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军X隋东】他和我,尚不知晓,那是何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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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息,脱力,趴伏在他肩上,任他扛起我。我等待着,看我的坦白从宽,能否换来他欲望登顶,突破那理智的防守。 他掰开我的肩膀,将我严丝合缝地压在烂墙上,手掌托起我的下颌,手指触在我的喉结,轻轻用指尖剐蹭。他静静地欣赏,看今晚的月色十二分全凝在我浸出薄汗的身躯上,连同两腿间在他摩擦下红彤彤的隐蔽处。 忽然,他拉起我的手,不容置喙地带向他胯下,他挺着,缓缓向我顶过来。 我脑袋尚一片空白,被他牵引着,他看我迟钝,冒进地将我的手塞入,触到他坚硬的昂扬,向我掌心顶弄。 他探身,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脸颊贴着我,厮磨。那头硬刺般的短发搔刮着我脖颈,触着上面跳动的青色血脉,连带着我的耳膜都在颤动,扑通扑通。他像条流浪无所归的犬,抓住唯一可靠的归宿,卖命的挑逗、笼络、引诱,谄媚得可爱,可爱得要死。 妈的,这比说“来干我”要让人硬得多得多,所以啊,我说,我喜欢他的小动作,最好只对我一人做。 我脑袋冒起滚滚青烟,有些宕机,我一口咬在他肩头,即使隔着衣料也够他喝一壶,谁叫他贯会卖乖勾引。 他猛地喘息,吐出guntang的热气,不恼不气,权当作是我同意。 他引诱着我褪掉他的裤子,握住他蓄势待发的几把,发了狠顶在我双手攥成的靶子上。“哈……哈啊……”他粗重的呻吟,是他发出的为数不多诱惑人的声音,就这样喷薄在我敏感的耳廓。 也许是他太过火热,燃起的火焰炙烤着我,我流下颗颗汗珠,顺着湿漉漉的脖颈滚落。他大概渴极了,热透了,那一点液体都不放过,伸出快熟了的舌,舔舐掉我咸咸的汗珠。 他发了昏,似乎想要在我身上嘬出冰凉,一口叼住我薄薄的皮rou,撕扯吮吸,钻心的痛,却迸发出卑劣的快感——一种被人渴望的快感。 “啊……嗯……”我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他感受到我喉咙的震动,寻觅到声音的源头,咬住我微凉的唇瓣,像尝到什么美味的佳肴,探出舌尖舔了舔。而后垂下眼眸,放肆地吻,这小子学得够快,刚才还像条看见骨头的狗,这会就能吻到你腿发软、头发昏。 可那下半身,依旧他妈的混蛋透顶,上头再缱绻温柔,下面也是不要命地顶着,像要把我钉在墙里。 他一只手拢住我的双手,强硬地让我承受他狠狠刺向我的匕首,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脖颈,随性地抚摸揉捏,时而探向我滚动的喉结,感受那里经由细微的震动传递出我的悸动。 漆黑无垠的天穹,挂着一片薄薄的青月,照进深深的巷子。两人就这样,在清白的月色下相贴,相抚慰,相撕咬。 就像是那恶臭的垃圾堆旁,因为寒冷,紧紧相贴而卧的、两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舔舐着彼此肮脏又染了血的皮毛。 “哈啊……嗯啊……”,他终于停下刺穿的动作,又一次伏在我的肩头,粗重地喘息,打了一个寒噤,将月色一样的热液淋到那堵坍圮的墙上。 用上不了台面的笔墨,留下属于我俩的记号和气味儿,像野兽而不是文明下的人,一切都悄无声息。 我脑袋晕呼,酒还未醒。忽然,他压下我的脖颈,让我贴向他,落下一个冰凉凉的吻。 他和我,尚不知晓,那是何意味。 我不记得昨天是如何来到他的住所的,只记得路上大概被狗咬了。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大……大腿根也有淤青,妈的,老子失身啦,失身给一条野狗! 我低头扯着被子察看,一抬头就看到那条“野狗”靠在门边,也不进来,探头看着里面,束手束脚,抿着唇,好一副腼腆乖巧的土狗样儿。 哼,装的,全他妈装的,昨天明明跟见到骨头的疯狗似的! 傅卫军低头乖乖站在门口,手背在身后,右脚轻轻点在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刹那间,我看到了他左耳的助听器,他好好地戴着。 我一愣,甩开睡乱的头发,叫他:“喂——” 他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望向我。他快步向我走来,好像害怕下一瞬我就变了脸,让他滚。 “喂——傅卫军——”我又叫。 他弯下腰,靠近我,向我歪着头,乌黑毛躁的脑袋就在我眼前,还有他那在光里透着红色的左耳。 我鬼迷心窍,伸手抚上他的耳朵,没几下,那耳朵变得通红,熟透了,烫手。我惊觉,局促地收回手。 我问他:“你能听到了?” 他抬眸看着我,点点头,比划:“听到了你叫我傅卫军。”他笑。 我对上他单纯而快乐的眼睛,心里像是雨后天霁,冒出了一道彩虹,早就枯萎的心被什么悄然唤醒,抖了抖。 他伸出大拇指,点点:“谢谢。” 艹,道什么谢啊,让人浑身鸡皮疙瘩。我推搡他,不想对上他直白的目光:“得了,我要穿衣服,你出去。” 他老实听话,往外走。我正爬出被窝,到处找裤子,他突然拐回来,妈的,老子的大鸟在青天白日里被看个精光。 他一愣神,有点儿别扭,从背后拿出几根油条和一袋豆浆,促狭地递上来,勾着头:“买的早点,趁热吃,给你放这了。” 我还来不及破口大骂,他就落荒而逃,窗口恰好能看到他背着身子,直挺挺站着。算了,一个大老爷们被看光光,根本没在怕的! 吃罢早饭,我打算离开,却被他拉住,拽上摩托车后座。 他解释:“桦钢厂里有人出来倒卖机器,雇人帮他们交接货物,你跟我一起去不?” 我歪头,睨着他,不用再打手语:“给……给多少?” 傅卫军笑笑,伸出一根指头:“一天十块。” 我望着那根手指头,眼睛直了,这家伙顶我买多少弹珠,当多少次扒手。我坐在后座,拍拍他肩膀,贴着他耳朵,豪气地说:“去,必……必须去,开车!” 他还望着我,没动作,搔搔后脑勺,腼腆地摆动手指:“要是跟收货的打起来了,你也甭怕,我护着你。” 看到这无声的豪言壮语,我心跳鬼使神差地漏了一拍,乱成一团麻,就那么干巴巴地望着他。下一刻,我伸手,猛地把他脑袋扳正,朝着前面,不再对着我。 那样狠辣却纯洁的目光,我第一次看到,竟莫名其妙觉得温暖。 摩托车发动,突突地向前,颠着我们两人,风声在耳边呼啸。我投机取巧,借着飒飒风声遮掩,拉住他飘动的衣角,十分安心地靠在他后背上,让突出的骨骼膈着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