空的想,原来这位义弟兼好友对他存了这般心思,前几日还有人跟他讲微山书院的轶闻趣事,说是柳戚言的表弟柳青萍缠上了明月先生,天天粘在人房里不出来,日日寸步不离守着,跟新婚燕尔似的,明月先生第二天出来走路都一脚深一脚浅…跟他说这些的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小姑娘黑眼珠滴滴溜溜一转,还叫他防着点柳戚言,说自己不想看阿笙哥出嫁。彼时叶无笙还只无奈的摇头笑,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叫她自己去玩儿,此刻却止不住地觉得,小师妹一语成谶,他又该怎么委婉拒绝柳戚言。 柳戚言却不放他,含住义兄的下唇吮着,颇有些试探意味,他敲开叶无笙的牙关,勾着他的舌尖,扫过牙关与口腔内壁,去舔叶无笙的上颚。叶无笙痒的躲,又被他扣住后脑勺,舔得浑身哆嗦,小少爷语调含糊,大半的音节混着唾液被吞咽下去,只能听个囫囵大意:“戚言,大哥只当你做兄弟,你先松口…” 奈何血瘤根本不吃这一套,它哪里懂得什么伦理纲常,借着柳戚言的皮囊和嗓音哼哼着去蹭叶无笙的脸,两个大男人耳鬓厮磨多少有些维和,好在都有一副好皮相,柳戚言嘟囔着喊他大哥,要知道这个称呼一百年也难得听一次,叶无笙一听瞬间就没了底气。他耳根子软,向来听不得别人撒娇哀求他,所以师姐师妹都从他这儿捞了好些首饰话本子,但凡是自己抹不开面子去买的,全来撒娇求着叶无笙带。叶无笙每次都闹个大红脸,一本正经的把东西带回来,说着下不为例,却是回回管用。 血瘤见他不再那么抗拒,伸手就去扯他的腰带,伴随着轻微的撕裂声,手就放到了义兄腰侧。他手上覆着一层茧,每摩挲一下就引得叶无笙一阵颤抖,柳戚言就凑在他耳边,含住耳垂用舌尖来回拨动,又用尖锐的犬齿咬上一小口,叼着耳垂在嘴里吮,啧啧的吮吸声清脆又响亮,帐中暧昧气氛更浓。叶无笙下意识阖了眼,随后就被被柔软的衣带蒙住了眼睛。 “戚言…?解开!”叶无笙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感官本就比平常人敏感不少,尤其是失去视觉后,听觉触觉都被无限放大。他双手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有些凉,上面覆盖着一层粘液,滑腻又潮湿,一种不安的预感窜上脊背,叶无笙咬紧了牙关。 “不放。”柳戚言声音有些发闷,用手握住了叶无笙的性器,叶无笙那根颜色更浅一些,尺寸可观,握在手里有些发烫,本来还是半勃起的状态,在这顿爱抚下完全硬起来,顶端的马眼处甚至主动分泌出一层透明的液体。柳戚言的手法更像逗弄,时轻时重,让叶无笙想起他逗藏剑山庄里养的豹猫时也是这般,先用指腹反复做捏起的动作揉搓小猫的头,再屈指去搔小猫的下颌,最后用手掌裹着整个小脑袋搓着揉捏,顺势摸到柔软的肚皮。此刻两枚卵蛋都在柳戚言掌心里揉圆搓扁,这下叶无笙的脸颊和耳尖都和性器一样又红又烫,向来平稳的呼吸也被搅乱,平添了几分情色。 柳戚言用手去揉他的会阴,在后xue边上绕着打起了转儿,食指与中指兀得侵入其中,把rouxue撑起一道小口,食指一般粗的细小触手趁机往xuerou里钻,将表面那蹭滑腻的粘液悉数蹭到内壁上,叶无笙被这新奇触感激得重重一颤,额头撞在床柱上疼得吸一口冷气。 “戚言,这是什么…”身后无人应答,却是体内的东西一刻不停在作怪,柔软又灵活,不像是人的手指,更像是一条小蛇在rouxue里来回穿梭,甚至仔细地将粘液涂抹在每一寸褶皱标记领地。叶无笙不知怎的,脑海中满是雷域大泽里见到的场景,那血瘤就是这般生出无数细小的触手,令人防不胜防……但这又着实荒谬,叫人难以置信。血瘤cao纵人的身体,怎会以性事做媒介?叶无笙想扯下眼前的布料,可那光滑的绳子却是越缚越紧,在他腕口上留下一圈淡红色的勒痕。柳戚言定不会让他瞧见血瘤的真身,他背后敞开了一条莫约三尺长的裂缝,薄薄的人皮下填满了紫红色的血瘤,正像心脏似的跳动着,不少触手从皮囊下探出来,几乎就要忍不住叶无笙皮肤上贴。小少爷更像一顿秀色可餐的美食,等待着被品尝。 rouxue很快便潮湿的一塌糊涂,进出时都会发出清晰的水声,咕啾咕啾的,听得人面红耳赤。