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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 周含章只觉天旋地转,疼痛和冰冷被放大,或许再加上若干不甘,他失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反问:“难道只许你喝醉发疯?” 殷见群盯着他看,依然冷静:“不是。” 很快他又因为吼出这一声后悔,那不是他的本意:“对不起。”他哀哀地求:“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殷见群不解:“我和谁在一起?” 周含章又气:“不要装傻,你每天中午都去见他!”有说有笑,亲密地,正常地,相敬如宾地。 “每天中午——”殷见群重复他说的话,眸光变得很深,“你跟踪我?” “你可以跟踪我,我就不能跟踪你吗?”周含章恶狠狠地答,面相却偏凶不起来,这个样子逗人发笑,“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就会一直跟着你。死也要跟着你,让你不得安生。” 她并没有使太大力度扣住他的手,他挣脱反握回去,两人野兽般滚到房间门口。 殷见群又一次被他压在身下。 544 殷见群不气不恼,反而笑了,不太自然地,仿佛她根本预料不到自己会笑。 “一定要见我,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她舔了舔嘴唇,好奇地问。 “不是。我……”周含章卡了壳。 “喝醉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醒来了还作数吗?”她又问。她聪明得像鬼。 “我没醉。”他强调。 “我还要给你看这个。”他说。 他松开殷见群,跪坐在他的身上,从颈前开始解开大衣的纽扣,像剥开果壳,让她看见里面被黑色蝉纱包裹着的油脂丰润的果实。 殷见群没有眨眼,定定地如同塑像,本能地吞咽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像触到电门。 周含章把大衣丢到地上。也许血液里的酒精真的快要挥发干净,他的耳朵发烫,也开始不太敢看殷见群的神情。 545 隔着那蝉纱,她什么都看得到。“谁让你这么穿的?”她喃喃地问,“还有谁看见了?”伸手勾了勾胸链上的燕尾,对方轻哼一声,难耐地,又似欲拒还迎地。 “只有你。”他咬着牙,“还能有谁?” “真美。”她看迷了眼,感慨道,诚恳得令人心跳加速,又突然发问,“我在做梦?” “你没有。” 酒意消散前突然回光返照,让他不管不顾地吻下去,最开始他因着之前的疼而闪躲,只是双唇相抵,柔软而湿润地。殷见群抚上他的腰,隔着纱,guntang的热度全数渡过去,像邀请,像肯定。他试探着去舔舐,去取悦。他进步极慢,毫无技巧可言,全凭这些时日积攒到即将满泻的渴望支配。 殷见群仰起头,按住周含章的后颈,这个吻随之加深。他甚至感到她的中指和无名指探进项圈里,他呼吸受限,浑身颤栗,却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心。这时他几乎要瘫倒在她的身上。 546 热切的吻一直延续到床上。他们一起迈出这途中的每一步,心照不宣地为情欲煽风点火。殷见群在上位,她眯着眼睛看他,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而她的侧颈上有一个淡淡的粉色吻痕,周含章满意它,并且想要加深它,被殷见群按住。 “你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殷见群揪着他项圈上的扣子,不悦道。 “和这个一样罢了。”周含章仰着头,盯着那个吻痕说。他又盯她的嘴唇,饿久了,饿急了,什么都想要。 殷见群冷笑:“那就把你拴了,到外面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爬。好不好?” 她话音就答“好”,他不觉后悔,甚至觉得兴奋。那个想抢走她的男人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殷见群拍他的脸,骂:“小变态。”也许她自己也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激赏和愉悦。 547 他的腿张着,这次他是自愿的,殷见群掀起那旗袍的下摆摸进去,按着他膝盖,rou体和精神同时感觉到往上爬的痒,某个瞬间他觉得她想要撕开自己,他低低地叫起来。她骂“发什么情”,然后用牙齿咬住系带丝袜在大腿根部的结,偏头一扯,它便松掉。 她仔细端详他一阵,又在他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突然说:“瘦了。” 周含章觉得脸烫:“还不是因为你。” “也漂亮。”殷见群说。她埋下头,舌头从他的大腿内侧往上舔,像舔吸蛋挞皮里guntang甜腻的蛋液,她很贪心,一定要舔干净。他像被伊甸园里的蛇蛊惑纠缠,他非常饥饿,他也想要吃什么。禁果吗?还是说他变成了那颗禁果?