叶无笙被翻了个个儿,像条小狗似趴跪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柳戚言用手掌包裹住大半臀rou又揉又捏。小少爷用嘴巴大口呼吸着空气,时不时吐出一两个破碎的单音,像喘息声又像呼痛。柳戚言把脸凑上去,鼻尖顶着xue口,甚至能感受到它温热的温度,嗅到微腥的气味。那儿像一朵yin靡的rou花,花瓣晶亮泛着水光,在触手的玩弄下颤颤巍巍地绽开,又羞怯的收缩闭合起来,艳红色的软rou不遗余力展示起万种风情。柳戚言张开嘴,伸出来的不是舌头,而是细长的,类似于花蕊般的触手,它颜色淡淡,显得温顺无害,实际却非常长,顺着rouxue一路深入通畅无阻,狠狠碾在深处脆弱的前列腺上。 叶无笙发出一声惊叫,嗓音有些哑,是极为色情的粘腻,像是舒服狠了,他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呼吸都停滞了,被什么半凝的固体包裹起来,粘稠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的rou体还没被侵犯,精神却已经被侵犯了个彻底,仿佛被人拉扯着神经,紧紧拧在一起又骤然松开。叶无笙全身抖得像筛子,冷汗涔涔把被褥都沾得潮乎乎,紧紧抓着蚕丝被单,掐出一条又一天褶皱。凉凉的,又滑又腻,像蛇一样柔软,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带来的触感,那唯一一条被刻意忽略的可能性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在这种介于高潮和折磨的精神侵犯之间,叶无笙清晰意识到了,身后这个人不是柳戚言,应该是一直寄宿在他皮囊下的血瘤。 青年咬紧了下唇,殷红的血丝将有些干的唇面染成艳色,他无法确定快感从何而来,又是怎样将他细细密密的包裹,连呼吸都是用力的,悔,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能看透血瘤的伪装,恨,恨自己为何去得那么迟,若是再早上片刻,是否就有机会救下柳戚言。血瘤知他状态有异,触手撑开他的唇角塞了进去,像是要制止叶无笙蹂躏自己的嘴唇,沾上了血丝触手表现的更加兴奋,一度钻进了他的口腔,蹭过脆弱的黏膜绕着舌尖逗弄,故意绕着舌根打转,榨出唾液,顺着唇角一路淌到下颌。 这是挑衅,叶无笙清楚地意识到,这血瘤不着急侵犯他的rou体,而是要侵犯他的精神,问水诀讲求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法,故叶无笙的本心像是一汪清澈平静的泉,如今被着血瘤的触手伸进去大肆翻搅起惊涛骇浪,再无平静。 叶无笙感觉窒息感更加强烈了,触手将他层层叠叠裹住,像是要剥开皮囊,他狠狠咬着嘴里那根触手,直到压根发酸发疼,那触手还是表现的无关痛痒,甚至将他里里外外包裹得密不透风。 “呃…戚言…”叶无笙捏紧了拳,扭动身体挣扎着企图反抗,他呼唤好友的名字时带着叹息与祈求,仿佛溺水的人正紧紧攀附最后一根浮木。 可惜,这一声并未触动血瘤分毫,属于柳戚言的意志几乎已经被吞噬殆尽,驱使血瘤的不过是恶趣味与出自本能的交配欲望。 叶无笙的身体弓起来,泛着一层艳红色,像蒸熟的虾子,他剧烈颤抖着,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但事实上血瘤也紧紧是用那根细小的触手去顶rouxue中的敏感点,甚至都没有过分的侵犯,就已经让他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 血瘤似乎是玩儿够了,将那触手抽出来,用力揉两瓣挺翘结实的臀rou,拍得啪啪作响。一抽就是一道红痕。 清脆的声音刺激耳膜,痛感抽回了一些理智,叶无笙整个像刚从水里捞上来,那种被包裹被紧缚的压迫感仍旧萦绕着他挥之不去…但他终于摆脱了那种感觉,从地狱爬回人间。 他也确实爬了,手脚并用的向床边沿爬去,跌跌撞撞,几乎就要把纱帐扯下来。但血瘤哪里由着他,往人脚踝上一盘,瞬间就把叶无笙拉回身边。 经历了这一遭折腾,叶无笙眼睛上的布料终于被扯了下来,青年眼眶里蓄着水汽,看起来雾蒙蒙一片。血瘤的触手又塞住了他的嘴,身下也不闲着,一根触手顶开xue口,直直像深处cao去。 触手如婴儿小臂一般粗细,上面缠绕着根根凸起经络,倒是与人的性器极为相似。叶无笙下意识夹紧了体内的异物,这无异于是对血瘤的讨好。 血瘤莫约是把他当成了某种容器或是雌兽,被rouxue吮得舒服,打开大合的抽插起来,每次进出都会带出一股粘液,咕啾咕啾的声响格外yin靡。 叶无笙只能哼出一些气声,有些尖锐,可能是被顶狠了。那婴儿小臂粗的触手直直顶在前列腺与敏感点上,让他溃不成军。 “唔…唔唔!”他莫约是还想叫柳戚言,因为此刻叶无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被顶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混着唾液将脸上弄的一塌糊涂,格外凄惨。 更有一些触手顺着他小腹上肌rou的纹路去挑逗乳尖,从一开始单纯的拨弄,再到绕着乳晕绞紧,最后竟然将rutou吞进了半透明的腔体,用其中粘稠的积液包裹着。 rouxue中的触手已经不满足于一根,另一根要稍稍细上半圈,此刻也在边上打转,缓缓撑开了一条缝。小roudong此刻已经被撑开了,每一寸褶皱都被展平,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两根触手一先一后,交替配合着顶撞起来,酥麻的快感从尾椎一直流窜到头顶,让叶无笙汗毛倒竖,痉挛着达到了高潮,精水被裹在性器上的触手通通吸食殆尽,血瘤餮足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嗡鸣,像某种虫类振翅似的声音。 叶无笙此刻只能承受这份撞击,即使后xue已经快要撕裂一般细细密密的刺痛着。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触手是怎样伸进来的,好似联通了他的神经,把rouxue内的情况显示给他看。层层叠叠的软rou规律收缩,像一张不知满足的小嘴,一圈一圈稍稍的环形棱搜刮着触手上的粘液,rouxue内蓄了 一层又一层滑腻腻的液体,除了咕啾咕啾的声音外还有插入时噗叽噗叽的撞击声。 他的手臂被触手吊起来,身体被顶撞得摇摇晃晃,双腿承大字形掰开,有些细小的触手甚至穿梭在他脚趾缝里,粘粘滑滑,微凉的温度让脚趾蜷缩起来。半软地性器仍旧被缠绕着,那些触手向小蛇一样绕着性器不停撸动。 还不够,这点甜头怎够让血瘤饱腹? 血瘤张开口器吮住叶无笙后颈一块皮rou,细小的尖刺扎进去,沁出一小片血珠。随后,口器顺着脊柱的弧度向下,竟是雕成了一幅诡异的图,如果叶无笙看见的话他一定可以认出——这是雷域大泽的路线图。 叶无笙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梦寐以求的路线图,能一举剿灭血瘤的关键,就这样被堂而皇之的刻在了他背上,而他正被血瘤肆意侵犯玩弄,自顾不暇。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刺痛终于停止。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强烈的胀痛,一枚又一枚圆润的卵被排列在rouxue中,几乎快有少女一圈的大小,嫣红的媚rou被扯出一点翻在xue口,周边还沾了一圈白腻腻的粘液,yin靡又色情…血瘤像是终于满意了,缓缓将触手缩回皮囊里,又变回了柳戚言的模样,神色如常,与刚刚判若两物。 叶无笙全身脱力,几乎抬不起手来,每挪动一寸就感觉体内的卵在乱动,顶撞拉扯着柔软脆弱的内壁,小腹微微隆起的样子像怀孕了五月有余他想把卵排出来,但那卵表面光滑,却像有小钩子似的紧紧卡着内壁。 “哐当”一声脆响,剑鞘落地,长剑裹挟着凌厉剑风直至面门,柳戚言鬓角发丝簌簌落地,剑刃底在柳戚言喉间发出一声挣鸣,震得叶无笙虎口发麻。 “大哥,你想杀我?”血瘤表面神色凄凄然,唇角却是微勾的。他喉咙间确实割开一道裂缝,露出来人皮下绛紫色的表皮。 叶无笙抿唇,面色不善的与他僵持,手轻颤着却仍旧抓紧了剑,他不敌血瘤,也无法叫人来援,稍有决策上的任何不顺,便要诸多藏剑弟子与他一同陪葬,或是要同他一样遭受屈辱。 血瘤动作极快,几乎是瞬间便捏住了叶无笙的手腕,充满色情与暗示以为的搂住那红痕遍布的腰。 “你想杀我,我却不想杀你。”末了还轻轻按了一下叶无笙那隆起的小腹!叶无笙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上的诸多不适,将剑刃向血瘤表皮内嵌入三寸,向内斩得越深,阻力也就越强,叶无笙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双目赤红,满是憎恶。这一剑一定要斩断,为了那些被血瘤cao纵的挚友,也为了柳戚言,更是为了他自己。轻剑不及重剑那般凌厉,他几乎要捏碎了指骨,莫约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叶无笙感觉到那份阻力减轻了不少。 他左手握住右手,双手发力,竟是以轻剑使出了山居剑意,刀锋一旋将那血瘤的脖子削断了。血瘤人首分离的一瞬间,叶无笙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慌乱的呢喃。那是柳戚言的声音吗?颤抖着喊着:“阿笙…?” 那颗人头咕碌碌混到他脚边,面容还停留在迷茫与呆滞的状态,被血瘤寄宿的皮囊没有血,只有半透明的截面,类似于某种凝固的膏体。叶无笙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拖着疲惫不堪的赤裸身体,紧紧抱住了那颗头哭嚎,那悲恸的声音肝肠寸断,guntang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 “戚言!戚言!戚言!!” 少时好友最后清醒的那刻,竟是死在了自己的剑下,这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叶无笙,午夜梦回时,他又是否会入梦来索命?叶无笙情愿他来,总比在千千万万个夜徒留他自己悔恨要好。 他替至交好友阖上了眼,像哄师弟师妹睡觉似的吻了吻柳戚言的额头。 “戚言,大哥今生欠你条命,来世定拿命护你。黄泉路上,你等等大哥。待大哥除尽了血瘤,去奈何桥头寻你。” 藏剑山庄弟子们协助曲云教主为雷域大泽做收尾善后工作,乌蒙贵身死,血瘤母蛊虽受到重创,却还有几只不知所踪,也算雷域大泽之行告一段落。叶无笙先率领补分弟子撤离黑山林海驻地,返回藏剑山庄。 应叶无笙的要求,柳戚言的尸身被万花谷的医生们缝合起来,似乎是因为血瘤曾经寄宿在他体内,尸身并未见腐坏,反而像是熟睡一般。念在兄弟挚友之谊,叶无笙回藏剑山庄复命后便独自带着柳戚言前往霸刀山庄。 叶落归根,总不能叫他身死异乡。叶无笙此行走的颇为缓慢,几乎还绕了一些路,特意经过了一些风景优美,山水如画的地方。他们早年出入江湖游历,在风云变幻中被洪流裹挟向前,门派的立场就是他们的立场,又许多事情是不得已而为,虽立志顶天立地,闯出一番大侠美名,却少有时间寄情山水,偷得半日清闲。 到霸刀山庄时,已是深秋,枫叶去血,残阳映着赤红一片。叶无笙从小和柳戚言一起长大,跟着霸刀山庄弟子一起cao办丧事也是情理之中,之后也是自然而然留下来过了头七,直到藏剑山庄遣信使来叫他去楚州处理叛军事宜,叶无笙才收拾了行囊动身。 楚州多市集商贩,表面上仍是一派欣欣向荣,嘈杂的吆喝声中,叶无笙却明显感觉到一道对他而来的目光,炽热又暧昧,像是要把他的衣物剥下来,看他赤裸的窘迫样子。他与一位带着斗笠,挑着扁担的小贩擦肩而过,他身材好大壮硕,气度更不像是普通的贩夫走卒。 微风卷起斗笠的一角,那分明是一张格外熟悉的脸,叶无笙看了那张脸月余,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那人声音很轻,也压的格外低,他说——“又见面了,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